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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她便冷道,“你回去告訴越容海,叫他大可以來淩雲宗尋我!誰怕了誰就是孫子!”

越滄海見她一副殺氣畢露的樣子,心中擦了擦汗,心說這位如今說起話來,可越發的像是個糙爺們了!又一仔細看她,竟發現自己如今,竟然看不透墨沉舟的修為,一時間一個可怕的念頭自心中升起,竟是使他不由自主地%e8%84%b1口問道,“你又進階了?”臥槽!這女人元嬰了!這麼說來,自家堂兄豈不是死定了?

想到這幾年越容海對他的態度已然大大地緩和,越滄海卻是舍不得自家優秀的子弟都被墨沉舟給斬了。不然他日後繼承了越氏,然而手下卻全是一群飯桶又有何用?!便急聲道,“我堂兄也不是真的想要對你如何。你也……”留他一命罷!

還未說出口,便被墨沉舟不耐煩地打斷道,“隻要越容海不找事兒,我瘋了才會和他糾纏那些事情!”見到岩已然走到幾人的身邊,她便指著越滄海說道,“岩,你記住這個人!日後的生意,便和他交換罷!”

“他會給我們更多的粟米嗎?”岩憨憨地問道,又對著滿頭霧水的越滄海裂開了大嘴“友好”地笑了起來。

“會!會!”墨沉舟隻覺得如今,自己的腦袋都被無數的粟米給堆滿了!捂著額頭靠在秦臻的身上大口喘了幾口氣方才緩過了起來,這才對著越滄海丟了一個威脅的眼神,將這眼中冒出了無數“粟米”的家夥丟給了越滄海,這才接過秦臻懷中熟睡的冰凰看起戲來。

而岩卻隻知道眼前這個單薄得仿佛自己一個拳頭就能揍飛的家夥能夠帶給自己部落很多的糧食,一時間越滄海在他的眼中也高大了起來,他在越滄海剛剛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目光中搓了搓手,絞儘了腦汁回想著自己阿爹教給自己的那幾句吉祥話,之後憨聲說道,“你就是阿墨的朋友吧?可真是天妒英才呀!聽說你願意和我們換更多的粟米?那些壞修士裡,你這樣喪心病狂的好人已經不多見了!那什麼,像你這樣的好人,希望你老而不死,舍身成仁呀!”說完竟然發現這一次,自己竟然將阿爹的話全都背下來了,又見一旁的墨沉舟都麵帶滿意的微笑,便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越滄海臉上剛剛露出的職業性的笑容瞬間便僵死在了臉上,渾身抖索著,他默默地將自己的雙眼對上岩的,細細地搜索著,試圖要在這個大家夥的眼中找出一絲的故意的痕跡,卻終於失敗地發現,這個大家夥的眼中,竟然全是真誠!

而岩卻是在他收住了笑容後有些慌亂了起來,大聲地說道,“難道是我說的不對?”他焦急地看了墨沉舟一眼尋求幫助,有些不安地說道,“我是第一次和你們修士做生意!難道應該說你那什麼……寡人有疾?!”家裡人沒有人得病,是這樣說吧?修士就是這樣麻煩,好好的非要說這麼繞口的話,好難背!可彆因為他背錯了,就不和他們換粟米了!一時間,岩也覺得委屈了起來。

“夠了!”眼見墨沉舟如今已然鑽進了秦臻的懷裡笑抽了,越滄海急忙止住了岩的“讚美”,心裡很怕再說下去,自己就要“卿本佳人”了!忍了又忍方憋屈地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磨著後槽牙笑道,“謝謝你的‘讚美’,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越滄海和墨沉舟屬性相似。但凡若是個有些心眼的家夥這般對他說話,他越大爺不抽掉那個家夥幾顆大牙他越字倒過來寫!可是這蠻人實在是太淳樸了,淳樸到麵對這些人時,竟然令越滄海那僅剩不多的那麼點兒良心都冒了出來,一時間便歎道,“先讓我看看都有什麼東西,咱們再談價錢如何?”,媽的墨沉舟,小爺我記住你了,彆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在教唆他!

這個可以有吧?拿不定主意的岩慌亂地向著正抽抽著的墨沉舟看去——

149、喪權

墨沉舟是實在覺得眼前的一幕太有趣了,竟然令得她這幾日因即墨青蘅而微微陰鬱的心情徹底明朗了起來。

果然,自己的快樂,還是要建立在彆人的憋屈之上才行呐!默默地抽抽了片刻,慢慢拭去了眼角的淚花,墨沉舟這才在秦臻縱容的目光中,麵帶微笑地對岩說道,“這個可以有!”之後卻是對越滄海對著自己幽幽的目光視而不見,轉身說道,“這之後的事情,就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幾位自己做主便是!”如今可算是消停了,墨真人決定養精蓄銳片刻,便往著宗門飛了。

什麼叫自己做主呢?!越滄海抽了一下嘴角,正要開口將這個不負責任的家夥叫住,便見到那個長得卻是不錯,然而一張臉冷得跟冰塊一般的秦臻迎麵將他攔住,之後,卻是在越滄海不解的目光中,慢慢地自懷中取出一張符紙,遞到了他的麵前。

見秦臻默然的樣子,越滄海卻是放棄了向他詢問的想法,自顧自地將那符紙接到手中,剛看了幾眼,便覺得連接著自己麵部神經的幾條大筋都有些經受不住考驗,在不由自主地抖動著,好半天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恨聲道,“喂!墨沉舟是不是太黑了?!這些交換之物的利潤的百分之五作為中介費?!她是怎麼說得出口的!”他雖然早就知道,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飯,可是這樣的契約,一旦訂立,豈不是喪權辱族?!想到這裡,越滄海便對著秦臻商量道,“這太多了!百分之三如何?”

然而秦臻,卻隻是默默地看著越滄海充滿希望看著自己的眼睛,麵上無波,手中,卻緩緩地抽出了背後那柄冰雪之氣溢出的長劍。很明顯談不攏就開打的模式,越滄海見此,更加嫉妒起來,心說墨沉舟這廝是怎麼將這麼個靖元宗的天才修士□得這般聽話的!麵上卻更加痛心疾首地說道,“秦兄!這怎麼能對一個小丫頭片子這般俯首貼耳!你身為金丹修士的尊嚴呢?!身為男修的尊嚴呢?!這樣不行的我跟你說……”接下來的話,卻全都被抵到了喉間的長劍逼得吞了下去。

感受到長劍之上,那環繞著劍尖不散的冰雪靈力,越滄海便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是來真的,隻要自己一個不同意,就要消受一下這位靖元宗天才的冰雪劍意了!心中默默地流淚,越滄海終於含淚開口,“道友贏了!這契約我簽了!”該死的墨沉舟是真的想要在這天大的利潤上咬下一塊肉了!當然這樣越氏還是很賺的,想到了這裡,越滄海便咬破了指尖逼出了一絲精血在符紙上,眼看精血消失在符紙之上後,方才不舍地看著秦臻默默地將符紙自他的手中取走收起,之後卻是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轉身便向著墨沉舟離開的方向而去。

狗男女!

暗暗唾罵了一下,越滄海這才收回目光,卻見得身旁的岩正睜著一雙眼睛好奇地看著自己。嘴角一抽,他還是在岩清澈的目光中敗退了下來,強笑道,“這位兄弟,咱們現在就去看貨如何?”真是受夠了!越少主心中氣哼哼地想到,他寧願和一千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勾心鬥角,也不願和這麼個老實人做生意!這叫他怎麼講價呢?欺負老實人,他還沒有這麼個臉皮!下一個五十年,愛誰來誰來,反正彆想他過來了!

“你可以叫我岩!阿墨就這麼叫我!”岩覺得這人雖然也是一張小白臉,卻不是部落中流傳的“小白臉子沒好人”,和和氣的樣子,不愧是阿墨的朋友,便甕聲甕氣地說道。

“好吧!岩!”越滄海木著臉問道,“貨在哪裡?”話說這麼半天了,能不能叫他看看好東西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

“當然可以。”卻聽得身後一道聲音響起,越滄海轉頭,便見得一名中年蠻人慢慢地走來,對他一揖後道,“仙師可以喚我良!若是想看材料,便請隨我來。”

良已然在一旁看了許久了。眼見這位修士便是在岩那般的話中,雖然一副僵硬的樣子,可是其實心境極為平和,目光也帶著不自覺的善意,他便知曉,這修士其實是位善心人,完全與那些外麵的修士不同,因此終於鬆了一口氣。如今見越滄海飛快地點頭,便微微一笑,在前方虛引著他向著一處占地極廣的成排石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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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越滄海在那石屋中仿佛老鼠落進米缸了一般的幸福,墨沉舟卻是在返回房間後,愕然見到簡飛正帶著一臉的猶豫等在房中,見到墨沉舟眼中就是一亮地迎了上去,口中連聲道,“師妹回來了?師兄呢?聽說絕靈障打開了?”

墨沉舟就笑了起來,“師兄等得急了?”

簡飛一曬,道,“誰願意像個廢物一般地生活呢?”特彆是他這般早就能夠呼風喚雨了的修士,更是無法適應凡人的生活。

“確實可以回去了。”見他迫不及待,墨沉舟便點頭說道,“我和師兄商量過,再將東西收拾收拾便回去,簡師兄呢?”

“早就準備好了。”聽得能夠回去,簡飛眼中一亮,之後卻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了起來。

知曉他在猶豫什麼,墨沉舟卻不動聲色地轉過了頭。

感情的事情,本就沒有外人指手畫腳的權利。而且簡飛與眉之間,隔著太多的東西,究竟想要如何,也隻能由他們二人自己做決定。

而簡飛見墨沉舟不出聲,咬了咬牙開口道,“我想帶眉回靖元宗,師妹你看如何?”相處這麼多年,眉對他處處關心,簡飛心中怎麼可能沒有半分觸動。隻是他與眉之間的差距太大,而且蠻人的壽命不過百年,和修士比起來簡直短的可憐,隻怕簡飛日後一次閉關,眉就已經不在了。所以他一直在努力約束自己的感情。然而那一日,在絕靈障開始被打開時,簡飛見到眉的絕望而痛苦的眼神,終於使他不得不動容。而且更為重要的原因卻是,“眉為了我,一直都沒有嫁人。她年紀不小了,以後怎麼辦?師妹,就為了這個,我就不能丟下她。”

凡人女子的大好時光就這麼點兒,眉卻為了他蹉跎至今,便是再留在部落,誰又會娶一個已然過了最佳生育年紀的女子呢?蠻人之所以早早的娶%e4%ba%b2嫁人,也都是因為要在他們最好的生育時間多生幾個孩子罷了。而眉,在蠻人看來,已然年紀大了。

雖然墨沉舟並不說話,然而簡飛卻在說話的同時,神色慢慢堅定了下來,“師妹,我知道我和眉之間還有很多的問題沒有解決,可是就算這樣,我,我也想試試。”他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就算她是凡人又如何呢?再也不會有那麼一個女子,願意無怨無悔地等我十年這麼久了。”而且那個時候,眉遞到自己麵前的粟米餅,默默地在他扛不動獵物時將獵物換到自己肩膀上時的樣子,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