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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手回春 梨花白 4229 字 3個月前

家,這幸虧是伯爵府%e4%ba%b2厚重情義,不然哪有出嫁了的女兒還回來長住娘家的道理?你在那裡就夠給人家添麻煩了,何苦還要讓采芝回去也跟著添亂?她是我們王府的人,倒還是住在我們這兒更順理成章些,姑太太以為如何?”

這番話當真是誅心,都說罵人不揭短,可薛夫人氣憤之下,這倒是沒罵人,卻是專門拿刀子往人家傷口上捅,隻捅的寧玉蘭一時間麵紅耳赤,張嘴瞪眼竟說不上任何話來。

白采芝此時哪裡還不明白薛夫人是對自己生氣了?想到皇後和太子還沒有被廢,想到這睿%e4%ba%b2王府曾是什麼樣的龐然大物,俗語說百足之蟲還死而不僵呢。這一瞬間心裡便打定了主意,連忙對寧玉蘭道:“娘,太太說得對,我在這裡雖不比王府,可是有姐姐照看著,您擔心什麼呢?我再怎麼嬌弱,也不是那風一吹就倒的小花兒,您和三舅母回府吧,再晚了又該宵禁,到時就回不去了。”

寧玉蘭看著女兒,眼淚就要下來,卻覺著胳膊被女兒微微捏了捏,她這才點頭道:“好吧,既然你也這麼說,那娘%e4%ba%b2先回去,日後有時間了,再來探你。”

一麵說著, 便和薛夫人作辭,直到走出門外,白采芝才悄悄兒對寧玉蘭道:“娘%e4%ba%b2不必為我擔心,我先留在這裡探一探虛實,若王府真就沒了翻身的餘地,女兒自己會想辦法回去的,您放心好了。”

寧玉蘭點點頭,又落淚道:“這是怎麼說的?當日想的是你嫁進來,就能榮華富貴終身有靠,誰知竟是把你送進了火坑裡,這……我真是後悔死了。”

白采芝淡淡道:“有什麼?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也是尋常事。我倒還好,爺是從不把我放在眼裡心上的,我便要離開,也不帶一丁點兒愧疚。隻不過六姐姐這一次可坐蠟了,她素日裡和爺夫妻恩愛的緊,全京城人沒有不知道的,這若是想拋下王府重尋出路,人們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我倒要看看她能落得個什麼下場。”

寧玉蘭知道女兒對寧纖碧的嫉恨那幾乎是坐下了心病,也不勸她,眼見著餘夫人和寧纖碧也走了出來,而天邊夕陽都落到山下去了,也就不再說話,和餘夫人一起登上馬車去了。

這裡寧纖碧正要轉身回去,就見寧徹宣帶著幾個家丁護院走過來,對寧纖碧笑道:“我猜著姐姐必定要留下的,所以連鋪蓋都帶了,正好兒,晚飯也已經吃過,現在姐姐您給我們安排個下處就成。”

寧纖碧笑道:“倒是要多謝你,如今你在這裡,我更安心了。”話音剛落,隻見鄭黎趕著一輛牛車回來,便知道是買了東西回來,因忙笑道:“鄭黎,這是我弟弟,從今兒起要在這裡幫著支撐幾天門戶,你看看尋幾間房屋給他們住。”

鄭黎忙上來參見,寧纖碧看著那一車東西,驚訝道:“怎麼買了這許多東西?”說完卻聽鄭黎道:“不全是布料棉花,回來時小的去大雜院把那些熏肉臘肉也拉了些來,然後半路上遇見表少爺,正好也是要送吃的來,看見小的,就把東西合在一處了,正好也免得讓有心人看著咱們府門前來來往往的。”

寧纖碧點頭道:“原來如此。宣哥兒帶著你的人幫忙卸下東西吧,鄭黎你先回房,一會兒該吃飯了。”

分派完了,又和寧徹宣說了幾句話,方嫋嫋回了院子,見白采芝在不遠處等著她,寧纖碧就站定了腳步,含笑道:“妹妹在這裡做什麼?”

“我看姐姐怎麼還能笑得出來?爺分明還在宗人府關著呢,王府裡遭了這麼大的事……”

“那又如何?難道不過日子了?”寧纖碧不等她說完,便笑著打斷了,然後偏頭看了兩眼,方又笑道:“妹妹這會兒倒還有心思操心我笑不笑得出來?你這身子能成嗎?先前不是都爬不起來了?若不是姑媽過來,怕是到現在還要在被窩裡趴著呢,如今又回不去伯爵府,不說趕緊回屋繼續趴著去,還在這裡吹冷風?現在不比從前,咱們手頭拮據你不是不知道,幫不上忙我不怪你,好歹幫著省兩副藥錢總是能做到的吧?”

白采芝氣得身子打顫,咬牙道:“都到現在了,姐姐倒還有心腸在我麵前擺這主母的款兒,你以為這是什麼時候……”

不等說完,便聽寧纖碧冷笑著打斷道:“什麼時候,我也是爺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你也是妾。還記得當日你非要陪嫁過來時我和你說過什麼嗎?既然鐵了心要做妾侍,便該守著妾侍的本分。妹妹,當日不是我逼著你陪嫁過來,是你死皮賴臉嫁進來的,怎麼?莫非你以為王府如今落魄了,你這個妾就有造反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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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針鋒相對

“你……”

白采芝忍不住就氣得用手撫住xing口,向後踉蹌著退了幾步,寧纖碧這一刀插得又準又狠,當日她死皮賴臉嫁過來,為是什麼?謹守妾本分?這些年對著這心裡痛恨女人,忍辱負重又是為了什麼?到如今,沒得到丈夫寵愛不說,連%e4%ba%b2王府都倒了,她所有算計和堅持,看上去簡直就是個笑話一樣,怎不由得她聽見這話,便覺心如刀絞氣炸肝肺。

寧纖碧沒理她,繼續往前走,走沒幾步,忽聽身後又傳來哽咽聲音:“姐姐何苦如此辱我?如今……如今我們也不過是一條船上……”

“一條船上嗎?”寧纖碧頭也沒回,她實是不想看這表妹那說裝就能裝出來泫然yù泣了,因連腳步都沒放慢,隻是冷笑一聲道:“雖是一條船上,隻怕心思也各有不同,我想著是怎麼同舟共濟,妹妹卻想是怎麼展翅高飛吧?這會兒又沒有彆人,何苦還我麵前裝?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多嫉恨我?不過是平日裡不和你計較罷了,不遭人嫉為庸才嘛。”

怎麼會這樣?這個女人怎麼一下子就強勢起來了?還是這種時候。白采芝恨恨盯著寧纖碧背影,隻恨不得能一下子衝上前將對方踩扁,然後狠狠捅上幾刀,如她吩咐對付如意那般亂刃分屍了才解恨。

卻不料寧纖碧猛然回過頭來,看著她鐵青扭曲了臉傲然笑道:“是吧?這才是妹妹〖真〗實麵孔,雖然也很醜,但是比你從前那虛偽模樣真是好看多了。”

話音落,她就冷笑離去,這裡白采芝站原地,看著那女人從容背影。就連她自己,都能夠感覺到對方鎮定雍容,而自己呢?現成了什麼樣子?可是這能由得她嗎?%e4%ba%b2王府倒了,已經倒了,從此後她們全都要為衣食奔b,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受人作踐侮辱,這種時候,鎮定?雍容?

哼!她忍不住也冷笑出聲,暗道說我虛偽,真不知誰才虛偽。從來都是這樣,從小時候起,不管你心裡想什麼。麵上永遠都是這令人討厭神情模樣,甚至就靠這個,你騙了世子爺,不,現不是世子爺了。嗬嗬,那個有眼無珠男人啊。就像現,你明明心裡也是六神無主,卻還要我麵前來強作鎮定,何苦呢?

這樣一想,便覺著心裡舒服了些。不得不說,白采芝確是聰明,對於這種精神勝利法要點掌握還是比較準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回到自己房間。寧纖碧長出了一口氣坐下,這一天來實是太累了,好一些事情已經開始辦,慢慢總會上軌道。因伸了個懶腰,想著該吃晚飯了。就見蘆hā走過來道:“奶奶,奴婢燒好了熱水。不如這時候你趕緊洗浴一下?這一天風塵仆仆,洗完了正好兒用飯。”

寧纖碧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這一天出了不少汗,隻是必定冷得很。”說完蘆hā笑道:“不怕,炕是熱,奴婢把被褥放下來,等奶奶洗完了,趕緊進被窩裡捂一會兒,然後穿衣服,就不是很冷了。”

因為這裡落腳,也沒了那許多講究,所以晚上大家都是一起用飯,寧纖碧想著讓大長公主和薛夫人唐王妃等都看見自己精神抖擻樣子,不願讓她們看到自己疲態,因此到底洗了個戰鬥澡,之後趕緊趴到蘆hā捂好被窩中,好一會兒才鬆了口氣,對蘆hā笑道:“真真冷得厲害,剛剛衝出來那會兒,牙齒都打顫了。”

蘆hā道:“這屋裡還放著三個炭盆呢,卻也沒什麼用。奴婢剛剛冷沒法,也是炕上坐了坐,好炕是熱乎。”說完聽寧纖碧歎氣道:“是啊,咱們伯爵府也好,王府也好,哪年冬天屋裡不燒上十幾個炭盆?不過如今和以往不同,少不得堅持堅持吧,比起那些流落街頭人,咱們要算好得多呢。”

蘆hā也歎氣道:“可不是?奴婢覺著,還能跟著奶奶,沒有被發賣去彆家,這就是好了,所以一點兒也不怨……”不等說完,忽見山茶進來,直搓著手,又去炭盆前烤了烤,這才抬頭道:“奶奶,廚房飯做好了,過來請示奶奶哪裡吃?”

寧纖碧道:“不是說過,都這種時候,就不擺譜兒了,反正我們一起吃,就都擺到老太太屋裡,以後飯也都擺到那兒。你們這些沒出閣丫頭就老太太隔壁廂房開飯,那些媳fù婆子去廚房吃。男丁們都前院,讓鄭黎安排。”

山茶答應了,一麵出去,這裡寧纖碧起來穿了衣服,到大長公主屋裡,卻見唐王妃和薛夫人孫氏盧氏以及幾個姨娘妾shì等都這裡坐著,看見她來,都站起來打招呼,大長公主便歎氣道:“從前規矩多,她們地位低,也不來我麵前,如今都這樣了,還講這些臭規矩作甚?所以倒是把她們都叫過來說說話還好,也能排遣下寂寞,大家也就不去胡思亂想惶惶不安了。”

寧纖碧道:“老祖宗說很對,恰是這樣兒才好呢。”說完看向唐王妃,見她雖然還是懨懨神情,卻不似今早那般完全沒了生氣,心下便覺有幾絲欣慰。

忽聽大長公主又道:“我們這裡說話,倒是難為你這一天外麵奔b,你是有了身子人,一些小事,便讓下人們和輕憐去做,再不行,讓你婆婆和大伯娘都幫你分擔些,她們本就是該主事人,如今一家子長輩都沒了精神,隻累你,這怎麼能行?”

寧纖碧道:“老祖宗放心,倒不用勞動我們太太和大伯娘,需要時候,妹妹們也能幫上我忙,何況如今〖我〗日子淺,也不覺著有什麼不妥,真有了不妥,我也不敢逞強,老祖宗難道忘了我是大夫?這分寸我是可以把握好。”

話音剛落,忽聽身後傳來幾聲咳嗽,回頭一看,原來卻是五姑娘沈璧珍。

沈璧珍之前寧纖碧還沒嫁進來時候,就和她有過衝突,嫁進來之後,是沒少說她壞話,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