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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被她曹真,踏在腳下?!

曹真隻覺得心中無限的殺意爆發,厲喝一聲,轉身再一次衝進敵軍之中,合身後鐵騎之力,將這眼前的數萬大軍斬殺殆儘。這才看著自己身下戰馬馬蹄下那無數的血肉,縱聲大笑。而那身後的將士,也發出威勢赫赫的呼喝之聲。

在這連山河都動搖的厲喝之中,曹真望著那國都的方向,殺意滔天,一刀向那方向一指,喝道,“眾將聽我一言!新皇無道,嫉賢妒能,昏聵無能,欺壓我等一脈!今日我曹真勢要揮師東進,護我大鄭國祚,重塑朝綱!汝等為我%e4%ba%b2信,可願隨我起兵,斬昏君,立新朝?!”

這般野心勃勃的女子,在血海之上,發出謀逆直言。那些將士卻覺得心中激情洶湧,那人竟然讓人無法直視。然而從心底無法壓抑的追殺與臣服之感,卻令得這些身經百戰的將士對著一個女人低下了高傲的頭顱,皆翻身下馬,單膝跪於她的腳下,口中雷鳴一般的呼喝震蕩百裡。“願!願!願!”

這一場席卷了整個鄭國的兵事曆時隻不到一年。自曹真%e4%ba%b2率邊關鐵騎如洪水一般卷入鄭國,那些素日裡連血都沒有見過的防軍哪裡敵得過這等曆經廝殺的勇悍之師,一時之間竟似摧枯拉朽一般被曹真衝得粉碎。那些剩下的官員與將士心神俱喪之下,竟是拜在曹真的腳下,反過身成為她進逼國都的前鋒。

而此時,謀反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也被這些官員吹噓為正義的靖難之師,整個大鄭百姓,竟都知曉,新皇無道,長公主不忍百姓受苦,不得已起兵相向。

這一路,甚至這些百姓,還為她打開城門,引著她的軍隊占據這片大好河山。

而在攻破國都,帶著一身血氣地領著一群渾身嗜血殺氣的將領踏入那恢弘的金鑾大殿之後,望著那眼神或瑟縮或憤怒或討好的百官,又見到那縮在龍椅之中驚嚇的縮成一團的皇袍青年,曹真隻覺得心中突然再無一絲陰鶩,幾步踏上台階,將那青年一刀斬成兩片,血光之中又反手一挑,將那數年之前,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太監總管亂刃分屍,這才雙目冰冷地望著腳下的群臣,森然道,“新皇無道,已然伏誅!爾等若無異議,便在此處另擇新君,勿使我大鄭國本動搖!”

此時新皇尚無子嗣,整個皇族,隻剩曹真一人,便有一名見機得快的官員匍匐於地,恭聲道,“新皇無道,長公主為我大鄭除此大惡,實為皇族典範。臣等不才,願奉公主為新主!”

曹真聽到這裡,方要露出笑意,卻見得一人站出,一手指向自己,破口大罵,“曹真,你身為女子,卻野心勃勃。牝%e9%b8%a1司晨,殺我人皇,人人得而誅之!你敢竊取我大鄭皇位,謀朝篡位,不得好死!”

曹真聽聞,隻覺得心中殺意彌漫,手中戰刀%e8%84%b1手咂出,劈頭將那人斬成兩段!這才在百官畏懼的視線中森然道,“既然不願順從於我,留你何用?!這人!”她手中一指,雙目猩紅,“既然情係廢帝,本公主便送他前去侍奉!另,此人如此膽大,當庭不馴,”她一頓,突然心頭一動,不知為何湧起一個陌生的詞彙,森然道。“夷十族!爾等但有不服,與之同例!”

這是百官頭一次,聽說過還有第十族之事,一時間肝膽俱裂,連望那龍椅之前滿眼血腥的女子的膽子都沒有,悉數拜下,口稱“萬歲”。

而曹真,看著腳下對著自己山呼萬歲的人群,心中仿佛有什麼被破開,無限暢快。而麵上,終於露出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周一第一更嗷嗷嗷~~~還有一更大概在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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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暴怒

而此時的一處空蕩蕩的寶殿之上,卻有數人望著高高懸在半空之中的一個血繭,目中透著一絲憂慮。

那血繭的上方,正有一道盈盈的流光牽引,而那流光的另一側,卻是係在寶殿高高的上方,一麵一丈來長的玉匾之上,那玉匾晶瑩剔透,內有寶光流轉,顯然是一件極品的法寶。而那玉匾的表麵,卻是提著與方才眾人見到的一樣的字跡——大夢迷天。

這數人也是墨沉舟的熟人,除了秦臻、周婉、越滄海之外,也隻有百裡晗在側。這幾人看了一眼那血繭之上血色越來越重,竟似要滴出血來一般,都帶了一絲憂慮。

越滄海此時,臉上的憂慮無法遮掩,道,“墨道友的夢境,究竟是什麼,怎麼血光這般重!”

他們幾人,都是最早從這玉匾創造的夢境之中率先清醒過來的人。之後便見到這玉匾之前,存在著無數的光繭,每一個光繭中都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顯然是進入此殿的諸宗修士。這些光繭有的飛快地破碎,其間的修士在一陣隱晦的空間波動之後消失無蹤。而另一些帶著些許血色的光繭,卻是能夠堅持得就一些。這幾人從光繭之中%e8%84%b1出的時候,光繭上的血色已經非常濃鬱,卻遠遠都沒有墨沉舟的這個光繭這般,竟似在血海之中被浸透了一般。

然而眾人的心頭,卻都有一股凜然。這玉匾,仿佛是在選擇光繭上血色最濃鬱的幾人留了下來,而光繭帶血,便是修士在夢境之中有過殺戮之事。挑選這樣的修士留下,這玉匾,卻是怎麼看都覺得邪異。

此時聽得越滄海這般問,眾人都憂慮地搖了搖頭,目光不理那血繭。

卻突然之間,大殿之中,開始充斥一股腥甜的血腥之氣。眾人一驚,不由自主地抬頭,就看到那方才寂靜無聲的血繭光滑的表麵,開始現出一道道的裂紋,就聽得細微的卡擦聲之後,就見那血繭慢慢龜裂,然後突然炸裂開來,一道紅色的身影刷地墜落在了地上,好半天,方才緩緩撐著頭半坐而起。

墨沉舟的思緒,還停留在曹真的那一刻。

她執政大鄭國四十年,誅殺過無數的逆臣,手段酷烈,然而就是因為這,她的皇朝,卻成為最為安定富庶的一代。而對外,她一心擴展大鄭的版圖,四十年之中,吞並了周圍的數個國家,使大鄭成為最強大的國家之一。

直到她逝去,又在這大殿之中清醒,才發現,那四十年中經曆過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浮生大夢。

而就在此時,一旁剛剛露出笑容,想要湊到墨沉舟麵前的幾人,卻愕然地發現,那墨沉舟上空,破碎的血繭並沒有和以往的那樣消失,而是發出一陣光芒之後漸漸融合,最後,化成一名青年修士,緩緩地落在墨沉舟的麵前。

眾人見到這名青年,都為那風采一窒。

那般清雅絕倫的眉眼,麵上是淡淡的笑意,他站在那裡,就仿佛有絕塵離世的風姿。然而最令人感到羞愧的,卻是那一身不染塵埃的風骨,和那雙清透眼瞳中,仿佛包容了一切的溫和。在眾人皆失聲的時間,他對著那甫一抬頭便瞬間停頓住的紅衣女修微微一笑,喚道,“沉舟。”

那是眾人,第一次發現,張揚霸道的墨沉舟的臉上,也會有那樣複雜的表情。那種似哭非哭的扭曲,和那雙鳳眸中,痛苦、疑慮、怨恨、陰冷,最後化成一聲歎息。

她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忍不住向這個人伸出雙手,似乎想去撫摸他的臉,嘴中喚道,“蕭清。”⊙思⊙兔⊙在⊙線⊙閱⊙讀⊙

那青年的目中,閃過無數的溫柔,慢慢地對著墨沉舟彎下腰,含笑將麵頰送到墨沉舟冰冷的手中,而墨沉舟,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一手撫摸上他的麵頰,而另一隻手,卻在眾人驚駭之中,電光火石一般刺入這青年的%e8%83%b8口,用力一絞。

她的麵上,此時化為一片冷寒,滿眼的陰鶩,在這青年受了這致命一擊後依舊微笑的麵頰邊陰冷輕道,“你忘了,蕭清,你早就死了!能殺你第一次,這第二次,我墨沉舟也絕對不會留手!”插入他%e8%83%b8`前的手,退了出來,一拳重重地擊在這青年的頭上,直將這人又擊成了一團碎片這才徹底消散。

眼見這青年消失,墨沉舟的臉色前所未有的猙獰,帶著一股仿佛要擇人而嗜的可怕威壓,緩緩起身,冷冷地望向那空中的玉匾。仿佛感覺到墨沉舟的怒意,那玉匾竟極有靈氣地退了一下,又頓在半空之中。

大殿之中,響起了墨沉舟冰冷的聲音,“你此番多次計算與我,我都可以不在意。可是這人!你是真的惹怒我了!你竟然敢窺伺我的元神?!”

她手中一拔,將戮血劍一掄,數道暗紅色的劍光當頭劈在這玉匾上,口中厲聲喝道,“竟敢如此下作,你給我滾!滾!滾!”

三個“滾”字在空曠的寶殿中回響震蕩,眾人隻見暴怒的墨沉舟一劍一劍地劈到那玉匾之上,直砸得那玉匾靈光四射,身形在半空一陣動作之後,突然發出一道白光,化成巴掌大小的一塊之後,就地一滾,滾到墨沉舟的腳邊,屈服了一般收斂了光芒不動彈了。

“我的三清道尊!”越滄海哪裡見過這般凶悍之人,眼見墨沉舟毫不動容地將一名明顯與她淵源頗深的青年的虛像擊碎,又將那明顯通靈了的法寶砸得順服無比,這才明白,之前這人對待自己。卻是算是溫柔了。咽了口口水,這才喃喃道,“這樣的女修,我可真為她之後的道侶感到擔憂!”

話說,誰做了這人的道侶,不會一言不合,就被這人給一劍給斬了吧!

想到有這個可能,饒是越滄海再淡定,都不覺心神一寒。

而墨沉舟,卻是冷冷地注視著腳下這看上去溫順無比的小小的玉牌,半晌之後冷哼一聲,方才拾在手中,細細查看。就見這玉牌還是玉匾縮小的模樣,其上“大夢迷天”四個字隱帶流光,靈性非凡。而一段這法寶的功用與使用口訣也浮現在墨沉舟的腦海之中。

這名為“迷天佩”的法寶卻是一種釋放幻像的法寶,而在這寶殿中已然曆經萬年。在天元宗鼎盛之時,卻是作為通過了解天元宗弟子的心性為其挑選合適的法寶的工具。而一旦某個弟子不符合條件,就會被他送出這寶殿。

而如今的諸宗弟子,也已然被它送出了遺跡。

略一思索,墨沉舟就迎向神情各異地看著自己的眾人。寒暄了幾句,謝過幾人對自己的擔憂之情。眾人見她臉色依舊陰森,卻也識趣地不去問她方才出現的那名青年是誰,交談了幾句,墨沉舟方執著這迷天佩對著眾人將其功用大概地解釋了一遍,方才問道,“諸位道友,這裡便是這遺跡的最後所在了。一旦取走迷天佩所為我等挑出的法寶,卻是要被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