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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妲己顛覆傳 紗葉 4419 字 3個月前

林裡顯得格外幽深, “……話說狐狸你是靈長類生物吧?咳,不內個,你應該是妖?靈?我不會被什麼東西吃了吧?”蒲鬆齡吞了吞口水,月光似水,流瀉在樹林枝椏間,他抬起頭,透過樹枝的空隙望見了一片幽深,突兀裡響起了一聲狼嚎,蒲鬆齡連忙蹦了起身,跑走的時候沒忘捎上狐狸妹子。

“嗷!誰他喵的發明的夜裡深山會有狼定律啊!好可怕!謝端家的!快來救哥啊!就算是田螺妹,不對,螞蝗哥哥快點來嗷!誰能救哥哥把家產都給他啊!”一邊奔跑一邊哀嚎的蒲鬆齡先生一頭撞上了一顆百年大榕樹,他隻覺得似乎有好多小鳥在眼前飛過,然後整個人直直地就倒了下去……

蠢貨!狐狸用一隻爪子捂住了頭臉,沒臉見人了。

魑魅魍魎,夜已深,林間寂靜無聲。蒲鬆齡從樹下飄起,漫無目的地走著,他似乎忘了自己是怎麼了,飄著飄著他到了村裡,然後看到一樣也在飄的同類,忙上前問道。“你好,你是要去哪裡?”

阿飄指了指前方,前方更多的阿飄在往同一個地方走,“咦?那是哪裡?”蒲鬆齡納悶,他轉過頭,發現剛剛他問路的那個阿飄已經不見了,“搞什麼啊?那麼神秘。”他也連忙趕過去,過了一道門,然後他發現自己到了城門前,城門口排了長長的隊伍,他也連忙湊過去,然後他發現有人戳他肩膀,“排隊。”

“哦,不好意思。”蒲鬆齡道著歉,發現就一兩句話的當口,隊伍越來越長了。“話說,這該不會又是淨身入宮的隊伍了吧?”咦,為什麼他說又呢?

“兄台,你不知道這裡乾什麼嗎?”蒲鬆齡身後一少年戳了戳他。

蒲鬆齡很誠懇道,“的確不知道,我是見人多所以過來的,我叫蒲鬆齡,請問賢弟……?”

“我叫王六郎,來這裡的人都是考城隍而來的。”少年笑得很陽光。

“城隍十年一考,若非此屆此地城隍出了差錯,吾等也絕沒有這個機會的。”蒲鬆齡前麵的青年轉頭道,對上蒲鬆齡的眼神,青年恍然,“哦,二位可喊我為宋先生。”

聞言,蒲鬆齡不喜,先生這個詞與現代不同,在古代社會,極少的人能稱得上先生的,對麵青年第一次見麵就要人尊稱自己先生,著實……

青年撓了撓頭,“二位兄台莫惱,吾姓宋,名先生,吾還有個弟弟,名後生。”

懂了,這坑爹的爹媽生下了兩兄弟,一個坑人一個坑己。

蒲鬆齡這才一個機靈,腦子靈光了些,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他現在是飄著的,全程排隊的都是飄著的,而且居然有人沒頭,有人沒手,有人沒腳,他想起剛剛二人說的考城隍,擦!坑哥啊!好不容易終於不用娶田螺妹,用得著要他死嗎!不對,他是怎麼死的?難道他被狐狸吃了?養狐千日被狐吃了?

“嚏!”狐狸妲己蹲在樹下,揉了揉鼻子,納悶是誰在說她壞話,然後她戳了戳地上那蠢貨,怎麼還沒醒,如果她知道蒲鬆齡現在在編排她的話,她一定會怒罵一聲,知道蒲鬆齡怎麼死的嗎?蠢死的!

言歸正傳,好不容易拿了準考牌,蒲鬆齡看著彆人把牌子掛在了脖子上,狗牌啊!坑哥無極限了!但是他又不能不考,萬一不考了以後就隻能做孤魂野鬼了呢?死就死吧,死了哥還能開拓一片天地!

試卷發下:

“請問十八層地獄各為?”

“請問陰曹有多少尊菩薩?”

“請論述地府的GDP情況?”

“如果有人因為複仇無惡不作,但同時又好事做儘,請問他是否該得到懲罰,又該得到什麼懲罰?”

“如果你當了閻羅王,請以此命題寫出八百字文章。”

“……”蒲鬆齡嘴裡銜著的筆掉在了桌子上,擦!這……這……這分明就是考公嘛!對!就是考公!城隍公!王六郎,宋先生,對不住了!哥要發威,當這個城隍!哥不做孤魂野鬼!

兄弟,是用來賣的,更何況還不是兄弟呢!

試卷一交上去,成績就能出來,蒲鬆齡仔細一看,王六郎和宋先生都已經合格了,他也趕緊把最後一筆寫完,交了上去,成績下來了,蒲鬆齡剛剛合格,他得分點全在論述等充水的題目中,涉及到地府現狀的完全零分,嘛,好歹能及格。

“對了,蒲兄,咱們一道等麵試吧。”宋先生過來邀請道。

“啥?還要麵試?”蒲鬆齡嘴角抽搐。

“是啊,蒲兄是沒有麵試牌麼?”王六郎眨了眨眼問,他還是個少年心性,憋不住話。

“麵試牌?是什麼?”蒲鬆齡很納悶。

宋先生沒能止住王六郎的話頭,隻好解釋道,“我是從我的父%e4%ba%b2手中拿到麵試牌的,麵試牌隻對體製內%e4%ba%b2屬發放的。”說著宋先生抱歉地看了蒲鬆齡一眼。

“啊,我不知道,對不起,蒲哥。”王六郎抬起頭,誠懇地道歉。

“沒關係。”蒲鬆齡一陣牙疼,“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排隊考城隍?”

“那是因為就算有麵試牌,也隻能保證麵試必定在前麵而且有一定加分而已,還是有機會給沒有麵試牌的鬼的。”宋先生解釋道。

不安慰好過安慰啊,蒲鬆齡現在對考城隍之事已經完全聽之任之了,考試都這樣,萬一進了體製,嘖嘖嘖。

“喂!大榕樹,這貨怎麼還不醒來啊?”狐狸往蒲鬆齡%e8%83%b8口踩了重重一腳。

“嗬嗬,他考城隍去了。”大榕樹說話間樹葉簌簌作響。

“擦!一個大活人跑去考什麼城隍啊!不對,這貨可是本狐狸大人的口糧啊!還以為他那一魂是撞暈撞丟的,沒想到是這麼丟人!”狐狸說著,又往蒲鬆齡%e8%83%b8口踩了一腳,嘴中念念有詞。

此刻,城隍麵試已經到了最後時刻,“本官宣布,下一任城隍擔任者為……”

蒲鬆齡沒來得及聽到結果,就感覺周身空間似乎被人抽走了空氣,“王六郎!宋先生!”他隻來得及大呼這兩個名字,便不見了。

“宋大哥,蒲哥他?”王六郎難得找到玩伴,見到蒲鬆齡消失了,很難過。

“他是個生靈,和我們都是不一樣的。”宋先生摸了摸王六郎的頭,接過下屬遞上的城隍官服。

事實上,蒲鬆齡喊那兩人的名字純粹是希望他們二人把結果報夢給他,雖然他不可能當城隍了,但好歹知道城隍名諱也能打交道啊,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蒲鬆齡醒來,對著狐狸笑得極為陽光,“喲,早安!”

早安你個大頭鬼!狐狸對著那張欠扁的臉一腳踢了過去,然後躍進蒲鬆齡懷裡,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很好,蒲哥找到後台了耶!一起拍掌耶!(喂

此文日更

表現血崩第一天還要乾一堆苦力活,求安慰QAQ

考城隍:出自《聊齋誌異》,故事簡介:宋先生考中城隍,堂上人一查名簿,發現其陽壽未儘,宋先生自稱其有老母在堂不忍眼下離去,最後宋先生在服侍他老母離去之後也隨之離開人世,當了城隍,造福一方。

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畫壁之打是%e4%ba%b2罵是愛

城隍考試失利之事,蒲鬆齡從未放在心上,與其受製於人,不如安心做一平凡人,平凡人自有平凡的快樂,何必羨慕他人。

“妲己,乖,洗澡澡了!”蒲鬆齡一大早便把妲己扔進燒好的水中,拿起刷馬的刷子就開始刷妲己的皮毛,直把妲己刷的齜牙咧嘴,偏又扭不過手去抓他。

蒲鬆齡滿意地看著乾淨的狐狸,不禁想起了以前幫兄弟家孩子洗澡的情景來,一時蒙了心,便用雙手撐住狐狸的腋下,“來,小妲己,咱們舉高高咯!”

狐狸看著就是害怕的,偏對麵那人笑得如此賤,狐狸又怕又氣,瞅空一爪子便抓在了蒲鬆齡臉上……

“喲,蒲哥,咦,你的臉怎麼了?”謝端扛著釘耙路過茶水攤,大驚道。

蒲鬆齡臉抽搐了幾下,“沒事,被野貓抓的。”便緘口不語。

謝端聞言,笑得很賤,“隻怕不是野貓,是蒲哥收起來的婆娘吧,蒲哥,不是俺說你,婆娘是要調、教的。”

蒲鬆齡翻了個白眼,謝端乃個M沒資格說這話啊!不過……為什麼他隱約覺得似乎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但當蒲鬆齡回了屋子,準備做飯的時候,他發現水缸裡的水沒有了,他自然不會認為是被狐狸喝了的,他探頭看去,發現水缸深處靜靜躺著一隻田螺……他頓時倒退三步,“啪嘰”一聲,他踩碎了一隻田螺,又……又一個?他轉過頭去,發現柴禾堆裡全部都是田螺,“救……救命……”他一臉是血地爬出廚房,朝著門口的狐狸伸出他呼救的雙手……

回應他的隻有狐狸不屑的笑容,以及那嘲笑的背影,狐狸那尾巴還一直晃啊晃啊晃啊……

“妲己!你見死不救虧我還把你當作了寶貝!納命來!”蒲鬆齡大吼著摔下了床,他袖中的狐狸也被他摔了出來,此刻正一臉迷蒙又不爽地看著他。

尚分不清夢與現實的蒲鬆齡惡從膽邊生,一把抄起狐狸蘿莉,直接扔到了冰冷的水缸中,一臉高貴冷漠開始了猥瑣派搓澡,過程極為18X,幾乎狐狸所有的私隱地方都不再是私隱了……

狐狸掙紮無能,她感覺自己被一雙鐵鉗一般的手給握住,那雙手是那麼地賤,把她全身都摸了個遍,她隻能自我催眠,強忍屈辱,等她回複了法力,一定……一定要殺了這個男人。

蒲鬆齡搓著搓著,突然覺得這一幕好有即視感,好似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他心有思慮,動作便緩了下來,動作一緩,狐狸便瞅準機會從水缸中跳了出去,狐狸跳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跳上小幾然後從小幾上跳到蒲鬆齡手臂上,再在那千分之一秒間,伸出了尖利的爪子,讓蒲鬆齡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張棋盤……“嘩啦”一聲,狐狸再度掉入水缸,但下一秒她已經優雅地立在水缸邊上,那雙眼眸滿含挑釁血腥地看著蒲鬆齡。

“蒲哥!你怎麼了蒲哥!”謝端驚訝地把抗在肩上的釘耙一扔,撲倒茶水攤桌上。

蒲鬆齡口齒不清地道,“小事,隻是撞到了桌子而已。”

“可俺怎麼瞅著不像是撞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