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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你的溫柔 淩伊丶 4296 字 6個月前

狠了。”

鬱清灼收起牙齒,又%e5%90%bb了一會兒,最後埋在梁鬆庭頸間,一麵平複呼吸一麵意猶未儘地問,“以後能每天叫一次鬱鬱嗎?”

在鬱清灼的理解裡,鬱鬱等同於我愛你。

梁鬆庭沒說話,一手捂上鬱清灼的後腦勺,摁在自己掌心裡慢慢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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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鬆庭家裡吃的這頓晚飯,算得上是兩人關係的一個小小轉折點。

從這一晚過後,鬱清灼偶爾也會跟梁鬆庭提點要求了。都不過分,就在一些小事上,他會要一點梁鬆庭的縱容。比如半夜失眠了,他給梁鬆庭撥個電話,梁鬆庭睡著了也會接;又或是下雨天,鬱清灼留在研究所裡加個班,等著梁鬆庭來載他。

這些慢慢增加的感情細節是生動的,帶有溫度,會把人捂熱,也會讓感情回溫。

鬱清灼有長達七年的時間一直漂泊在外,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冷,他卻終於不再有那種孑然一身的孤獨感了。

眼看著新年將至,朋友的聚會也隨之多起來。

自從梁鬆庭在電話裡和趙覓說了以後聚會要帶鬱清灼一同前往,隻隔了一周,趙覓就攢了個局。但那次梁鬆庭沒去成。一是他確實沒空,二來趙覓的飯局一貫很亂,什麼路數的朋友都有,梁鬆庭不想鬱清灼跟著自己去那種太鬨騰的場合,就這麼拖著了,直到聖誕前一周他接到了路白菲的電話。

路白菲很少主動攢局,他是不太喜歡呼朋喚友的那種人,這方麵和梁鬆庭很像。但他張羅的聚會梁鬆庭一般都會去的,來的朋友熟識多年,聊天不尬,也能玩到一塊去。

路白菲在電話裡說起幾個朋友想聚一聚,地點定在了北京近郊的一個溫泉養生會所,問梁鬆庭有沒有空。

過年的氛圍泡溫泉挺不錯,應景也解乏,正好這個周末梁鬆庭有空,當即就答應下來。

路白菲多問了一句,“你一個人來,還是怎麼的?”

梁鬆庭回他,“清灼要來。”

路白菲聽後並不很意外,在手機那頭笑了聲,也不繞彎子,問梁鬆庭,“鬱老師要來啊,以什麼身份?”

梁鬆庭淡淡一句,“你嫂子。”

路白菲愣了下,失笑,“行,行,給你們訂個大床房。”

第39章 就剩一兩步而已

梁鬆庭這邊點頭同意以後,路白菲也和其他朋友說了一聲,梁鬆庭要來,這次不是一個人。

這條消息經由路白菲之口傳達得簡潔且平常,沒有提及鬱清灼的名字。路白菲一貫是尊重朋友隱私的,隻說了梁鬆庭要帶個人來,其餘就點到為止了。

可是收到消息的幾個朋友都炸了,幾乎是秒回路白菲,一個個都想知道梁鬆庭要帶誰赴約。

趙覓雖然事先知道鬱清灼這事,但也有些憤懣,覺得自己請了兩次沒把梁鬆庭叫出來,怎麼到了路白菲這裡就這麼輕而易舉。

趙覓順手拉了個群,把這周末要去溫泉的幾個朋友都放在一個群裡。梁鬆庭一被拉進群就遭到眾人點名,除了路白菲以外,其餘人輪流把他艾特了一遍,整齊劃一地問他帶誰赴約。

趙覓看熱鬨不嫌事大,也明知故問地起哄,一群大老爺們八卦起來挺來勁的,群聊裡各種猜測梁鬆庭新歡的身份。

梁鬆庭大概是出於保護鬱清灼的考慮,隻在群裡簡單回複了一句:來了就知道了。

餘下再有誰揶揄打趣他,梁鬆庭索性躺平任嘲了,一概不再搭理。

路白菲訂的溫泉會所從周五下午開始入住,直到周日中午統一退房。為了便於一幫朋友放開了玩樂,路白菲包了一個獨立的院落,院子裡有一處半露天的湯池和幾間客房,這期間誰來誰走都很自由。

梁鬆庭和鬱清灼是在周五下班以後開車過去的,因為交通不好,出城的一段路開得很磨人。到了會所已經快八點了,梁鬆庭剛把車開進停車場,就瞥見花壇邊上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十分鐘前他給路白菲發了條語音說快到了,路白菲特意出來接他們。

這大概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路白菲往往隔上半年一年的才會主動找朋友聚一次。

他本性是那種溫柔又淡漠的人,一般不喜歡自找麻煩。可是一旦要張羅一件事,淡漠的部分被他收斂走了,剩下溫和的那部分總是會把身邊朋友都照顧得妥妥帖帖的,讓人如沐春風。

梁鬆庭一下車就說他,“不用你等,這麼冷的天祁嘉舍得讓你出來吹風?”

祁嘉護夫是出了名的,要不是路白菲降得住他,估計祁嘉能為了路白菲造個窮奢極欲的房子把他關在裡麵。

路白菲裹在一件長款羽絨服裡,頭發在腦後綰起來,笑著應了句“不冷”,走到車尾去幫著梁鬆庭提旅行箱。

鬱清灼也從副駕下了車,快步走去車尾。

他和梁鬆庭這次帶了一個大號旅行箱裝這各自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個紙箱子裡放著幾瓶好酒,白的紅的都有,全是鬱清灼回國以後閒來無事收藏的。

梁鬆庭提上箱子,路白菲抱起裝酒的紙箱,僅有的兩件東西已經給他們分完了,鬱清灼站著一旁有些無奈,“我空著手進去不好吧。”邊說邊試圖去拿酒。

路白菲抬起胳膊攔了他一下,說,“你是我請的客人,沒有讓你搬東西的道理。”

鬱清灼是被梁鬆庭直接從古籍研究所接走的,現在身上穿的外套也不厚。梁鬆庭一手拎箱子一手把他攬過來,順勢往院子裡帶,“先進去,裡麵暖和。”

路白菲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一下有點恍惚。這兩人分開多少年了,在一起時看著還是有那種彆人替代不了的默契感。

等到鬱清灼先進了院子,路白菲壓著聲,和梁鬆庭說了句,“恭喜,你們這是完全和好了?”

梁鬆庭沒出聲,他不想讓鬱清灼聽見,隻是些許搖了搖頭。

路白菲是一點就透的,梁鬆庭的意思就是將好未好的時候。路白菲也就不再多問了,快走幾步追上鬱清灼,領著他往其中一棟小樓走去。

這個院子裡有兩棟樓,一棟是專供用餐娛樂的,餐廳、KTV包廂還有一間台球室都在裡麵;另一棟與湯池相連,上下三層全是客房。

先來的一幫朋友已經開席了,路白菲抱著紙箱進入包廂,揚聲說了句,“鬆庭來了,這位是鬱老師。”

他沒有直接稱呼鬱清灼的名字,上回在清吧給梁鬆庭慶生時,鬱清灼頂著壓力到場受了不少冷眼,路白菲就算是衝著梁鬆庭的麵子,這次也得先給清灼禮遇上了。

他是做東的人,他的態度擺出來,在場的朋友同樣不會撂他的麵子。

鬱清灼在一旁很隨和地接了一句,“不敢當,叫名字吧,鬱清灼。”

說完,環視了圓桌一圈。

祁嘉坐在背對門口的位置,這一桌的人都抬眼看過來了,唯獨祁嘉端著一個白瓷杯子穩穩當當地喝熱茶。他一貫是這種秉性,鬱清灼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多少了解他待人接物的脾性。

趙覓也在場,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衝著鬱清灼一揚下頜,說了聲“來了”,態度比起在清吧那次好了許多,語氣也是和熟人寒暄的語氣。

大圓桌邊還有兩個人,一個體態微胖看著很樂嗬的男人是費源,梁鬆庭曾經的師哥,搞建築結構的,現在在水利部下屬的一個設計院做中層管理。鬱清灼早年就認識他,兩人視線相接,費源點了點頭,鬱清灼也客客氣氣說了聲“費師兄好久不見”。

費源身邊還坐著個中等身材的年輕人,穿著深色毛衣,手腕上一隻名貴腕表很醒目。鬱清灼沒見過他,梁鬆庭走過來抬手指了下,介紹說,“關一凡,設計新空間的聯合製片。”^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這個叫關一凡的看樣子也就三十出頭,能在旅遊衛視的熱門欄目做到製片一職,說是自己奮鬥出來的不大可信,倒很像是個懂得錢生錢的富二代。

鬱清灼伸出手的同時關一凡也站起來了,兩人隔著大圓桌上的一桌酒菜握了握手。

包廂裡總共就這麼些人了,都是常在一起聚的,熟得不需要講什麼客套。

鬱清灼和梁鬆庭來晚了,先罰一杯肯定逃不掉的。

鬱清灼坐在梁鬆庭身邊,服務員上來斟酒,梁鬆庭伸手在鬱清灼杯子上一擋,說,“他不喝。”

桌上其餘五個人聽他這麼一說,都嘖嘖嘖的作勢搖頭,包括路白菲和祁嘉在內。

鬱清灼笑了下,說,“喝的,能喝。”說著,把酒杯移到服務生那邊。

酒斟好了,鬱清灼先端起杯子。梁鬆庭並不急著喝,今天他把鬱清灼帶來了就是做好了思想準備,這幫人今晚肯定沒完的,喝酒的事還在後頭。

看這安排,飯後都是要去泡溫泉的,喝高了不能進湯池,所以現在這一茬就是喝著玩的。抿幾口啤酒,度數也低,和飲料差不多。

梁鬆庭一條胳膊搭在鬱清灼椅子後背上,很明顯是一個護著自己人的姿勢。他靠坐著沒說話,看著趙覓在對桌也端了杯子。

趙覓半笑不笑的,和鬱清灼說,“清灼,上回你來我那間清吧,我攔著你了。你叫我哥我也沒答應,這杯酒喝了,既往不咎啊。”

趙覓是混慣了場麵上的人,其實人不壞,骨子裡對朋友很熱忱,但說話行事的風格比較油滑。鬱清灼笑著應了句,“哪能呢哥。”

說完,仰頭就把小半杯啤酒喝了,喝得很爽快。

趙覓也一口悶了,喝完以後坐下,拍著自己的腿,忍不住感歎,“難怪路白菲現在叫你鬱老師,是比起當年有些變化了......怎麼說呢,成熟了,淡定了,是不是鬆庭?”

梁鬆庭眯眼看著趙覓,冷靜回懟,“你不會說話可以不開口。”

一桌子的人瞬時都笑了,費源笑得拍桌子,邊笑邊說,“本來帶前任來聚餐挺尷尬一個事,給趙覓一攪和,直接變喜劇了。”

這幫人實在太熟悉彼此,說起話來嘴上都沒點遮攔的,相互揭老底。但是這種氣氛反倒讓鬱清灼沒那麼緊繃了。

趙覓他們沒和鬱清灼見外,當初的事隻要梁鬆庭能翻篇,他們自然不會說什麼。

鬱清灼來得時候還做了些心理建設,覺得今晚沒那麼容易過去,現在看看氣氛一團和氣,他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啤酒,想和費源關一凡他們再喝一杯。

梁鬆庭把他杯子蓋住,說,“一會兒要泡溫泉,你和趙覓喝一杯,意思到了就行了。”說著,眼色沉了些。

鬱清灼這陣子和梁鬆庭幾乎每天都有時間待在一起,也很懂得察言觀色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喝梁鬆庭指定要發火,沒再執意,改拿起筷子說,“不喝了,吃菜吧。”說著,夾了個小籠包放在梁鬆庭跟前的碟子裡。

梁鬆庭的一條手臂仍是搭在椅背上的,剛才鬱清灼和趙覓喝酒寒暄,他也等著鬱清灼,一點沒動桌上的菜。

鬱清灼夾了塊熏鴨放自己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