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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去一丈遠,就被劈得元嬰消散,萬年苦攻一朝喪儘!”

見墨沉舟聽得入神,孫長空也有幾分得意,又想到她與自家弟子如今小小年紀就是半步金丹,心思越發活泛起來,眉飛色舞道,“這也是你二人的機緣了。那處仙址之中,據說有能讓人順利飛升的寶物。你也知道,自從萬年開始,能夠飛升仙界的修士越來越少了,大多是在渡那仙累劫之時被劈碎了肉身,不得已轉修散仙。雖然也能夠長生,卻終究與那大道無緣,而且每千年還要渡那散仙雷劫,整日家提心吊膽,能有什麼趣!”

他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二人,笑道,“再過百年,那東海便要舉全力開啟那仙址,那日的兩名元嬰,就是秘密前來搜集幾種到時需要的秘寶。如今為了求我們保密,便同意到時我二宗的元嬰以上修士一同進入。我觀你們兩個境界穩固,百年內進階元嬰也不是不可能,到時若是能在那仙址中得些好處,便也是好事了!”

孫長空卻是對墨沉舟與秦臻極有信心。這兩個孩子天賦出眾,又有墨沉舟身為煉丹師為輔助,這百年之間會走到哪一步連他都說不好,至於元嬰之境,憑著他與沈謙合力,便是生拉硬拽,也能將這二人拔到元嬰期。

想到這裡,他看向眼前的一雙氣質容貌都極為出眾的青年男女微微而笑。如果說一開始隻是喜愛墨沉舟的天資,那麼如今與沈謙一同關注了這個孩子十幾年,他卻是真正將墨沉舟放在與秦臻同樣的地位,當成自己的弟子一樣看待。更不要說他一手帶大的弟子,回想起那曾經小小的就已然不苟言笑的男孩,他心中多少有些悵然。

這一個個的孩子,都已然長大,能夠獨當一麵了。雖然不舍,他卻還是不能因為這份疼愛就束縛了這兩個孩子。

當下,孫長空便笑道,“你們兩個這次閉關時間太久,還是一同出去曆練曆練。須知道,在這修真界之中,光有修為可是遠遠不夠的,更重要的,是要有遇事隨機應變的本領。”

墨沉舟與秦臻低聲應了一聲是,便素手站在一旁。他們卻是知曉,這一次孫長空前來,又請沈謙請來了端木錦,可不是為了他們這點兒小事兒。而那一麵,就見沈謙又與端木錦說了什麼,端木錦臉色猶豫,卻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

孫長空雖然與墨沉舟二人說話,但還是一直密切關注著端木錦那裡。眼見端木錦點頭,麵上就露出幾分真實的喜色。

墨沉舟就見端木錦一臉的不情願,卻還是往著孫長空的方向一翻手,眼白向上道,“拿來吧!”

而孫長空就趕忙上前幾步,將一枚靈光四溢的儲物戒放入端木錦的掌中,笑著一揖道,“今日道友之情,我靖元宗記下了!他日若有差遣,必傾全宗之力以報。”孫長空雖然是靖元宗的化神長老,可是也不可能會隨意說出這話,可見這意思,八成是那位靖元宗掌教之意了。墨沉舟就有些好奇,端木錦究竟答應了什麼,可又看到那儲物戒,心中卻還是明白了幾分。

端木錦卻是沉默了片刻,臉上嚴肅了起來,道,“不瞞道友,我雖然是九品煉丹師,然而也並不是那一次都能煉製成功的。你要的通天丹是九品之中的頂階靈丹,我也沒有幾分把握,也隻能說傾力而為。”

“這樣便夠了!”孫長空笑道,“若是端木道友不行,那彆人更是不可能了。”他頓了頓,方道,“這儲物戒中共有三份靈草,若是都不成,便隻能說是我宗那位太上長老命中該有此劫,卻是與人無尤。”

然而這樣說時,孫長空的心中還是暗暗發苦。天下三宗之中,隻有他靖元劍宗沒有高階煉丹師坐鎮,因此行事便有些顧慮。就比如這一次,宗門中一位大乘期的太上長老在探索一處險地之時,竟然被一種可怕的攻擊擊成了重傷,而且那傷口竟然極為詭異地不能痊愈,甚至還在向著肺腑延伸而去,全宗上下束手無策,如今隻能吊著那位太上長老的命罷了。

那通天丹是療傷的靈丹中最為高階的一種,號稱但有傷勢,無不能痊愈。然而靖元宗向來與簌玉閣不對路,如今也隻能寄希望與端木錦的身上了。

若是那位太上長老真的隕落,靖元宗的損失就大了。

想到這裡,他便神情凝重地再次一揖,道,“端木道友這次願意為我宗出手,孫長空感激不儘!不管如何,道友的情誼孫長空是記下了!”

而沈謙卻是在低頭沉思,見孫長空與端木錦談妥,這才看向墨沉舟與秦臻,冷然道,“今日靖元宗之事,你們聽到了也就罷了,卻要管住你們的嘴,不然彆怪我沒將這話說在前麵!”

靖元宗大乘修士受傷,對於靖元宗是個極大的打擊。若是被諸宗知曉,少不得又是一場風波。須知天下三宗鎮壓諸宗,就是以大乘、化神修士作為震懾。若是有個意外,隻怕這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修真界又要動蕩不休。

墨沉舟心中一沉,知曉沈謙雖是對她二人說話,卻實際重點在於她。秦臻是靖元宗弟子,怎麼也不可能透露給彆人,心中一凜,便鄭重地應了一聲。

沈謙見到墨沉舟如此識趣,也很滿意。他曉得墨沉舟性格不是個多話的,然而卻是要在孫長空麵前做做樣子,以免他不放心。畢竟這件事茲事體大,容不得半點馬虎。如今這般,他也就將此事丟在一旁,眼見墨沉舟與秦臻在三人麵前沉默,便含笑道,“這裡沒什麼事,你們便出去逛逛罷!沉舟你回去見見墨首座,之後便和你師兄下山去吧!”

知曉這次竟然能和秦臻一同遊曆,墨沉舟也很高興,見端木錦無事,便與秦臻對著三人一揖之後,默默地退出了湖都天境。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兩個好基友要收拾收拾一起上路了~~這一次,要帶上一個各位大大一直很喜歡的萌貨哦~~要不要猜猜是誰呢哇卡卡卡~~

這又是要下副本的前奏麼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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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一日日頭高照,昭雲峰的峰腰處的一條林間小路上,一隊穿著簡單的宗門道袍的少年男女在小路上艱難地走著。有人肩上抗著巨大的包裹,有人挑著滿滿的兩桶水。都是極重的東西,累得這些少年滿頭大汗,卻偷偷看著不遠處一臉傲慢的一名美豔女修不敢叫苦。^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他們這些人,都是淩雲宗這幾年收入門下的外門弟子。那些資質好的已然拜入內門諸峰諸殿,而他們這些人,卻是要努力修煉,直到成為築基期修士之後,才有可能被內門相中,拜入諸峰。然而對他們來說,成為築基期修士,卻是個極飄渺的目標。

這修真界之中,能夠成為築基期修士的都少得可憐,在外都能夠自己創立一個小家族了。至於這淩雲宗的外門,這麼多年能夠進階築基的弟子,也是少得可憐。

而如今他們所作的,卻是淩雲宗鍛煉外門弟子的一種方法。外門弟子修煉不易,平時要比內門弟子多吃不少苦頭。因此為了磨礪他們的意誌,拜入淩雲宗前五年的弟子,每天都要和凡人一般做一些艱苦的工作,用以堅定信念。

而這其中,就有一名身姿柔弱的少女,艱難地提著一桶水在路上走著,累得連步子都虛浮了起來。見她虛弱成這個樣子,便有一名少年眼中露出一份不忍,走上前幾步輕聲道,“蘇師妹,我幫你提吧。”這位蘇師妹美貌冠絕外門,雖然資質隻是普通,然而個性溫順,還是在外門很受歡迎的。

這少女正是那年韓白衣在越國帶回的蘇柔。那年韓白衣因她而犯下大錯,雖然此時被賀清平強行壓製了下去,然而賀清平卻遷怒與她,又見她資質一般,便將她扔到了外門不聞不問。而她一直以來極為感激的那位韓師兄,卻在幫了她幾次之後被賀清平差遣到了宗門外,如今還沒有音訊。而當日的那些因她險些喪命的內門修士,雖然懶得對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動手,然而行事之時,卻對她頗為苛刻。

果然,在兩人為這桶水推讓了幾次之後,一條鞭影破空而來,啪地抽在蘇柔的手上,那隻纖細的小手的手背上頓時腫起老高,而疼痛之下,蘇柔不由自主地鬆了手,滿滿的一桶水便砸在她的身上。她臉色一白,想到半日的辛苦就這樣沒了,一時間忍不住淚水漣漣。

卻聽得一聲冷嘲在身後響起,那名豔麗的女修走了過來,道,“好好的,你做這副樣子給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呢!”她轉目一看,就見圍攏過來的少年之中,女孩子們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而男孩子卻是憐惜地看著垂著頭的蘇柔,看向她的目中都帶著憤怒。

這女修卻是不理。她身為內門弟子,自然不懼這些外門弟子。更何況她今日所作之事,卻是有人特意叮囑,要讓這蘇柔不得安生。心中也有幾分嫉恨。這丫頭看著就是一副妖精樣,剛來淩雲宗,就勾得連同掌教弟子在內的幾名弟子常來看望,雖然後來全都銷聲匿跡,卻令人嫉妒不已。當然也是這樣,卻是惹怒了那柔雲峰上早就將韓師兄視若禁臠的戚然戚師姐,那位師姐可是個有手段的,隻叫自己等人在這樣的小事兒上為難蘇柔,卻是讓人說不出什麼來。

想到這裡,這女修嘴角翹起說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回去再挑一桶水來?”又看向圍攏過來的眾人,厲聲道,“還有你們!還不去乾活?!”女孩子們都呼啦一聲散了,卻還是有幾名男孩子圍在蘇柔的身邊,低聲和她說著什麼,然後就聽得蘇柔小聲回答了幾句,目中露出幾分不甘,卻還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這女修也不理那些人,隻是站在蘇柔的身邊,冷笑地監視著她。蘇柔搖了搖嘴%e5%94%87,方要去拎那空桶,二人就聽到那不遠處的樹立之中,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蘇柔為那無憂無慮的笑聲吸引,見那女修也向那處看去,遲疑了一下,便向那處走了幾步,就見到綠蔭之下,一個一身紅衣,白嫩可愛的小娃娃趴在一頭猙獰恐怖的黑色巨獅的肚子上,正和巨獅旁一名俊秀優雅的少年玩得歡快。

那樣的快樂,讓蘇柔心中升起幾分羨慕,然而卻聽得身旁一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一轉頭,就見方才對自己凶神惡煞的女修此時收斂了全部的盛氣淩人,神色之中變得小心翼翼,竟是連發出聲音都不敢的樣子,然而看向那個小孩子的眼睛爍爍生輝,全是異樣的神采。眼見那兩人無比的和諧歡樂,蘇柔就想起了自己從前姨娘還沒死的時候,也曾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