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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你的溫柔 淩伊丶 4312 字 6個月前

,屋裡變化挺大的,格局和軟裝都變了。他先去工作室那一間看了看,一進入就覺得整個空間特彆安靜,降噪門窗的效果挺明顯的。牆邊還放著一個包裹起來沒有拆封的大桌子,應該是梁鬆庭給訂購的多功能修複工作台,已經到貨了。

鬱清灼在屋裡轉了一圈,最後他走到陽台上,吹了一陣風,把手機掏出來點開微信,慢慢敲出一行字發給梁鬆庭。

——庭哥,彆忙太晚了,早點休息,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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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天的下午四點,梁鬆庭和團隊的幾個人一起飛回了首都機場。

這次去廣州錄製,一行人帶著隨身物品都比較多,等著行李提取又過了半小時。

飛機落地以後,梁鬆庭給鬱清灼發了一條信息,說到了,還要取行李。

清灼那時已經在機場等著了,回複他:不著急,在出口等你。

這前後加在一起,他們也有快20天沒見了。

助理蔣舟一邊拖著行李一邊和所裡的司機聯係,讓對方在停車場裡等著大家。梁鬆庭在旁邊說了句,送你們吧,我不用送了。

周圍的幾個同事聽了都一齊扭頭去看他,其中一個和梁鬆庭比較熟悉的,笑著問了句,“這什麼情況啊,有人來接?”

梁鬆庭也沒說什麼,抬眸看了一眼湧動人潮紛紛走向的那個出口。

他個子高,視野也好,加上鬱清灼的外形也打眼。這幾天下雨降溫了,鬱清灼穿了件細針的薄毛衣,背著個背包,站在一根圓柱旁邊。

梁鬆庭看到他的同時,他也視線也正好迎上來,衝著梁鬆庭招了招手。

第21章 不問結果的那種

當著梁鬆庭那些同事的麵,鬱清灼表現得挺溫潤有禮的。

梁鬆庭走到他跟前,他立刻伸手要去幫忙拉行李,梁鬆庭沒讓,抬手給擋了一下。

鬱清灼本來樣子就好看,今天又穿了件米白色的薄毛衣,襯得他皮膚也白,更顯得氣質乾淨了。

一個女同事打趣問梁鬆庭,“哪裡找來的小帥哥給你接機,介紹我們認識認識?”

梁鬆庭一向話少,沒接這茬。鬱清灼本來安安靜靜走在他身旁,聽到彆人問起了,就朝那個女同事點了點頭,說你好。

鬱清灼從前是很自我的一個人,也不會在意這些和梁鬆庭有交集的朋友同事。

他不會為了梁鬆庭的麵子而去迎合誰,更不會主動去和梁鬆庭身邊的朋友社交,但是今天從航站樓走到停車場的一段路,鬱清灼一直和幾個設計師客客氣氣地聊著,說話也很知道分寸。

彆人問他怎麼認識梁鬆庭的,清灼就說,庭哥從小帶著我玩呢,沒有他我都不知道在學校挨多少揍。又說,年初我回國了,這邊還沒什麼朋友,有空就找庭哥聚聚。

總之把話說得很圓融,一點沒有透露他們之間有任何逾越的身份,就是把自己擺在普通朋友的位置上。

梁鬆庭的取向其實早就半公開了,事務所裡一些資曆比較老的同事也是知道的,也都不覺得有什麼。剛才這些人還以為鬱清灼是梁鬆庭新交往的人,可是聽他這麼一說,眾人又不確定了,隻覺得這麼好看的一個男生,為人還這麼謙和,對他的印象很加分。

步行到停車場的這一段,梁鬆庭基本沒怎麼開口,鬱清灼獨自把那些提問都應付了下來。

進入停車場以後眾人分開上了兩輛車,造詣事務所的那輛彆克商務車先開走了。

鬱清灼進入駕駛座,沒有馬上係安全帶,他先把背包挪到身前,拉開拉鏈,從裡麵取出一小束白玫瑰。

他是因為想要帶上這束花才背著背包去接機的。之所以沒把花拿在手裡,也是怕造成誤會。

梁鬆庭見他從包裡取出那束比正常尺寸稍小些的白玫瑰,略感意外,挑了挑眉。

清灼把花遞過去,說了聲,“出差辛苦了,庭哥。”

梁鬆庭看著他,有那麼短暫的一兩秒,車內很安靜。然後是鬱清灼笑了笑,他遞的花本來就沒到梁鬆庭跟前,隻是稍微越過了中控台。

就在鬱清灼想要轉身把花放到後座時,梁鬆庭伸手拿過那束花,放在了車窗前麵。

可能是這個接花的動作給了鬱清灼一點鼓勵,等他開車上了機場高速,看著時間也不早了,試探著問梁鬆庭,“快到飯點了,要不先找個地方吃晚飯,然後我送你回家吧?”

剛才造詣的一行人在機場裡取行李什麼的沒少耽誤時間,這會兒剛出機場已經下午五點了,開車進城還要一個多小時,鬱清灼早就想到過這一點,昨晚提前訂了一間環境很好的餐廳,但他不知道梁鬆庭能不能答應,當下沒說彆的。

梁鬆庭的態度比他想的要緩和些,一開口聲音有些懶倦,回了句,“你選個地方。”

鬱清灼心裡有些雀躍,臉上還不敢太表露,又問梁鬆庭,“去吃胡家私房菜行嗎?離你的小區也不遠,吃了正好回家。”

梁鬆庭當即猜到他事先訂過座了,那間私房菜離他住的小區就兩個街區,很受食客歡迎,像在周日晚上這種用餐高峰時段,不提前訂座說不定去了要等兩三個小時。

梁鬆庭沒多說什麼,給了兩個字,“去吧。”

鬱清灼說“嗯”的時候,大約真是很開心,尾音都是上揚的。

梁鬆庭偏頭看了他一眼。

鬱清灼嘴角噙著笑,鼻尖和唇珠的弧度都很漂亮,眼神也乾淨,實在不怎麼像一個快三十歲的人。

重新設定導航以後,他就專注地開車看著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梁鬆庭投來的視線,過了一會兒,他輕聲說了句,“要不睡會兒,庭哥?還有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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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庭的確是累,過去幾天他帶著團隊趕著拍攝進度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後續估計還要再去兩三次才能完成那棟老城區三層小樓的改建工程,回程的飛機上他也在工作,基本沒休息。

鬱清灼把車開到私房菜後門的停車場,梁鬆庭已經睡了得有三四十分鐘了。

鬱清灼沒舍得叫醒他,反正距離預訂的時間還有一刻鐘,他給車熄了火,就坐在一旁等著。

梁鬆庭很快醒了過來,發覺自己身上還搭了件衣服,他愣了一下,手裡攥了一把那件外套。

鬱清灼正在回複趙仕銘的信息,瞧見梁鬆庭醒了,他快速輸入了幾個字把信息發出去,然後揣回手機,抬頭和梁鬆庭說,“我訂的包廂是七點,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

說著,他側身靠近了梁鬆庭一點,伸手要把那件外套拿起來放回後座,沒想到被梁鬆庭突然捏住了臉。

鬱清灼沒防著梁鬆庭這一下,一下愣住,但接著也沒反抗。

梁鬆庭剛睡醒,聲音很沉,“......怎麼現在變這麼懂事。”

知道怎麼和人應酬了,知道考慮梁鬆庭的感受了,知道買了花還知道要藏起來注意影響,知道預定餐廳還知道要選離家近的地方,知道給睡著的梁鬆庭搭件衣服,知道得太多太多了。

多到不像曾經的那個人。

清灼給他捏得有點痛,先是沒吭聲,想了想,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隻能含糊了一句,“我要是還以前那樣,都不好意思回來了。”

說著,停頓了幾秒,叫了聲“庭哥”,又說,“我知道你不習慣,我從前太折騰了。”

梁鬆庭還是扣著他的臉,鬱清灼說的每個字都能從手指的握力處感覺到牙齒的咬合。

鬱清灼抬眸去看梁鬆庭,梁鬆庭垂眼與他對視,捏著他的手也鬆開了。

鬱清灼仍然保持著剛才那樣坐得比較低的姿勢。他本來不想說的,因為人還沒追到手,感情的投入到底有沒有那種火候,那得看梁鬆庭的意思,鬱清灼自己說了不算。

但這一瞬間,鬱清灼還是想讓梁鬆庭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

他們之間認識太多年了,前麵那二十年都是梁鬆庭單方麵做得多,而鬱清灼覺得理所當然坐享其成。

現在鬱清灼隻希望自己還能彌補那麼多年的虧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把搭在梁鬆庭身上的外套拿開,卷了一下扔到後座,然後坐好了,看著梁鬆庭說,“再說對不起沒意思了,庭哥你也不會想聽。我說句真心話吧,不管你信不信。”

“我想寵寵你。”

“不問結果的那種。”

“我以前可能沒做過,但我可以學,應該能越做越好。我不是對誰都這樣,就對你而已。所以庭哥你放寬心,我不從你這裡要什麼,不會再跟你用心眼兒。你就心安理得的受著,到什麼時候你真覺得煩了,那就這樣......”

鬱清灼說到這裡,伸手去帶了一下梁鬆庭的手,“你就推開我,我自己知道識趣走開的。”

說話的同時,他也使了些勁,要讓梁鬆庭的手推到自己身上。

然而梁鬆庭反應很快,沒等鬱清灼真的發力,他一把握住清灼的手腕,製止了他的動作。

第22章 算算以前的賬

鬱清灼說了一大段話,看出來挺用情的。

梁鬆庭倒是全程很冷靜地聽完了。

鬱清灼拉他手的那股力氣被他給截住,他扣著清灼的一隻手腕,淡淡笑了下,了然地說,“還是這麼會說話,清灼。”

最後那聲“清灼”,梁鬆庭叫得很低,沒帶什麼情緒。

過去他們戀愛的時候,梁鬆庭並不這麼叫鬱清灼,這也不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愛稱。所以這一聲清灼就跟叫全名是差不多的。

鬱清灼現在是真的想補償過去錯了的一切。梁鬆庭也看出來他的意思了。

這前後三個多月,鬱清灼是挺費心的,每次見麵都帶著花,深夜上門投懷送抱,為了等梁鬆庭鬆口給他裝修房子,就算交了錢也不讓彆的設計師入場。

就連追人的進度他都小心翼翼地把握著,梁鬆庭說煩了,他會往後退一退,如果梁鬆庭態度和緩些,他就再進一點。

要說梁鬆庭沒有觸動,那也不是。要不就不會有他把鬱清灼弄到床上那一回。

那個晚上潰決的不是各自壓抑多時的欲望,而是很多情緒上的東西,衝破了理智,也讓人失去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但是現在鬱清灼說的這些話,和他先前的態度又有些不同了。

鬱清灼定定地看著梁鬆庭,語氣輕,然而清楚地說,“我是認真的,庭哥。不是...不是以前那種,隻想把你你哄回來的話。”

時隔這麼多年,鬱清灼也終於承認,當年的數次複合他說的那些後悔,未必都是走心的。

車內的空間其實還算寬敞,但當梁鬆庭迫近鬱清灼時,還是給了他一種無形的壓力。

梁鬆庭把他的手腕扣緊,鬱清灼不能再退。

梁鬆庭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來是什麼情緒,他仍是沉著聲,重複了一句鬱清灼的話,“你是認真的。”

頓了頓,梁鬆庭點了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