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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貨娘子 霧矢翊 4409 字 3個月前

惡心麼?

既然溫良說他會解決,如翠便沒放在心上,果然第二日鎮國公府的人皆沒有再上門,也沒有派人來質問,看來溫良都解決了。如翠很放心,在放心之餘,又忍不住好奇地跑去問溫良他是怎麼辦的。

如翠去問溫良的時候,時間已經慢慢地進入了四月,溫良在書房裡著寫《桐城兵法》,如翠讓人搬了張太師椅坐在書桌前,抱著一碟櫻桃慢慢地啃著。

“很想知道?”溫良放下狼毫筆後,斜睨了她一眼。

如翠猛點頭,理直氣壯地說:“我是孕婦嘛,好奇心比較重,其實是肚子裡的孩子想知道。”

見她拿孩子作借口,溫良啞然失笑,這丫頭自從懷孕後,性情挺多變的,溫良覺得自己有時候腦子都跟不上她的變化,請教了婦科聖手的胡太爺後,被老人家噴了一頓,直罵說他沒事找事乾,孕婦都是這樣,若不這樣,他到底要鬨哪樣?

好吧,其實在老人家眼裡,隻要如翠姑娘肚子裡的孩子平安了,如翠姑娘要怎麼折騰他都沒意見。

溫良慢條斯理地端了桌上的茶盞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我對爹說,若是敢塞女人過來,我就讓孩子以後不認他這爺爺,而且要將他塞來的女人塞到他房裡伺候他,於是爹什麼都不說了。”

“噗——”如翠姑娘噴了。

溫良唬了一跳,趕緊過去為她拍撫%e8%83%b8口,渾然不在意她噴得到處都是的桃櫻渣,反而有些怨埋自己,應該再說得溫和點兒的。

如翠沒有嗆著,隻是被她家溫大人大膽荒誕的作風給驚到了,然後摸了摸%e8%83%b8口,瞅著他。

“看我作什麼?”溫良又端了杯水喂她,見她雙眼瞪得圓溜溜的,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有種心癢難耐的感覺,覺得這丫頭很萌,好想抱到懷裡揉搓一翻,不過視線觸及她的肚子時,隻能歇了那心。

“咳,溫大人,你……”撓了撓臉,如翠姑娘難得有些羞澀地問道:“你真的隻喜歡我一個,以後也不會抱彆的女人麼?”

半晌沒有聽到聲音,如翠姑娘顧不得羞澀了,馬上轉過臉瞧他,卻見男人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那張俊美無鑄的臉就算沒有刻意誘惑,也每每讓人忘乎所以,陷於男色中不可自撥。所以一瞬間,二翠姑娘又有些臉紅羞澀起來。

“我以前不是說過了麼,有你就夠了。”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仿佛怕自己再大聲一點,就會嚇著了她一樣。

如翠姑娘卻不是那般自信,“我自是信你的話,可是很多人都想給你塞女人,而且我也知道有很多姑娘都喜歡你,有些時候防不勝防。”嫁了一個萬人迷的夫婿,如翠姑娘要不是性子簡單了些,早就控製不住自己要發狂了。

“這是我的事,與外人何乾?”溫良傲然道:“肅爺位高權重,既然都能堅守本心隻娶一妻,我溫子修為何不能?”

雖然肅王隻比他年長兩歲,但到底是跟在肅王身邊長大,肅王的言行對溫良的影響遠比%e4%ba%b2生父母還要深遠,不知不覺中,做事帶有肅王的影子。世人皆認為肅王隻是礙於命格方隻能娶一妻,但其中情誼又有誰知曉?

既然強大如肅王都能隻有一妻,他為何不能?

上次回鎮國公府,溫良難得地沒有和父%e4%ba%b2吵架,可能也是因為如翠現在懷孕,兩個男人都極為重視,所以並不想在這當口吵架,就怕嚇跑了送子娘娘,父子倆反而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話。

難得彼此都收斂了脾氣,所以這回溫良能感受到父%e4%ba%b2對自己的關心,雖然知道,但卻隻覺得遲了,他已經長大成人,不再像小時候兄長母%e4%ba%b2相繼離世時的痛苦無助,父%e4%ba%b2當時一心隻為保住鎮國公府,行事做風雖剛正,卻顯得冷酷不講情麵,讓他經曆了難以想像的痛苦,一度恨不得父%e4%ba%b2死了才好。雖然現在得自父%e4%ba%b2的關心覺得遲了,但若他要關心,溫良也沒有阻止,隻是明確地告訴他,他已經有妻子了,那些隨隨便便的女人就算了,彆為這事讓即將出世的孩子怨上他這做爺爺的。

一句話讓鎮國公臉色青紅交錯,差點忍不住暴躁掀桌,心裡憋著一股氣實在是難受。他自是疼這唯一的嫡子的,想在隻想補嘗他,可是若是真的補嘗了,就要得罪孫子的娘%e4%ba%b2——雖然鎮國公實在是不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不對,為何會得罪三兒媳婦——可也不想孫子以後曉了事怨他。

所以鎮國公沒轍了。

如翠用帕子掩著%e5%94%87咳嗽一聲,在他緊張地望過來時,笑得眉眼彎然,朝他伸出雙手。

溫良笑著將她抱起放到自己的雙%e8%85%bf上,雙手環住她的腰肢,交握到她小腹前,低首在她仰起的臉蛋上蹭了蹭,那美好的觸覺讓他忍不住喟歎出聲。許是小時候經曆了太痛苦的事情,所以他有時候也挺沒安全感的,這種時候就表現在對她的摟摟抱抱中,極是喜歡與她%e4%ba%b2密一塊的時候。

“溫大人,你對我真好!”如翠笑眯眯地在他臉上%e4%ba%b2了一下,然後覺得不夠又捧著他的臉%e4%ba%b2他的嘴%e5%94%87,那優美的紅%e5%94%87被她%e8%88%94得紅潤潤的,像極了水蜜桃,害她真想直接咬下去,如此想著,等聽到他發出了一聲痛呼,方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咬了,鐵鏽的味道在嘴中泛開,然後又開始害喜嘔吐。

溫良顧不得自己被咬痛,趕緊將一旁的痰盂拿過來放到她麵前,歎了口氣道:“你若是想咬我,也得等以後不害喜再咬吧,我不會跑的。”

如翠姑娘有苦說不出,隻能抱著痰盂嘔吐。

這時溫彥平剛巧進來,看到如翠姑娘在嘔吐,馬上緊張地跳過來,問道:“娘,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啦?”

溫良臉色微變,耳根子有些發紅,直覺小彥平剛才看到他們%e4%ba%b2熱了,努力板起臉說道:“胡說什麼呢。”

溫彥平卻不怕他,笑嘻嘻地說:“難道爹你不清楚麼,娘這害喜也是有選擇性的,吃了不合心意的東西,做了不合心意的事情,就會害喜了。娘,你剛才做了什麼不合心意的事情了?”

聞言,溫良馬上黑了臉,瞪著義女,覺得這孩子就是上天派來克自己的,然後有些危險地盯著如翠姑娘,難道她%e5%90%bb他是不合她心意?

如翠姑娘有苦說不出,隻能將剛才吃進的東西都吐了個精光,然後虛弱地窩在溫良懷裡,喃喃道:“我以後都不%e4%ba%b2你了……”

溫彥平原是想過來尋溫良要幾張字帖練字的,此時見到溫良的神色不對,自家那二貨娘%e4%ba%b2還無知無覺,趕緊跑了,免得自己做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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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翠整整靜養了一個月,一個月後胡太醫說已經穩定了,眾人才沒有將她看得那般緊,不過仍是寸步不離地跟著。

雖然溫府有喜事,不過為了讓如翠姑娘靜養,所以這段日子以來溫府俱是閉門謝客,除了關係比較近的%e4%ba%b2朋好友,其他的拜訪一律被攔下來了,所以如翠姑娘並不知道外頭有多少人正眼巴巴地等著她安完胎後開始見客,等發現如翠姑娘根本沒見客的意思,皆是抓肝撓肺,急得不行,隻發另尋他法。

而這些天,突然頻頻有溫府的莊子及鋪子的管事上門來,就算如翠現在將俗事放下交給管家明叔代理,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現在並不是莊子一年一度收成報告,那些管事怎麼都上門來了?”如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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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正給她捶捏著雙%e8%85%bf,聞言忍不住一樂,道:“夫人,你可知這些管事皆是二十來歲,還未成%e4%ba%b2?”見如翠訝然,小聲地道:“聽說每回明管家與那些管事說事時,玉嬤嬤就坐在屏風後頭呢。”

這般暗示如翠終於明白了,瞪大了眼睛,“這是要為玉笙找夫家了?是不是遲了點兒?是溫大人的意思麼?”

“嗯,確實是大人安排的。”青衣抿了抿%e5%94%87,忍不住說道:“夫人,大人待玉笙還算寬厚,依玉笙擅作主張做的那些事,平常人家絕不饒了她,這算得上背主了。”然後又瞄了眼如翠,小心地道:“還是夫人瞧得明白,當初知道玉笙的作法,卻沒有插手,這事由大人來做比較合適,旁人也說不得你。”

如翠卻覺得沒什麼,“她到底是鎮國公府裡的人,又與溫大人情份不一樣,隻要不犯著我,我才懶得理她。我先前看她與鎮國公府往來密切,知道她心裡最看重的還是溫大人,應該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所以才沒有理會罷了。”

“夫人心善不愛計較罷了,可是玉笙有些事情已經超過了大人的底線,夫人可知玉笙每個月會回鎮國公府一趟,多是往老夫人那兒去?玉笙雖然一心向著溫大人,可她的做法卻是針對夫人你,像上房的一些事情,玉笙也透露了一些給老夫人,這是溫大人惱怒的。”

如翠若有所思,怨不得她回鎮國公府時,鎮國公夫人偶爾看她的眼神那般奇怪,以前還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呢。

“這下可好了,溫大人決定將她許配出去,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拿一副大人身邊之人的嘴臉說事兒。聽說這段日子玉笙身體不好,常臥床歇息呢。”青衣臉上有些諷刺。

如翠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既然不舒服,就請個大夫過來給她瞧瞧。”

“怎地沒請?大夫說她是鬱結於心,隻能等她自己看開。”

如此,如翠便不再說話了。她與玉笙不熟悉,也沒讓玉笙在跟前伺候,這也是她心裡明白著,玉笙不好處理,還不如遠遠地放著,溫府養幾個閒人完全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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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玉嬤嬤%e4%ba%b2自來拜訪如翠,主要是說玉笙的婚事,想來向她求個恩典,讓她這個當家主母給玉笙個體麵,也算是給她撐腰之類的。

如翠忙讓玉嬤嬤上座,笑道:“玉笙打小在夫君身邊伺候,我也是看重她的,您不用說我也會讓人給她辦個體體麵麵的婚禮。哎,不知道您挑中了誰?”

玉嬤嬤抿%e5%94%87笑道:“是管理京城西郊外莊子的梁管事。”

如翠在心裡一劃拉,很快便知道是何人,笑道:“梁管事人不錯,實務肯上進,上無父母,隻有一位長姐已嫁人,玉笙若嫁過去便是管家太太,上無婆母立規矩,而且梁管事現在幫著夫君打理那些田莊,以後夫君自是要重用他的……”

一席話說得玉嬤嬤心中更歡喜,她之所以挑中梁管事,也是看在他上無父母長姐已嫁為人婦,人又肯上進,女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