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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婉拒絕而死心了,卻還是對她頗有幾分想要結交的好感。至於方才周婉所做的一切,雖然血腥,卻也不是沒有辦法理解。換了杜晨,也是會對那種背信棄義的男人厭惡至極的。他杜小爺雖然紈絝,卻也不是個欺騙女子感情的人呢。既然喜歡了一個人,又何苦要去招惹另一個呢?賤不賤哪!

而墨沉舟卻想起方才周婉對自己的傳音,聳了聳肩膀,一臉的無所謂道,“有緣再見就是了。”

“你一定是在嫉妒!”杜晨突然一臉正色地指著墨沉舟說道,“你一定是因為我這一路對周姑娘太好了,太嫉妒所以急著趕她走對不對?”說罷還露出一副得意的樣子,一臉我看透你那點兒小女兒家心思的表情。

這貨真是一天不修理皮在癢!墨沉舟臉上一冷,卻是懶得廢話,一手拎過杜晨就是一痛暴捶,拳拳到肉,直捶得杜晨哭爹喊娘連連告饒,方才將他丟在法器上,冷哼道,“你說我嫉妒?”活得不耐煩了罷!

“是我嫉妒,我嫉妒。”杜晨淚流滿麵地趴在地上,哽咽著說道。

他當然已經知道自己之前是誤會了,可是隻是看如今氣氛有些凝重,想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麼,這小魔頭竟然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這般地折磨與他,一時之間,想到之前的種種悲慘經曆,他真是悲從中來,實在隱忍不住,終於潸然淚下。

他堂堂杜家大少,在淩雲宗內都是橫著走的,竟然被這死丫頭壓得抬不起頭,這若是說出去,真是叫他的一世英明儘喪啊!

就在杜晨悲傷春秋之時,墨沉舟卻是對著杜晨說道,“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兒了,我與秦師兄還有事要做,師兄便自己回宗門好了。”

一聽這話,杜晨卻是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忽地抬起頭抻著脖子急切道,“你們不回去?那你們想要去做什麼?”一個人回去,好孤單的!

墨沉舟與秦臻對視一眼,耐心說道,“師尊命我與秦師兄在外遊曆,再說這一次這飛花穀中不知發生了什麼,我和師兄想要去探查一番。”這是方才她與秦臻傳音後的結果。她與秦臻這次出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目標,因此有了飛花穀的怪異,就準備去看看。

“飛花穀?”杜晨一骨碌爬起來,連聲道,“我也去!”一聽就很有趣的樣子,這樣的事兒,怎麼能少得了他杜小爺?!

墨沉舟卻是有幾分猶豫。平洲形勢不明,杜晨雖然實力不錯,然而萬一有個意外卻是誰都承擔不起的。因此她並沒有想過要帶杜晨同去。可是如今見到杜晨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她就穩不住抽了幾下嘴角,正色道,“此行可能會有危險,你還是仔細想好。”免得到時後悔。

杜晨卻是連想都不想,急切地說道,“不用想了!我要去!”管他有什麼危險,有自家老祖賜下的幾件法寶,他害怕什麼?大不了多耗費一些靈力,讓那幾件法寶隨時保持在激發的狀態不就好了。

見杜晨如此,墨沉舟也不再勸,便調撥法器向著陳國的一處飛速而去。這之前周婉已經將飛花穀的所在指給了墨沉舟。而這一路,卻是在越接近飛花穀的地方,就越有修士同樣向著同一處而去。那些修士大多是金丹期修為,眼見墨沉舟三人不過是築基修士,都有些蠢蠢欲動,卻在秦臻的一道凜冽劍光之下皆都散去。

眼見平洲如今竟亂成這樣,墨沉舟心中冷哼一聲,將戮血劍拔除蓄勢待發。而杜晨也收起了嘻嘻哈哈,將一把其上繪滿了山水的紙扇執在身前,在墨沉舟感受到這紙扇之上透出的可怕靈力看向他之後,還得意地扇了幾下,頗有一種風流得意的姿態。

見這貨又開始二了,墨沉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繼續飛行。這一次卻是飛了數天,直到有一日那些與墨沉舟一路而來的金丹修士們落下靈光,墨沉舟等人就見到前方的群山之間,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山穀。其間花草茂盛,各色繽紛,還有幾種雜色的野花點綴在那些盛放的香花之中,彆有一番風景。

而在那山穀之中,卻是又隱隱出現了一座宮殿,規模不大,然而那威威赫赫的氣勢,還是令得三人心中一凜,共同運起靈力聚於眼間,向著那山穀望去。這一望之下,卻是形態大變。就見得那小小的山穀豁然變大了無數倍,其上隱隱有靈光籠罩,一時之間三人竟是看不真切其中的場景。墨沉舟麵色一肅,卻是運轉黑龍經,一雙眼睛微微眯起,將目中的一雙閃爍著淡淡金光的豎瞳遮住,向著那山穀再看,這一看,卻是心中駭然。

隻見那睜大了無數倍的山穀之中,竟然再也沒有了花草,反而在山穀的中斷之後,變化成一個白骨森森的墓場。而那處大殿,也是死氣繚繞,分外可怖。而通向那大殿的方向,卻是布滿了無數的空間裂縫,在山穀之中錯亂交彙,修士若是行走其中,卻是極有可能被拉進那巨大的裂縫之中。

閉上眼將自己所見的景物與秦臻和杜晨分享,三人都臉色嚴肅,然而交流了片刻,還是降下法器,落在一處聚集了許多修士的臨時落腳處內。

那些金丹修士見到他們三人都是一怔,然而有與三人一路之人細說了這三人的實力,便都轉過頭去。修真界最重實力,因此就算三人僅是築基修為,然而還是沒有人再有異議。而墨沉舟三人一邊盤坐在一旁整備,一邊沉下心來聽那些人議論,還未聽幾句,就見一個瘦瘦高高的鼠須中年走了過來,對著三人一揖後笑道,“平洲萬樂宗胡祥,見過幾位道友。敢問幾位道友可是為這飛花密藏而來。”

這人長得猥瑣,連墨沉舟都不願理睬他,便以目視杜晨,杜晨心中嘀咕了幾聲,還是愛答不理地嗯了一聲。

這萬樂宗不過是淩雲宗下一個三等宗門,他素日裡見得多了,哪怕這胡祥是個金丹也不以為意。而那胡祥見這三人都是一副公子哥兒的樣子,毫無風霜之色,目中微微閃動,卻是更加放低了姿態,笑著說道,“若是如此,想必三位已經得到了這飛花令。”說完手中便顯出一個白玉牌子來,和墨沉舟手中的一模一樣。

見到這裡,墨沉舟才算有了些興趣,便開口問道,“這飛花令有什麼用?”

胡祥卻是一笑,之後說道,“說來也是三位道友的機緣。這飛花穀中,自半年前便開始發生異變,出現了那座宮殿。我宗卻是有一位金丹修士冒死進入,得到了一些訊息,那宮殿卻是那近萬年之前的一位大乘修士坐化之地,其間遺留了無數的法寶材料,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因此這次我宗卻是與淩雲宗聯手,繪出了能夠避過穀中空間裂縫的地圖於飛花令之上,可令諸位道友能夠在其中安然尋寶。隻是最後一道屏障卻是要有金丹的實力方能闖過,因此此次前來的道友都是金丹修為。”

聽到此處,墨沉舟卻是眼中一閃,頗有興趣的問道,“淩雲宗?那可是天下大宗!”她如今雖然於諸宗有些名聲,然而容貌卻不顯諸宗,見這胡祥都沒有認出來,便也不去自我介紹,而且這人言談之中頗有疑點,更是讓她心中戒備。

見她對淩雲宗向往的樣子,胡祥目中登時一亮,笑道,“可不是!這次卻是由淩雲宗牽頭,一會兒還有幾位淩雲宗的前輩前來助陣。三位道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這穀中都被幾位前輩探查過了。”

這般一說,墨沉舟更是心中疑心大起。想到這平洲並沒有將飛花穀之時報知宗門,不然以賀清平的性格,這樣的好事兒還能輪得到這平洲的修士?早被他淩雲宗的弟子一窩端了。心中想到這裡,她便又是一笑,不動聲色道,“既然這樣,我們什麼時候能進去?”

那胡祥卻是打了個哈哈,笑道,“不要著急。淩雲宗的前輩還在處理一些事情。等幾位一會出來,諸位道友就可以進入這飛花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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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便自那飛花穀中走出幾名帶著淩雲宗配飾的修士,杜晨一眼見到那幾人,便是臉色一變,向著墨沉舟微微一點頭,顯然是他認識的淩雲宗修士。

而那中間的一人,卻是在此時高聲道,“諸位道友,我代表淩雲宗……”

淩雲宗也是你能代表的?!這般作為,真是居心叵測,形如叛宗!

墨沉舟冷笑一聲,一躍而起,劈手就是一道磅礴劍光向著那說話之人直斬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存稿不多了,各位%e4%ba%b2,這周前三天一更,等到中秋三天再雙更喲~~~

102怨憤

一時之間,那修士就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殺意向他直斬過來,臉色一變,他卻是極有經驗地反手就是一道劍光,卻不料,他好歹也是金丹期修為,反擊卻竟被那劍光劈頭擊散,之後厲嘯一聲,那劍光已經斬到眼前!

這人大駭!反手又是一麵青光盈盈的小鏡祭出。那小鏡青光一閃,便將那劍光阻住,他方要鬆一口氣,就見那突然向他發難的女修麵上冷冷一笑,一手掐訣,卻是身周突然現出幾點紅光,一聲厲斥之下,那紅光突然一動,瞬間向他激射過來,還未到眼前,就令他感覺到炙熱的熱力在空間中聚集。他麵色一變,向著小鏡瘋狂注入靈氣,一時之間鏡麵之上靈氣大起,凝結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光影將他完全遮蔽住。

直到這時,周圍的修士才剛剛反應過來。那幾名淩雲宗修士皆是大怒,卻是未成想到在此地還有人敢當眾襲擊淩雲宗修士。若是從前到也就罷了,可是如今淩雲宗幾場爭鬥,正是風光之時,卻還有人敢觸他們的黴頭,就令他們麵色不善,手中各自取出法寶來,要將那發出紅色射線之後便冷冷笑著,站在原地不動的女修擊殺。

然而還未動手,卻見得那女修身旁的那名俊美得不像話的青年默默站出,眼中冷寂地看了他們一眼,之後手中一揮,一道突然令這幾人寒毛直豎的寒洌劍意乍現,向著幾人橫切而來。

見那青年不過是築基修士,這幾人並未看在眼中,雖然對這道連他們都感到吃驚的劍光有些警惕,然而也不過是激發防禦法寶向著那劍光迎去。還未等這劍光與他們的法寶接觸,這幾名修士就聽得一聲轟然巨響,方才打頭的修士麵前的小鏡突然炸裂,一股駭人的靈力向著四周逸散,發出劃破空間的激烈聲響。而那修士卻是還未動作,便被那幾道射線射成了一片血沫!

這般恐怖之景,終於令這幾人心中升起幾分不妙,卻還未等這幾人有所反應,那俊美青年的劍光已到眼前,這幾人就見得眼前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