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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是什麼人啊,那是玩弄心眼的祖宗,生就一副七竅玲瓏心,慣會看人臉色,早早瞅著她不對便撤了手指,大掌登時鉗住那要閉合的小嘴,掰著下頜骨就是不讓她閉上。

笑盈盈道:“貓兒牙齒鋒利了,還想咬她的主人怎的?來來,我看看,要是太鋒利了,我這做主人的便給掰掉。”

虞美人登時便嚇的渾身哆嗦,他雖笑著,可那雙眼睛黑不見底,蒙著一層冰紗,她是真的信了他方才說的話,貓兒的牙齒鋒利了便掰掉。就像她曾看過的一篇文章,說古時有個官,因為喜歡女人的腳,便砍下來泡在罐子裡慢慢欣賞。她不會是遇上變態了吧。

嗚嗚著搖頭,眼淚便流了下來,模樣狼狽又可憐,鳳移花這變態卻笑的好不暢快,眼睛盯著那縮在貝齒後麵的粉紅%e8%88%8c尖不放,最後實在撐不住把人拉到懷裡箍緊,掰扯著她的下頜骨,自己便探了進去,又吸又吮像玩遊戲似得非要去釣那根粉%e8%88%8c。

晶瑩的口中甜津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她自己羞的滿臉通紅,隻覺這等事體實在是……她當真羞於啟口!

這%e5%90%bb著%e5%90%bb著便動了欲,火,那雙摸在她玉兔兒上的手便沿著小腹往下探,虞美人嚇死了,再來一回便讓她死了吧,蠕動著身體掙紮,拚命的要逃開,可她那力氣哪裡抵得上常年習武之人的力氣,他稍加力氣便讓她一動動不了,手在那片芳草地上找到珍珠揉搓了一會兒便讓她氣喘籲籲,臉紅如潮,“這是不要的模樣嗎?瞧這雙哀求爺憐愛的眼真真溢滿了春情,再摸摸這下麵,水嗒嗒的,這反應像是不要的嗎?口是心非,你們女人呐。”

又羞又氣又悲,身體又被彆人掌握著獲不得自由,虞美人氣哭了,嗚嗚低泣,哽咽難忍,最後也不顧形象了,放聲大哭,倒是真真嚇了鳳移花個措手不及。

他見過女人哭的種類不少,像家裡那個大的,一哭就把帕子往眼睛上捂,他心裡門清那不過是假哭威脅他罷了,再瞅瞅他房裡那幾個通房和妾室,個頂個的哭的漂亮又動人,說是梨花帶雨也不為過,哪像這個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把他的什麼性致都哭沒了,奇異的是他竟覺得有趣。

“嘖嘖,爺疼你還疼錯了不成,好了好了莫哭了,來,爺給擦擦淚。”隨手抓起滑落的錦被便將她整個人包裹住,抱在懷裡揉搓了半響,絲毫不想就這麼給人兜頭蓋住,裡麵的人能不能呼吸。

呼吸不順,虞美人一下不哭了,隻在黑黑的錦被裡死命掙紮,驚慌道:“我不想死,不想死。”

她是真怕了這個喜怒無常的變態男人了,其他的她都不想了,能活命便罷了。

“大爺,大爺,我好好當你的外室,再不敢跑了,你莫要弄死我。”想著古代權貴拿人命不當人命,虞美人頓時識時務的哀求。

鳳移花笑哼一聲,掀開錦被一看裡頭這個被他揉搓慘了的女人,心情陰轉多雲,“這膽子可真小,爺成了吃人的妖怪了不成。”

撥了撥亂發,瞧她臉色竟然慘白慘白的,難得良心發現不逗了,下床穿了衣裳,便揚聲喊人,“外麵誰伺候著。”

薑媽媽隔著門回答,“大爺,是老奴。”

“是你便好,熬碗參湯給她灌下去,好好伺候著,另外,給爺備水沐浴。”

此時天已蒙蒙亮了,薑媽媽雖困倦,可心裡卻樂開了花,看來,這玉嬌娘是再度得了寵了,說不得還能混個二房當當。

響亮的應了聲是,自去準備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弱弱爬上來求收求評。

☆、美人發怒

等虞美人再醒來時便覺一切都不同了。

在她初來乍到的那三個月,每到夜晚她的房裡冷的冰窟一般,更沒有燭火,可現在不同了。

宮燈高掛,流蘇垂玉,便是她的繡床兩側也有兩盞落地白燈,整個屋子亮堂堂喜慶慶,對麵的桌子上獸爐裡飄著嫋嫋青煙,檀香味淺,清雅宜人,最要命的是,她縮在被子裡竟然捂出了一身汗。

虞美人苦笑,她這是真正體會了一遭什麼是男尊女卑吧。

那個大爺好的時候讓人想%e4%ba%b2近,芝蘭玉樹的很是俊美,讓人有怦然心動的錯覺,壞的時候就讓人害怕,他的話真真假假,讓她感覺不一定什麼時候她就會被拖出去砍了做花肥,使得在麵對他時,她總是神經高度緊張,提心吊膽。

在她這個身份,沒有男人的寵愛,她連個奴仆都比不上,這一旦得了男人的寵愛,她便什麼都有了。

悲哀嗎?虞美人躺在床上想了許久。

想想那些做妾的,做奴婢的,做妓子的女人吧,索性悲哀的不止她一個。

似乎也不是哪一個男人的罪孽,而是這樣一個社會整體的原因。

封建社會呀,男人是天,女人就是天覆蓋下的一群玩物,怕隻有正室夫人是受到法律保護的吧。

往牛角尖裡鑽,她是被壓迫的現代女人,她是受過現代教育的,她怎麼能忍受被男人如此對待,她應該反抗,應該逃跑,應該像一個勇士那樣慷慨赴死,可實際上呢,在溫飽和死亡麵前,她輕易的屈服了。

她唾棄討饒時候的自己,羞愧於自己的貪生怕死,然而,在種種自我厭棄之後潛藏的是她對生的本能。

若坦然接受,這好處也不是沒有,她不用工作便有錢有房有男人,還有十多個奴婢供她使喚,這小日子便是再好不過的了,對於累了心,沒了奮鬥力氣的她來說,這樣的日子足矣令她沉迷,而唯一不圓滿的是,那男人喜怒不定,還有妻子小妾,她呢,連小三都排不上了,還不知是小六小七還是小九呢。

以她現在的處境來看,她還算是破壞彆人的家庭嗎?

破壞個頭啊,她穿來的時候便是人家的外室,又不是她蓄意而為,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記憶翻卷到她初來乍到的那天,原來的玉嬌娘鬨騰著要大爺接她入府,那大爺不肯,她便一哭二鬨三撞牆,撞牆是假,那不過是玉嬌娘恃寵而驕以為大爺會拉著她,不成想,那位直接命令所有人都不準拉她,她一個沒刹住腳便撞上去了,登時便破了頭暈死過去,然後她就穿來了。

記憶再往前翻,這玉嬌娘之所以敢吵鬨著入府那是因為在此之前,大爺的正房夫人來看過她,%e4%ba%b2%e4%ba%b2熱熱的拉著她的手喊姐姐,把自己的位置擺的低低的,甜言蜜語哄著玉嬌娘要她入府,又說了些侯府多麼多麼富貴,來往多少達官貴人,風光無限,還隱晦的暗示玉嬌娘,隻要她肯入府便和她平起平坐一起管家等等。

這玉嬌娘本就是個目光短淺,沒有成算,人雲亦雲的,一聽這大房夫人如此好說話,她便以為有利可圖,急不可耐的便想成了此事,所以才有了在大爺跟前的那場鬨劇。

虞美人歎息一聲,這玉嬌娘也是傻子,她一個身份低微的庶民一旦入了那侯府哪裡還有她的好日子過,是生是死還不由著人家拿捏。

事情反常即為妖,她堂堂一個正房奶奶紆尊降貴給你叫姐姐,還允諾平起平坐,這般屈辱的事兒,但凡是個女人都不肯做吧,女人的嫉妒心可比刀子還毒辣,這般分析起來,隻能說明那位大奶奶是個有手段的,且心眼不軟。

“姑娘,可是醒了嗎?”薑媽媽撥開簾子進來,未言先笑。

這令虞美人詫異的很,從她來了之後,這位薑媽媽可一貫的冷冰冰清淡淡的,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這位嚴肅的媽媽竟然笑的這般和藹可%e4%ba%b2?

“姑娘醒了便起來吧,大爺特特讓人燉了參湯給你喝,昨夜辛苦了。”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她頓時臉紅若煮熟的螃蟹殼,嗯唔一聲圍著錦被坐了起來,左右看看竟沒見到自己的衣裙,她內裡還光著呢,這可如何是好?

“姑娘莫急,衣裙、首飾、玉環絲絛、香囊,應有儘有。”薑媽媽一拍手掌,便有嶄新的她沒見過的丫頭捧著雕花托盤魚貫而入。

“這是……都給我的?”虞美人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看了,打頭的托盤裡放著金釵玉環,紅翡鐲子,螺鈿梅花簪子,還有、還有許許多多她叫不出名字的首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工藝精美,玉石晶瑩透亮,螺鈿鑲嵌分毫不差,色彩斑斕,這一批首飾可比原來的玉嬌娘首飾盒裡的首飾高檔多了。

“是,這都是姑娘的。”薑媽媽%e4%ba%b2自拿了襦裙呈上,笑道:“姑娘先莫急著看,咱們先穿著打扮好了再說其他。”

這老媽媽此時的殷勤程度,就像伺候自己女兒起床似得。

虞美人羞的擺擺手,接過襦裙,放下床帳,躲在裡麵自己穿戴整齊了這才下床。

幸虧她有玉嬌娘的記憶,不然她真不會穿這個時代的裙子。

誰知這還不算完,薑媽媽拿著一條綴著玉環的絲絛上前彎腰給她係上,又把一對金銀鏤空香球栓上,撫平了褶皺這才笑著道:“姑娘這身段這模樣誰個能不愛呢。”

虞美人不喜歡這老媽媽打量她的目光,就像她是一個待價而沽的貨物。

“不是說還有參湯嗎,拿來我喝,我餓了。”她現在不打算給這老媽媽好臉色。

敬人者,而後人恒敬之,是她辱她在先,便不要怪她給她使臉色。

職場上掙紮了三年,銅皮鐵骨雖沒練成,可她卻不是包子,任人拿捏,傻了吧唧不知道還擊。

薑媽媽收斂笑容,臭著臉道:“姑娘這一朝得勢便又張狂起來了,真個爛泥扶不上牆,看來那三個月的教訓你還沒吃夠。老奴看,這參湯不喝也罷。拿下去吧,姑娘不愛喝,倒去喂狗。”

虞美人氣笑了,在記憶深處,這薑媽媽就是這般給玉嬌娘下馬威的,不僅敢在那位大爺跟前上眼藥,她還敢奴大欺主,但凡大爺不來,她便是這三進院子的老大,玉嬌娘不得不屈服,隻因隻有這老媽媽能夠去見大爺。

虞美人深呼吸,再深呼吸,怪不得人總罵老虔婆老虔婆的,老婆子們若是可惡起來真個討人厭。

她不自大,她不會以為一掖情就勾住了那個男人,往後少不得還需要這位薑媽媽為她在那男人跟前說項,在她還不確定未來怎麼走之前,她需要“大爺”這把保護傘去了解這個世界和風俗,然後才能去想以後的路。

可是,她卻不會讓這個薑媽媽以為她怕了她,她才不怕這個老虔婆,她怕的是那個男人罷了。

“不倫我是什麼,我一日在這個院子裡,媽媽一日也在這個院子裡,大爺有忘了我的那一日,少不得也有忘了媽媽的那一日,畢竟,大爺跟前得力的媽媽多得是,少那麼一個兩個的也不打眼,媽媽您說我這話說的對嗎?”

薑媽媽一口氣悶在%e8%83%b8腔,瞪圓了眼睛,冷笑道:“但願姑娘能使出手段來多留大爺幾日,若再有這麼一回,姑娘可彆指望我替你去說項。”

老虔婆動了怒,她便笑了,%e4%ba%b2昵的抱住她的胳膊,聞聲細氣道:“媽媽,不管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