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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手回春 梨花白 4193 字 3個月前

考不考進士又算得了什麼?堂堂尚書府的公子,配郡主也配得起了。”

三人說話間就已經進了大長公主的屋子,隻聽老太太在屏風後的羅漢榻上笑道:“我在這裡坐著就聽見你們說話聲,怎麼?又有什麼高興事兒?說來聽聽。”

於是寧纖碧笑著將寧纖語來送螃蟹的事情說了,大長公主笑道:“正好呢,如今快到中秋了,我還想著螃蟹吃,%e4%ba%b2家那邊就送來了。快拿簍子來我看看。”

唐王妃笑道:“去年也不是沒有螃蟹,老太太說什麼不愛吃,到底沒讓多買,怎麼這會兒又喜歡了?”說完卻聽大長公主笑道:“去年確實不愛吃,今年又愛吃了,怎麼著?不讓嗎?難道沒聽說過‘此一時彼一時’?”

一句話逗得眾人都笑起來,早有兩個婆子抬了一簍螃蟹到塌下,大長公主探頭望望,點頭讚歎道:“這螃蟹確實好,我也算是富貴鄉中長大的,竟沒看見這樣大個兒的,就是陽明湖那邊每年進貢來的蟹,也比這要稍微小那麼一點兒,難為怎麼養出來的。”

寧纖語笑道:“老祖宗不知道,那水田是專好養這螃蟹的,因此比彆的田地貴出一倍去,要不叫田主人生意賠了,他怎也不會賣這塊地。我二叔也說這蟹好,說明年種水稻還是其次,重要的就是要多養螃蟹呢。昨兒晚上我們用了一些,比陽明湖的蟹味道也不差哪兒去,又十分的肥嫩。”

大長公主連連叫好,閒話幾句後,寧纖語便往寧纖碧房裡來,又問沈千山去了哪裡,聽說仍往郊外去了,她便歎氣道:“你看看你們夫妻兩個,恩愛是恩愛,隻是這才聚了幾天?就又要分彆?”

寧纖碧淡淡笑道:“知足了,這一次把金月和寧夏打殘了,能換大慶朝好幾十年的太平呢。到時候他回來,我們可不就長相廝守了。所謂撥得雲開見明月,梅花香自苦寒來,自古如此,不艱難一番,哪裡來的幸福?”

寧纖語笑道:“這話也有道理,你從來都是個能看開的,也隻有你這樣性子,才能安分隨時自在歡喜。是了,你知不知道?香桐香藥兩個回來了。”

“什麼?”

寧纖碧這一下是真驚訝了,忽見前邊新來的丫頭正看著小平安走路,小家夥搖搖晃晃像隻小企鵝似的,忽地一下撲倒在地。隻唬的那丫頭搶上前去,跪在地上哭道:“小祖宗,讓您彆走彆走,您看看這下摔了吧,何苦白白害我挨打……”

寧纖碧暫且就把香桐香藥的事情丟在腦後,上前看著那丫頭道:“你是叫清芬吧?前日才分來我房裡伺候的,怎麼了?這兩日我看著你手腳利索,沉默可%e4%ba%b2,難道還有人打你了?”

清芬看見是她,更是嚇得麵色蒼白,呐呐道:“沒……沒人打奴婢,隻是……隻是奴婢剛剛害小少爺摔倒了……”

她不等說完,寧纖碧便明白了,搖頭笑一笑道:“你起來吧,我當多大個事兒呢。小孩子學走路,哪有不摔跤的?這算個什麼大事兒?你看看,小平安還沒哭呢,你倒是哭的梨花帶雨,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打你了呢,快彆哭了,我們府裡和彆的府中不一樣,下人們也是講道理的,但凡沒做錯事,就不用挨責罰。好了,繼續帶著小少爺練走路吧,隻是不許去那些登高水塘之類的危險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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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路遇(上)

清芬喜出望外,連忙答應了。這裡寧纖語和寧纖碧又逗了小平安幾句,囑咐他不能去那些假山石上之類的危險地方,這才讓清芬繼續帶著他去了。

那清芬看著姐妹兩個的身影進了屋,這才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喃喃道:“小孩子走路哪有不摔跤的?是啊,道理如此,可是……真的有主子會和奴才講這個道理?怎麼……怎麼會有這樣%e4%ba%b2切的主子?不是人人都說沈夫人厲害得很嗎?”

“姐姐……姐姐……”小平安童稚的聲音將清芬喚回神來,她愣愣看著麵前這肉團兒一般俊俏可愛的小家夥,忽然忍不住一把抱起他轉了兩個圈子,含淚笑道:“小少爺,奴婢喜歡這裡,奴婢定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所以因禍得福,能落進這麼個地方來。小少爺,奴婢喜歡這裡。”

聽著外麵傳來小平安的咯咯笑聲,寧纖碧搖了搖頭,笑道:“這孩子長大一定是像我一樣沒心沒肺的,最喜歡樂了,做什麼都能讓他樂一回。是了,姐姐剛才說香桐香藥回府裡了,到底怎麼回事?她們不是一直跟著白采芝的嗎?”

寧纖語冷哼一聲道:“這還有什麼難猜的?妹妹不看看她們跟的是什麼樣主子?那主子就是個為了勢利能不要臉皮的主兒,還指望著她們有多忠心?老實說,李家鬨到現在這個地步,她們倆還能跟著這麼長時間就是難得的了,如今聽說那母女兩個實在受不了李德祿,從家裡跑了出來。露宿街頭。她們倆哪裡還肯跟著吃苦?”說到這裡左右看看無人。便湊到寧纖碧麵前,小聲道:“那個喪儘天良的,聽說昨晚喝醉了酒,她們三個在外麵,回去一看,竟然要對姑媽……要對那女人做禽獸不如的事呢。”

寧纖碧大吃一驚,不過想想也不是很稀奇,李德祿恰是這個時代裡慣出來的最無法無天可恨的男人。又是喝醉了酒,什麼事乾不出來?因沉默了一會兒,方歎氣道:“所以她們才跑了出來?難怪呢,昨天晚上輕憐也和我說,在大街上看見了她,想必就是回去後的事情吧。”

“可不是?香桐香藥說白采芝把李德祿打昏了,這才得以跑出來。如今她們兩個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說那女人又不要她們了,自己都養不活,哪裡還能養活她們?這自然就是胡扯的了。真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兒,就是把她倆賣了。也斷斷不會攆回來,不過太太也沒戳穿她們,太太又厭惡她們的為人,就把身契還了她們,讓她們去外麵自謀生路了。”

寧纖碧點點頭道:“大伯娘這事情處理的也對,不然的話,收容了她們,誰知道日後還能生出什麼事來?隻是這事兒老太君知不知道?”

寧纖語搖頭道:“哪裡敢告訴她老人家,怎麼說姑……那女人也是她的%e4%ba%b2生女兒,如今落到這麼個境地,就說了,老太君心裡哪有不酸楚的?到那時怎麼辦?接回來吧,都已經驅逐出族譜的人,何況爹爹二叔三叔和太太們當日真是被她們母女倆傷透了心,你是不知道,這大半年來去一些勳貴家赴宴,但凡遇到了,那個得誌猖狂就彆提了,太太們幾次都下不來台,隻是氣也沒辦法,那會兒哪有人敢惹李家?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下好了,李家倒了,不知道多少人心裡拍手稱快呢。”

寧纖碧點點頭,鄭重道:“恰是這個話,她們兩個和咱們府裡已經沒關係了,可是祖母心裡聽見這樣事,總要牽掛的,老人家年紀大了身子又不好,彆再添了病。”

寧纖語道:“我們也是這麼說,所以已經囑咐過家下人了,任何人不能在老太太麵前透信兒,讓鶯歌清歌她們也看著呢。我爹說了,這一回,說什麼不能再讓她們進門,養了兩隻狼十幾年,結果被反咬一口,若還不吸取教訓,看見她們可憐就去救,也許將來就能讓她們謀害了性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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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纖碧淡淡笑道:“大伯父倒真是看的明白,姑……那女人也就罷了,白采芝我是最清楚不過的,真逼急了,她確實可以要人命的。”

寧纖語冷笑道:“隻是如今,她落魄至此,縱有千般手段,也彆想著在咱們身上下功夫了。妹妹你不知道,我每每想起她此時下場,都覺著身上冷汗一陣一陣的,當日若不是抽身的早,是不是如今這挨打受氣的便是我了?那個禽獸不如的暴躁起來,借著酒勁兒,隻怕早勒死我了呢。”

“姐姐錯了。”卻見寧纖碧搖頭笑道:“若是姐姐沒離開李家,到今日,隻怕那李德祿早逼著你把鋪蓋搬到候府去住了呢,像他那樣的男人,半點兒出息也沒有,又讓富貴日子熏軟了骨頭,指望著他能有什麼骨氣麼?”

寧纖語想了想,點頭道:“倒是你說的不錯,這正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姐妹兩個又閒話了幾句,忽然外麵報說爺回來了,姐妹兩個便都詫異站起身,須臾見沈千山挑簾子走了進來,看見寧纖語,便施禮道:“三姐姐來了,快請坐,府裡老太君身體如何?大伯娘她們身子還好嗎?”

因問了幾句關心之語,寧纖語一一含笑作答,又看著寧纖碧道:“世子爺一直都是傲氣的,沒想到如今竟也這樣和氣了。”

寧纖碧笑道:“一個是因為見到三姐姐,經過了去年這一遭事兒,如今又有宣哥兒和五姑娘的事情,咱們兩家更厚密,他也是真正把寧家人當%e4%ba%b2戚待。二來在宗人府裡圈了一年,憑他什麼棱角,總算磨得圓滑了些,會做人了唄。”話音落,卻聽沈千山笑道:“這話說的,真是讓人怎麼回答呢?好像我從前就沒把你們家人當%e4%ba%b2戚待似的。”

寧纖語笑道:“若說從前沒把寧家人當%e4%ba%b2戚待,這或許是冤枉你,不過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大從前那會兒,你見了我們幾個姐妹是從不理睬的,眼睛隻盯在六妹妹身上,到底後來讓你得手了,不過我六妹妹也到底沒負了你那一番苦心,你家這樣的情況下,她也幫你撐起來了。”

沈千山笑道:“三姐姐還說呢,回來我不知謝了多少遍,如今可是要我當著您的麵兒再謝一遍?”話音落,卻聽寧纖碧道:“行了,彆打岔兒,今兒怎麼回來了?我以為你還在京郊。”

沈千山道:“偷得浮生半日閒罷了,明天就要趕回去,各地駐軍都安頓好了,我趁著這半日功夫回來看看你和孩子。”

寧纖語知道她們夫妻相聚不容易,而且沈千山怕是很快就又要出征,因此便要告辭離去,沈千山和寧纖碧都留她吃了飯再走,她原本也是這麼打算著,如今卻不肯了,因到底說了幾句話後離開,和大長公主告辭後,又在院中遇見了沈璧珍,便打趣笑道:“等著喝你們的喜酒等的眼睛都要藍了,到底什麼時候兒能喝上啊?”

沈璧珍紅著臉低頭道:“這我哪裡知道?左右都是爹爹和那邊商量著辦。姐姐若想知道,就去問問你三叔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