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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妲己顛覆傳 紗葉 4440 字 3個月前

哥冷著一張臉。

“好。”在簽下一係列不平等條約以後,出家人*慈悲為懷*法海和尚終於落進了蒲哥的五指山中。

蒲哥捂著“賣身契”,心底樂開了花。

“菜好了。”蔡嬸端上了飯菜,眾人都圍到了飯桌邊上。

小青興奮地瞳孔都變成了豎瞳,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在菜端上來的瞬間,小青伸出長長的蛇%e8%88%8c一掃,一桌子菜大半落進了她口中。

“喂!小青你怎麼可以那麼耍賴!二青!管下你老妹!”王旺拍桌而起,他邊上的宋後生不動聲色夾起了一個蝦仁,想了想,放進了王旺的碗裡。

另一邊,顏娘見大家都在搶菜,自個偷偷跑去偷酒喝,結果手伸到一半就被一個金缽罩住,“不告而取是為偷也。”和尚笑咪咪地和顏娘叫著勁。

“……”蒲哥看著桌麵的菜所剩無幾,隻好死死地把著最近自己的那碟青筍肉絲,“妲己,沒菜了,將就吧。”

妲己看著蒲哥碗裡隻剩下白飯,自己碗裡滿滿的都是菜,心不由得軟和了……

而在這個溫馨的月圓之夜,三更時分,城西傳來了一陣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手感……是shi了麼= =

唉~

表示不信存稿箱了,以後手動發,更新時間還是19點左右,嗯。

☆、誰的皮(四)

這個夜晚,對鎮西很多人來說是個不眠之夜,但對鎮東的悅來客棧這邊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

一大清早的,悅來客棧的門就被擂地很響亮,王旺迷瞪著雙眼,“怎麼了?王捕頭,有什麼事?”

“你家掌櫃的呢?”這王捕頭分明就是店鋪開業那天領著捕快們上門的捕頭。

王旺見其臉色不善,心知這個捕頭對客棧存了輕視不快之心,也不敢怠慢,遞過去了一錠銀子,“王捕頭,你看咱倆都姓王,都是本家,自己人,有什麼事你能跟我先知會一聲不。”

“你?”王捕頭輕蔑地瞟了他一眼,但突然又想起這王旺可是富戶王家的獨生子,便收下了銀子,掂量了下重量才道,“沒什麼大不了,鎮西死了人,例行公事問問罷了。”

肯收下銀子就好,王旺笑著讓人去喊蒲鬆齡。

蒲哥來的時候帶來了名冊,王捕頭問了幾句後以後,眼睛便一直盯著蒲哥肩上的妲己,驀地扯著嘴一笑,“你肩上的可是妖?”

蒲哥聞言,雙眸微眯,不動聲色地把妲己攔腰抓起,動作卻輕柔地把妲己攏進了袖中,才溫和一笑,“不過是剛開化未能變為人身的寵物罷了。”

“不用那麼緊張,我也沒說凶案是你的狐狸做的。”王捕頭的目光中隱隱含了惡意。

“天色已大亮了,王捕頭還要繼續搜查吧,小店就不挽留王捕頭了,祝王捕頭一路……平安。”蒲哥的眸底不見絲毫的溫度,嘴角的弧度卻越發趨近完美。

“等著吧,我一定會把凶手繩之於法。”王捕頭眼角的狠戾撕破了那張和睦的麵具,轉身甩袖就走。

蒲哥感受得到袖中妲己拚命地掙紮,他微微鬆開了手,妲己便從他袖中掉落,半路緊抓著櫃壁,攀了上去,“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妲己怒道。

蒲哥眼中的冰冷正逐漸退去,他下意識抬起手指,食指指節中央恰恰映著兩顆小牙的印,他把傷痕湊到嘴巴,伸%e8%88%8c一卷,屬於血液的鐵鏽味道讓他的腦海清晰了一些,“不礙事。”這個不礙事不知道是說那捕頭不礙事抑或者是其他。

妲己卻在看到這個動作以後腦部充血,蒲鬆齡……蒲鬆齡他剛剛%e8%88%94了……%e8%88%94了……%e8%88%94了……

就在妲己找不著思維的時候,蒲哥卻已經轉過頭對王旺吩咐道,“多找些人去查一查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王旺走後,宋後生也主動請纓,“大哥,我也去吧。”

蒲哥這才注意到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宋後生對他的稱呼已經變成了“大哥”而不是“蒲大哥”,他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去吧,注意安全。”連老蔡夫婦都被蒲哥出動了,蒲哥的爹在鎮上是有人脈的,但蒲哥卻輕易不動用這些人脈,隻能讓老蔡夫婦去找多年前的舊人們詢問一番,若真是為了昨晚一晚,並不用如此大費周章,但蒲哥卻已經是想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想要自己死去的,既然不能活的那麼逍遙還不如一早做好準備。

直到太陽下山,眾人才回來。

“師傅,我問到了昨晚是鎮西的李員外死了,據說死狀很慘,人被挖出來了,地上全是血。”王旺跑回來的時候,樣子蒼白。“我%e4%ba%b2眼看了那屍體,真的好可怕。”

“……”宋後生扭過頭,極力想要裝出不認識邊上人的表情,“大哥,據說二十年前也是鎮西有人死狀相同,不過那一次一晚死了七人,都是陳府上的。”

“那個被封掉的陳府?”蔡嬸一臉驚惶,“小少爺,你彆再管這件事了,有官府呢,官府會去查清楚的!”

蒲哥敏銳地感覺蔡嬸的態度不同以往,有心想問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問出口。

蔡叔似乎察覺到了蒲哥的心思,“陳府與夫人是遠房表%e4%ba%b2,昨晚死的李員外他妹妹作為陳府的童養媳就是在二十年前陳府那一夜失蹤的。”他銜著煙槍,用那通透的目光看著蒲哥。

被那目光看著,蒲哥張了張嘴,卻閉上了眼,“蔡叔,蔡嬸,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他並非不能袖手旁觀,可是老師的名頭又能借用多久呢?還不如徹底敲痛官府那群吸血鬼,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不能小覷的。

入夜,天氣一點一點地轉涼,夜間氣溫與白日不可同日而語,蒲哥吹滅了燭火,躺到了床上,妲己悶悶不樂地躺在他的%e8%83%b8口,像是自問又像是呢喃,“我是不是很沒用?”

蒲哥順了順狐狸光滑的毛發,“不會。”妲己是他的精神依托,這一點毋庸置疑的。

人類很討厭,她明明有那個能力去殺人,去作弄人,可是蒲鬆齡卻不允許,妖難道還能和人和平相處嗎?若是蒲鬆齡生活在她的那個時代,說不定……她微微側過頭,睡夢中的蒲鬆齡雙眉微蹙,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憂心什麼,這個男人戀家,愛護朋友,也護著她,她想,也許跟姐妹們說的那樣,她戀愛了。

出生不過百年的妲己愛上了一個凡人,她不懂得人妖殊途,不懂得更深的道理,她隻知道想要的就應該得到,可是麵對蒲鬆齡,她卻害怕蒲鬆齡會討厭她,顏娘清楚明白地戳穿了她的心事,“你若是不敢變幻人身讓他知道,難道你還要等到將來他的身邊站了旁的人嗎?”這一句話,讓妲己的心前所未有地慌張起來,她不能想象萬一……萬一蒲鬆齡和彆的女人在一起,萬一那和煦的目光溫柔的動作都不再屬於她,萬一蒲鬆齡再也看不到她……

白光一過,妲己赤果著身軀帶著一往無前的勇氣趴在蒲鬆齡的身上,假寐起來,就算是被驅逐也好不被承認也好,妲己也要讓他知道,自己是可以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隻能趴在他的肩膀,受他愛護寵溺卻一無是處的寵物!

清晨,當陽光照進了房間,蒲哥習慣性伸手一摸,卻沒有摸到狐狸光滑的毛發,而是摸到了一頭青絲,他一驚,低頭看去,隻見躺在他身上的女孩兒顫巍巍地睜開了如蟬翼一般的睫毛,那雙眼眸清亮柔柔地看著蒲哥,蒲哥受此驚嚇,整個人跳了起來,縮到了床角,順手抱起了被子捂住%e8%83%b8口,“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妲己臉色一黑,卻還是強笑道,“蒲鬆齡,我是妲己啊,你怎麼了?”

蒲哥四處望去,並沒有妲己的影子,“你是妲己?你還會變回狐狸嗎?”

“你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妲己哀傷地道。

“呃,我沒有這樣說過。”蒲哥扭過了頭,半晌才揉了揉鼻子,“小青,拿一套衣服過來吧。”說著,蒲哥竟毫不留念地出了屋子。

妲己是真的傷心了,她暗自發狠,“我一定會讓你承認我的。”

“師傅,你怎麼才起來,昨晚鎮東又發生了兩起案子,聽說其中一起的受害人還被扒了皮。”王旺打了個哈欠,昨晚動靜太大了,大家都被吵醒了幾回了。

“喲!大夥兒人那麼齊啊。”顏娘拎著個酒壺,醉眼惺忪地打了個招呼,就靠在門邊睡著了。

這個時候,王捕頭就帶著人馬衝了進來,“蒲鬆齡,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很好,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樣的,我才不會劇透呢~

隻能說必然是乃們都猜不到的哼唧

☆、誰的皮(五)

對蒲鬆齡來說,可以說是無所畏懼,他的畏懼已經在被拐的那一年裡全部用儘,他發過誓,永遠不會去畏懼,被逼迫,陷入陰謀並不可怕,就算是一個局,隻要能夠破局,他也有這個自信。

對於妲己的人身,他非是不能接受,隻是不敢承擔,妲己是狐狸,那就是他的愛寵,就能陪伴在他的身邊,若妲己不再是狐狸了,蒲鬆齡還能把她當狐狸養,還能把她留在身邊嗎?

所以蒲鬆齡跟著王捕頭等人走了,臨走前喝令小青把妲己看好,而他也需要個緩衝的過程。

牢獄並不是什麼好地方,陰暗潮濕的牆壁,地上橫七豎八的鋪滿了茅草,蒲鬆齡被人一把推了進去,差點就跌在了地板上,他透過小窗,隻能夠看到一點灰蒙蒙的天,耳邊是落鎖的聲音,還有不間歇傳來的哀嚎哭音。

他閉上了眼眸,想要裝作充耳不聞,然而心底卻不自覺地想著,若是他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也必然會如此吧,不由涼薄一笑,希望他的以身犯險,能夠引出真正的凶手來。

夜深寒重,北方的天已經開始慢慢變冷了,隻著單衣的蒲鬆齡蜷在陰暗的角落瑟瑟發抖,腦海裡還一直在想著,他與布正直也許是真的撕破了臉皮也不定,京中大皇子與二皇子一黨鬥得沸沸揚揚,蒲鬆齡的師尊青柏先生素來是堅定的皇權派,不支持任何皇子,隻依照皇帝的旨意行事,但就算布正直是某個皇子的手下,也斷沒有理由來打擊他,除非是青柏先生他收集到了某個皇子的罪證,而布正直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