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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你的溫柔 淩伊丶 4316 字 6個月前

子。

晚餐吃得比較簡單,就煮了點麵條,然後加熱了早上剩下的外賣。

梁鬆庭也沒拿他當外人,沒那麼講究客套,這讓鬱清灼感覺更自在了。

梁鬆庭煮麵時鬱清灼幫不上什麼忙,就站在廚房門邊看著梁鬆庭忙活。

會做家務的男人太帥了,鬱清灼一直這麼覺得。煙火氣也藏不住那種低調含蓄的性感。

鬱清灼一直盯著梁鬆庭,一秒都不想錯過。

梁鬆庭也不說什麼,行動自若地洗菜煮菜拌麵,由著鬱清灼看。

從上午開始,這種和睦的氣氛一直持續下來,鬱清灼在梁鬆庭這裡待了一個白天,心裡也漸漸有點底了。

晚飯以後他沒再多留,隔天是周一,他們兩人都要上班。

鬱清灼去臥室換上了洗乾淨的衣服,梁鬆庭送他到門口。清灼站在樓道裡,一手扶著門,垂眸沉默了幾秒,然後問梁鬆庭,“庭哥,我忍一天了一直沒敢問,昨晚我們發生什麼了嗎?”

鬱清灼依稀想起來了一些片段,不連貫也不完整。他還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才讓梁鬆庭變得緩和了。那麼之後他或許可以繼續按照這個路子來。

梁鬆庭還能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麼,站在門裡邊,淡淡說了句,“你讓我打你一頓。”

這句話鬱清灼真記不得了,昨晚記憶最薄弱的部分就是他躺在床上以後。

他很吃驚地問,“你打了嗎?”

梁鬆庭麵不改色,說,“打了。”

這怎麼可能。

鬱清灼上午換衣服的時候仔細檢查過,自己身上乾乾淨淨的什麼痕跡都沒有。

鬱清灼歎了口氣,笑說,“那看來下次還得找機會,讓你再揍我兩頓。”說著,他頓了下,定定地看著梁鬆庭,又問,“要是再揍兩頓,能和好麼?”

梁鬆庭說,“不行。”

鬱清灼也不失望,昨晚他在情急之下說過梁鬆庭連條門縫都不給他留,那時候他的感覺才是又崩潰又絕望。

可是今天就完全不同了。不單是門縫,鬱清灼感覺自己已經可以在這扇半掩的門裡進進出出了。

他點了點頭,正正經經地說,“知道了,那我再想想彆的招。”

說完,他也不打算一直賴在門口說話了,擺了擺手,說了句“走了”,這就乾乾脆脆地轉身邁出去兩步。

梁鬆庭一抬手肘擋住了防盜門,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出聲叫他,“鬱清灼。”

鬱清灼回頭看過來,梁鬆庭還是那種冷冷的口氣,說,“彆瞎折騰,彆給我整那些事。”

鬱清灼先是愣了愣。梁鬆庭這樣的口氣,就這短短一句話,卻讓他感覺太熟悉了,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七年前。

鬱清灼倏忽覺得鼻酸,喉結動了動,儘量克製著情緒,繼而衝梁鬆庭揚起一抹笑,說,“不會,我以後都好好的,不讓你操心。”

第29章 就喜歡過你一個

鬱清灼不會知道,當晚他走了以後,梁鬆庭去陽台上抽了根煙。

書房南麵的陽台正好可以看到樓棟正對中庭的出口。鬱清灼的背影是慢慢消失在梁鬆庭的視野裡的。

其實梁鬆庭這兩年的煙已經抽得比較少了。到了這個年齡,成熟了也冷靜了,很多感受不是一定要靠煙酒來排解。

睡一覺,或者開車出去兜一圈,叫上朋友吃個飯,有時候就過去了。

可是梁鬆庭把鬱清灼帶回來的前一晚,自己在樓下抽了一根。現在鬱清灼走了,他又給自己點了一根。

鬱清灼剛才站在樓道裡,說以後自己要好好的,說不讓梁鬆庭操心。梁鬆庭看得很清楚,鬱清灼眼底是紅的。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大概很多人都有過。

這些年裡梁鬆庭也經曆了不少沉浮,心臟被粗糙的世事反複磨礪,不是很相信失而複得這種事了。

但鬱清灼那雙泛紅的眼睛、說話時沒那麼自然的笑容,還是讓梁鬆庭覺得放不下。更不要說前一晚在KTV包廂外,鬱清灼坐在台階上說的那些話,今天一整天梁鬆庭腦子裡總會時不時地蹦出來一兩句。

這個真沒辦法,鬱清灼就像一個頑固的弱點,不管他有多錯,梁鬆庭也沒能真的改掉。

鬱清灼痛的時候,梁鬆庭也是會感同身受的。

鬱清灼到家以後給梁鬆庭發來信息,說我到了,晚安庭哥。

和過去一樣,梁鬆庭沒打算回。

鬱清灼大概是從白天的相處之中獲得了一些信心,過了十分鐘,竟又發來一條:回我一條吧庭哥,晚上我睡得安心一點。

梁鬆庭最後還是給他回了個晚安。

就從這天開始,鬱清灼的早安和晚安問候又都回來了。一般發出早安以後他不會要求回複,早上是最忙的時候,如果到了晚上梁鬆庭還沒搭理他,鬱清灼就會主動再發一條。

——要是不忙就和我說個晚安吧,要不都睡不著覺。

雖然是文字信息,看著還是比過去親近多了。

梁鬆庭已經帶他回家過了一夜,心知他們之間的關係正在逐漸緩和,也不會刻意繃著,一般都會回他一條。偶爾鬱清灼在睡前撥個視頻電話來,說想看看人,隻要梁鬆庭沒加班,也是會接的。

那一晚鬱清灼在KTV裡爆發的情緒好像徹底翻過去了,他和梁鬆庭的交流變得很平和,儼然有點從朋友做起的意思。

梁鬆庭告訴他不要瞎折騰,他也聽進去了,沒再翻出什麼追人的新花樣。

造詣那邊鬱清灼沒再去過,他拿不準梁鬆庭對於在工作場合見到自己是個什麼想法,於是改為每隔一天去一趟自己的新家。如果梁鬆庭正好在那裡監督裝修,兩人就能見個麵。

鬱清灼也不上樓,他還想保留一點對於新房的驚喜,就隻是等在樓下給梁鬆庭打電話。

有時候梁鬆庭接了電話走到陽台上,就能看見他站在自己那輛大切諾基旁邊,仰著臉笑眯眯地問,“庭哥你在呢,我今天運氣好,一會兒請你吃個飯吧?”

隻要後麵沒彆的事,梁鬆庭都讓他請。

鬱清灼讓梁鬆庭選餐廳,梁鬆庭有時選個環境好的上檔次的去處,有時就隨便選個路邊小店,吃些餃子炒麵什麼的完全不講究的食物。

鬱清灼穿一身白襯衣坐在窄小的店堂裡麵,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也從來不會說什麼。

有一次梁鬆庭點了兩份餃子,鬱清灼問他要不要喝酒。梁鬆庭說,行,喝吧,我喝你不喝。

鬱清灼笑笑,說,“好,我不喝,一會兒回去我開車。”然後轉身去叫服務生。

店裡缺人手,等了十分鐘都沒人理他,鬱清灼就自己起身去冰櫃裡拿了兩瓶酒。有了酒又找不到開瓶器,梁鬆庭直接把瓶子拿過來用手指頂開了蓋。

後來梁鬆庭吃著餃子,鬱清灼坐在桌子對麵主動給他倒了幾次酒。

這樣的畫麵可能讓旁人看著也覺得有點意思,又或者隻是因為鬱清灼長得太好看了。隔壁有幾個學生氣質的女孩子一直在看鬱清灼,梁鬆庭也注意到了。

結完賬以後,兩人走出小餐館。十一月的晚上已經有了明顯的寒意,梁鬆庭兩手插在大衣兜裡,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句,“這幾年有談過戀愛嗎?”

鬱清灼完全沒有準備他會問這個,愣了下,繼而很快地回答,“沒有,從小到大就喜歡過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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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庭拋出來的問題雖然猝不及防,卻讓鬱清灼高興了好幾天。▂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一陣子他們一直保持著往來,但那種感覺似乎更接近於朋友的關係。鬱清灼也隻是在晚上發信息時表現得積極一點,一旦和梁鬆庭見上麵了,他還是有些不自信的,不敢推進得太快,怕引起梁鬆庭的反感。

可是梁鬆庭突然問了一個感情方麵的問題,這讓鬱清灼看到了希望。

也許梁鬆庭是隨口一問,也許是真想知道分開的這些年裡鬱清灼有沒有過彆的選擇。但不管怎麼說,梁鬆庭也流露出一點在意鬱清灼的意思了,鬱清灼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隔了兩天他們再見麵時,鬱清灼試探著問,“下周我有個聚會,請朋友出去吃個飯,庭哥你也一起來嗎?”

梁鬆庭正開著車,視線落在前方的路上。開到下一個路口,車在紅燈前刹停了,他轉頭看向鬱清灼,說,“生日是嗎?”

鬱清灼的生日在下周六,立冬後的第二天。

鬱清灼刻意避開生日派對這個名目,就是想說得輕描淡寫一點,不讓梁鬆庭覺得是個太認真的場合。

“朋友之間聚一聚而已,也沒什麼生不生日的。”鬱清灼又說,語氣裡還是很期待梁鬆庭的到場。

梁鬆庭掃了一眼信號燈,然後把一張對折的A4紙遞給鬱清灼。那是一張今天上午助理蔣舟替他打印的電子客票,梁鬆庭拿到以後就隨手放在車裡了。

“下周一我飛貴州,再轉車去安順下麵的一個自治縣,要在當地待二十幾天。那裡有兩所“造詣”援建的希望小學,我到實地看看施工情況。”

梁鬆庭少見地多做了些解釋,見到鬱清灼坐在一旁低頭看客票信息,他又補了一句,“回來給你帶個生日禮物,想要什麼?”

鬱清灼最想要的生日禮物就在眼前。

他想要梁鬆庭。

可是援建希望小學這件事不可能耽誤,也輪不到鬱清灼因為自己的一點私欲而抱怨。

他按照先前的折痕把客票折好,放回中控台下麵,沒接生日禮物的話茬,問梁鬆庭,“貴州山區是不是很冷?你衣服準備好了麼。”

梁鬆庭說,“不算冷,還有幾天才走,來得及。”

鬱清灼聽出來他還沒收拾行李,心裡默默地想,那得給梁鬆庭添兩件加厚的冬衣,那麼偏遠的地方不能凍著了。

也許是因為將要缺席鬱清灼生日聚餐的緣故,這天晚上梁鬆庭表現得比以往更溫和些。吃完晚飯,他開車送鬱清灼回家,臨走時又問了一次想要什麼禮物。

鬱清灼說我想想吧,暫時沒什麼要的。

梁鬆庭三天後就走了,鬱清灼知道他會回來,但還是很難受。

他們倆的關係說緩和是緩和了,能好好聊天,能一起吃飯,但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彆說是親%e5%90%bb了,最近就連擁抱都沒有一次。

現在梁鬆庭一走又是二十多天,鬱清灼想起上個月梁鬆庭去廣州那一回,他們一連十天都沒有聯係,心裡還是有點慌。

遠距離帶來更多不確定性,鬱清灼過夠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梁鬆庭走後第五天,也是鬱清灼生日的前一天,或許是因為梁鬆庭去到的那個苗族自治縣的網絡信號不好,鬱清灼發出去的兩條晚安信息都沒有回複。

鬱清灼半夜失眠,摸出手機看機票,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衝動支配著,看著看著最後就給自己買了一張。還是單程的,沒訂返程的時間。

明天一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