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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接下來的放丹出奇的順利,也沒有挑三揀四的,大多數弟子都是快速地掃一眼微笑著的紅衣女童,接過丹藥就走。

從這天開始,鼎天峰有個彪悍的小丫頭才練氣期就收拾了築基期的傳說開始在淩雲宗傳播起來。

另有剛才在台下擔憂地看著墨沉舟的幾人收了丹藥,笑著看向她。墨沉舟也是一笑,不複剛才的冷厲,搶先施了個禮,“見過幾位師兄。”這一回,語氣中透著幾分%e4%ba%b2近。

這幾名修士都笑了起來,正中的一位青衣男修容貌俊秀絕倫,望之有如沐春風之感,對著墨沉舟笑得最是和煦。“你啊,竟沒有一時不能讓人省心的。”

這男修點了點墨沉舟的額頭,在她做了一個鬼臉的時候拉起她的右手仔細地翻看端詳,直到確定沒有任何傷痕才鬆了一口氣,輕聲責備道,“不過是個築基初期,你若是不喜,交給我們就完了,怎麼還自己逞強起來。如果受了傷,又該惹得師母心疼了。”

“我這不是沒事兒嘛,”墨沉舟拉著男修的手諂媚地笑著,一雙鳳眸神采飛揚,顯然因這男修心情極好,“二師兄,你可不要告訴我爹和我娘。”

這男修正是她父%e4%ba%b2墨九天的二徒,名喚唐天風,築基大圓滿的高手,自幼就待墨沉舟如%e4%ba%b2妹,因墨九天和墨沉舟的母%e4%ba%b2沈嵐經常閉關,倒有大半時間是有唐天風和他們的大師兄沈磊帶著墨沉舟。又因沈磊剛剛進階金丹也時常閉關,墨沉舟倒和唐天風感情極好。

雖然墨沉舟另拜鼎天峰,可是還是如同幼時一樣稱呼唐天風為二師兄。

唐天風眼眸一轉,他看著墨沉舟長大,自然知道這個被他視若%e4%ba%b2妹的小丫頭向來不那麼聽話。想到自己的師尊墨九天一貫的強硬作風,心中歎了一聲,輕輕彈了麵前的小丫頭的額頭,柔聲道,“這次便算了,若是有下一次,我便請師母來治你。”

彆看他師母不過是金丹中期,這一大一小兩個萬事隨心的人卻最是懼怕她。

想起那位美豔的師母往日在昭雲峰發飆時師尊和師妹抱頭鼠竄的樣子,唐天風就忍俊不禁,又想起自家小師妹雖說拜在一峰首座座下,又備受重視寵愛,可是小小年紀就離開家人,哪裡能沒有苦處呢?也不過是因為墨沉舟性子堅毅剛強,向來報喜不報憂,方才不顯罷了

吐了吐%e8%88%8c頭,墨沉舟如今裝起天真來真是毫無壓力,“又不是我想要這樣的,都被人欺到門上來了,莫非還要我把臉遞到她的麵前任她抽不成?”又抱著唐天風的胳膊睜大了一雙眼睛裝可愛,“師兄還不放心我嗎?向來不主動惹事的。”

敢來惹你的,這不都被你抽回去了!

青衣修士再次歎了一口氣,也知道自家小師妹雖然睚眥必報,卻也從不主動生事,也不易吃虧,心中更添憐惜。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魏靜被拖走的方向,心中冷笑一聲。

虧得小師妹實力不錯,不然豈不是被這麼個賤人傷到了,唐天風雙眼微合,遮住隱隱的寒光。

昭雲峰的便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占的。

一旁的昭雲峰弟子見唐天風不做聲,以為他還是對小師妹有意見,又見到墨沉舟可憐兮兮地掃向自己,俱都開口求起情來。

“師兄,不說不是小師妹的錯,就是她錯了,難道我昭雲峰還怕過誰不成?”

“是啊,小師妹剛剛那一手真是給咱們長臉,師兄莫要再生氣了。”

一時間七嘴八%e8%88%8c,吵得唐天風頭疼不已,卻也對昭雲峰其他弟子願意對墨沉舟如此維護感到喜悅。裝作凝思了一會兒,方才在眾人隱隱期盼的眼神中無奈點了點墨沉舟的頭,“你啊……”

俊秀的眉目中帶著說不儘的寵愛。

墨沉舟也笑得乖巧懂事。

一旁的鼎天峰和昭雲峰弟子早就對墨沉舟的變臉功夫習以為常了,都在笑眯眯地看著,卻聽見自院外傳來幾聲大笑,“聽說鼎天峰出了個厲害的小丫頭,來來來,讓師兄來見見。”

眾人笑容緩了緩,看向丹苑門口,就見兩名男修聯袂而來。其中一個身著白衣,麵容俊美無鑄,笑容溫煦,眉目間風華無限,便是墨沉舟向來對他有意見,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人能使得門內女修爭相愛慕不是沒有原因的,正是掌教弟子韓白衣。而另一人一身勁服,襯得其身形強悍有力,膚色是修士中少有的黝黑,麵容極為俊朗,相比韓白衣的溫潤,卻是另一種的器宇軒昂。

陳天罡!

墨沉舟眼神一動。

這人是韓白衣的好友,師從掌事殿殿主梅宏,資質不過中上,卻一心向道,且極擅鬥法,最討厭心性軟弱之人。前一世的墨引凰和蘇柔都不被他看在眼裡,態度也極為冷淡,墨沉舟卻對這人頗為欣賞。

墨沉舟卻不知陳天罡也在觀察她。

雖然性格爽朗,陳天罡卻也是通透之人。這女童年紀不大,卻眉目似畫,豔色逼人,一雙上挑鳳眸光華瀲灩,靈氣逼人,眼中卻暗含堅韌,麵貌雖稚嫩,卻隱隱有剛毅之色,舉手投足帶著雷厲風行,全沒有宗門內女弟子的矯揉造作。

又想到剛剛從丹苑出來的弟子們的議論,就知這墨沉舟頗有手段。還沒多說什麼,心裡就已對她多了一分好感。卻奇怪地看了一眼身旁微笑著的好友。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位好友向來對那些柔弱的女修極為憐惜,而極為厭惡飛揚跋扈的女子,自己雖不以為然,卻也知這是好友的天性,這個墨沉舟行事手段頗有些強硬狠辣,倒很合自己的眼緣,卻竟不敢相信能有一日,韓白衣也會麵對這樣的女子沒有淡漠以對,反倒笑得一臉溫和。

作者有話要說:在宗門的時候,這位行事是不會太過分的。畢竟一家都在這裡,還是有些束縛的。

等以後這貨經常下副本,大家才能真正知道這位到底是個什麼人了~~

12風精銅

韓白衣卻是並沒有想這麼多。墨沉舟如今不過十歲,還是個孩童模樣,就是心理再變態又能生出什麼心思來呢?不過是因為墨沉舟說起話來頗合他的心意,又年紀小不通情愛因此待他如他人無有不同,更讓韓白衣心情放鬆,更何況墨沉舟一人聯係著昭雲、鼎天兩峰,與之交好並沒有壞處,一宗掌教弟子也不是當假的。

墨沉舟隱蔽地將手收回衣袖裡,頂著陳天罡略有些探究的眼神微微一笑,小小年紀便已經有了大家子弟的風範。“這位師兄是?”

“卻是我的不是了,”韓白衣在一旁溫聲道,“這位是掌事殿的陳天罡陳師兄,陳師兄是梅殿主的高徒,因這幾年一直在外,師妹並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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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罡爽朗一笑,“卻是我急躁了,急著想見見聞名已久的的墨師妹,卻忘了師妹還不知道我是誰呢。”

周圍有幾個人便附和地笑了幾聲,鼎天峰的眾弟子卻都無聊地偷偷打起了哈欠。鼎天峰向來與眾不同,他們實在搞不明白這幾句話究竟有什麼可笑的,有話直說便是。直感到與宗門內弟子交往起來真是太費事了,實在不如守著自己的爐子來得輕鬆自在。

低聲和興致勃勃跟著笑的端木平說了幾句話,這幾人揣著墨沉舟交給他們的丹藥和玉簡飛速地遁了。話說丹方在手,鬼才有時間和這些家夥閒扯。

墨沉舟眼角一溜,就轉回陳天罡的身上,笑道,“久聞陳師兄大名,都說師兄最是爽快公正,沉舟想要結識師兄很久了。今日不如在此小坐片刻,如何?”

鼎天峰都是什麼德行大家早就知道,倒是墨沉舟磊落明快引得陳天罡有幾分興趣,再說他也不會傻到推拒一位三品煉丹師的邀請。話說若是在平日裡,一個三品煉丹師能給你個好臉色就要偷笑了,更何況如此熱情呢?陳天罡一口答應下來。

幾人轉到丹苑後院。不大的一個院子,幾顆青樹,下方是鼎天峰執事弟子閒時收拾的幾塊小小的藥田,不過是最低階的草藥,卻因為照料的精心而長得青翠欲滴,分外惹眼。走到院中的小亭分賓主落座,待到執事童子端上靈茶靈果退下後,墨沉舟挑眉一笑。

“聽說師兄一直在外執行宗門任務,莫非任務已經結束了不成?”

“這倒沒什麼可隱瞞的,”陳天罡嘗了一口靈茶,覺得除了有些靈氣外簡直淡的嘴裡能孵出鳥來,不耐煩如韓白衣般在一旁細細品著,索性一口飲儘,“咱們這次可是和簌玉閣梁子大了,這件事彆人不知道,可是咱們師兄妹多少能知道一些。”

陳天罡所言倒是不錯,在座的不過五人,除了韓白衣,陳天罡,鼎天峰的墨沉舟和端木平,就隻有剛剛未和昭雲峰弟子一起離開的唐天風了。這幾人不是一峰首座之弟子就是血%e4%ba%b2,並非一般的內門弟子可比,因此也多少知道一些宗門內的秘辛。

“這麼說傳言是真的,”端木平頗有幾分唯恐天下不亂,一聽到這興奮的雙眼亂轉,“都說咱們和簌玉閣在平洲為了一條靈脈杠上了,我還以為是說說的,沒想到真有此事!”

墨沉舟看著這個家夥真是有些頭疼。難怪端木錦不待見他,這貨素日裡倒也道貌岸然,偏一遇到熱鬨就要上躥下跳地摻和一腳,真是不知道他怎麼就有這麼多的熱情。又想到端木錦的詭異脾氣,隻能在心裡腹誹了一下這個專出怪胎的家族。

陳天罡詫異地看了端木平一眼,“這位是端木師弟吧,”在端木平一陣猛點頭後的濕漉漉看著自己的殷切眼神中隱蔽地抖了一下,慢慢向韓白衣的方向靠了靠,“說起來這條靈脈還是小事兒,竟是從沒想到平洲那塊小地方竟然還出了一條五品風精銅的礦脈,儲量還不小,也是倒黴,這條礦脈有一小塊落到了簌玉閣的勢力範圍。”

五品風精銅啊,墨沉舟了然一笑。

五品風精銅是鑄造飛劍的上好材料,天生帶著一絲銳金之力,摻入飛劍之中可以提升飛劍的鋒利程度,卻因為產量稀少而引得各大宗門對其爭奪的極為激烈。

平洲本是淩雲宗與簌玉閣勢力交界之處,在這個地方發現的礦脈,簌玉閣不想著摻一腳真是想都不可能。

唐天風想了想,皺眉道,“這件事我大概也聽說過一些,宗門這幾天遣了不少高階修士過去平洲,金丹修士就有數人。若不是我們大師兄為了穩定境界閉關,也是要去的。不過這條礦脈對宗門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