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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沒人再補充進來,因此現在桌上隻有七個人。

一邊發牌,夏朝露心裡泛起了疑惑。看樣子,傑米應該是在等人,他等的人,應該就是黨平了。但他等黨平做什麼?以前也沒見他這麼黏黨平啊。

底牌很快就發完了,輪到賭客們叫注了。因為傑米下了大盲注,就由他下家的第一位開始叫注。

第一位賭客看了眼自己的底牌,臉上的表情有些沉,直接選擇棄牌。因為這一輪不是輪到他下大小盲注,因此他就算棄牌也毫無壓力。第二位選擇讓牌,把加注機會給了下一個賭客。或許是這一輪大家的運氣都不好,後麵幾位都棄牌了,最終就剩下第二位讓牌的賭客和下了大小盲注的二人總共三人。

這一輪下注結束,夏朝露銷掉一張牌,發出了三張公共牌。在德州撲克裡,除了每個人手裡各有兩張底牌,還會按照三一一的順序依次發出五張公共牌。最後攤牌的時候,自己手上的兩張牌加上五張公共牌中任意選取五張,可組合成的最大牌就是最後的成手,按照皇家同花順(即同花色的A,K,Q,J,10),同花順,四條,葫蘆(三同帶一對),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雜牌的大小順序依次排下去。

這一輪發出的公共牌是紅桃7,紅桃9,梅花8。

看到這三張公共牌的刹那,傑米的表情有些難看。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道:“傑米,我來了。”

黨平來了!

夏朝露順著聲源看過去,就見傑米扭頭跟黨平來了一記熱%e5%90%bb。

她正要避開視線,忽然看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看得沒錯,黨平出千了。】

係統很仗義地告訴了夏朝露,並將剛才黨平的動作放慢了十倍在她眼前播放。因為圖像是直接投射到夏朝露視網膜上的,隻有她一個人看到。

在影像中,黨平和傑米接%e5%90%bb的時候順勢將手放在了牌桌上,換掉了傑米的兩張牌。

夏朝露下意識地瞪大了眼,這黨平是瘋了嗎,居然敢在賭場出老千?要是被發現了,可無法善了的!

在夏朝露感到震驚的時候,黨平也注意到了她的異常,他坦然地看過去,卻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震驚和了然。他心頭驟然一緊,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出老千。

兩人對視了幾秒,在黨平眼底的驚慌越來越濃的時候,夏朝露垂下了頭,平平地說:“三位客人,請下注。”

【目標人物好感度:四十。】

聽到係統聲音,夏朝露默了。

能將黨平的好感度提升自然是件好事,隻是沒想到,有一天她會成為出千者的幫凶……經理知道了會不會砍死她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一枚~

殷政:使勁鬨。

夏朝露(戰戰兢兢):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啊T T。。

殷政:我認真的,你玩得越大越好。

夏朝露:為、為什麼?

殷政:鬨大了,到時候我來救你,你才會對我感恩戴德。

夏朝露:陰險!卑鄙!小人!

殷政(邪魅狂狷笑):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上一次你這樣罵我的後果?

夏朝露:QAQ不、不用了……嗷嗷嗷泥哥救命!

作者:為你點蠟,不用謝我,應該的。

PS:感謝Erica童鞋的地雷,%e4%ba%b2%e4%ba%b2你!

第44章 出千要剁手

在係統任務之前,經理會不會砍死她這件事已經被夏朝露拋到了腦後。

這一輪叫注,傑米選擇了全下。

傑米的籌碼本來就不多,全下也不過10美元,因此小盲注玩家跟注了,而在底牌圈選擇讓牌的玩家考慮了之後棄牌了,想來手上的牌不太好。

隻有兩位玩家,又有一人全下,便直接進入了攤牌局。

最後兩張公共牌也發了出來,紅桃8和方塊8。

小盲注玩家臉上露出了一絲笑,翻開了底牌。

黑桃8和黑桃10。

公共牌是紅桃7,紅桃9,梅花8,紅桃8和方塊8,因此他的成手是四個8,相當大的一手牌,要贏他,隻有同花順。

已經看到黨平出了千,夏朝露不用猜測也知道,傑米手中的那手牌必定是同花順。

果然,就見傑米咧嘴笑了起來,猛地將自己的底牌掀開。

紅桃10和紅桃J,紅桃7到J,同花順。

夏朝露將彩池中的籌碼拿出百分之五的抽成,剩下的都掃給了傑米。

他笑著抓住了不多的籌碼,神情飛揚,又扭頭跟黨平%e4%ba%b2了一下。

之後的幾局,桌上的形勢開始逆轉,傑米的小黑手好像因為黨平的到來而變紅,抓到的牌都很好,連連贏了不少次。或許也是為了掩人耳目,黨平有幾次沒有動手,讓傑米輸了幾次。

如此兩個小時下來,桌麵上的籌碼有一半都到了傑米手中。而在黨平的百般催促下,傑米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賭桌。

【目標人物好感度:六十。】

這時候,來接替夏朝露的女荷官也到了,見黨平和傑米都走了,她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便交接了。

時間不早,一天下來夏朝露感到相當疲憊,再加上今天看到黨平出老千,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因此她決定早點回去休息。

此刻正是拉斯維加斯最熱鬨的時候,夏朝露也不怕路上出什麼事,一個人慢慢往裡維埃拉賭場酒店走。

“莉娜小姐,請等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朝露正打了個嗬欠,就聽到有人在叫她。因為叫的是她的化名,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

追來的人竟然是黨平。

夏朝露下意識地看了眼他身側,卻沒有看到傑米。

注意到夏朝露的視線,黨平微笑道:“傑米已經先回去了,我留下隻是想當麵向莉娜小姐道謝。”

夏朝露扯了扯嘴角,“謝我什麼呢?我什麼都沒做。”

“正因為你什麼都沒做,我才要謝謝你。”黨平誠懇地說。

既然黨平攤開了說,夏朝露便準備勸勸他,她可不希望在她的任務完成前她的任務目標就出什麼事,況且,她對黨平這人觀感很不錯。

“我聽傑米說,你叫黨平是嗎?”夏朝露道,“黨先生,我們都是中國人,所以我這次放你一馬。隻是你也知道這邊的規矩,賭場裡到處都是監控設備,也是你今天玩得小,又掩飾得好,才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下次,恐怕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像黨平這樣出千,危險很大。因為撲克牌中不存在同花色也同數字的牌,他換的牌,很有可能是彆人手裡拿到而他看不到的底牌,非常容易被發現。今天也是他運氣好,還沒有遇到這樣的狀況,不然,一旦被發現,他就會被所有賭場列為拒絕往來客人,暗地會受到怎樣的報複,誰也不知道。而且,他用魔術技巧出千的事也會被曝光,他的魔術師生涯恐怕也走到了頭。

“直接叫我黨平吧。”黨平換上了中文,勾了勾%e5%94%87角,那一絲弧度顯得有些苦澀,“這我都明白。但傑米苦苦哀求我,我不能不管他。總之謝謝你,這是你應得的。”

說著,黨平將一疊錢塞給夏朝露。

夏朝露急退一步,搖頭道:“我今天放過你,隻是失職;但我要是收了你的錢,就是同流合汙。”

黨平怔了怔,“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他將錢收了回去,鄭重對夏朝露保證道,“莉娜小姐,放心吧,今後我不會讓你再為難的。”

“你們準備到其他賭場去玩?”夏朝露聽出了他的意思,忙問道。

黨平點點頭,“就像你說的,在一個賭場總是贏錢太容易被發現了。而且小賭場的最低注太低,我們準備先積累點原始資金,一次性去玩把大的。”夏朝露明明看出他在出千,卻一直放任,黨平現在對她很信任,也不怕跟她說實話。

“你這是在鋼絲上跳舞。”夏朝露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些不安,“一旦被抓住了,你的事業,你的前程都毀了,甚至可能被剁手。”

在荷官培訓課程時,有一個項目的老師說話很風趣,就曾經說過,現在一般很少有人出千了,真有人出千,當時可能就是打一頓的事。但事後,當你以為自己不過做錯了一件小事,賭場大方沒把你抓去坐牢,而你拍拍%e5%b1%81%e8%82%a1準備回家時,一個黑色的麻布袋就會從天而降,然後你就得跟你的雙手say goodbye了。之後,賭場會好心地把你和你那被踩爛的手丟到醫院門口,然而就算醫生神技把手縫回去了,它們也不能用了——彆忘了你早就跟它們告彆過了。

對於一個魔術師來說,一雙靈巧的手就是他的職業生命,要是黨平真落到了那個地步,就真的是一生都毀了。

“我知道。”黨平扯了扯嘴角,笑容裡有一種奇異的溫柔,“但我必須這麼做。當初剛到美國時,如果不是傑米,我早就餓死街頭了。就算我真的因此而被砍掉雙手,那也是我欠他的。”

當初,為了躲避家人知道他是同性戀之後對他造成的壓力,也為了自己的魔術事業,黨平遠渡重洋來到了拉斯維加斯。當時他沒有一點名氣,好點的酒店都不要他,他隻能在街頭表演,存款一天天減少,最後他還因沒錢交房租而被趕出了住的地方。他一度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甚至產生了從巴黎酒店前的小埃菲爾鐵塔上跳下來的念頭,卻可悲地連上塔的費用都沒有。那時候,是傑米收留了他,鼓勵他,接濟他,他才能振作起來,一點一點磨練著自己的技巧,這才有了在裡維埃拉賭場酒店的專場表演。

傑米愛賭,黨平知道,也理解,在拉斯維加斯,誰能徹底不碰賭呢?但自從在WSOP中輸掉他們二人最後的存款後,傑米開始變得心浮氣躁,從前還隻是開玩笑說要讓他用魔術技巧出千,最近卻哭著求他。沒有傑米,就沒有現在的他,他怎麼可能拒絕傑米?就算要陪著他一起死,他也心甘情願。

看到黨平臉上的表情,夏朝露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他了。他是個溫柔的人,但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