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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四舍五入,你還是個完整的人呢!”說罷便麵色不善地反手將戮血劍取了下來。

我勒個去的!越滄海見過為天材地寶大打出手的修士,可還沒見過為了區區兩枚靈石就要喊打喊殺的家夥!一時間,他在內心默默敬仰了一番自家的族人,心道能在一幫姓墨的瘋子身邊存活了這麼多年沒有滅族,這究竟是怎麼的境界呀!墨沉舟這瘋子可是說到做到的,想到這裡,他卻是忍著心疼,停停頓頓地將兩枚靈石交到了墨沉舟的手上,然後在心中默默詛咒了她一番,緊接著,便開始在心中破口大罵那不知死到哪裡去了的越敞。

他大少爺險些被這瘋子給一劍斬了,這個時候他不說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竟然連個影子都不見,是不是不想乾了?!

心中鬱卒之時,越滄海就聽得身旁一個帶著幾分敬慕的悅耳聲音在身旁響起,他微一皺眉,就見得曉月正滿眼閃亮地圍在墨沉舟的身旁,崇拜地說道,“墨道友好厲害,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厲害的人呢!”說罷還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在越滄海幾乎要一口老血噴出來之際,墨沉舟卻是頭也不抬地細細檢查了這兩枚靈石一番,沒有發現問題後,方才在聽到曉月的話後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敷衍著,仔細地將靈石收起,方才對著越滄海冷哼了一聲道,“道友的人品,我墨沉舟今日是見識了!也望道友日後千萬不要再有什麼‘四舍五入’之事,不然,我認得道友,我的戮血劍,可是不認得!”

見她一臉冷煞之色,竟然全然壓製了越滄海,曉月真是大開眼界。在她的心中,越滄海本是最強之人,卻沒有想到竟然也有在一人的麵前憋屈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一時之間,聯想到墨沉舟將自己救下時的強悍姿態,目光竟然毫無膽怯,更是充滿了亮色。

“墨道友也是來百幽獄曆練的麼?”見墨沉舟收好儲物戒,之後好奇地四處張望之時,曉月便在她的身邊再一次開口問道。

“嗯?是的。”除了對宗門有數的幾個賤人,墨沉舟很少對女修不假辭色。而且曉月性格活潑乾脆,倒有些向墨引鳳的行事作風,因此墨沉舟卻是緩了麵色,麵上露出幾分笑意地說道,“道友也是麼?”隻是這修為也太弱了一些吧,不是聽說百幽獄危險得很麼?

見她麵露笑意,眼中還透出對她的幾分關心,曉月眼中一亮,忙解釋道,“人家這次是陪家裡人過來的,又不用上前線,所以沒有關係的。”見墨沉舟麵露傾聽之色,曉月的臉上,就露出幾分扭捏之色,一雙手在衣角揉了片刻,方鼓起勇氣道,“我可不可以叫你沉舟呢?墨道友這樣的稱呼,聽起來好疏遠呢。”其實,那天被她救下之後她就想這樣叫的,隻是實在沒有好意思說不口,等她下定了決心,墨沉舟卻是早就離開了。這就叫曉月感到極為遺憾,如今又有了機會,她就生怕錯過。

見曉月說完這話便飛快地低下了頭不敢看她,然而卻還是偷偷抬頭覷她臉上的表情,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卻是想極了自家妹妹做了壞事後的樣子,墨沉舟就心中一軟,想到又不是什麼大事,便笑道,“我與道友倒也性情相投,既然這樣,墨沉舟也忝稱道友一聲曉月了。”

想到墨引鳳的時候,墨沉舟總是柔和的。曉月在她這般的表情裡臉微微一紅,然後就更加歡快了起來,更是拉著墨沉舟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其間又取出幾株高階的靈草喂給墨沉舟肩膀上的火鳳,見到火鳳兩眼放光地吞下,就歡快地笑了起來,頗有幾分天真。

而被兩人幾乎遺忘的越滄海,呆站了半晌也沒有理,見到從前圍著自己團團轉的曉月如今竟然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自己,就覺得心裡好酸,竟似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被墨沉舟搶走了一般,忍了忍,還是上前走到曉月的身旁,麵露哀怨地幽幽說道,“曉月,如今有了新朋友,你便忘了海哥了麼?真是罔顧我對你的一番心意啊。”該死的墨沉舟,搶人搶到他的頭上來了。當初拒婚,他可不是因為不喜歡曉月,而是越氏族內這幾年太過複雜,他實在不忍心叫曉月參合到其中。過了這段,他還是要討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丫頭做老婆的!

如今見未來的老婆有被彆人搶走的趨勢,哪怕那是個女修呢,也將越滄海不能放心,隻覺得五內俱焚,然而就在他這樣的心情中,曉月卻是奇怪地轉過頭來,猶豫道,“心意?海哥,你不是,不是……”她四周看了一圈,見沒有人看向這麵,便含糊地說了一句,“那個什麼麼?”

墨沉舟!我要宰了你!曉月單純,以為三人的對話沒有人注意。然而越滄海早就發現,那不遠處的一群方才與自己同來的修士,雖然看似在互相交談,然而其實一雙耳朵,全都直愣愣地豎起了老高,聽到曉月那含糊不清,但是極為曖昧的話後,便都意味深長地向著他的方向看來,竟有說不出的複雜之意。

越滄海簡直都想暈過去了!好麼,就憑這這些家夥的八卦速度,不消幾天,大概整個修真界的高階修士中,就都會知道,他越氏少主是個斷袖了!

墨沉舟見到越滄海一副滿腹苦水吐不出來的悲催樣子,隻覺得自己的肚子真是笑得好疼,強忍著已然衝到喉嚨的大笑,她便對著還搞不清狀況的曉月道,“今日怎麼聚集了這麼多的道友,我家二伯來的匆忙,我對情況卻是全然不知的。”

“這個我知道!”曉月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墨沉舟引開,卻是不再對越滄海感興趣,飛快地說道,“我聽家裡說,似乎是百幽獄中每五百年就要出現一次的獸潮就要開始,百幽獄中各個家族都在召回在外的族人補充戰力,以沉舟你的戰力,墨家召你回來也是有情可原的呀。”

“獸潮?”墨沉舟卻是一怔。

“是呀,”曉月點頭,臉色因能夠給墨沉舟提供幫助而變得容光煥發,“每五百年,被鎮壓在百幽獄中的妖獸就會在那些妖修的帶領下衝擊百幽獄的屏障,妄圖進入修真界。”她說到這裡,麵上就帶了幾分擔憂道,“沉舟卻是要小心呢,聽我爹說,每次獸潮之後,各個家族都要死好多的精英弟子。隻因為每到衝鋒之時,都是最精銳的弟子開路廝殺呢!你的實力那麼強,隻怕要被安排到第一梯隊的!”

這樣反而正如她意,墨沉舟向來喜歡廝殺時的痛筷感,因此倒有幾分躍躍欲試,因曉月的擔憂感到心中一軟,正要說些什麼安撫她,就感覺到自百幽獄的狹縫中,數道強橫的靈光衝天而起,向著站在狹縫旁的眾人急斬而來,而其中一道,就化成一道巨大的刀芒,向著墨沉舟三人當頭劈下!

作者有話要說:悲摧的滄海兄~~被這女主一攪和,你今後的道路到底在哪裡呢嚶嚶嚶~~

明天就是十一了~整個七天都是雙更,各位%e4%ba%b2不要不理人家喲~~

120爭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股刀芒銳利凶悍,竟然全然沒有留手,若是墨沉舟等人稍一遲疑,就要被斬殺在此處。來勢洶洶的刀光之中,墨沉舟卻是冷冷一笑,就要揚劍,卻見得越滄海此時竟然比她快了一步,也是一道劍光向著那刀光迎去,兩道靈光在半空之中相互絞殺了片刻,之後雙雙炸開,一陣可怕的靈力震蕩之中,墨沉舟就見得越滄海的麵色一白,嘴角溢出血跡來,就知曉在這次的爭鬥之中,他並沒有占據上風。

越滄海的實力,墨沉舟還是認可的,見他隱隱有落敗之勢,眉間就微微皺起。而那幾道靈光所到之處,卻是將那些修士逼得一陣手忙腳亂,廢了一番力氣方才解決

而這時,就聽得幾聲悠長的長笑,幾道身影自狹縫中衝出,然後落在狹縫邊上,向著驚魂未定的眾修士蔑視地看了過來。就見得當前一人竟然已然是金丹後期的實力,如今見眾人都是一副不堪一擊的樣子,就在極為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對著身旁的同伴說道,“這就是咱們在外找回來的修士?我卻是聽說其中倒有幾個在修真界有幾分名氣,卻如此不堪一擊,真是叫人失望。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時無英雄,倒使豎子成名罷了!”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完全沒有將眾人的怒色看在眼中。

然而說到這裡,他突然劈手就是一道劍光,將那眾修士聚集之處,一名麵露憤恨的金丹修士的%e8%83%b8`前斬出一片血花,這才冷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般看我!既然就這麼點兒能耐,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不然惹怒了我,不等那獸潮,我就先斬了你!”他這一擊竟然眾人不敵,一時之間無人再敢說話,都看著他繼續和同伴說笑。

就在這時,這人就聽得半空中一聲尖銳的厲嘯,一股駭人的靈力威勢聚集,他心中一跳,就見得自不遠處,一道暴力無比的血色劍光當頭劈來,竟是瞬息而至,帶著淩厲之勢向著他絞殺而來。他的目中一縮,顯然感覺到了這股劍意之中的壓力,忙向著前方全力一搪,就見得無數的鋒利的靈力碎片炸開,一股可怕的靈力順著劍尖直直地衝入他的肺腑,逼得他倒退了數步,腹中一痛猛地噴出一股帶著黑色碎片的鮮血來。

這就令他心中既驚既怒,慌忙將幾枚靈丹服下,向著那劍光起時的地方大怒地喝道,“是誰?!”

就見得一名紅衣如火,帶著張揚美貌的女修提著劍慢慢走了出來,一雙眼看向他的時候,充滿了暴虐的殺意,他先是被這女修的美貌驚得呼吸一滯,然後就聽到這女修麵上陰冷地一笑,森然道,“好大的下馬威!你做這個樣子是給誰看?!我墨沉舟,最恨彆人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又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金丹後期,也敢在我的麵前張狂!豎子?!”她冷笑道,譏諷地看向他,“連我這豎子都不如,你不曾在這修真界揚名,卻也有幾分道理!”

這人一聽這話,直氣得五內俱焚,他身旁幾人都是臉色一變,看向那女修的目光都是不善,然而此時,就見得那女修揮手又是一劍,這一次,一股霸道強橫的劍意瞬間碾壓而來,那幾人竟然被那劍意所攝,一時動彈不得,竟眼看著這股劍意斬到幾人的身上,激起了無數的血花,而那麵帶血腥之色的女修方冷笑道,“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這般看我?!”這一句,竟是和這人方才說的一模一樣,然後他就見得那女修的眼中血色濃重,看著他們半晌方森然道,“方才諸位所為,我墨沉舟全數奉還!但有不服者,大可將我記下,想要報仇的,”她一字一頓地冷道,“隨,時,奉,陪!”

在她狠戾的眼神之中,這幾人心中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