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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策 扶風琉璃 4302 字 3個月前

二哥替你找個媒婆去說道說道。”

賀羿也跟著露出笑容:“對,四弟都快有著落了,就剩你一個,你排行老三呢,可不能拖太久。”

賀翡想了想,搖搖頭咧嘴一笑:“娘給我看的那些畫像,一個比一個沒趣,我就孤家寡人慢慢過吧,你們誰多生一個兒子,到時候借一個給我養著。”

“想得美!”賀翎聽得直樂,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你不就嫌沒見過麵嗎,那你娶個男子算了。”

賀翡直搖頭:“那不行!男子不易生養,我可早就說過了,我得多生幾個兒子。”

“三弟,你似乎忘了一個人。”賀羿笑道,“秦珠姑娘你不是見過的嗎,比那些畫像如何?是不是有趣得多?”

賀翡聽得愣了一下,就這一愣,看得另外兩個人大呼驚奇。

賀翎抬手攬住他的肩,湊過去低聲道:“快說,是不是看上人家秦珠姑娘了?”

賀翡一臉驚恐地把他撇開,嚷嚷道:“那潑辣娘們兒有什麼好的?沒事就打打殺殺,哪裡像個女子!簡直就是個瘋婆子!你們可彆瞎說啊!毀我清譽!”

賀翎“噗”一聲樂了:“你個大老爺們兒有什麼清譽可毀的?這話說出來也不嫌害臊!”

兄弟仨正說說鬨鬨時,羅擒忽然出現在門口,正色道:“將軍!”

賀翎轉頭看著他,止了笑:“什麼事?”

羅擒走進來,雙手遞上一封信函:“這是常將軍的信,屬下剛收到的。”

賀翎接過來打開迅速掃了一眼,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旁邊兩人詫異道:“什麼事?”

賀翎一手在信上彈了彈:“上回拿趙暮雲的家眷子女作要挾,想逼著他把鄭家兄弟給放了,沒想到他竟然心狠手辣,完全不吃這一套,我沒料到會這樣,也就忘記告訴常有為該怎麼處置。他現在一頭霧水,寫信過來詢問了。”

羅擒問道:“將軍,可要現在回信?”

“回,你等等。”賀翎點點頭,取出紙筆,大手一揮,十分迅速地把回信寫完了。

旁邊的人好奇,探過頭一看,隻見上麵就寫了兩個大字:殺了。

賀翡倒是沒什麼反應,就在旁邊看著他蓋上印章後把信折起來,交到羅擒手中,但是賀羿卻微微變了臉色,遲疑道:“二弟,這……是否太狠了些?”

賀翎轉頭看著他:“啊?”

賀羿抿抿%e5%94%87,猶豫了一下,道:“趙暮雲固然可恨,但這些家眷子女都是無辜之人,若是將他們殺了,豈不顯得我賀家欺負老幼婦孺、泯滅人性?”

賀翎了解他的性子,聽了也不驚訝,輕輕一笑:“這可不是我們賀家泯滅人性,是他趙暮雲泯滅人性,我們可是給了他們生路的,趙暮雲自己不稀罕。”

“這……”賀羿語塞,低低歎了一聲。

賀翎又道:“大哥,我們現在可是在打仗,不是講究仁慈的時候。你想想,趙暮雲已經失去了鄭家兄弟的信任,甚至連那五千部下都跟著棄暗投明,現在我們在將這些家眷殺了,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趙暮雲為了他所謂的江山,連妻兒都願意放棄,天下人會怎麼看待他?”

賀羿聽了隻有點頭的份,雖明白這道理,可終究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

賀翡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在他肩上拍了拍:“大哥,趙暮雲幾次三番想要殺我們賀家的人,連大嫂都是因為他的計謀而枉死的,若換成趙暮雲,他必定不會放過我們賀家老小,那我們又何必對他講仁義?”

賀羿臉色一白,想起陳茹當時慘死的模樣,心口作痛,忽然有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賀翡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戳到了他的痛處,很過意不去,可他又不會安慰人,隻好無奈地撓撓頭。

賀翎揮揮手示意羅擒去傳信,待他走了,回頭看著賀羿道:“這些人必須殺,就算不是為了對付趙暮雲,也是為了我們自己好。趙暮雲早晚得死,難道還留著他這些家人給他們報仇雪恨的機會不成?趙暮雲身邊現在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兒子,是他的嫡長子,更加留不得,留了就是禍害。”

賀羿神色緩和了些,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點點頭道:“你們說的沒錯。”

賀翎見他逐漸接受,笑了笑,高興道:“讓他嘗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又更晚了,妹子們追文辛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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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魚川織橋、八月桂花香、靈兮(X2)的地雷!群抱!=3=

96、呼之欲出

賀連勝將賀翦喊去書房,這一趟促膝長談幾乎就將賀翦的%e4%ba%b2事定下來了,知道賀翦有意,賀連勝撫須而笑,揮揮手讓他離開,下一步就是去找安平王詢問。

安平王如今與賀家過從甚密,賀家對秦玉極為喜歡,安平王秦鳴山對賀家那就更是一萬個滿意了,私底下問了秦玉,雖說女兒家終究有些不好意思,但眉眼間那些羞澀倒也正好將她的心思表露無遺,做父%e4%ba%b2的又怎會猜不到?

這件事一談便成了,隻不過因為最近戰事吃緊,而且賀家眼下不宜操辦喜事,便決定先把%e4%ba%b2事定下來,等到戰事結束或者來年得了空,再把這門%e4%ba%b2給結了。

兄弟幾人紛紛道賀,賀翦十分沉穩,隨便他們怎麼打趣,都隻是微微一笑、從容應對,一點都不像賀翡那樣咋咋呼呼的,頗為鎮定。

賀翎最近一直藏著心思,說說笑笑時神色間不見任何不妥,可一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眉頭就蹙了起來,一個人在書案前靜靜坐了半晌,又站起來推開窗子看著外麵枝頭上凝結的雪珠,心裡漸漸湧上不安的感覺。

要說這不安,他暫時也講不出個門道來,甚至連證據都尋不著,可就在這大軍出征之際、全家和睦之時,他忽然覺得:四弟沉穩得有些過頭了。

抬手抓住窗欞上的細框,沉默著走了會兒神,猛地收回手走到外麵。

冬青平日裡伺候慣了,見到他這急匆匆朝自己走來的模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用他開口詢問就連忙行了個禮:“將軍可是要找殿下?殿下現在正在後廚。”

賀翎點點頭,抬腳欲走,又愣住,回頭挑眉看著他:“後廚?他去後廚做什麼?”

雖然蕭珞從來沒有“君子遠庖廚”這些文人固有的想法,可他畢竟是養尊處優的,完全沒有去後廚的必要,賀翎讓他這反常的舉止弄懵了。

冬青搖搖頭:“小的不知。”

賀翎點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雲戟!你回來了?”正在這是,拐角處忽然響起蕭珞的聲音,賀翎連忙轉頭,就見他疾步走過來,臉色不怎麼好,甚至眉眼間透著幾分冷厲,不由愣住。

“長珩,出什麼事了?”

蕭珞手中握著一隻手掌大的木匣子,走過來一把將他拉住,低聲道:“快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賀翎神色一稟,垂眼看看他手中不知哪裡來的木匣子,讓冬青在外麵守著,隨即抬腳跟著他進了屋子,反手將門關上。

蕭珞抬眼看著他:“之前你在主院,那裡人多,不方便說話,我就沒有去找你,你先看看這匣子裡的東西,是林三帶回來的。”

林三是羅擒手底下的一名護衛,賀翎曾經命他暗中看守著那名假春生,一來是防止假春生起什麼不好的心思,二來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那假春生跟隨五裡坡的一乾人投誠於賀家,賀翎將所有人收編,對於假春生也隻是上回在暗地裡審問拷打過,之後又將人放了,明麵上對待他與對待其他人沒有任何差彆。現在看守他的林三忽然帶了東西回來,那就是說,假春生那裡有了動靜。

賀翎緊抿嘴%e5%94%87,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猜測,接過他手中的木匣子,一邊打開,一邊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王府外不遠處的一片林子,從一棵樹附近挖出來的。”蕭珞道,“人已經被抓起來了,這匣子是春生埋的。”

匣子打開,看著裡麵的東西,賀翎神色大變,這裡麵竟然躺著一遝銀票,仔細數了數,竟然有十來張,足夠一家普通百姓過一輩子,甚至還綽綽有餘,而最重要的一點是,銀票上有靖西王府的印章。

賀翎將銀票取出來,一張一張細看,%e8%83%b8口不受控製地微微起伏,有震驚,有怒氣,更有對真相的害怕:“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王府的銀票,而賬上卻沒有留下蛛絲馬跡,此人果然地位不低。王府所有賬目都查過了,做手腳的可能性不大,那就是說,這銀票是他自己私有的……”

這再一次印證了他們的猜測,當初要挾春生行刺蕭珞的人就在王府內部,這是他們到目前為止唯一找到的實打實可以握在手中的證據,雖然沒有確定是哪個人,但至少有了突破口。想不到此人竟然威逼利誘統統用上了,當真是將春生作為一枚十分好用的棋子。

沉默了一會兒,勉強平複了一番心緒,賀翎深吸口氣,抬起頭看著他:“長珩,你去後廚做什麼?”

蕭珞道:“你再仔細摸摸,是否覺得這銀票有些油膩?”

賀翎蹙了蹙眉,手指輕撫,指尖的觸?感當真如他所言,心頭一動,拿起一張銀票湊到鼻子底下聞,蹙眉道:“有葷腥味……”

蕭珞點點頭:“我去後廚挑了一塊生豬肉聞了聞,味道與此一模一樣。至於這匣子,我已經從下人口中問出來了,正是春生的匣子,是他早幾年前托人從市集上買來的。”

王府裡的下人雖然衣食住行都不缺,但並非什麼都會替他們打點好,有時缺東少西的讓外出的人幫忙采買是常有的事,而且采買之人進出王府都會被仔細檢查,有人認出這匣子實屬正常。

兩人在屋子裡對著這些銀票仔細琢磨了半晌。

春生是大哥院子裡小廝,若這銀票與大哥有關,沒道理沾上這葷腥之味;若是彆的人,無論是用同胞兄弟要挾春生,還是用真金白銀對其進行利誘,都需要有一個暗中接觸的地方,這麼一來,就恰好給銀票上的味道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府裡耳目眾多,行事不便。”賀翎沉%e5%90%9f道,“給春生下令,或是給他銀票,必定都是在外麵。”

蕭珞神色清冷,斬釘截鐵:“豬肉鋪子。”

一般人即便偶爾接觸葷腥,洗個手也就去掉了,隻有豬肉鋪子的屠夫,才會常年在手指尖留下這些痕跡,而且豬肉鋪子藏於市井中,再隱蔽不過。

賀翎將銀票重新放回去,把匣子蓋上,遞到他手中:“長珩,你先把它收好,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把附近市集上的豬肉鋪子都查一遍。”

蕭珞將他拉住,道:“下人出府的時間不長,春生要是出去,為了及時趕回來,必定不會走遠,你往近處搜。”

賀翎點點頭,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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