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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手回春 梨花白 4303 字 3個月前

那又如何?”白采芝微微垂下眼簾,輕聲道:“母%e4%ba%b2可是想讓女兒因為這一件衣裳,就將喜歡的人……拱手送給六姐姐?”

寧玉蘭皺皺眉頭,有些不悅道:“你這是什麼話?喜歡的人,這也是你女孩子家家能出口的?娘隻是怕你心裡存了妄想,這對你沒好處。”

白采芝沒有出聲,好半晌,她才輕聲道:“娘放心,女兒曆經了人情冷暖,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都說女子無用,可是女兒將來,一定要為母%e4%ba%b2掙一個鳳冠霞帔,一品誥命夫人。女兒要讓娘%e4%ba%b2知道,即使沒有兄弟,隻有女兒一個,娘%e4%ba%b2也可以因為女兒而成為這世間尊貴幸福的人,到那時,外祖母不能保護娘%e4%ba%b2一輩子,剩下的,就讓女兒來做吧,就算娘%e4%ba%b2要在這府中終老,女兒也要這府裡所有的人,都不敢慢怠娘%e4%ba%b2一絲一毫。”

寧玉蘭怔怔看著白采芝,這番話,還是頭一次從女兒嘴裡說出來。她嘴%e5%94%87翕動著,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隻能一把抱住白采芝,含淚呢喃著道:“好,娘等你,娘等我的女兒給娘掙一個誥命夫人,娘的下半輩子,就全都指望在我的好閨女身上了。”

白采芝將頭靠在母%e4%ba%b2肩膀上,她的眼裡卻沒有眼淚。視線落在那件華貴的雲霞錦衣服上,這是彆人給她的,能算得什麼?總有一天,她要靠自己掙來一百件一千件這樣的錦繡華服。六姐姐又如何?她相貌普通,除了會做藥,針織女紅,還有什麼本事?自己除了一個罪臣之女的身份,哪一樣比不上她?難道就因為素日裡她施舍給自己的一點小恩小惠,就要讓她將心愛的男人拱手相送?憑什麼?她,不僅僅是她,是這京城裡所有打沈千山主意的女孩子,憑什麼和自己爭?容貌,女工,廚藝,琴棋書畫,自己敢說,樣樣都是最好的,這樣的自己,難道入不了王府大門?就算是以妾的身份進門又如何?難道不知這世上還有一種寵愛叫做“寵妾滅妻”嗎?

“芝芝,娘知道你心氣高,隻是,凡事要看開看透些,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爭強好勝,但是性子溫良。這大宅門裡,最容易使人移了性情。娘從前是個拔尖爭強的,得罪了你三位伯娘,以至於到今日,你大伯娘二伯娘也是不能相容,你三伯娘雖對咱們麵上過得去,也是看在你外祖母的份兒上,娘隻不過是言語刻薄些罷了,還沒有打什麼沒良心的主意,已經是這個後果,你千萬要以娘為前車之鑒,無論何時,都要記著謹守本分,勿要做那些喪良背德的事情啊。”

耳邊響起寧玉蘭的囑咐,白采芝不屑的彎了彎嘴角:賢良淑德嗎?那不過是那些沒有本事,拴不住男人的愚蠢婦人為了安身立命,才會守得本分罷了。什麼叫喪良背德?父%e4%ba%b2不過是貪了幾千兩銀子,便斷送了一條性命。那些身在高位,貪墨了幾萬兩幾十萬兩銀子的官員,一個個卻都是風生水起。說到底,這世上不過是強者為尊罷了。榮華富貴,身份地位,若是能得到這些,在乎什麼良心什麼道德?難道不聞‘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道理?

心裡這樣想著,表麵上自然是乖乖答應了母%e4%ba%b2。饒是寧玉蘭也算精明,卻也是做夢都沒想到,懷抱裡這個柔弱的女兒,她的純良天性其實早已經磨滅了,剩下的,不過是她為了好好生活,飛上枝頭而不得不披著的一件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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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寧纖碧有多麼不情願,第二天,她還是和寧徹宣一起登上了前往睿%e4%ba%b2王府的馬車。

“芍藥,你昨兒晚上沒睡好麼?看看你這青眼圈。”餘氏一邊打量著女兒,一邊就對蘭姨娘道:“把你隨身帶著的脂粉拿些出來,給姑娘好好兒調一調,這麼個模樣,一旦讓人看見了,可不見笑呢。”

寧纖碧無奈的讓蘭姨娘給自己用脂粉遮掩黑眼圈,她昨天晚上的確沒睡好,不知為什麼,眼皮子一直跳一直跳,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弄得她什麼心情都沒有,失眠了大半夜。

須臾間,馬車到了王府門前,隻見筆直寬闊的一條大路上,滿滿當當的全都是馬車。王府朱紅色的中門大開,幾十個衣裳光鮮的仆人站在那裡,還有許多人進進出出,真是好不熱鬨。

寧世泊到門前,將禮單遞給門口侍立的管家。那管家一看這是伯爵府的三老爺,麵上立刻露出笑意,歡欣道:“剛剛三少爺還問了呢,大人快隨我來。小六兒,你去接引夫人們的馬車去後院,安排到榮鳳堂。”(未完待續。)

ps:在王府會有啥事兒發生呢?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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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衝突

女孩兒們用完飯,隻在屋裡說話也無聊,因此便有一些進了這後院的小園子。寧纖碧和白采芝去了茅廁,出來讓風一吹,寧纖碧便笑道:“在屋裡坐著怪悶的,那邊園子裡人倒是多,不如過去坐坐。”

白采芝笑道:“姐姐正說到我心坎兒裡了。因此兩人帶著身邊的丫頭山茶和丁香,就往那小園子而去。

“這紫色的是什麼?看著倒像是槐花,隻是槐花我隻見過白色的,槐樹也不是這樣兒的啊。”

不到半畝的一個小園子,卻著實有幾本珍奇的花草,白采芝和寧纖碧一路行來,不由得嘖嘖讚歎不已,待看到一樹紫色槐花,白采芝就停了腳步,伸手撫摸著那晶瑩如水晶的花瓣,十分驚奇。

寧纖碧卻是看著這紫色槐花怔怔出神:在這個時代裡,這紫色槐花很少能見到。然而在那日漸遙遠的記憶中,這種花卻是隨處可見的,大學校園中,彆墅的後院裡,或是大路兩旁,都有這種觀賞植物,一到春天,就會和其他花卉一起,開的滿城絢爛。

她並不知道這種植物叫什麼名字,那一世裡頂著一個天才的名聲和繼承人的責任,每日裡忙忙碌碌的,哪裡會在這種事情上上心。想到這裡,寧纖碧不由的長長歎了口氣:那樣的日子,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正冥想著,忽然就覺著衣袖被拉了一下,寧纖碧回過身,就見白采芝臉上添了幾絲驚恐。小聲道:“六姐姐。咱們回去吧。”

“好。”寧纖碧答應了一聲。順著白采芝的目光看過去,便見到五六個盛裝麗服的女孩兒往這邊走過來,眼中全是驕傲得意和濃濃的不屑。

回身剛要離開,便聽後麵一個驕橫的聲音道:“站住。”她翻了翻白眼,心想真要命,怎麼處處都有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呢?你以為自己是誰?太陽啊?讓我站住我就站住。

一邊想著,就拉著白采芝的手緩步而行,果不其然。身後響起腳步聲,不一會兒,那幾個女孩兒就越過了她,氣勢洶洶的叉腰攔住去路。

“六姐姐。”

白采芝驚叫一聲,躲在了寧纖碧的身後,這一下,就好像是寧纖碧要出頭一般,對上了那幾個麵色不善的女孩子。

“有事嗎?”

寧纖碧神色淡然,也不以白采芝耍的小聰明為意,隻是挑了挑眉頭。目光從幾個女孩兒的臉上緩緩滑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剛才我讓你站住,你沒聽見嗎?”說話的女孩兒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的年紀。穿著大紅衣衫,頭上插著一支水精牡丹釵子,做工精細,一看便知是內造的好東西。

這女孩兒寧纖碧也認識,是睿%e4%ba%b2王的第三個嫡女,在席上時聽彆的女孩子說起,都道是因她伶俐,長得又好,所以睿%e4%ba%b2王爺和王妃十分疼愛,因此性格有些驕縱。

不過寧纖碧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她,若說是因為白采芝今日豔壓群芳,讓她容顏失色的話,她似乎也不用這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吧?

心裡疑惑,表麵卻不顯露出來,寧纖碧淡淡道:“姑娘又沒指名道姓,我哪裡知道是在喊我?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沈璧珍早就看寧纖碧不順眼了,滿屋子那麼多女孩兒,祖母偏偏把她叫過去說話,還那樣%e4%ba%b2熱的讓她坐在旁邊,素日裡那是隻有自己才可以坐的位置,就被這麼個相貌不出奇的女人給占了去。最可恨的是: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麵兒,祖母將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呸!有什麼?不就是會點醫術嗎?她的爺爺治好了祖母和太後娘娘罷了,就值得這樣囂張?難道不知郎中這種東西,都是下九流的?

寧纖碧做夢也沒想到,就是因為嫉妒,邊讓這個女孩子將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看著沈璧珍那驕橫的模樣和她身邊幾個閨秀幸災樂禍的神情,她心裡彆提多膩歪了。

“那你現在聽到了?”沈璧珍揚起下巴,冷冷看著寧纖碧,不屑道:“喂,聽說你會治病,該不會是跟著你那爺爺學了點皮毛,就扯著虎皮做大旗唬人吧?要不我才不信,你才多大?就能治病,這不是笑話嗎?”

她說完,其他幾個女孩兒便都捂著嘴巴笑,一個女孩兒便道:“自然是唬人的,咱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小的郎中?我聽說,大長公主和太後娘娘都是她的爺爺治好的,偏偏她跟在身邊,就將這名聲分了一半去。”

另一個女孩兒故作驚訝道:“什麼?連自己爺爺的功勞都搶?我的天,世上還有這樣無恥的人?竟還是女孩子,真真是喪心病狂。”

看著這些女孩兒你一言我一語的拚命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寧纖碧隻覺著好笑。她也沒心思應付這些在勾心鬥角言刀語箭中長大的千金小姐,因垂下眼簾,淡淡道:“我的醫術如何?用不著現在評論,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當眾表演一下?”沈璧珍冷哼了一聲,對身後小丫頭道:“去,找兩隻%e9%b8%a1過來,讓寧姑娘當眾表演一下針灸術。她那半吊子的水平,我可不敢拿人給她試驗,丫頭們雖然低賤,到底也是人啊,出了人命就不好玩兒了。”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弱弱的聲音道:“六姐姐的針灸術很好的,你們……你們彆血口噴人。”卻是白采芝,從寧纖碧身後露出了一個腦袋,似乎是鼓足了勇氣為她分辯。

寧纖碧皺了皺眉頭,對這個表妹有些膩煩,這種時候去爭辯,不是故意讓矛盾激化嗎?她的耐心已經用儘,便鬆了白采芝的手,淡淡道:“用不著當眾表演什麼針灸術,姐妹們若想知道我醫術如何,隻消回去用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