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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身前的法寶儘皆破碎,而眾人的丹田之中,就仿佛有一道寒流出現,頃刻間將他們的丹田徹底凍結!而那劍光直切而下,就見得幾股血泉在幾人的%e8%83%b8`前突然湧出,直接將幾人擊飛了出去,滾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此時,周圍圍觀的眾金丹修士方才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反應了過來。那萬樂宗的胡祥眼見事態不好,這幾人竟似來搗亂的,而那淩雲宗的幾人竟是抵擋不住,眼珠子一轉,就要趁亂溜走。卻不見墨沉舟在他的身後冷冷一笑,信手就是一劍,劍光極快,眨眼便將那胡祥的一條手臂連根斬落,就在那胡祥淒慘的哀嚎之中冷笑道,“道友想走到哪裡去?還未給我等解惑,哪個許你離開?!”

又掃視了周圍蠢蠢欲動的修士,微眯雙眼,口中哼了一聲,就見站在她肩頭的火鳳清鳴一聲,一道火光噴出,將那不遠處的一方三丈高的巨石瞬間擊碎,之後秦臻肩上的冰凰也是一聲清鳴,噴出一股極寒的靈氣,就見得眾人四麵的地麵上開始凝結極厚的冰層,一時之間,此地竟然冰寒刺骨。

直到這時,墨沉舟方淡聲道,“今日之事,卻是與諸位道友無關!我等欲處置宗門叛逆,但有人妄圖接應這些人等,與之同罪!”

那眾人被她陰冷的目光一掃,竟然都在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一時間場中寂靜無聲,隻有那胡祥的哀嚎在回蕩不休。而這時,那被秦臻重傷的修士方才有力氣掙紮,看到墨沉舟站在不遠處向他們看了過來,心中一寒,卻還是色厲內荏地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我淩雲宗都敢冒犯!就不怕我等上稟宗門,將你等一一治罪不成?!”

“你們是淩雲宗修士?呸!”墨沉舟卻是冷笑一聲,眼中隱晦的金光一閃而過,寒聲道,“你們也配做我淩雲宗修士!既是我宗修士,那你等麵上的刺青,又是什麼?!”

這幾人一聽這話,都大驚失色,相顧駭然。而那四周的眾金丹修士皆是大驚,俱向著那幾人看去,卻見得那幾人的麵上光滑無比,哪裡有什麼刺青。而那幾名修士也是有了底氣,怒生道,“什麼刺青!你又是誰,竟敢這般侮辱我等!”言談之間,卻又眼神頻頻閃動,頗有幾分說不出的古怪。

“你們以為以秘法遮蓋,我就看不出來?!”墨沉舟眼中豁然一變,又是一道金光迅速閃過,冷笑道,“我淩雲宗極重規矩,若是有人一再觸犯門規屢教不改,便會將他逐出宗去,在其麵上以特製的靈器烙上刺青,以示此人再也不是我淩雲宗弟子!如今我倒是奇怪,幾個廢棄之人,也敢在我等淩雲宗弟子麵前這般理直氣壯,究竟是誰,給了你們這個膽子?!”

這刺青之事,上一世的時候她卻是見過一回。那一次,卻是陳天罡的師弟阮月白,為了那柔雲峰的戚然屢次傷及門內女弟子的性命,證據確鑿,當時賀清平召集全宗共同見證,用那靈器在他的麵上烙印,之後將其逐出宗門。當時她就聽墨引凰說過一次,這刺青極為奇異,卻是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遮蓋。雖然不知這幾人如何做到,然而在她的一雙豎瞳之中,那刺青卻是極為清晰,不容狡辯。正因為此,她才敢放手殺人,而不是如秦臻一般隻是將幾人重傷。

那幾人見她這般清楚,便知曉眼前這疾言厲色的冷煞女修也是淩雲宗弟子。麵上一陣變色,卻在此時,見到這女修的身後,轉出一命桃花眼的青年,如今麵色蒼白地看向他們,嘴%e5%94%87蠕動片刻,還是驚訝地喚了一聲,“徐師叔,婁師叔,”再看向剩下幾人的目光,也是說不出的震驚。

這幾人見到杜晨,卻是臉色大變,在麵上現出怨毒之色,那被杜晨喚作“徐師叔”的中年修士卻是望著杜晨的模樣如見到生死仇敵一般,竟似欲將其千刀萬剮,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杜師侄!怎麼,見我等未死,你心中不甘,竟是欲將我等趕儘殺絕不成?”

杜晨卻是頗為震驚,急聲問道,“幾位師叔怎麼會在此處,當年平洲之爭後,師叔不是已然回轉宗門繳旨了麼?卻怎麼又……”又被烙下刺青,出現在這裡。

見他如此,又有一人卻是唾了一口,鄙夷道,“姓杜的,你少在那裡惺惺作態!我們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不還是拜你所賜!當日你說的好聽,拍著%e8%83%b8脯保證為我等守密,絕不將當日簌玉閣來犯時我等暗暗逃離的事情說出去。卻沒有想到你是這種兩麵三刀之人,反手就將我等給賣了!如今這般作態,卻是要給誰看?!”

杜晨一聽這話,卻是麵色一變,急道,“諸位師叔為何疑我?我杜晨雖然不靠譜,可是答應了的事情絕不會反悔。我也不知是誰告知宗門的,但是卻絕不是我!”

當年那場因靈脈而引起的雙宗之爭其實極為慘烈,不說當時如陳天罡、杜晨這樣的築基修士,便是這徐師叔等的金丹修士,也有不少人隕落。這幾人卻是眼見宗門有些不敵,心中有了旁的心思,卻是在一次爭鬥之中獨自撤離,以保全性命。而這幾人當時所躲藏的位置,卻正是杜晨駐守的區域,因此他方才知曉。然而不過幾天,沈謙進階化神的消息傳遍諸宗,簌玉閣卻是一夜之間撤出平洲,而這幾人卻是在苦苦哀求杜晨之後,後者一時不忍,便答應為他們保守秘密,隻當這幾人在大戰之中受傷在彆處休整而已。

然而卻不知被誰給捅了出來,那是正是淩雲宗受創之時,賀清平聞之大怒,卻是不顧幾人的苦求將他們逐出宗門,用以作為諸弟子的訓誡。

眼見杜晨還在和這幾人解釋,墨沉舟冷眼旁觀半晌,心中冷笑。這麼多年下來,她卻是頗為了解杜晨,雖是紈絝,有些富貴少爺的脾性,然而卻不是奸狡之人。既是他此時說不是他,那就一定不是。不然以他杜家在淩雲宗的地位,本人又是內門精英弟子,又有什麼必要在這幾名已然不是威脅的眾人麵前解釋這麼多。

想到這裡,她卻是伸手將那杜晨搡到一旁,麵向那幾名麵上憤恨的修士冷然道,“幾位說到這裡,我卻是聽明白了幾分,然而還有幾點疑惑,還請各位解惑。”

見那幾人看向自己,墨沉舟冷笑一聲,譏諷道,“方才諸位,口口聲聲說是我這師兄不講道義,卻仿佛諸位之所以有了今日的下場,卻是皆是因我這師兄而起。那麼是否當日,也是我師兄非要各位%e8%84%b1離戰場,不顧其他同門的生死,隻顧自己偷生?!”

見那幾人突然收聲,一副回答不上來的窘迫樣子,墨沉舟哼笑,又說道,“生於我淩雲宗,既然各位能夠進階結丹,於我宗的傾力護持密不可分!莫非當年其他的修士不知道生命可貴不成?既然享受宗門的供養,在危機時刻自然要為我宗門張目!我等自幼便受宗門撫育,宗門危機,我等自然要死戰不退!貪生怕死,又有什麼資格再做我淩雲宗的修士!”

她的語氣一片森然,“自作孽不可活!而今諸位還是不加悔改,還是以我淩雲宗的名頭在此坑蒙拐騙,又將那背信棄義的罪名安到我師兄的頭上來,我墨沉舟長到二十多歲,還第一次見到竟有這般無恥之徒!”

這一席話下來,方才還對這幾人有幾分同情的圍觀之人都是若有所思,又見那幾人臉色蒼白,都有幾分不屑之意。這些人雖然大多都是散修,素日裡也殺人越貨無所不為,然而都是明刀明槍,哪裡見過這等顛倒黑白之人,又想到這幾人皆是被逐出淩雲宗之人,那這飛花穀中的密藏卻八成是這些人誆騙之法,想到若不是這幾人被墨沉舟三人揭穿,也不知道那穀中究竟有什麼在等著他們,一時之間都是臉色大變,望向那幾人與那胡祥的眼神都不善起來。

卻不想那徐師叔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在墨沉舟淩厲的目光中大聲笑道,“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這般說來,卻是將杜晨這廝撇的一乾二淨!如今我等技不如人,甘拜下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等本就罪不容赦!”墨沉舟冷道,“然而死前,卻還是有些疑問請諸位與我解惑!”

她眼中厲色一閃,森然道,“如今平洲,究竟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完畢,兩章之內進入新副本,這女主又要暴躁了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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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逼問

那徐師叔一怔,然後放聲狂笑。“我道是為了什麼,卻原來你這幾個小輩也有不明之事。”他停下笑,看著墨沉舟的目光怨毒極深,恨聲道,“你這丫頭彆想騙我!莫非我等招供,就能留下命來不成?既然如此,倒不如就叫你們這般蒙在鼓裡。他日淩雲宗覆亡,我等就算死了,也欣慰的很!”這人卻也是果決之人,說道此處,竟然氣息一變,就要自爆丹田!

卻還未等他自爆,一股極寒的冰霜之力已經到了他的近前,瞬間就將他凍成僵硬的冰人。墨沉舟看了秦臻一眼,見他對著自己淡淡頷首。她轉過頭去,便對著餘下那幾個麵露驚懼之色的修士冷笑道,“幾位真是好生天真,莫不是以為我等就這麼點手段不成?且讓你們知道,答了我的問題,我墨沉舟自會讓你等安然輪回,若是不願配合,”她突然冷笑一聲,一手化成一隻恐怖的黑色巨爪,隔空將那胡祥攝到眼前,一拳將他的肉身擊成一團飛濺的血肉,又將那突然躥出的一道金光死死抓住,森然道,“我便要叫你們,想死也難!”

說道這裡,她的手中就顯出一絲暴烈的火焰,隻放在那金光消散後顯出的一枚金丹上慢慢灼燒,一時之間,眾修士就聽得那金丹之中傳來尖利慘絕的嘶嚎,顯然是那胡祥附在金丹之上的元神的身影。而就算這般,墨沉舟的臉上卻帶了一種說不出的森然笑意,令那眾人看在眼中,竟是毛骨悚然。隻覺得此女心性之狠辣,竟是他們這些整日在刀尖上%e8%88%94血的人都遠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