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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你的溫柔 淩伊丶 4386 字 6個月前

漂亮的眼睫。

從前就是天資出眾的人,過了這麼些年,凡塵染了一身,卻隻覺得愈發從容優逸了。

這種感覺沒法形容,梁鬆庭心動得一塌糊塗。

兩個人把手機都調了靜音,扔在一邊,不看那些迎來送往的短信。

電視裡的跨年晚會正在倒數。鬱清灼仰起頭,嘴唇動了動,對梁鬆庭說新年快樂。梁鬆庭低頭將他%e5%90%bb住。

這個接%e5%90%bb的角度足可以看到鬱清灼線條優越的下頜,微凸的喉結,還有衣領下麵勻稱性感的鎖骨。

梁鬆庭%e5%90%bb了還不夠,又伸手在清灼身上揉了兩把。

鬱清灼喝了酒,吃得饜足了,跟隻貓咪一樣,輕哼一聲也動人。

電視裡數位主持人都在歡呼賀詞,而他們%e5%90%bb到渾然忘我,直到下一首歌開始才分開。

鬱清灼就連脖子都是粉紅色的。%e5%90%bb得情動了,藏也藏不住。

梁鬆庭慢慢吐出口氣,今天已經折騰了一清早一上午,晚上必須清心寡欲的睡,要不鬱清灼這小身板扛不住。

他一手揉著清灼的頭,一麵沉著聲說,“昨天回來得急,也沒給你準備新年禮物。”

說完,另隻手往身後褲袋裡一摸,把皮夾摸了出來。

抽出其中的兩張卡,放鬱清灼身前的茶幾上,說,“我家底全在這兒了,交給老婆。你管錢,每個月給點零花就行。”

梁鬆庭做的這些都很自然,沒有任何刻意,卻帶著一股形容不出來的勁兒,看著特彆踏實也特彆撩人。

鬱清灼盯著他,盯著盯著也笑了,問他,“零用你要多少?”

梁鬆庭很好養活一人,現在老婆回來了,他自覺彆無所求,說,“油錢幾百,煙錢,手機話費,差不多就這些了。”

鬱清灼懶洋洋靠著沙發,仰頭跟梁鬆庭說話的樣子完全是不設防的。

他唇角勾著,又問,“避孕套呢,不花錢?”

梁鬆庭太猛了,今早做完的時候鬱清灼都沒眼看那一床一地的狼藉。

梁鬆庭低下`身,在他鼻尖上咬了下,恬不知恥地說,“鬱鬱,我喜歡內she。”

停頓了幾秒,他問鬱清灼,“我的新年禮物呢?”

清灼笑著看他,手一揚,從茶幾上隨意拿起一根禮品盒的包裝繩。

這條繩子是絲質的,黑色,印著花體英文Logo。鬱清灼將繩子在自己頸上一纏,兩手握著繩端打了個漂亮的結。

梁鬆庭眼色一下沉了,這個在外麵總那麼乾淨清高的人,為什麼在他麵前這麼欲。

鬱清灼揚起笑,輕而清晰地說,“喏,梁鬆庭,拆你的禮物吧。”

第50章 南北東西 南北東西

梁鬆庭的五天休假過得很安生。

除了助理小舟每天給他發幾封郵件,事務所裡沒有彆的事來煩他。崔暘都替他頂著了。

可是鬱清灼沒有多餘假期,休到1月2日就要回去上班。

2號這天清早,鬱清灼輕手輕腳從大床內側起來,摸索著往床尾去。梁鬆庭叫了聲“鬱鬱”,手一撈又把他拽回懷裡。

“再睡會兒,早飯想吃什麼?”梁鬆庭抱著他,輕車熟路地揉他的後腦勺。

鬱清灼很眷戀這一刻。

他知道梁鬆庭不是那種居家型的男人,給鬱清灼做飯還有抱著他睡覺,就是梁鬆庭獨有的表達愛的方式。

沒與梁鬆庭複合之前,鬱清灼的早餐一般都是一杯黑咖啡和一塊很甜膩的曲奇餅。這是他在英國多年生活養成的習慣,方便也快捷。

現在他可以隨意點餐。麥片,蒸蛋,卷餅,豆漿,梁鬆庭都可以給他做。這是清灼的特權。

兩個人又在床上抱著說了會兒話,不是什麼有意義的事,無非是清灼說自己幾點下班,梁鬆庭說我來接你,晚上去和崔暘吃個飯一類的日常瑣事。

十分鐘後鬱清灼去浴室衝澡,梁鬆庭也起床給他做早飯。

家裡有暖氣,加上梁鬆庭不畏寒,鬱清灼吹乾了頭發走到餐廳,看見他穿著短袖T恤和寬鬆棉褲正往杯子裡倒豆漿。

黃豆是前一晚泡好了,定時在今早打磨出來的。

鬱清灼從後麵抱住梁鬆庭,梁鬆庭手很穩,豆漿一點沒灑。鬱清灼又去摸他的腰,梁鬆庭把豆漿壺放下,說,“再摸要灑了。”

鬱清灼本來隻想摸摸腹肌,摸完就作罷。可是一旦上手就收不住了,更為放肆地去摸其他地方,梁鬆庭居然不製止,轉過身麵對他,還問,“要我脫了衣服給你摸嗎?”

鬱清灼先是一愣,而後笑得眼睛都彎了,退了一步說,“嗯,你脫。”視線釘在梁鬆庭身上。

梁鬆庭瞥了眼牆上的鐘,確認清灼不會遲到,然後反手從身後一拽,真的就把T恤給脫掉了。

鬱清灼看著他,眼神在他身上流連。接著出乎梁鬆庭意料的,他突然往地上一蹲,兩手搓著臉,說,“梁鬆庭...我不想上班......我想艸你......”

操誰呢?

梁鬆庭心說,這特麼也太可愛了。

他盯著地上縮成一團的鬱清灼,忍不住想笑。

誰艸誰呢?

都已經在下麵享受這麼久了,還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麼。

他走過去,%e8%a3%b8著上身蹲在清灼跟前,伸手捏他的肩膀,哄他,“那再多休息一天?”

鬱清灼入職研究所本就是特聘,平時還常常自發加班什麼的,逢年過節多請一天假應該不難。

鬱清灼聽了,慢慢抬起臉。

剛睡醒的人往往都會有些浮腫,可是清灼不會。他臉上乾淨清透,鼻尖、嘴唇的弧度都那麼好看。在梁鬆庭眼裡,鬱清灼就沒有一處不是最好的。

鬱清灼說,“那不行。我當初為了追你才決定去研究所,現在追到了,就當是還願也要認真做下去。”

鬱清灼說的都是實話。

他回國之初,很想要讓梁鬆庭知道自己不再是當初那個處處挑剔的小少爺,又找不到更好的佐證,所以選了最平實的一份工作,以示自己與從前兩樣。

梁鬆庭沒想到他這麼坦率,先是笑了下,然後又不笑了,看著鬱清灼。

其實很多事,包括鬱清灼心裡的那些事,梁鬆庭都知道。

這不單單是因為他們曾經的感情,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不僅僅是這樣。

更多是因為鬱清灼一直在暗地裡努力。

梁鬆庭想象不出來他要跨過多少恐懼,才能做到在複合之初就表現得這麼遊刃有餘。

他既像是從前的鬱清灼,說話的神態,口%e5%90%bb,敏銳的神思,這些都像,可是卻又不全像。從前的鬱清灼根本不會考慮梁鬆庭的感受,或是一段親密關係的分寸感。這裡麵介乎分毫間的差異,梁鬆庭全都能覺察出來。

他單膝跪地,去抱蹲著的鬱清灼,和他說,“我送你去,下午來接你下班。”

鬱清灼下頜抵著他的一側肩膀,笑著說,“好啊,再摸兩下我就吃早飯。”

說完立刻上手,從梁鬆庭的背脊一路摸到內褲邊緣,把自己最喜歡的那一圈腰腹的線條摸了個遍,摸得兩隻掌心發熱了,鬱清灼終於心滿意足在梁鬆庭微微繃緊的頸側咬了一口,說,“庭哥,我過癮了,晚上隨你處置。”

後來清灼著急忙慌吃早飯時也一直帶著笑,直到進了研究所被彆的同事調侃,說,“喲,年輕人乾勁這麼好?新年第一天來上班還眉開眼笑的。”

鬱清灼這才覺得自己的春意蕩漾或許有一點過頭了,趕緊收斂收斂,靜心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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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陪伴真的可以消除很多隔閡。

鬱清灼早起上班有梁鬆庭專車送去研究所,有一天中午梁鬆庭還給他送過一回飯,下班又有梁鬆庭來接。

晚上兩個人要麼和親友聚一聚,要麼窩在家裡打遊戲看電影,最後一般是以鬱清灼手上或嘴上不老實開始,直到他被壓在沙發裡或地毯上吃光抹淨為結局。

清灼剛回國的頭幾個月,梁鬆庭對他狠過一陣子,也有意輕賤他折騰過他,現在梁鬆庭都在儘力彌補。

兩人之間再小的裂痕也是裂痕,梁鬆庭很當一回事。

鬱清灼在梁鬆庭跟前逐漸地找回那種他不必再費心揣摩的輕鬆感。梁鬆庭的親%e5%90%bb,擁抱,揉頭,叫他鬱鬱,叫他老婆,好像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私下裡兩人待著的時候,鬱清灼漸漸變為很軟乎乎的一隻。

這段時間因為忙著戀愛,搬家的事也一拖再拖。梁鬆庭趁著有空,替鬱清灼去小公寓那邊收拾東西。

很多兩人以前戀愛時的舊物,鬱清灼都收著的,不惜舟車勞頓從英國運回來,放在書櫃單獨的一層,一件一件錯落擺放著。

梁鬆庭拿起每一件細看,而後去陽台抽煙。

難受嗎,還是會難受的。但那種僥幸再度擁有的幸福感也同樣洶湧。

到了新年的第四天,鬱蘇要攜家人返回英國了。早上九點的航班,鬱清灼和梁鬆庭一起去機場送他們。

回程的路上,鬱清灼坐在副駕不怎麼說話。

梁鬆庭伸手去握他的手,說,“春節如果有空,我們去伯明翰旅遊,也看望他們。”

清灼笑一笑,說好啊,又說,“一年前我回國追你,鬱蘇送我到機場,給了我一個很長的擁抱。那時她是想鼓勵我。今天她走,就隻是對我揮揮手了。”

梁鬆庭溫聲說,“說明鬱蘇已經放心了。抱你這件事可以由我代勞。”

鬱清灼聽了,開朗笑起來,也回握住梁鬆庭的手。

這天下午鬱清灼在家裡給學生上了一節網課。

他開授的古籍修複課程馬上要到期末考了,其中有一節課因為他去貴州那次耽誤了,後來一直沒找到時間補上,就通知了學生以網課的形式補講,一周以後進行隨堂考試。

下午三點,鬱清灼在餐廳裡調試好了電腦,登錄網課軟件開始講課。

這間餐廳裡隻有一副黑白攝影作品掛在牆上,沒有多餘私人物品。鬱清灼很注意保護梁鬆庭的隱私,覺得餐廳是最適合上公開網課的房間。

由他補課的這一節課主要是分析古代字畫在纂印這一部分的修補,因此舉例了不少名家名畫。

鬱清灼平時就很受學生歡迎,這節課雖然說了不記名不點到,在線的學生還是達到了七八十名之多。

講課到了最後幾分鐘時,鬱清灼說著說著突然給自己嗆了一下,開始頻頻咳嗽,好些學生都在線留言:老師快喝口水,喝了水再講。

鬱清灼起身要去拿水,一回頭才發覺梁鬆庭已經站在餐廳門口。因為不知道攝像頭的角度會不會拍到自己,梁鬆庭端著水杯沒有冒然進來。

鬱清灼走到他跟前,接過杯子,小聲說謝謝。

梁鬆庭問他,會拍到我嗎?

鬱清灼邊喝水邊搖頭,“隻對著我身後一堵牆,拍不到你。”

梁鬆庭說“好”,然後出乎清灼的意料,他也走進餐廳,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