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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你的溫柔 淩伊丶 4300 字 6個月前

點十五的航班飛往貴陽,最遲七點就該到機場。

鬱清灼看看時間,索性不睡了,下床開始收拾行李。他查詢了安順當地的天氣,給自己裝了秋冬兩季的衣服,又往箱子裡放了幾瓶旅行裝的洗發水和剃須水。

早上七點半,鬱清灼通過安檢正準備登機時,收到了梁鬆庭發來的生日快樂。

梁鬆庭在信息裡解釋了昨晚沒回信息的原因,把手機落在老鄉家裡了,早上趕著去拿回來的。

鬱清灼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沒告訴他自己正在排隊等待登機。

他怕梁鬆庭不讓他飛過去。這都已經到機場了,哪怕明天再讓梁鬆庭給趕回來,鬱清灼也想在自己生日當天見他一麵。彆的先不管,見了麵再說。

鬱清灼關掉手機,跟著前麵的乘客上了飛機

第30章 做你以前想做的事

梁鬆庭在當天中午收到消息,鬱清灼到貴陽了。

鬱清灼的信息發得很簡短,就一行字:庭哥,我到貴陽機場了,你跟我說說你的具體地址行嗎?

梁鬆庭當時正和幾個工人一起吃午飯,手裡端著一個飯盒。

手機屏幕上突然浮起這條消息,梁鬆庭愣了幾秒,然後把飯盒往台階上一放,起身走到一旁,直接把電話撥回去了。

鬱清灼接得很快,說“喂”的聲音明顯透著心虛。

他應該還沒離開機場,背景能聽到斷續的廣播聲。

梁鬆庭咽下嘴裡的一塊饅頭,問他,“鬱清灼,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說好了不要瞎折騰。

鬱清灼不敢正麵回答,隻是說,“庭哥,今天我生日。”

壽星最大,鬱清灼覺得自己可以稍微任性一回。

梁鬆庭氣得想抽他。

鬱清灼也知道梁鬆庭氣壞了,立刻表態,“我自己能找過來,你讓我看你一眼,看完我就走。”

說著,他聲音又軟了些,“把地址告訴我吧,我一會兒就去高鐵站買票。”

梁鬆庭現在所在的村子是一個少數民族自治區,距離最近的安順西站開車要一個多小時,中間還有段山路。梁鬆庭不可能放心讓鬱清灼獨自找過來。

鬱清灼等了片刻,沒聽見梁鬆庭回應,也不敢出聲了,拿著手機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裡,害怕下一秒梁鬆庭就讓他買票回去。

梁鬆庭在腦子裡快速想出來幾個對策,該去哪裡借車,在哪兒合適接人,然後又壓著火一字一句地叮囑鬱清灼,尤其要求他到站以後不能出去坐黑車坐摩的,必須等著自己來接。

鬱清灼一想到馬上就能見著梁鬆庭,整個人都老實了,後麵他再去買票轉車什麼的,就都乖乖跟著梁鬆庭的指令照做。

等到鬱清灼乘坐高鐵進入安順西站,梁鬆庭也開著從老鄉那裡借來的一輛破麵包車差不多同時到了車站外麵。

鬱清灼這一路奔波,從昨天半夜就沒睡,見到梁鬆庭的一刻,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也不管梁鬆庭看他眼神有多凶,他一到梁鬆庭跟前就立刻開啟嘴甜哄人模式,使勁誇梁鬆庭人好。

梁鬆庭冷著臉把他的行李箱扔進後座,也不多看他一眼,徑直上了駕駛座。

兩人一進到車裡,鬱清灼就主動湊過去想抱他,嘴裡說著,“我一出車站就看到你了,庭哥穿工裝也這麼帥。”

梁鬆庭不讓他抱,扳著他肩膀把他壓回椅背,同時將安全帶給他係上了。

鬱清灼從小到大都沒坐過這麼舊的車,車裡和外麵一樣冷,車窗都是手動搖杆的。他也不問梁鬆庭帶自己去哪兒,坐在顛簸的車裡又絮絮叨叨說了好些話。

梁鬆庭基本一句都沒回過。

到後來或許是太困了,鬱清灼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還沒等開出安順城區,他已經偏著頭靠著椅背睡著了。

這一睡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梁鬆庭把車開進縣招待所的停車場裡,鬱清灼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他一下子沒有分辨出來自己在哪兒,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抓住了梁鬆庭正在推檔位的手,接著叫了聲“庭哥”。

梁鬆庭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但沒有推開他的手,反而攥在自己掌心裡握了一下,說,“到招待所了。”

當地的住宿就隻有這個條件,縣招待所和派出所都在同一條街上,治安不用太擔心。其實也是梁鬆庭想多了,鬱清灼就是衝著他來的,周圍環境什麼的鬱清灼根本不在乎。

梁鬆庭在招待所裡有一間房,但他不是每天住這裡。大部分時間他都去援建的希望小學校長家裡留宿,那是個很開朗健談的苗族中年人,比梁鬆庭大一輪多,兩人雖然成長經曆生活環境截然不同,卻很能聊起來,頗有點忘年交的意思。

梁鬆庭一般就回到招待所洗個澡換身衣服就走了,晚上都不過夜。現在大白天的他突然領了個人回來,手裡還提著一個行李箱,前台的一個大姐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梁總,朋友來看你哈?要不要多開一間房?”

鬱清灼和大姐打了個招呼,一邊留意聽著身旁梁鬆庭的答案。他以為梁鬆庭會給自己單獨一間屋子,沒想到梁鬆庭幾乎沒停步地走過前台,說,“不用,他住我那間。”

鬱清灼微微睜大了眼,什麼也不敢多問,跟著梁鬆庭上了三樓。

-

鬱清灼先進的房間,梁鬆庭關門的聲音有些重,關門以後又立刻落了鎖,這樣房門從外麵就打不開了。

進屋以後梁鬆庭沒說彆的,徑直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

下午兩點的縣城本來是很明亮的,現在被厚厚的窗簾蓋住,屋內的光線瞬間收走了,生出一種與外界隔絕的感覺。

鬱清灼站在不大的房間裡,視力還沒適應忽然變暗的環境,一時間不明白梁鬆庭做這一切的用意,愣了愣,小聲問,“庭哥?怎麼了......”

梁鬆庭低頭從外套口袋裡摸出兩樣東西,直接扔在床上。剛才開過來的路上,鬱清灼一直睡得很沉,中途梁鬆庭停過一次車去買東西他也完全不知情。

梁鬆庭把剛才在通話時問過的問題又問了一遍,“走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鬱清灼這次沒再提自己過生日的事,低低應了句,“彆瞎折騰。”

說完以後,他抿了抿嘴唇,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冤。不過就是買張機票飛過來看看梁鬆庭罷了,有點衝動而已,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梁鬆庭反應這麼大,又是鎖門又是關窗簾一副要認真審他的樣子。

鬱清灼這一回實在是天真了。都沒好好揣摩一點梁鬆庭的心思,自己上趕子就往梁鬆庭跟前送。

他不知道那些表麵看來風平浪靜的相處之下有多少暗潮洶湧。梁鬆庭又是用了多強的自製力才能給他一個看似平和的表象,和他慢慢修複,甚至還能從朋友做起。

鬱清灼把這個男人想得太簡單了。

這次是他自己要來的,這麼偏遠的一個地方,梁鬆庭把他轉手賣了估計都沒人知道。

梁鬆庭就站在床邊,和他之間隔著一張床,說,“鬱清灼,你不該來的知道嗎?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你來做什麼?”

“對,你說了,想來看看我。看我有用嗎?這不是你多看幾次就能恢複的關係。”

屋子裡黑沉沉的,老舊的家具緊促而沉默地擠在四周,梁鬆庭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有質感。

他說話時一直盯著鬱清灼,這種目光仿佛是帶有實體的,透過鬱清灼身上的兩層布料,正在一點一點把他剝光。

鬱清灼有點明白過來了,也差不多猜到梁鬆庭剛才扔在床上的是什麼東西。

梁鬆庭繼續跟他說,“七年前你提了三次分手,我不是拿你沒辦法的,但那三次我都讓你走成了,你怎麼還敢回來。”

“我是真想過的,鬱清灼。”梁鬆庭說到這裡,似乎笑了下,但一雙眼神仍然充滿侵略性,“關著你,把你鎖起來。一直鎖到你服軟了,再也不敢提分手,甚至把你廢了都行,反正以後我養著你。”^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梁鬆庭不是嚇唬鬱清灼的。

這些話、這種念頭,並沒有因為經年積月的消磨而淡化下去。也許是被他隱藏起來了,藏得很好藏得很深,所以外人以為他的情傷痊愈,早就若無其事地開啟了新生活。

這陣子梁鬆庭也想過和鬱清灼複合的可能,如果時間足夠久,久到他忘了過去曾經有過卻並未執行的那個瘋狂念頭,那麼他們或許還能重來一次。

可是鬱清灼突然闖入了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裡,這裡除了梁鬆庭,他都不認識第二個人。

他來找梁鬆庭要回那段失落太久的愛情。那麼梁鬆庭就告訴他,這就是你想要的愛。是毫無理智的,是暴躁的,是瘋狂的,是想對你做一切最惡劣的事,甚至剝奪你的自由,給你戴上枷鎖,讓你變成獨屬於一個人的。

而那個人隻能是梁鬆庭。

鬱清灼無聲地,%e8%88%94了一下嘴唇。

他的每一個細微小動作都儘在梁鬆庭眼中。

梁鬆庭仍然和他隔著一張床。

梁鬆庭抬起手,指了指鬱清灼身後,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離門更近,現在你走出去,我讓你走。”

鬱清灼定定地看著他,在黑暗中一直站得很放鬆、沒有一點行動的梁鬆庭,卻不知為何顯得極具攻擊性。那仿佛是一種猛獸在捕獲獵物前的靜止。

幾秒過後,鬱清灼向前走了一步,然後單膝點著床。

做出這個動作以後他又定了定,接著另個膝蓋也跪在了床墊上,慢慢朝著另一邊的梁鬆庭挪過去。

他拿起剛才扔在床上的那兩個紙盒,一個輕一些,一個手感略沉,到了梁鬆庭跟前。

“我覺得行,庭哥。”鬱清灼仰頭看向梁鬆庭,唇角微微勾著,眼神裡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不去哪兒,你對我做你以前想做的事。”

第31章 冷了很久,沉溺了很久

鬱清灼和梁鬆庭認識超過二十年,曾經戀愛兩年同居一年半,自認為是了解這個男人的。

他以為自己主動服軟,讓他想做什麼做什麼,無非就是見識到他不夠溫柔的一麵。

可是鬱清灼錯了。

這根本不是不溫柔。梁鬆庭就像一隻野獸,像隻瘋狗。嘴他,把他臉朝下壓在床上,讓他在黑暗之中又多了一層瀕臨室息的恐懼。

起先是真的有過一絲慌亂不安的,鬱清灼不敢叫出聲,縣招待所的房間隔音不好,他隻能抓著枕頭埋著臉小聲鳴咽。

梁鬆庭先把他身上的衣物全部脫掉了。鬱清灼穿得不少,他沒有梁鬆庭那麼抗凍,身上有外套有毛衣還有打底的T恤,都被梁鬆庭扒下來扔了一地。而梁鬆庭卻從始至終穿得好好的,就隻脫了一件工裝 外套。

一個已經完全赤摞了,另一個仍然衣衫整齊著。鬱清灼或許是因為冷,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撐著床墊往後推,被梁鬆庭拉住腳踝一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