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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手回春 梨花白 4185 字 3個月前

道:“那李德祿倒是越發放肆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待聽說這少年剛剛是從王妃院裡出來的,連沈千山也有些好奇了,這時白采芝和如意都爭相將那少年的形容描繪了一番,隻聽得沈千山眼睛越瞪越大,接著又皺起眉頭道:“這樣的形容,難道是他?”

“是誰啊?彆這樣吊胃口。”寧纖碧在心中翻個白眼,一麵催促著沈千山,卻見他遲疑道:“聽你們說的形容,倒像是六皇子,隻是他身份高貴,萬萬不可能因為大伯娘生日,%e4%ba%b2自紆尊降貴過來的,我和四皇子最交好,他都不可能過來,六皇子怎麼會來?”

話音落,幾個女人都忍不住輕呼一聲,實在是她們太過意外,怎也想不到那俊秀少年竟會是堂堂六皇子。獨有寧纖碧“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差不多就是他了,我說在街上遇到的時候覺著麵善,可不是和皇上還有太子有那麼一點相像呢。”

沈千山皺起眉頭:這是赤摞%e8%a3%b8的示好了吧?難道那個不可捉摸的暗處敵人便是六皇子?如果真的是他,他又為什麼會忽然間這樣肆無忌憚的示好?那麼隱秘的力量,不可能輕易暴露吧?還是說,六皇子不過是繼李家之後浮現出的又一顆棋子,真正的幕後操縱者還沒有出現,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前來示好拉攏的舉動倒也可以理解。

“好了,彆多想,免得等下看到王妃,你還是這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惹她不高興。”寧纖碧輕輕碰了碰沈千山,微笑說道。

沈千山回過神,衝妻子一笑,拉著她的手邁上台階,門外丫頭們早已打起簾子,一麵衝裡麵笑著道:“世子爺和奶奶過來了。”

幾人進屋,隻見大長公主王妃和薛夫人等都在,看見他們來了,大長公主和王妃都十分高興,拉著沈千山問了幾句話,沈千山便微笑道:“剛剛聽阿碧她們說在院外遇到了一個人,聽形容挺像是六皇子的,該不會是他%e4%ba%b2自來給大伯娘祝壽了吧?”

王妃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點頭道:“可不就是六皇子呢?連我都十分意外。哎呀自從過了年,再沒見過那孩子,這大半年的功夫,長高了不少,比先前那會兒更俊秀穩重了,難怪皇上喜歡他,這樣的人才,誰見了會不愛?說是在宮裡也煩悶得慌,聽見蘭妃娘娘和人閒談間說起今兒是我的生日,所以便以這個理由出宮來逛逛。嘖嘖,蘭妃娘娘就是細心,連我的生日還記著,這不,六皇子還帶了娘娘送的禮過來,這麼多年,除了皇後娘娘,就數蘭妃娘娘最細心了。我就讓你兩個哥哥陪著殿下出去見你大伯,這會兒隻怕你父%e4%ba%b2還回不來,怎麼,你在院外竟沒遇見嗎?”

沈千山笑道:“我沒遇上,回來去凝碧院換衣裳,阿碧她們都出來了。剛剛在院門才追上,她們和我說了,我就猜著是六皇子,隻是卻沒想到真的是他。說起來他今年也十六了吧?當日四皇兄像他這般大的時候,都開府了呢,隻怕他也不遠了。”

王妃笑道:“是啊,說是已經求過皇上了,隻是蘭妃娘娘不舍得,所以一直不放,不過前些日子皇上考校他的功課,說是很好,因此有意讓他去部裡幫忙,這就是要許他開府了,正選地方呢。老祖宗還說離咱們不遠東湖邊上那塊地好,我覺著也好,看六皇子的意思,也是很有意。”

東湖確實離王府很近,湖不大,卻是京城一景,能在那裡建造府邸的,不僅僅是錢多就能行的。四皇子周鑫的府邸便是建在東湖西岸,卻是離王府甚遠,若是要離王府近,可見王妃和大長公主提供的地點該是東湖東岸了。

當下眾人又說了幾句話,沈千山心中卻因為六皇子周謹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舉動弄得有些心神不寧,若對方真的隻是心血來潮過來賀壽也就罷了,就怕暗中藏著彆的心思,因此應對了幾句話後,便也離開前往沈蔚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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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張揚

餘下的女眷們便熱鬨了,寧纖碧和大長公主說著話兒,白采芝坐在薛夫人身邊,和王妃說著各自身上衣服首飾等,輕憐仍是一如既往的坐在角落不聲不響。如意卻和她截然相反,與沈千城沈千越的妻子相談甚歡。

正說得熱鬨,便見外麵進來一個媳婦,對盧氏笑道:“二奶奶,三喜班的人馬過來了,是否就把他們仍先安排在秋蘆館?”

盧氏冷笑道:“這會兒才來?真看他們是京城的名班了,連王府相請都敢這樣的怠慢,既如此,安排在秋蘆館做什麼?隨便找個地方,讓他們能落腳也就是了。”

話音落,卻聽如意笑道:“奶奶彆生氣,若氣壞了身子,他們那些賤命哪裡擔得起?我聽說這班人昨天在四皇子府裡唱堂會呢,四皇子那性子,全京城都知道,隻怕唱到半夜不知能不能歇歇。估摸著要不是咱們府裡請了,直接都出不了那府門。如今還能過來,那便是四皇子給咱們王府麵子了。他們哪裡敢怠慢?還不得養養精神歇歇嗓子?這會兒太陽也不是很高,也未必就十分失了禮,奶奶也彆給他們難看了,倒叫他們心裡不安,萬一等會兒在台上,演砸了可不就掃興呢。”

盧氏笑道:“果然你會說話。”說完看向那媳婦道:“既這麼著,就仍讓他們在秋蘆館歇了吧,讓他們等會兒務必好好演,若是演得不好,彆怪我砸了……”不等說完,聽大長公主咳嗽了一聲。淡淡道:“這是什麼話?睿%e4%ba%b2王府什麼時候乾過這樣仗勢欺人的事?你也好歹顧及下自己的身份。”

盧氏麵皮頓時紫漲起來,卻不得不忍恥行禮謝大長公主的教訓,那媳婦早知機退下了。這裡白采芝卻是向如意看了一眼,她知道大長公主的性子。看不慣這些跋扈的態度,然而如意這個人,慣會捧高踩低,隻要能讓她顯出高人一等的身份。哪怕是販夫走卒,她也不介意斤斤計較一番的,什麼時候卻是變得這樣好說話?還會替戲班子那些下九流著想了?

這一眼看去,卻見對方那嬌媚麵孔上閃過一絲紅暈,眼睛垂下,水光閃爍,倒是彆有一番動人媚態。白采芝心裡不由得就是一動,垂下頭,嘴角邊彎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這風塵中打滾的女人。也終於耐不住寂寞空庭了嗎?

接著又有幾家相好的勳貴女眷過來賀壽。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太子府竟然也派了寧纖眉過來,這還是太子出事後,太子府的人第一次出門在人前亮相。

寧纖眉來到這裡。其實是有些壓力的,不說彆的。那些女人探究好奇地眼神便夠讓她難受的。然而她卻似是一點也不在意,和女眷們談笑風生,絲毫看不出失意黯然。

這種時候,自然也沒有人煞風景到去問她太子是不是真的強暴害死了一個太監,雖然大家心中都已經好奇的要命,然而除非是瘋了,不然這話怎麼敢問出口?

大長公主對寧纖眉的到來也十分高興,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關切的問太子的情況,王妃也足夠熱情,不過似是寧纖眉這樣玲瓏心肝的女子,自然也能夠察覺到這份熱情中把握的分寸和疏離。倒是白采芝,不知怎的一反常態,竟對自己似是巴結起來,然而她之前的事情已經做在哪裡,寧纖眉又哪裡是肯忍辱負重的女子?更何況她的身份在這裡擺著,因此隻是不鹹不淡的應付了幾句,主要還是和寧纖碧與大長公主%e4%ba%b2熱說話。

不知不覺便到了午時,宴席開在茂萱堂,因為是王妃的整壽,所以來恭賀的人多,足足擺了幾十桌酒。女客們在二樓飲宴,男客們在一樓,戲班子則是在不遠處的大戲台上擺開陣勢,伴著賓客們的歡聲笑語,熱熱鬨鬨唱起來。

一陣熱鬨的開場戲過後,緊接著便上來了一個旦角一個小生,咿咿呀呀唱著,幾乎是一句便博得一陣喝彩。寧纖碧卻是連詞都聽不太清楚,又吃的差不多了,眼看周圍這些女眷們一個個如醉如癡的看著戲台,更沒人和自己說話,便覺著有些悶,因向身邊的薛夫人請示了一句,便離席而去。*思*兔*網*

出來後,那咿呀唱腔被甩在身後,便也不覺著鬨心了,再看看秋高氣爽,她忍不住舒出一口氣,邁步向不遠處的假山涼亭走過去。

卻聽身後一聲笑:“姐姐慢點兒,等等我。”回頭一看,心裡這個膩歪就彆提了,竟是白采芝也追了出來。

“我嫌那裡唱的氣悶,所以出來走走,怎麼妹妹也不在屋裡好好兒聽戲?我記得在府裡時,你陪著老太君,最喜歡聽這些戲的。”寧纖碧淡淡說了一句,也沒等白采芝,便繼續向前走去。

“是喜歡聽,不過這出戲聽了好多回,我都快會唱了,也怪膩煩的。”白采芝到底緊走幾步追上來,一麵笑道:“隻不過這三喜班在京城十分出名,就是台上這一生一旦,那也是如今大出風頭的人物,人人都說他們唱得好,長得更好,姐姐難道不覺得賞心悅目?”

寧纖碧扭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這話可不該從你嘴裡說出來,怎的今日這樣不知分寸了?不怕太太聽到?”

白采芝笑道:“看姐姐說的,你也知妹妹向來懂分寸,今兒說出這樣話,自然是有用意的,難道姐姐沒看出來?那如意的眼睛可是半刻都沒離開過段明月的身上。”

“段明月?”寧纖碧皺眉頭,卻聽白采芝笑道:“就是那個唱小生的,難道姐姐不知他的名字,如今可是紅遍大江南北,還時常進宮給太後娘娘唱戲呢。”

寧纖碧笑道:“這兩年在戰場,還真是沒聽說過這個人,原來已經這樣出名了嗎?怪不得大家聽他的戲聽得如醉如癡,看來果然是唱的好。”

白采芝仔細審視著她的神情,沒發現什麼波動,心中不由暗罵一聲虛偽,一時間也是訕訕的說不出什麼話來,忽見寧纖碧停了腳步,她不提防間差點兒撞上去,連忙停了步子,向前一看,不由得驚訝瞪大了眼睛。

這後院裡有幾座太湖石的假山,此時兩人恰是在一座假山旁,前麵又有幾棵樹遮擋著,即便如此,卻也可以透過縫隙看到不遠處那座假山涼亭下的一對男女,竟是六皇子周謹和小丫頭蘭花。

寧纖碧輕輕躲在一旁,白采芝自然也不會傻的暴露身形,隻聽前麵周謹正在問蘭花年歲,是不是這府裡的家生子?又問她是在哪裡服侍的等話,蘭花一一答了,周謹便笑著稱讚她之前手裡拿著的菊花漂亮,讓她領著自己再去摘幾朵。

這蹄子竟是有這般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