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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手回春 梨花白 4214 字 3個月前

道:“頭兒,你聽見她話了嗎?她……她還要見人,她真還要得寸進尺……”

周鑫看著說話都哆嗦了小兵,忍不住就斜眼看向寧纖碧,不屑道:“你至於嗎?連個普通士兵也要戲耍,要不要臉啊?”

寧纖碧看著他:“要啊,怎麼不要?我要真是不要臉,剛才王爺可能就不止是落馬一次了。”

“呸!”周鑫都氣哆嗦了,狠狠啐一口道:“世上怎會有你這樣女人?千山他……他真是瞎了眼,你……你可還記得你是%e4%ba%b2王府將軍夫人……”

不等說完,便聽寧纖碧淡淡道:“王爺弄錯了吧?%e4%ba%b2王府?將軍夫人?那是什麼?我們爺將軍職位還沒有擼去嗎?民婦如今也不過是個普通婦人罷了,王爺可見過市井之間普通婦人?把我逼到骨頭裡,我也可以學她們茶壺一樣潑辣。”

周鑫讓她一句話將沒了言語,而這時那副將總算是看出了一點不尋常,連忙上前小心行禮詢問,齊王爺心裡真是不情願為寧纖碧撐腰啊,可他來是乾什麼?因隻好十分不情願地道:“奉皇太後懿旨和皇帝聖命……”說到此處,隻覺心裡十分膩歪,往下也不想認真說了,直接一揮手,對那副將道:“讓她進去見千山,半個時辰,多一瞬也不行。”說完把蓋了皇印條子往副將懷裡一塞:“你自己看吧。”

副將看了皇帝紙條,立刻肅然起敬,對寧纖碧肅容道:“夫人請。”

“多謝。”寧纖碧笑%e5%90%9f%e5%90%9f看著副將,想了想,又轉頭看著小兵,微笑道:“這一回我可是要堂而皇之進去了,你要來攔我嗎?”

小兵都哭了,一旁周鑫則不停往上翻白眼看天,心想什麼人啊這是,堂堂一個將軍夫人,和人一個小兵較勁兒,也不嫌丟人得慌。

眼看著寧纖碧施施然進去了,那小兵委委屈屈看向自家頭兒,還不等說話,便聽頭兒無奈道:“行了行了,人家夫人是逗你玩兒呢,你還委屈上了?沒聽剛剛人家說是什麼嗎?茶壺一樣潑辣呢,你這才見識到了多少?偷著樂吧。”

周鑫剛剛聽寧纖碧說這話時候,還不明白,隻是不願意去問對方,豈不是讓那可惡女人加得意了?此時聽這副將話,敢情他知道茶壺一樣潑辣是什麼意思,因便咳了一聲,假裝不經意問道:“什麼意思啊?什麼叫茶壺一樣潑辣?”

副將一愣,小兵還沒成家,也不了解這意思,露出好學眼神,倒弄得副將有些尷尬,連忙咳了一聲道:“那個,王爺有所不知,市井間潑婦,哦不是,是尋常婦人若……若言語上有衝突時,常……常常一手叉腰,一手指人,狀……狀若茶壺,所以這茶壺婦人是潑婦,哦不對,是潑辣婦人稱呼……”

那副將一邊說一邊抹汗,其實這茶壺就是形容潑婦罵架,可他哪敢這麼和周鑫說啊?這一通解釋,就彆提多彆扭了,副將心說得虧我小時候還上過兩天學堂,不然就這話都安排不明白,讓齊王爺聽了,我敢說將軍夫人是潑婦?我不想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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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夫妻相見

周鑫也無語了,寧纖碧竟然把她自己比作潑婦,這……這真讓狂妄驕傲齊王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以後離這女人遠點兒,有多遠離多遠,實要打交道,讓蔣諍過來,真要是禍害妖孽撞一塊兒同歸於,那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宗人府外眾人都讓寧纖碧給雷外焦裡嫩,但當事人哪裡關心他們死活啊。跟隨副將派遣兩個禦林軍一直來到宗人府沈千山住處,越是到近前,她便覺著心跳越厲害,全沒了剛剛外麵時威風八麵,因自己握了握拳頭,隻覺著手心裡都出汗了。

“夫人,到了,就是前麵院子。”

兩個禦林軍忽然停下腳步,說話聲將寧纖碧驚醒,她點點頭,猛地想起懷中日記,忙拿出來,鄭重道:“這是我給夫君家信,請二位查閱,稍後要帶進去給他慢慢看。”

兩個禦林軍詫異彼此看了一眼,心想這將軍夫人還真是與眾不同,你人都來了,還寄什麼信啊?

雖如此想,卻必須要檢查一番,因拿起那薄薄十幾張紙,越看越覺著驚奇,到後竟如同看故事般看津津有味兒了。眼看著就要看完,忽然就聽見一聲嚎:“天啊,奶……奶奶,我老天爺,奴才……奴才不是看錯了吧?”

哥倆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看入迷了,不由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暗自給自己找借口說這可不怪我們。實是沈家被抄後,這發生事情太有意思了,比那些腳本故事還有意思呢,我們平時就喜歡聽說書。現看迷了也正常嘛。

喊話是長福,兩個禦林軍雖然看入了迷,但其實也沒過多長時間。寧纖碧等這裡,不料長福出來上茅廁。隻是一打眼,覺著不遠處好像站著一個女子,定睛一看:我天,這……這不是奶奶嗎?這小廝生怕自己看錯,白白讓爺空歡喜一場,後再做了出氣筒就悲劇了,因還揉揉眼睛,直到確定之後,才一嗓子嚷出來。

兩個禦林軍將信還給寧纖碧。這裡沈千山早讓長福一聲吼給引了出來。隻是限於鎖鏈長度。隻能站門內。看著那不遠處麗人,經過無數風浪沈將軍也恍惚了,尋思著是不是昨晚沒睡著。這會兒困極了睡了,所以做夢呢?

正猶豫著。就聽一聲顫唞著“千山”,接著寧纖碧也不管還有兩個禦林軍那裡眼睜睜看著,幾步就奔了過來,一腳踏進門檻,未曾說話,已是淚流滿麵,張開雙臂便撲進了沈千山懷中。

我天,這將軍夫人果然是奔放熱情啊。

兩個禦林軍連忙轉過身去,心想這兒呆時間不短了,一年也能接待幾個來探視,可沒有像這一位上來就抱住,人家再怎麼激動,都忍著。這位可好,明擺著給我們增加工作難度啊,你說看不看?不看吧,你們這種會麵是要監督;看吧,非禮勿視我們也懂啊,哎呀你說這將軍夫人怎麼給人出難題呢?

兩個禦林軍都腹誹完了,沈千山抱著懷中溫軟身體,方慢慢回過神來,他如同做夢一般囈語著:“阿碧……阿碧……是你嗎?怎麼會?我是做夢是不是?”

“怎麼會是做夢?當然是我啊。”寧纖碧終於從沈千山懷中抬起頭來,臉上還帶著淚呢,嘴角邊卻已經浮上了笑容,她上下打量著沈千山,又摸摸他臉,哽咽道:“果然瘦了,也憔悴了好多,全沒有了當日邊關做將軍時凜凜威風。不過還好,還活著,毫發無傷,沒病沒災,這就好……就很好……”一語未完,不禁又是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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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

這一次沈千山也終於確定眼前人真是朝思暮想愛妻了,忍不住又一把將寧纖碧緊緊抱進懷中,那兩個禦林軍偷看到兩人分開,剛剛轉過身來,就見沈將軍也抱上去了,不由得又無奈轉過身去,心想媽我們算是明白了,沈夫人怎麼會如此大膽熱情?那完全就是嫁%e9%b8%a1隨%e9%b8%a1嫁狗隨狗啊,因為沈將軍熱情,所以將軍夫人也大膽。

這裡兩人相擁而泣,過了良久才分開,彼此打量著,都是千言萬語心中,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過了好半晌,才聽沈千山喃喃道:“從前聽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想到今日輪到自己品嘗這滋味,叫我說,哪裡是隔了三秋?分明是隔了九秋,十秋,二十秋……”

不等說完,就被寧纖碧捂住了嘴巴,聽她含淚笑道:“行了,再說下去,咱們分彆這幾天,倒是把這輩子都過完了。哪有那麼誇張?隻是因為不知彼此情況,所以心裡著實擔心憂慮罷了,如今見你也好好兒,我心倒放下了一大半。”

沈千山笑道:“是,我身子你還不知道?彆說這裡,就是死囚牢也未必就熬得……”這回照舊不等說完就被捂了嘴,見愛妻瞪圓眼睛,向地下啐了幾口,接著又念了幾句“童言無忌”,然後方嗔怒道:“胡說什麼?大過年說什麼死囚牢?你也太百無禁忌了些。”

一邊說著, 就拉著沈千山到椅子上坐下,看著他那拴腳上鐵鏈,不由氣呼呼道:“皇上也太過分,將你關了這裡,竟然還鎖著不讓出去,他還想怎麼著?”

話音落,就聽一旁長福插嘴道:“奶奶,實是怪不得皇上,都是爺,被抓進來後就嚷嚷著要回家裡去看情況,還和人禦林軍打了起來,皇上聽說,嚇得這才趕緊鎖上了。”

寧纖碧哪裡知道這原委?看向丈夫,卻見沈千山抓了抓頭,先是狠狠瞪了長福一眼,咬牙低聲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接著才又看向自己,嘻嘻笑道:“那個……不是,不像長福說那麼誇張,不過是皇上知道我有功夫,那個……有備無患。其實不沉,隻是精鐵所鑄,我徒手實是扯不斷。”

“你還想扯斷呢,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削鐵如泥神兵利器啊?”寧纖碧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伸出纖纖手指丈夫額頭上戳了一下:“你啊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難道不知好漢不吃眼前虧道理?心裡有這想法藏著就是了,你怕人不知道不鎖你是不是?還嚷嚷出來。怎麼樣?到底遭報應了吧?要不是你不顧後果嚷出來,沒有這鎖鏈鎖著,是不是瞅著哪天月黑風高,還能偷偷溜回去看一眼?到時咱們不早就放心了嗎?強似你擔心著家裡家裡擔心著你,都不落好兒。”

長琴長福起先聽著奶奶勸爺,心裡還感動直念佛,暗道還是奶奶靠譜啊,瞧瞧人家這話說多明白,含嗔帶怨,爺那麼愛奶奶,這話可不就進了心裡呢。誰知越聽越不對勁兒,聽到後來,好嘛,這奶奶比爺還大膽呢。因兩個奴才嚇得連忙跪了,嚎叫道:“奶奶啊,這話可不敢說啊,讓人聽到,隻怕又要給爺上幾道鎖鏈呢。”

他們兩個這一嚎,倒把夫妻倆傷感衝淡了不少,沈千山一腳一個踢起來,沒好氣道:“行了,本來人家不知道,讓你們這一嚷,也都知道了。”

因又轉頭問寧纖碧家裡情況,昨天雖是隔牆喊話,終究說不上幾句,隻能知道個大概,這會兒卻可以詳細問了。寧纖碧簡單把家裡情況說了說,沈千山猶自不信,隻覺這過得也太好了,說是家被抄了誰信啊?怎麼可能過得這樣自和美?

寧纖碧暗道果然我是料事如神,就知道千山肯定不信,幸虧早有準備。於是將那日記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