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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策 扶風琉璃 4452 字 3個月前

讚的是自己一般,旋即又一臉嚴肅地在桌麵上敲了敲,沉聲吩咐:“你們給我將嘴巴閉嚴實了,事情還沒結束呢,不能聲張!”

劉喜劉福素來敬仰他,雖然不明白這麼做的原因,甚至連九皇子沒傻也是最近才剛剛知道的,但也清楚不該多問,連忙毫不猶豫地應下,完全將這句話當做了軍令。

蕭珞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既然賀翎推薦他們,自然是要相信他們的,也就沒有再就此事多說什麼,而是對他們進行了一番褒獎,因為聽說他們兄弟二人自幼失沽,沒彆的%e4%ba%b2人,猜到他們不稀罕什麼金銀財寶的賞賜,就轉頭問賀翎:“這是立了一功吧?”

“當然!”賀翎笑起來,對他們道,“回頭給你們記一功!”

劉家兄弟不禁大喜過望,連忙激動地站起來,抱拳道:“多謝殿下!多謝將軍!”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賀翎又拿起扇子來繼續給蕭珞扇風,一邊扇一邊問道:“長珩,你這可算是料事如神了!那邊叛亂還沒起的時候,你就瞄準了弋陽郡,甚至連這口號都提前想好了,你怎麼會知道起事之地在弋陽郡的?而且連主謀姓成都能猜到?”

“我是天神下凡啊,自然什麼都知道。”蕭珞信口胡謅,慢悠悠喝了口茶。

賀翎明顯不信,卻十分配合地摟住他在他臉上%e4%ba%b2了一口,嘿嘿笑道:“天神嫁給了我,我這是天大的能耐啊!”

蕭珞好笑地斜了他一眼,放下茶盞道:“這些都是推測的,弋陽郡一帶民怨最大,若真有流民起事,極大可能就是從那裡開始。至於主謀,巧合罷了,他不姓成,我也要想法子讓他改姓成。”

“嘿嘿,剩下的我替你說完。”賀翎截了他的話,“民怨滔天,一觸即發。如今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賦稅卻隻增不減,而大暑將至,天氣炎熱,怨民的脾氣必定一天比一天暴躁,掐指算算,也該爆發了。”

蕭珞口中的推測十分有道理,但他主要還是仗著有上一世的記憶才能將話說得這麼肯定並提前做好準備,沒想到賀翎也能條理清晰地分析出這些道道來,不由對他刮目相看:“不笨嘛,還以為你隻會打仗呢。”

“看看!小瞧為夫了吧?為夫的能耐大著呢!”

蕭珞看著他一臉不正經的笑容,%e5%94%87角揚起弧度,抬起手一把將他的臉推開:“閉嘴!”

說說笑笑地小坐了片刻,長廊那邊再次傳來腳步聲,二人抬頭一看,原來是大嫂抱著小睿兒過來了。

賀家武將出聲,對後院的女子沒那麼多規矩,因此大嫂獨自前來也沒什麼,而且自從父%e4%ba%b2定立大哥為世子,大嫂對他們明顯%e4%ba%b2近了許多,雖然之前也十分熱絡,但現在更顯%e4%ba%b2熱,其中緣由他們自然是心知肚明,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陳氏讓身後跟著的丫鬟將帶來的罐子放在石桌上,笑道:“這裡麵是酸梅湯,又開胃又解渴,比直接吃梅子效果還好,這大夏天的喝上一口,保準能多吃一碗飯。殿下一直沒什麼胃口,不妨試試這個,若是一直吃不下東西,自己挨餓不說,肚子裡的孩子也要跟著挨餓。”

“讓大嫂費心了!”蕭珞笑了笑,極其喜愛地在小睿兒臉上摸摸,轉頭讓冬青打開罐子給自己倒一碗。

陳氏見他這麼給麵子,心裡十分高興,又見賀翎伸手要過來抱孩子玩,連忙將孩子遞給他,開玩笑道:“你們現在眼饞著睿兒,等來年自己生了,恐怕眼裡就見不到睿兒了,到時睿兒會說話了,天天哭著喊你們。”

“哈哈!大嫂這話可就不對了!”賀翎抱著小睿兒讓他站在自己%e8%85%bf上轉來轉去,把他逗得咯咯直笑,“等我們兒子生出來,天天扒著睿兒的衣角,忙死這臭小子!”

小睿兒彎著眼吐著泡泡衝他笑:“咯咯……”

成氏給小睿兒理了理衣角,問道:“我懷著睿兒時害喜也十分厲害,後來去廟裡上了柱香,回來就好了。殿下這反應可比我大多了,要不也去上上香?”

蕭珞神色頓了頓,朝陳氏深深看了一眼,垂眼喝了口酸梅湯,笑起來:“雲戟,你覺得呢?”

賀翎不放心蕭珞出門,蹙了蹙眉道:“若是家廟,倒可以考慮,彆的地方還是彆去了,小心磕著碰著。”

“就是家廟。”陳氏笑起來,“殿下如今也不方便去彆的地方,再說還大著肚子,去哪兒都不放心。我當時也是在家廟裡上香的,心誠則靈嘛,哪裡都一樣。”

蕭珞如今對肚子裡的孩子十分看重,每每摸上去都有一種失而複得卻依然失落的惆悵滋味,垂眸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倒也可以,等會兒看看日子,就定在這兩天吧。”

賀翎神色不虞,剛要開口,就被他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手腕子,不由愣住。

蕭珞朝他笑了笑:“你陪我一起去,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賀翎見他執意如此,隻好點頭。

待人一走,蕭珞將酸梅湯一飲而儘,隨口笑道:“你若實在不放心,就安排幾位能乾的%e4%ba%b2兵護著吧。”

此話正合心意,賀翎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19、上香遇刺

到了既定的日子,蕭珞一大早起來就沐浴更衣,將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待問候過長輩之後,就坐著馬車在賀翎的陪同下出門了。

宮中一向對這些祭天、祭地、祭神、祭祖的事十分看重,他自小在那裡生活,雖然以前心裡並不在意,可耳濡目染地總歸受些影響,再加上如今這來之不易的重生,不免就對命運一說添了些鄭重。而且再過幾天就是中元節,他有孕在身是不能去祠堂的,現在正好提前幾天去拜拜,避開那個日子。

家廟與王府離得並不遠,馬車雖然行得平穩緩慢,卻也沒多久就到了,蕭珞在賀翎的攙扶下踩著腳凳下了馬車,又踩著石階一步一步走上去,身後跟著一眾烏衣護衛,沉默的樣子莫名添了幾分肅穆。

廟裡的主持已經早早在門口迎候,待他們走到近前,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恭恭敬敬將他們請了進去。

大殿裡早已清了場,除了主持,其他人都退避了,這主持自從還是個小沙彌時就已經待在這裡,對賀家人來說十分熟悉,也值得信任,不過謹慎起見,蕭珞的事依然不能在他麵前表露半分,因此下了馬車後,他又恢複成裝傻的模樣。

洗淨了手,蕭珞朝賀翎笑了笑,沒說什麼話。

當著佛祖和主持的麵,賀翎不好舉止輕浮,隻能抬手將他整齊的鬢發又理了理,最後抓著他的手輕輕捏了一下,低聲道:“不要跪太久,上完了香許完了願就起來,我站旁邊候著。”

蕭珞一臉懵懂地扯扯他袖子:“不行,我記得母妃曾經說過,祈福時要心靜,閒雜人等不得在旁乾擾。”

賀翎沒料到他突然來這麼一下,哭笑不得:“我怎麼就是閒雜人等了?我可是你夫君。”

蕭珞一臉執著地盯著他,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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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翎被他這逼真的傻樣逗樂了,想想這地方已經清過了場,周圍也沒什麼磕磕絆絆的東西,略微放下了心,捧著他的臉揉了揉:“好,我站在門外,哪裡不舒服就立刻喊我。”

蕭珞點點頭,衝他笑了笑。

賀翎出去之後,蕭珞往裡走了幾步,從主持手中接過香,點燃後對著菩薩拜了拜,插入香爐,退後幾步在鋪著軟褥的蒲團後麵站定,盯著軟褥看了幾眼,抬腳將這蒲團往後麵輕輕勾了勾,拉離了原先的位置,這才緩緩跪下。

他如今行動還算方便,要是再晚個把月,估計就很難這麼跪下來了,就是現在這樣,下跪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對肚子裡的小東西實在是寶貝得很,生怕碰著了。

待跪穩後,蕭珞雙手合十,在主持的誦經聲中閉上雙眼。

他並非像陳氏說的那樣,過來上香隻為了減輕嘔吐的症狀,他本就更相信醫術,對那些反應也並不在乎。今日過來,是為了確認一件事,解開那道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疑惑,同時,也是為了祈求肚子裡的小東西能夠平平安安地出生、長大。

上一世臨死前的痛苦永遠都無法從心頭抹去,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就那麼死在了他的腹中,他無法不耿耿於懷,那不是一場夢,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他丟過一個孩子,那是事實。如今他活過來了,而肚子裡的這個,來的時間有些提前,或許並不是失去的那個,原來的那個可能已經徹徹底底沒有了。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死而複生是一樁喜事,但他不是一個人。

蕭珞緊閉的雙眼有些脹痛,那些痛苦無法對人言,隻有在這個大殿中,在佛祖麵前才能吐出心中鬱結的那口氣。

麵前的香台下麵,掛簾輕微動了動,露出一道極其細微的縫隙,裡麵有寒光乍然一閃。

蕭珞睜開眼,瞳孔深處的痛苦迅速斂去,又恢複成平日裡冷靜的模樣,接著微微彎腰,磕頭。

還沒有完全磕下去的時候,麵前的簾子猛然掀起,一把利刃以雷霆之速迅疾刺出,直取他隆起的腹部,卻在快要刺到時頓了一下,似乎是估算錯了距離,瞬息間又加了一把力道更用力地刺過來。

蕭珞餘光瞄到動靜,眼角一跳,迅速閃身朝一旁翻滾,幸虧他反應敏捷,且對方有短暫的停頓,這才及時躲了過去,可因為動作過於劇烈,肚子卻一陣難忍的疼痛。

蕭珞仰躺在地上一時難以起身,額頭上冒起了汗珠,撫著肚子咬牙大喊:“雲戟!”

一旁合眼誦經的主持聽到聲音睜開眼,見有一個人從香台下麵鑽出來,手中的利刃極為淩厲地朝蕭珞刺過去,霎時嚇得麵色慘白,顫聲喊著:“有刺客!”慌裡慌張地從地上站起來想要過去攔人。

賀翎聽到蕭珞聲音腦中嗡一聲響,立馬踹開門當先衝了進來,身後跟著七八個護衛。

這個大殿很大,從門口到裡麵的香台距離不短,蕭珞知道賀翎即便飛奔也來不及擋住這第二刀,連忙咬著牙再次翻身,腹部朝下貼著地,微微弓起身子護住。

賀翎進門後看到裡麵千鈞一發的情形,雙眼頓時撐大,極為冷靜地大喊一聲:“主持閃開!”腳下不停,拔出腰間常配的刀,精準迅速地朝裡麵擲過去。這一刀不偏不倚且力道適中,一下子就將刺客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