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頁(1 / 1)

,將天凰琴向著墨家三祖的方向推去,不以為意地說道,“既然已經有了萬星簽,沉舟也不是貪心之人,若是三叔祖有用,且當做沉舟的一片孝心,何必還要提什麼借不借的呢?”

見她這般,墨家三祖卻是淡淡頷首,也不推%e8%84%b1便將那天凰琴收起。

這一件事情完結,眾人方有時間看著眼前並肩而立的一雙秀麗男女,隻覺得賞心悅目至極。而墨家三祖的眼中也是帶著幾分欣賞,卻是轉頭對墨九天道,“這兩個孩子不錯。”

這種稱讚,眾人都笑嗬嗬地接受了。而墨沉舟的笑容,卻被自家三祖緊接下來的話給打擊的粉碎。

“既然感情不錯,那便定下來罷!”墨家三祖在嚴卿狂喜的目光中淡淡地說道,“這個年紀,在百幽獄中夠能生娃了,何必這麼一直蹉跎下去!”

“就按老祖說的辦!”墨九天夫婦本就對嚴卿極為的滿意,一直以來也都是嚴卿在養著墨引鳳,因此早就對二人之事有了幾分的計較,此時提起,自然無有不應。而那嚴卿更是給個梯子就往上爬,卻是猛地拜倒在地,對著墨家三祖就是一個頭磕了下去,口中恭聲道,“謝過老祖!”

整個房中都是一陣的笑語歡騰,而墨沉舟卻有些酸溜溜的。墨家三祖見到她一副妹妹被人搶走的樣子,卻不以為意。在他的眼中,墨沉舟卻是與墨引鳳不同,走的是一條長生大道,本就無須多在這種地方多費神。而一旁傻頭傻腦的墨小一卻是探著腦袋看了看臉紅的似火燒一般的墨引鳳和一臉大事已定表情的嚴卿,拍著腦袋傻笑了片刻後,竟然還偷偷地踱到一臉悲憤的墨沉舟的身旁,捅了捅她的身子,小聲說道,“喂,沉舟,啥時候咱們再打一場如何?”經過了獸潮之戰,墨小一深深地覺得自己的實力有了極大的進步,卻是還想挑戰一下經常將自己湊得哭爹喊娘的墨沉舟一下,沒準還能報個仇什麼的。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架!沒見到老子這麼悲傷麼?

墨沉舟的注意力瞬間被這個家夥轉移了,此時卻是目光凶悍地看著這個打攪了自己的家夥。

墨小一!既然你這麼積極,就彆怪本真人將你揍成豬頭!——

作者有話要說:姐姐大人,妹妹被老祖宗嫁掉了,你自己撓牆去吧咩哈哈~~

156、白衣

憂傷無比的墨真人,在將自家大哥揍成了豬頭之後,再一次閉關了。

嚴卿臉上那明晃晃的得意實在是太礙眼了,刺激得墨沉舟每次看到都會頭疼心疼渾身都疼。偏偏從沈嵐開始,包括自家的兩位師兄都是一副早該如此的表情。墨沉舟不敢在這幾位的麵前發飆,就隻能捂著受傷的小心肝躲回了自己的房間獨自一人默默地撓牆。

而墨家三祖,卻是在得到了天凰琴之後,也不再去等待那位青狐族長,直接帶著豬頭墨小一返回了百幽獄。臨行前頗為的善解人意,將那些到處亂竄的通幽獅全都帶了回去,卻隻剩下了墨沉舟的小七十八和那隻抓著墨引鳳不撒爪,嗷嗷直叫喚的小九十九。

眼見墨引鳳也是一副極為不舍的樣子,墨沉舟隻得抹了一把臉認下了這隻為了靈丹連家都不回了的小吃貨,扔給墨引鳳幾匣子靈丹就不再去管了。不過為了看住嚴卿那個小子,叫他不要太得意,墨真人還是在昭雲峰留守了下來。

而就是在這樣墨沉舟閉關之時,歡騰喜悅的昭雲峰上,卻是有一位白衣青年慢慢地走了上來,眼中帶著幾分疲憊,然而卻是在想到了什麼一般而雙眼微微的發亮。

剛剛走到昭雲峰的峰頂,他迎麵就碰上了如今春風滿麵的嚴卿,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喚道,“嚴師弟。”

嚴卿卻是沒有想到還能在宗門內見到這人,眼珠子險些沒有瞪出來,忍住抽搐的嘴角,開口問道,“韓師兄?你怎麼回來了?”掌教真人好像是不準這位師兄回來的罷?

韓白衣緩緩地搖了搖頭。自幾十年前他被師尊派駐遠地,臨行前師尊就對自己說過,若是沒有他的符詔,是不準自己回宗門的。可是他還是不明白,為何自沉舟結丹時候,師尊的態度一夜大變,竟然寧願自己遠遠的離開,也不願再幫自己試一試。

這一次回來,韓白衣確實是違背了賀清平的命令。可是他忍不住。當年得知墨沉舟身陷靈絕之地生死不明,他幾乎發瘋。每天都無法安然地修煉,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她渾身是血,毫無生氣地倒在地上的樣子。他等得太痛苦了,那種每日的煎熬幾乎使他崩潰。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才終於發現,原來這幾十年的隔絕,也隻不過是讓她在自己的心裡,越刻越深。

他想見見她,就算是如同從前那樣冷漠的表情,可是隻要能讓他看到她,看到她還那樣鮮活地活著,就好了。

“沉舟呢?”韓白衣這一路趕回並未休息,先去了鼎天峰,得知墨沉舟回了昭雲峰便趕了過來,而看著眼前這名一臉笑意無法掩飾的青年,想到這一路聽到的嚴卿與墨引鳳之事,卻是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從前有些厭惡,可是這幾十年過去卻已然開始變得心氣平和的青年,緩緩地歎道,“你的運氣不錯。”

同是墨家的姐妹,他就那麼的難,而這個人,卻是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心上人的青睞。

明明都是一樣,他和嚴卿,都是看著這姐妹長大,可是如今在他所愛的女子的心中,隻怕是厭惡要遠遠的多過喜愛罷。這麼多年,韓白衣一個人將他們之間的過往慢慢地回想著,然後終於發現,或許是從一開始,那個神采飛揚的女子的眼中,就沒有他的存在。而在之後自己所做的一切,終於使她心生厭惡。

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無法放下。

韓白衣的前半生,困於一個名為墨沉舟的魔咒之中,而他之後的人生,隻怕也無法掙%e8%84%b1。

這是他的劫。

韓白衣看著眼前的金丹青年,他沒有辦法說出口。這幾年三次結丹,他卻都困於心魔而失敗。每一次,他都知道那對著自己巧笑嫣然的墨沉舟是假的,可是就算如此,他卻還是無法掙%e8%84%b1。就算不是真的,可是他還是不想失去。

現實太痛苦了,痛苦到讓他不想麵對。

嚴卿見得韓白衣較之之前現出幾分風霜的樣子,目中一閃。他如今深承賀清平的看顧,因此卻是狠不下心再去為難他唯一的**,便微笑道,“師兄來得不巧,我師姐前些天剛剛閉關。”遲疑了片刻,他還是沒有說出挽留的話來。就算不再為難他,可是卻也沒有關係好到要帶到墨沉舟麵前的地步。

而韓白衣見到嚴卿如此,卻是慢慢地點了點頭,不再似從前一般地疾言厲色,隻是說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攪了。勞煩師弟幫忙,若是沉舟出關,便送信去平陽峰通知我一聲。”

對於這,嚴卿卻是一口答應了下來。待得墨沉舟出關,他便將此事交換給她決定,因此卻也並不為難。而韓白衣見嚴卿爽快,麵上就露出一分笑意,對著他頷首之後,便要離開。

而正待他轉身要走,昭雲峰的雲層之中,卻又是一道犀利的劍光衝天而起,之後一陣淩然的威壓在此地彌散開來。韓白衣愕然轉身,想看看是誰這般大膽,竟然在一峰首座的所在也不收斂,卻見得一名英俊無比的青年落在峰頂,傲然地看了站在一處的韓白衣與嚴卿一眼,冷道,“墨沉舟呢?”

這青年赫然是位金丹大**的高階修士,然而他的神態卻是討厭至極,嚴卿摸不準他的身份,便輕聲道,“我師姐在閉關。”

-思-兔-在-線-閱-讀-

“叫她出來!”青年卻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嚴卿木然地看著眼前一臉不耐的青年,心說彆以為你長得好看點就如何了。他家那位殺神師姐宰人可是從來都不看臉的。這個家夥也不知是哪路大神,竟然也不怕這般態度惹翻了墨沉舟,幾劍將他給剁了。

這青年見嚴卿並不言語,麵上就顯出幾分不快來,冷聲道,“你,去告訴墨沉舟,就說越容海來了!”

看他的樣子,卻是與墨沉舟極為熟稔的樣子,嚴卿隻是在心中微微稱奇,韓白衣卻是看著越容海一副不見外的樣子臉色發白,想到這人或許就是墨沉舟心儀之人,一時間隻覺得心痛難忍。

而越容海卻是將目光向著韓白衣一瞥,之後便傲慢地轉過頭去。而嚴卿見此,便先對韓白衣輕聲道,“韓師兄先回去罷,待得師姐出關,我便將你來看望她的事情告知。”

韓白衣的心中,如今無數的感情在翻滾。然而他卻明白,墨沉舟此人,最不喜歡有人糾纏與她。便是對眼前這名為越容海的青年滿腹的想法,然而他卻還是點頭轉身。

然而這二人卻沒有發現,越容海在聽得一聲“韓師兄”之後,眼中猛然一縮,突然麵色一冷地開口道,“你姓韓?”在韓白衣詫異地回頭時,盯住了他那張俊美無比的麵容,冷聲道,“你是韓白衣?”

“道友認識我?”韓白衣卻是有些驚異。

“哼!”越容海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韓白衣,一張臉冷得直掉冰碴子。

他當然知道韓白衣。那年在宋靈叛城那一夜,他眼見得墨沉舟一臉的傷情。那樣的悲傷,是越容海從未從那個總是一臉剛強的女子的臉上見過的。從那以後,他就開始暗暗地收集著她的過往,而那些她本就不多的交往中人中,韓白衣的名字是那麼的鮮明。自幼相識,結伴遊曆,相伴長大,最後,卻終於翻臉相對。

那一刻越容海就記住了這個名字。這個能叫墨沉舟都難過的名字。他一直都想要見一見,能在墨沉舟的心中留下那樣鮮明傷痕的男子究竟是怎麼樣的,然而今日一見,除了長得不錯,卻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裡,越容海便冷道,“在我的麵前,你有什麼身份自稱道友?不過是淩雲宗一介築基修士,卻妄想與我並肩不成?!想見墨沉舟?你如今又有什麼資格?”

韓白衣被他激得麵色發紅,而嚴卿卻也在一旁哀歎,心道眼前這人說起話來可真是討厭!自家師姐究竟是什麼眼光,莫非品味就這麼獨特,喜歡這種貨色?果然是不走尋常路呐!

正在三人之間一片冷凝之際,嚴卿便見得一道火紅的身影向著此地緩緩而來,待得她走到近前,忙上前恭聲喚道,“見過師姐。師姐怎麼出關了?”

“一群人吵吵鬨鬨,我還閉個%e5%b1%81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