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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惹翻了墨沉舟的母%e4%ba%b2沈嵐。那位真愛進門的時候,沈嵐在閉關並不知情,然而自出關,她便極力反對將此女留在沈氏。卻終於抵不過一意孤行的%e4%ba%b2生兄長,便隻好處處護持沈磊母子,以防兩人吃虧。

待到沈端方迎娶繼妻,完全不顧妻殤不過幾日,那時的沈嵐便已經火冒三丈,如今沈磊被逐,她倒也是有決斷之人,二話不說便帶著沈磊千裡迢迢投奔了早年和家族斷絕往來的妹妹沈靜,在沈靜的引薦下,資質絕佳的沈磊不僅順利拜入淩雲宗,更是成為當時便已是一峰首座的墨九天的入室弟子。

將沈磊送來淩雲宗,沈嵐也懶得回家族,便在淩雲宗外的一個小鎮住下,卻在頻頻探視自家侄子的時候,與墨九天一見鐘情,成就了一段姻緣。

卻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沈磊拜入淩雲宗,沈嵐嫁與墨九天後,遠在東南的沈端方竟然也抖了起來,不僅自身成了明陽宗的長老,就是連他的真愛為他產下的一雙兒女也跟著風光無限,自出生就有無數人奉迎。

沈嵐卻是被惡心的不行,屢次飛劍傳訊斥責,卻還是無法改變自家兄長的我行我素,心生厭惡的同時,竟是百年不回家族,對沈端方的所作所為隻做不見。

而自家大師兄的性情墨沉舟真是太清楚了。他雖然怨恨自己的父%e4%ba%b2薄情寡恩,卻無法真的斬斷這份流在骨血中的父子天性。當有一日接到沈端方的%e4%ba%b2筆信後,舍不下父子之情的沈磊,默默接受了父%e4%ba%b2新的家庭。卻在這份感情的束縛下,不知受了眼前這對名喚沈聽風、沈吹雪的雙胞兄妹的多少閒氣,如今,竟是連心愛的法寶都留不住。

墨沉舟想到這,不由的一陣冷笑。

她可不是沈磊。沈磊性格端方,看似爽朗,卻是極重規矩之人。然而她墨沉舟什麼時候在意過這些!

不說當年那田琴妄圖進門時,沈磊受縛於父子綱常隻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e4%ba%b2傷心欲絕而無能為力,換了是她,管你是誰,敢破壞自己一家人在一起的,她墨沉舟必要將那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這對兄妹和自己同父又如何!不是同母同父的%e4%ba%b2生姊妹,就是她的仇人!敢沾自己的一點便宜,就彆怪她墨沉舟心狠手辣,剁了他們的爪子!

誰敢讓她不開心,就一輩子彆想快活!

想到這裡的墨沉舟微微眯起了眼睛,彎下腰直接給了沈聽風一個嘴巴,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在我昭雲峰的地頭,還敢向我和師兄伸爪子!養條狗好歹還能讓它對著我搖搖尾巴呢!在我們麵前,你耍什麼微風,充什麼老大!你們仗著我們的勢,竟然還敢跟我們張狂!竟是我爹宅心仁厚,縱的你們!”

被打得臉一偏的沈聽風忍著渾身上下的劇痛怨毒地看著眼前的墨沉舟,好半晌才勉強出聲。“你給我等著,我……”

“彆想去和你的姑父告狀了!”墨沉舟挑眉打斷了他的話,嘲諷地看著他,“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麼?我是墨沉舟,正好有個父%e4%ba%b2,”她講最後幾個字咬得重重的,聽在沈聽風的耳邊,卻如一盆雪水潑得他心頭一片冰涼。“叫,墨,九,天!”

墨沉舟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輕聲道,“若是想要對付我,我接著就是!若是找不到比我爹還大的靠山,你就給我好好當孫子!”眼帶惡意地俯下/身,湊到沈聽風的耳邊輕笑著道,“反正你們,本來也就是姨娘養的!”

人都是偏心的,不說其他,陪伴了墨沉舟十年的是沈磊,對著墨沉舟傾注了全部兄長之愛的是沈磊,在有危險的時候護在墨沉舟身前的是沈磊。這樣就夠了!彆人又如何呢?不說是非對錯,就算沈磊是錯的,又如何呢!

她墨沉舟從來在意的,從不是一件事情的對錯善惡,而是那個人!

本就重傷硬是提著一口氣的沈聽風聽到這話簡直目次欲裂,他的母%e4%ba%b2是氣死父%e4%ba%b2原配上的位這件事,本就是他心口的硬傷。雖說在宗門家族之內眾星拱月一般風光無限,然而他常會有人背地裡因為此事嘲笑他,更是嘲笑他們兄妹的資質無法跟沈磊相比,更是令他十分憤恨。他對將他襯得如此不堪的沈磊恨到了骨子裡,越發每每仗著父%e4%ba%b2的偏袒欺淩得沈磊不敢作聲。金丹修士又如何?還不是在父%e4%ba%b2的吩咐下就要將心愛的東西雙手奉到他的麵前!

而他每次看到沈磊痛苦,心中就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快意來。

然而如今,沈聽風滿心怨毒地看著眼前居高臨下將自己踩在腳底的墨沉舟,恨她遠比要恨沈磊更多,卻聽見這滿眼陰冷煞氣逼人的女童冷冷一笑,一雙鳳眸銳利得仿佛能看穿他的心底所想一般,“彆以為有沐陽宗撐腰就能來我的麵前張狂,你打量我不知道常觀海為何挑釁我大師兄?賤人!”墨沉舟一隻手捏住了沈聽風的臉頰,狠狠用力,在他的臉頰兩側留下血紅的印記,陰聲道,“你們也就能仗著這麼一張臉上躥下跳的,常觀海不過是個金丹,真當沒有能收拾得了他?”

正當沈聽風瘋狂掙紮妄圖擺%e8%84%b1墨沉舟的桎梏的時候,卻見自峰下突然掠來三道劍光。劍光極快,眨眼到了眼前。正跳下的三人甫一抬眼就看到此處滿目瘡痍,和已是鮮血淋漓,渾身慘不忍睹的二人,停在臉上的笑都是一僵。

墨沉舟不耐地抬頭,這三人正對上她的那雙煞氣十足的雙眼,竟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墨沉舟卻是一怔,眼前的三人除了杜月姐弟,另一個人,竟是杜晨!

沒聽說過這三人有什麼交集,墨沉舟暗暗一忖,便看向杜晨,冷道,“你來昭雲峰做什麼!”

幾日不見,這個小煞星似乎更加可怕了。眼角隱蔽地一掃被打得渾身骨骼斷裂的沈聽風,又看了看那個臉上帶著可怖傷痕鮮血淋漓的沈吹雪,杜晨縮了縮脖子,卻在看到身上穿著的一件極品防禦法衣後底氣十足地揚了揚頭,一臉高傲,惡狠狠道。“我來找你報仇!”

若是心情好,墨沉舟還能有閒心逗弄逗弄這個家夥,如今卻是心中不耐,冷冷道,“沒心情,滾蛋!”

“嘿!”杜晨一雙桃花眼睜到老大,上前幾步來到墨沉舟麵前,“死丫頭,你是不是知道不是你杜大爺的對手,害怕了?!害怕你就說嘛,我……”

聽著耳邊的喋喋不休,墨沉舟的心緒更差,見這人如此不知好歹,也不再多說,揮手就是一把粉末揚到了杜晨的臉上。

就見杜晨仰麵就倒,一張臉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通紅,整個身子不斷地抽搐著,翻起了白眼。

一股火焰一般的熱力瞬間湧進筋脈裡,令人無法忍受的劇痛裡,神智都在慢慢模糊了的杜晨看到那個紅衣女童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冷斥道。

“你這人怎地這般無恥!竟然有臉和我一個鼎天峰的煉丹師比鬥法?!呸!”

30異寶

目送杜晨淚奔著消失在遠方,墨沉舟才對著抽搐著嘴角的兩姐弟疑惑地問道,“你們怎麼會認得他?”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杜朗遠目了一會兒,又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才幾日未見卻越見彪悍的小表妹,心裡默默地為身心都受到了巨大創傷的杜晨流了幾滴同情的眼淚。“我們都出身杜氏,隻不過杜晨是嫡宗,我們是分家罷了。”

何止是分家,杜朗這一脈杜氏的血脈已經很稀薄了,若不是兩人的父%e4%ba%b2是個金丹修士,杜氏怕是早就已經疏遠了。

墨沉舟當初本以為這三人同姓隻是巧合。淩雲宗這麼大,同姓的修士多不勝數,卻也沒想到這三人之間還有這般聯係,不禁有些尷尬。

動手收拾杜晨是一回事兒,可是當著還和自己很是%e4%ba%b2近的人的麵揍了他們的同族,就是墨沉舟心理素質再好也有些受不來,便輕輕咳了一聲,“那個,我不是有意的。”如果知道,我一定會在把你們送走再收拾他的。

“沒什麼,”杜朗大咧咧地道,一臉的沒心沒肺,“我們和他也不是很熟,表妹隨意就是。”話說,杜晨再%e4%ba%b2近,難道還會近過自家表妹不成?

杜月聽著這二人談話,嘴角抽搐了幾下後,目光落在還在墨沉舟腳下的沈聽風身上,微微皺了眉,對著墨沉舟柔聲勸道,“沉舟,還是先放開他再說話吧。”

墨沉舟低頭,正對上沈聽風一雙恨毒的眼睛,心下怒氣漸生,卻等閒不願在旁人麵前駁了杜月的麵子,便收回腳,冷笑道,“這次你命大,有我表姐替你說情,下次再犯到我的手裡,”她冷冷地對上沈聽風的雙眼,“可就彆怪我不講情麵!”

一旁的沈吹雪見墨沉舟退到杜月姐弟身邊,忙上前照看自己的兄長,從懷中翻出一把各色的靈丹看也不看就急急地喂進沈聽風的嘴裡,眼看著那些可怖的傷口漸漸愈合,連斷裂的骨頭也開始痊愈,方才怨恨地看向墨沉舟。

“我哥哥怎麼招惹了你,竟令你下次毒手!小小年紀就這般惡毒,長大了還得了,也不知姑姑姑丈是怎麼教導的你!”

墨沉舟冷笑一聲,“我的家教,不勞你費心,我日後如何,乾你何事!剛剛對我師兄出言不遜的不是你們?強奪我大師兄的法寶的不是你們?仗著我墨家的勢在外飛揚跋扈的不是你們?我看你們年紀也不小了,竟還是這般不長進,八成不隨我沈氏一脈。須知我沈氏一族亦有不少人傑,怎地竟養出你們這般的廢物!”

若論指桑罵槐,牙尖嘴利,沈氏兄妹捆在一起也不是墨沉舟的對手,如今隻能怨恨地看向她。杜月在一旁看著氣氛不好,便伸出手想去攙扶半躺在地方的沈聽風,“聽風還是先回去休息罷,”又看了沈吹雪那張豔麗無匹的臉上的傷痕,唯一猶豫,不舍地取出一顆雪白色的靈丹來,“這是雪顏丹,不僅對女子的傷痕尤其有效,而且能潤澤女子的容顏,便送與吹雪。”

這雪顏丹還是墨沉舟特意為她煉製的,使用了大量的靈草,杜月每服用一顆便心疼無比。畢竟這雪顏丹隻是用於女修的外貌,其他一概功用全無,卻需要用無數靈草,還是很有些奢侈的。如今若不是擔心墨沉舟被墨九天夫婦責備而想要息事寧人,杜月無論如何都不會將這麼珍貴的靈丹送給這個莫名其妙的的堂妹。

那沈吹雪心中不僅對墨沉舟怨毒已深,便是對眼前這幾個見死不救般看戲的人也恨到了骨頭裡,也不管好歹,隻狠狠地打開杜月的手,“滾開!叛出沈氏的人,沒有資格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