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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貨娘子 霧矢翊 4319 字 3個月前

肅王妃很快便在腦海裡浮現莫家小公子——莫潛的噸位,頓時隻能囧然。

肅王妃:=__=!美男發福其實真心不好看啊%e4%ba%b2,溫良若被你喂成個胖子,你會被世人唾棄的。

在肅王妃的囧囧有神中,如翠姑娘很快用行動表達了她的決心,將煎好的藥盛到碗裡的同時,又跑去將廚子燉好的藥膳小心地放到托盤上,讓丫環端過去。

所以當她們回到暖室,原本還笑臉迎人的溫良在聞到撲鼻而來的香味時,頓時覺得腸子開始發膩了。

肅王夫妻一直呆到了溫良困難地吃完藥及補品後,方施施然地告辭離開。

肅王夫妻倆顯然十分樂見一臉苦大仇深的溫良,覺得他完全就是自作自受,直接養好病不就成了,何必借故折騰自己的身體呢?而如翠姑娘這招也是高招,一天四五次的藥補,補得溫大人聞到藥味就想吐,讓某人苦不堪言。

“對了,王爺,忘了告訴您一件事情,子修這病一直不好,估計也是環境的原因。胡太醫建議子修去個溫山水軟之地好好養病,說這樣身體才好得快。”溫良一臉歎息地說。

肅王妃和如翠姑娘皆瞪大眼看他,看如翠姑娘的表情,估計她也很意外的。而溫大人這副話中有話的樣子,也讓肅王難得挑了下眉。

“王爺,子修已經向皇上寫了折子,不日將去平津養病,估計這年就在平津過了,屆時不能給王爺拜年,請王爺莫怪。”溫良歉意地說。

肅王點頭表示知道,“好好養病。”

“多謝王爺成全。”

等肅王夫妻離開,溫良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的寒梅,梅花開得正盛,空氣中暗香浮動,正道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如翠走過來,將一件披風披在他肩膀上。

溫良偏首看她,然後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兩人靠在一起欣賞窗外的寒梅。

“丫頭,咱們成%e4%ba%b2許久,應回去瞧瞧外祖父和外祖母他們了。外祖母很%e4%ba%b2切,定然會喜歡你的。”

如翠仰頭看了他一眼,恰巧對上他低眸凝望而來的桃花眼,不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應了一聲好。

☆、55、第 55 章

幾天後,風雪稍停,冬陽斜照,一隊人馬在清晨中出了京城,往平津而去。

紫宸殿中,崇德皇帝正在批閱奏折,忽聽大皇子求見,準見。

大皇子給皇帝請安後,便將他這近日來查閱藏書閣萬卷書後的心得寫成折子遞給皇帝,劉良甫公公在一旁小心地伺候著,大殿內安靜無聲,大皇子恭恭敬敬地侍立於一旁,縮在寬大的袖袍下捏成拳頭的手顯示出他不安的心情。

崇德皇帝花了一刻鐘的時候將大皇子的折子看完,上麵洋洋灑灑近一萬字,崇德皇帝看完後神色淡然,讓人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一雙與肅王相似的眼眸雖然沒有那種透骨的寒意,卻越發的威嚴難測。隨著年齡的增長,崇德皇帝施政的手法越發的純熟,積威漸深,再也無人敢挑戰帝王之威。

接著,崇德皇帝就著折子裡的一些疑問考核了大皇子,抓住其中的漏洞,每個問題都問得大皇子滿臉冷汗,直到皇帝不滿地哼了一聲,大皇子趕緊跪下,深深地伏下腦袋。

崇德皇帝居高臨下地看著伏跪在地上的少年,眼裡劃過些許失望,很快便斂住。

“溫子修雖然不在,不能教導你們,但也切莫耽擱了功課。”崇德皇帝說,聲音清淡:“起來吧,以後做事莫要學那等婦人手段,應放在正途方好。”

大皇子的手指顫了下,喉嚨澀然,良久方應了聲是,然後恭敬地起身,躊躇了會兒,說道:“父皇,溫先生他……還好吧?兒臣想挑個時間出宮去瞧瞧溫先生,儘學生一點心意。”

崇德皇帝目光深邃地看著大兒子,微微一笑,說道:“恐怕他這‘病’不到春天不會好了。”

大皇子滿臉霧水,見父皇不願多說,心裡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直到他離開紫宸殿,聽到秘探回報,知道溫良一早便攜妻離開了京城,方明白了父皇之言。

還有半個月時間就要過年了,溫良卻在這種時候離京,讓人不由得多想其中的深意,或者也為避開京裡的流言?

大皇子目光晦澀,他真的沒有想到溫良對其妻會如此情深意重,聽說那夏氏隻是肅王妃身邊的一個丫環罷了,也不是什麼絕色的女子,溫子修此等秀蘊非凡的男子何以傾心於她,甚至為了她不惜逆反%e4%ba%b2生父%e4%ba%b2,連皇祖母也敢得罪。

想到這,大皇子突然想起近日來自己莫名被父皇下命去整理藏書閣,尋找前朝亂世名臣柏承謹的事跡,同時寫下自己的感言。雖然過程很辛苦,但也讓他長了見識,知道自己這段日子行事冒近了,甚至可以說蠢得要死。

突然,大皇子心中一震,目露驚慌。他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而這個錯誤便是他錯估了溫子修在父皇和肅王叔心中的地位,也錯估了溫良的輕狂大膽,行事無忌。無論是父皇,還是肅王叔,他們待溫良根本不像是因為其才華洋溢而愛惜他,而是一種讓人疑惑的縱容。溫良無疑是個聰明人,他知道皇帝的底線在哪裡,所以做事才會這般大膽無忌。

回到宮殿,大皇子將自己關到書房裡。他不明白為何父皇和叔王叔待溫良如此與眾不同,而他先前押錯寶,使得溫良對自己有了戒心,於他很不利。就算他成功地讓溫良休妻另娶大皇姐,大皇姐又能幫他多少,而他的籌碼又有多少?

大皇子想了很久,然後將桌上那份他譽寫了三天的折子拿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心裡感到一種懊惱。

以後,一定要與溫先生打好關係。

*****

胡太醫府,胡太醫聽到溫府派來的仆人說明情況,微微歎了口氣,便讓他離開了。

胡夫人概然歎道:“良哥兒果然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這等性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孫俏俏卻笑道:“外祖母,表哥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長得又好看,俏俏以後要找夫君,也要找表哥這種類型。”說完,發覺自己放縱了,趕緊討好地拉著胡夫人的手撒嬌。

胡太醫原本心情不好,聽到妻子和心愛的小外孫女明顯維護某人的話,酸溜溜道:“他有什麼好?不過是長了張看得過去的臉罷了。俏俏,男人不能看臉,還要看品行。”

孫俏俏掩%e5%94%87笑道:“對,就像外祖父這樣,因為人品好,才會被外祖母的家人看中將外祖母許配給外祖父。”

胡夫人噗地笑起來,胡太醫老臉微紅,故作惱怒道:“胡說什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彆亂說……”

見外祖父老臉快掛不住了,孫俏俏識趣地轉移了話題:“外祖父,快過年了,表哥和表嫂現在離開,是不是不在京城過年?這樣好麼?鎮國公會不會生氣呢?”

聞言,胡太醫哼了一聲,罵道:“氣死活該!要不是他傷了良哥兒,又潑他茶水,良哥兒致於會受傷生病麼?你們瞧瞧,有這樣當父%e4%ba%b2的麼?孩子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禮物,調皮可以管教,但也不至於打傷啊……”

胡夫人和孫俏俏互視一眼,孫俏俏吐了吐%e8%88%8c頭,知道外祖父又要怨上鎮國公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

鎮國公剛下朝回來,便聽下人稟報溫府的管家過來了,溫府管家難得上門,以為是兒子有什麼事,帶著既興奮又忐忑的心情%e4%ba%b2自去接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然而,當聽到明管家的傳話後,鎮國公一時間懵了。

什麼叫因為久病纏綿,隻能去氣候溫和的江南之地養病?而且這養病養到平津去,不正是怨他的一種表現麼?因為前妻的早逝,平津譚家將他當成仇人一樣看待,偏偏又對前妻留下的唯一的嫡子好得仿佛是他們譚家的子孫一樣,使得嫡子與平津譚家過份%e4%ba%b2近,怎麼看都像在打他的臉一樣。

鎮國公頓時氣得渾身發抖,腳步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還是鎮國公夫人見情況不對趕緊扶住他。

過了好一會兒,鎮國公才緩過勁來,木著臉,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而他知道,今年兒子又不回來過年了……已經有十幾年了,兒子一直沒有回來同他過一個開心的年。

*******

內城河邊的一家客棧,幾個少年聚在臨窗的一間包廂裡,相對無語。

“聽說溫先生的車隊在天未亮時就出了城。”周拯煦歎息著說。

“不知道他的身體怎麼樣了?聽說一直未好。”衛朝浥蹙著眉說。

項清春摸著下巴沉思,“先生這般離開,是皇上的意思麼?”

小胖子莫潛蔫頭蔫腦地伏在桌子上,喃喃說道:“溫先生不在,溫夫人也不在,我再也見不到俏俏姑娘了……溫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啊?”

聽到小胖子的話,三個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少年麵無表情地一人拍了他一腦門,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著女人。

無視小胖子,三個少年圍在一起討論起來。

“我聽說,鎮國公壽辰那天,有人瞧見溫先生從鎮國公書房出來,那時他形容狼狽,額頭有傷,衣服也濕嗒嗒的。”

“鎮國公那麼正直死板的個性,應該不會在那種時候動手做什麼吧?而且也沒聽說他們父子不合啊?我爹說鎮國公麵上不顯,但挺疼溫先生的。畢竟溫先生是鎮國公府的唯一嫡子,以後會繼承鎮國公府。”周拯煦接著道。

項清春哼了一聲,“人老了,難免會有老糊塗的時候。你們莫要忘記了十幾年前的事情……哦,抱歉,那時你們還沒出生呢。”臉上流露出些許得意,覺得在情報這方麵他比衛朝浥他們強多了。

“切,你自己也才十三歲,好像有多老似的。”小胖子埋汰道:“清春,彆裝老了,大家都是一樣的。”

項清春無視了小胖子,繼續道:“我希望溫先生早點回來,若是他能收我為學生更好了。”大皇子最近被皇帝派到宮裡的藏書閣,也不知道忙活什麼,已有半個月沒有去過書院了,真教他擔心。

“彆做夢了!”衛朝浥冷笑,“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大皇子一起……嘖,告訴你,溫夫人可是溫先生的軟肋,你們做的事情溫先生一清二楚,會收你為學生才怪。”

項清春沒理他,兀自算著溫良歸來的時間。

這半個月來的流言他們也聽了很多,說實在的,衛朝浥和周拯煦都有點不明白溫良何以會娶一個不能生養的女人,不過對溫良的才華品行他們卻是敬重的,所以不明白歸不明白,卻不會說什麼。而項清春心裡對溫良娶了個於自己不利的女人是有點不以為意的,覺得他若要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納為妾就是了,何必聘為正妻絕了自己的路。隻有小胖子完全沒想法,溫良也好,溫夫人也好,隻要能讓他見著孫俏俏,誰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