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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看了一眼,那俊朗修士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卻還是看似無意地笑道,“你這兩個小家夥,卻是太緊張了一些。我二人隻是想與你們打個招呼,何苦這般防備?”

“前輩可是在說笑?”見他這般說,知曉這時若是自己與秦臻流露出一絲想逃的意思,隻怕要被這二人瞬間斬殺,墨沉舟卻也願意和這二人多說幾句拖延時間,用以等待沈謙二人,便冷笑道,“非是我等戒備,而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前輩這般突兀地出現,晚輩二人的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行蹤詭秘,卻還要在這裡扮友善,當她看不出這兩人眼中的殺意不成?!

“這話說的!”那俊朗修士一笑,感興趣地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怎麼樣才能讓你二人放心呢?”這般說著,卻慢慢將身後的長劍拔出,放在手中慢條斯理地翻看。

這般蠢貨!墨沉舟此時,卻是感覺到心中一動,一道細微的靈力在這雷球之外逡巡了一下,那熟悉的感覺令她的心神突然一鬆,便越發地冷笑起來,對著那兩個磨磨蹭蹭的家夥傲然道,“前輩不必哄我!可否將二位前輩的來曆告知晚輩,我二人,卻是要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那人臉色一動,眼含異色地看著墨沉舟,嗤笑了一聲,“你倒是聰明,知曉我二人並不準備放你離開。也是!淩雲宗與靖元宗雖然不在我等眼中,然而卻也是麻煩的很。若是被人發現我二人的行蹤,你等本就對我東海戒備,隻怕又要與我東海糾纏不休!”他的麵上突然現出冷厲的殺機,手中長劍一劃,就有一道駭人的劍鋒訊若奔雷一般向著墨沉舟與秦臻的頸間橫切而去,轉眼就到了二人的眼前。

眼見這墨沉舟二人必死,這二人臉上便露出譏諷的笑意。卻是再也不看墨沉舟二人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得身後一聲巨響之後,靈力激烈的動蕩之後,他二人的身後,卻浮現出三道殺意凜然的靈力。這二人微訝轉頭,就見得那劍光卻是並未斬下那對築基期修士的頭顱,而僅僅是使得他二人嘴角溢血。而那道雷電遊走不定的雷球之外,三枚雷電組成的光梭,卻是在眨眼之間向著他二人電射而去!

不過是築基修士的攻擊,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不過是這二人的困獸之鬥,那俊朗修士不甚在意地運劍一挑,試圖將這三隻雷梭擊散,卻在劍鋒甫一接觸到雷梭之後情勢大變。他隻覺得一股淩厲之氣順著劍鋒直衝入他的丹田,記得他瞬間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那漁農老者剛剛上前扶住他,就見得遠方的天際一道匹煉般的淩厲劍氣貫空而至,將這二人匆忙間發出的數道防禦徹底擊碎,直直地斬進這二人的%e8%83%b8口。

兩道血光之後,這二人卻是麵露駭然之色,眼見遠方兩道人影急速而來,卻是顧不上那雷球之中的墨沉舟與秦臻,轉身化成兩道極亮的遁光消失在天邊。

墨沉舟此時方才鬆了一口氣,卻是望著那二人心生感慨。

果然這年頭,若是已然占據上方,便不要再囉嗦廢話,卻是先將那敵人斬了方好。不然卻是極有可能被對手翻了盤。如今不就是如此麼,這二人仗著修為高深,半點未將她與秦臻放在眼中,逗弄了這麼長的時間,連自己的出身都說了出來,卻沒想到在最後的時候,沈謙趕回,將自己的靈力融入到墨沉舟的那三隻雷梭之中,重創了那人。

成事之前,竟是所有的失敗者都要如此這般一回。眼前又見了這般活生生的例子,墨沉舟自此之後,竟是深以此為戒,一旦出手,絕對的乾淨利落,絕不說半句廢話。

話說便是那對手成了一個糊塗鬼,又和她墨沉舟有什麼相乾呢?

遠目那二人逃竄,墨沉舟就見得沈謙與孫長空瞬間落於自己與秦臻的身前,這才心神一鬆,將身周的雷光收起,鬆開秦臻的手扔給他幾枚靈丹,自己也將數枚各色的靈丹吞了下去,方才抑製住咽喉間的血腥氣。

但見沈謙與孫長空都是一臉凝然地望著那二人逃離的方向,身上還帶著未散的血腥氣,再看著墨沉舟與秦臻的目光,都帶著一絲讚賞。

揚手將兩枚儲物戒分彆扔給墨沉舟與秦臻,沈謙這才問道,“冰嵐宗的修士呢?”

接住一個儲物戒,墨沉舟就見其中空間極大,各種靈草材料多不勝數,還有無數的靈石,險些耀花了自己的眼睛,心情就好了許多,見秦臻默然,便答道,“解決完了。”

“全都死了?”沈謙有些意外,卻還是放過這個問題,望向遠方冷道,“那二人是誰?!”

“據他們自己說是什麼東海修士。”墨沉舟歎道,“師伯,不是我挑剔。而是我觀這二人藏於此間也有不短的時間,您身為化神修士,莫非一點都沒有發現不成?”

“就是這樣才古怪!”孫長空冷哼了一聲道,“我觀這二人不過是元嬰初期,卻能夠同時瞞過我與沈道友的神識,這份隱蔽的能耐,竟是我生平僅見!若是我沒有猜錯,這二人身上必有大乘之上修士煉製的隱藏氣息的法寶!”

“東海修士,到我們這裡做什麼!”沈謙卻是眯著眼睛冷道,“自二百年前東海數位散仙不知因何突然隕落,這東海便與我等諸宗之間再無往來,便是連那唯一的通道都被封閉。這個時候,怎麼還有東海修士出世?”

又對著正撫摸自家火鳳的羽毛,獎賞它在這段時間的表現的墨沉舟說道,“這二人,可還說了什麼?”

見得沈謙對這二人似乎頗為在意,墨沉舟有些疑惑,卻還是將方才的一切複述給沈謙二人,聞得此言,沈謙沉思片刻,便冷笑一聲,道,“我等卻也不用想太多!這二人不管想做什麼,然而如今行蹤已然敗露,若是不想被諸宗警覺,勢必要堵上我兩宗的嘴!到時他們想要做什麼,隻怕他不說也不行!”

說罷就對著孫長空一拱手,道,“這幾日之事,多謝道友與靖元宗的援手!他日若有需要,淩雲宗必將竭儘所能!”

孫長空哈哈大笑,“你我二人數百年的交情,說這些豈不生疏?不過道友也要記得今日這話,若是來日……”他突然一斷,意味深長地掃了墨沉舟低頭與火鳳%e4%ba%b2昵的身影一眼,曖昧笑道,“請道友可不要忘了今日之言。”

一聽這話,沈謙臉色一青,哼笑了一聲,卻是再也不理睬得意洋洋的孫長空。又拱了拱手,也不待墨沉舟與秦臻告彆,大袖一卷,便袖上墨沉舟與火鳳就走,轉眼便將孫長空二人甩在身後。

眼見他如此急切地回去交差,墨沉舟也安安分分地搭順風車。她如今丹田之中離崩潰隻差一線,必須立刻閉關。不然會發生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準。

這趟出來,墨沉舟雖然傷到丹田,然而收獲卻極大。有了那遺跡之中的無數資源,雖然大部分要上繳宗門,留在手中的也使得她再也不為資源發愁。自從虛天鐲封閉,她卻終於能夠真正地鬆一口出來。

而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卻是已然與沈謙抵達宗門。眼見她麵色疲憊蒼白,沈謙神識一掃便知曉她受創極深,也有些擔心,便將她送回昭雲峰之上,這才一甩大袖,直奔賀清平的朝陽宮而去,神色緊繃,顯然是要將冰嵐宗與那東海修士之事告知賀清平。

而墨沉舟,卻是緩和了一下緊繃的神經,向著自己的院落走去。然而卻在剛剛走到峰頂,就看著眼前的場景發起呆來,滿眼的不可置信。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作者君自童年時代開始,就對各種電影電視劇動畫漫畫之中那位酷帥狂霸拽各種牛掰麵對弱爆了的主角非要哈哈長笑劈裡啪啦囉嗦一堆最後被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被爆SEED的主角乾掉的BOSS帶有深深的怨念╮(╯﹏╰)╭

作者君真的很想問一句,您就不能少說一句麼?就一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二更完畢,求撒花撫摸嗷嗷嗷~

93黑鍋

綠茵茵的大樹之下,一頭黑色的巨獅仰麵朝天地躺在茂盛的草地上,四肢攤開,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大肚皮。而那肚皮的上麵,一個圓滾滾的紅色小身影趴在那長長的絨毛之中,開心地笑著,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墨沉舟就看到一顆小頭顱在這巨獅的肚皮的毛中鑽來鑽去,快活無比。時不時地抓起這巨獅的一簇毛揪一揪,然後又整個小小的身子滾進長毛之中,顯然玩的特彆開心。

這般和諧的一幕,墨沉舟隻看得心中的陰冷悉數散去。眼中的冷厲也慢慢地軟化,隻看著這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在自己的麵前露出幸福的笑容,就希望永遠都能夠停留在這一刻,她的小妹妹永遠都不要長大。長大有什麼好的,長大之後,就要離開她的身邊了。

曾何幾時,也有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青年,仿佛永遠都長不大一樣圍在她的身邊,雖然比她年長許多,然而卻會對著自己放賴討好,滿心的相信與依賴。曾經連自己的姨母沈靜都看不過去,以為墨沉舟總有一天會因杜朗的行事心生厭煩。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杜朗所做的一切,正是墨沉舟可以放縱的結果。

墨沉舟對%e4%ba%b2情的渴慕遠超想象。而當年杜朗對她的依賴讓她無比的滿足。那種被至%e4%ba%b2需要的感覺,墨沉舟到現在想來都幸福無比。而在墨沉舟心中,杜月和杜朗之間,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杜月爽快,卻不如杜朗在自己麵前那樣的隨意自在,總是表現出一個做姐姐的樣子來照顧她,卻不知杜朗那樣全心的依賴,才是墨沉舟最想要的。所以她刻意地接管了杜朗的一切,將他放縱得連自己的姨母姨丈都比不了,放縱得她墨沉舟終於在杜朗的心中,成為最重要的人。

所以墨沉舟一直以來都不是好人。

一個人太寂寞了。那被困在虛天鐲中的四百年,還是讓墨沉舟對感情無比的貪婪。她想被家人需要,被家人信賴,甚至成為能夠支撐起這個家的支柱。

她曾經為了杜朗對自己的依賴滿足無比。可是當那一年,杜朗仿佛一夜改變,她的心裡,就仿佛失去了什麼東西。

就那樣不好麼?她什麼都可以給他,為什麼還要那麼拚命呢?修為、地位,這一切不都是修真界中的修士最想要得到的麼?明明她都可以給他們的啊。杜月和杜朗,隻要站在墨沉舟能看得到得地方,一直地幸福地成長就好了。為什麼要改變,即使這樣的改變,是為了她墨沉舟!

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啊!

而眼前這個孩子,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