第159頁(1 / 1)

關!”墨沉舟揉著眉心不客氣地說道,心中卻是對鼎天峰的清淨懷念不已。然後向著嚴卿身後看去,見到那二人,嘴角一抽,卻還是淡淡地說道,“韓師兄,越道友。”

“沉舟……”韓白衣卻是神情微動,想要走上前來,然而卻被墨沉舟冷淡的目光阻在原地,眼眶微微發紅,卻還是強笑道,“多年不見,師妹可好?”

他如今,卻也不是如從前一般,而墨沉舟,卻也不想再糾纏下去。上一世的往事,就讓他煙消雲散好了。墨引凰喜歡這個人,便如今也在維護著他,她又何必與這人糾葛不休?連續兩次度過心魔,墨沉舟再也不想在這些恩怨中蹉跎下去了。而其實,當年的韓白衣所辜負的,其實也不過是墨引凰一人。

想到這裡,墨沉舟便有些意興闌珊,淡淡地說道,“多謝師兄掛懷,師妹一切都好。”她微微一頓,卻還是繼續道,“聽說師兄這幾年在外也為宗門立下了不少的功勞,既然如此,師妹還是希望師兄能專注與此,卻也不要再多做他想了。”

這般明顯的拒絕,韓白衣的心便如同被挖走了一塊一般的疼痛,時至今日,他卻還是想要問個明白,他喉嚨發澀地問道,“難道在師妹的心中,我就一直都沒有一點的位置?如果,沉舟,如果當年,我沒有退那一步,我們之間會不會……”

“不會!”墨沉舟斬釘截鐵地說道,“當年招惹了師兄,是我的不是。然而從始至終,墨沉舟對於師兄,都不曾有半分他想!”

“原來如此。”韓白衣的一臉的失魂落魄,卻還是勉強勉強笑著,“原來在師妹的心中,韓白衣從來什麼都不是。”他貪婪地看著眼前冷漠的那一張美麗的麵孔,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來,“可是,如果時間能夠重來,我還是不會後悔當年的相遇。”那個時候,那個神采飛揚的紅衣女童是那樣的鮮明,仿佛是一團烈火一樣照亮了他的生命。他不後悔,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悲傷。

隻因他知道,今日一席話之後,墨沉舟再也不會與韓白衣,再有任何瓜葛——

作者有話要說:師兄你好,師兄再見~~以後大概這位師兄,不會再出場了吧咳咳……至於容海兄,嗬嗬~

157、緣儘

韓白衣失魂落魄地走了,他甚至沒有前去朝陽宮見一見賀清平,而是直接一道流光向著自己駐守之地而去。而墨沉舟遠遠地看著他消失在遠方,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心中也帶著幾分釋然。

她對這人,還是關注太多了,其實已然影響到了自己的道心。可是今日說破,就讓她感覺心頭一種無形的重負消失不見。默然無語了片刻,墨沉舟方才轉頭,向著冷眼看著自己的越容海頷首道,“道友尋我何事?”

越容海卻是麵上帶著幾分複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方才的那人,是她喜愛過的罷?然而方才卻還是那般的冷漠,仿佛一切都不在她眼中一般。他想到這裡,便專注地看著墨沉舟的眼睛,就看見她的瞳孔裡,映照著自己的身影,然而那雙眼睛之後,卻仿佛還隔著一層薄冰,將自己與她的內心完全地隔絕開來。

這樣涼薄的女子!

越容海卻突然想笑,不知是笑她還是笑那個如同傻瓜一般的越容海。默然了許久,他才慢慢地說道,“我來所為何事,你當真不知?莫非越滄海沒有告訴你不成?”

果然,他就見得眼前的女子皺眉,之後答道,“百幽獄數年,我本以為已與道友和解,卻沒有想到,道友如今還在記掛你我之間的恩怨。”

看看,他的心事,竟然連這個女子都不知道。是因為沒有放在眼裡罷,也不去關心他的想法,不然他與她之間那幾年那樣的%e4%ba%b2近,她怎麼會絲毫都沒有察覺呢?越容海心裡嗤笑了一聲,緩緩地拔出劍來,冷道,“事到如今,又有何可說?越容海也不是多做糾纏之人,今日一戰之後,不論誰勝誰負,來日你我之間,再無任何恩怨!”

見他這般堅定,墨沉舟卻也不好多少。二人在昭雲峰頂遙遙地相對而立,之後突然同時揮劍,一旁被墨沉舟拋出數丈的嚴卿便見得頃刻之間,昭雲峰頂無數的劍光彌漫,之後相互撞擊,發出了轟然的巨響!

昭雲峰上的二人正做著生死相搏,然而那遙遠的常州羅天峰的一個小小的山洞之中,卻是溫馨情真,難舍難分。

但見得這個小小的山洞中,正坐著一名俊秀的青年,他此時,正將一名側坐在他身旁,柔弱無比的女子愛惜地擁在懷中,滿眼的憐惜道,“小柔,彆難過,等明日這個時候,我便還來看你。”

“可是,可是明日首座真人就要改變大陣的方位了。”那女子,正是被召喚到羅天峰的蘇柔,此時她卻是不舍地依偎在這青年的懷中,紅了眼眶地輕聲說道,“師兄好不容易才找到護山大陣的陣眼,我才能幫你在裡麵打開。可是明日大陣一換,你我之間又不能夠再相見了。”眼前這名為易若的青年,是名為沐陽宗的一位**。這幾年她也知曉一些世事,雖然也知道那沐陽宗與宗門不睦,然而在她的心中,那都是那些高階修士之間的齷齪,和他們這些**有什麼相關呢?

就比如易師兄,這樣的善良溫柔,待自己這樣好。為了自己,甚至不顧危險也要潛入羅天峰與自己相會。而幸虧易師兄學過些許陣法,卻是能在她的配合之下使得這大陣每日都不引人注意地停滯一段時間,卻是方便了他們的相會。

“改變大陣?”不知為何,易若的臉上卻是一陣驚懼,急聲道,“莫非是你我之事……”

“不是。”蘇柔一手抵住易若的嘴%e5%94%87,之後輕柔地說道,“聽說是掌教真人發來的法旨,務必叫我們多布置幾層陣法,雖然不知道為了什麼,可是這幾日宗門的各位師兄師姐都已然回峰了,卻與師兄無關。”

然而易若聽了,卻越加的驚疑不定起來,喃喃道,“為何我們沒有得到消息?”然而卻又想到了什麼一樣,眼中一驚,沉默了半晌方說道,“若是大陣一變,你我就要分開了。”他歎息一聲,將懷中的女子向著自己攬了攬,不舍道,“雖然不知所為何事,但是卻苦了你我。這樣!”他低頭對著正看著雙目發亮的蘇柔,將一顆黑色的圓珠遞到她的手上後溫聲道,“小柔,你還記得當日我叫你埋在陣眼之下的那件法寶麼?今夜你也無須接近陣眼,隻要將這枚圓珠暗中捏碎,到時候陣眼自會停滯並且引發陣法震蕩。便是你們的首座真人想要換陣,也要等這震蕩停止,有了那麼多的時間,我自會參悟出新的陣眼,到時你我就不必再有分隔之苦了。”

▂思▂兔▂在▂線▂閱▂讀▂

眼前的青年待自己這般情真意切,還這般為自己著想,蘇柔卻是感動地使勁兒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卻聽得人跡罕至的山洞口,傳來交談之聲,二人都是一僵,之後卻是凝神靜氣地不敢動彈。

模模糊糊的洞口,卻見得兩名青年正緩緩而過,卻有一名略帶討好地說道,“恭喜杜師弟,前些日子宗門都傳遍了,你的那位表妹竟然進階了元嬰!卻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舉行大典!”

“沉舟一向不喜歡那些的。”卻有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輕快地說道,“還有,我妹妹這幾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會這麼快進階,師兄,聽說幾日後首座會命人回宗門一趟?能不能算上我一個?”

那人卻是笑道,“這算什麼,堂堂元嬰真人的兄長,難道這麼點兒要求都不能有?還有,我見師弟前些日子去了一次常州的拍賣會,也不知是想要買什麼?”他也真是搞不懂這位名叫杜朗的師弟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竟然這般好命,元嬰真人的兄長呐!竟然還苦哈哈地在這羅天峰待著,便是在宗門之中,隨隨便便就能被安排一個極為重要的位置了。還去買什麼東西,那位傳說中的天才修士手中但凡微微漏下來一點兒,就夠他吃的了不是。

然而杜朗卻是不好意思地一笑,停住了腳步,手中一翻現出了一條大紅色的披風來,其上寶光流動,顯然不是凡品,他笑道,“還不是為了買這個!真是貴得很,我這幾年賺的靈石全花光了!若不是我妹妹喜歡紅色,我才舍不得買這麼貴的東西。”

這火一般的顏色在陽光下一晃,竟然還發出了燦燦的光彩,而正待那**聲稱好的時候,山洞中暗處的蘇柔卻是被這光芒一晃,忍不住輕輕地哼了一聲,捂住了眼睛。見她如此,易若的心中就暗道了一聲不好。果然見得那二人都突然警惕地停住了話音,冷喝道,“什麼人!”

正說著,易若便看到一人的手中現出一道符,向著天空就要彈去。他心知那是淩雲宗特有的信號,一旦彈到空中,就會發出強光,到時無數的淩雲宗**都會前來支援,隻怕到時自己想走都走不了了!想到這裡,他卻是臉上一獰,待得那符剛起,卻是對著身旁驚慌的蘇柔說了一聲“彆出來!”,之後便突然獨自衝出了山洞,反手就是一道劍芒向著那還未反應過來的二人橫斬而去,就見得血光四濺,一名青年卻是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被斬成兩段,然而另一人,卻是身上閃過一道青光,完全將那劍光抵消不見。

高階法寶!

易若的目中一縮,心頭就是一涼。他方才並未留手,然而他一介金丹修士的劍光,竟然被這小小的築基修士給抵擋住,他觀這人的身上,竟然布下數件高階法寶,心中猛然想到這人似乎是什麼元嬰修士的兄長,想要就此逃離,然而又想到如今還被困在山洞之中的蘇柔,想到夜間還需要她破壞陣眼,而那天空之上已然強光大放,心中一狠,卻是取出了一把小小的錐狀法寶,之後掀開了覆蓋在其上的一張符,便見得這法寶自行地開始聚集靈力,他一咬牙,卻是將這法寶向著那人的方向一擲,但見得一陣的強光大盛,無數的破裂之聲響起,待得法寶返回他的手中,那淩雲宗的**,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丹田處出現了一個極大的透明的血洞。

易若心疼地撫摸了一下光芒黯淡的法寶。這是師門這次前來的一位化神長老所賜,前三次使用堪比元嬰一擊,卻沒有想到居然用在了小小的築基修士的身上。然而見那人生機全無,他卻是不敢再耽擱,暗中傳音蘇柔趁這機會快走,而自己,卻是向著羅天峰外激射而去,卻是急著要將淩雲宗如今開始戒備起來之事向宗門的長輩稟告。

而這匆忙而走的二人卻並沒有發現,那丹田被創的青年,卻是在血泊之中,在隨後趕來的眾多的淩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