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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換一下。”

我猜的沒錯,既然是古道,要想進去,就得有點講究,比如我聽說過,太行山的古道,女人是不能進的。但是這個古道不同,棺材兩側分彆應對著生門和死門,我和孫六壬剛好走反了。交換之後,我從死門進入內部,而孫六壬從生門也順利走進來。這個時候,我和孫六壬突然發現,剛才我們進入的地方的燈光突然熄滅,原來那個點燈並非是一直亮著的,由此而知,一定有某個人呆在附近,長時間的守著個口子,不讓堅守著這裡,隻不過他被方濁授意,讓我們進來了。或者根本就不止一個人。

我和孫六壬拿出準備好油燈,由於我們不知道在古道裡會走多久,普通的應急燈和電筒都不能保證能長時間照明。隻能用古人的方子,王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到一些娃娃魚熬出的油脂,放在馬燈裡,作為照明用。娃娃魚的油脂在古時候是用來給墳墓裡作為長明燈的燃料。不過王八沒有預料到,他花的功夫白費了,因為古道裡根本就不需要他準備的東西。

從我的目光所見,看到的古道內部,都是有光線的,而且這些光線都來自於洞壁旁邊的坑槽,裡麵有一些娃娃魚在裡麵,這些動物的尾巴儘頭都是點著一簇豆大的火苗,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竟然用這種方式來長時間的給古道照明。無論娃娃魚的油脂能延續多少年,終有儘頭,但是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法子,讓娃娃魚的尾巴成為燈芯,並且這些娃娃魚代代延續,讓燈火無窮無儘。

而且這些娃娃魚全部都是啞的,並不發出任何聲音。我湊近腳邊的坑槽,向下看了看,一條娃娃魚就在我的眼前,一動不動,把尾巴傾斜著向上。嘴巴緊閉,半截蚯蚓掉落在嘴巴外麵,看來它們進食都非常的緩慢。

古時候娃娃魚是一種平常的動物,弄這麼多進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又想到,估計也不是從外麵弄進來的,而是在這個古道裡,本來就生長著無數的娃娃魚,這些娃娃魚和外部的品種不同,這是肯定的。

我回頭看看身後的那個類似於棺材的石頭,從不同的方向看,卻又變了個樣子,像三個旒冕擺放在地上。看來這個古道時間真的是很長了。

我和孫六壬相互對望一眼,熄滅了手中的馬燈。向著前方慢慢行走。這是一個很長的洞%e7%a9%b4,而且方向不是朝著西方,因為如果白馬洞的方位,是在峽口一個長江支流的東側,如果直直向西,通道就會被懸崖給斷掉。現在應該是順著懸崖在慢慢向下,通道裡的潮濕氣味越來越明顯,然後突然拐了一個彎,現在應該才是對準了方向。而且地勢不再傾斜。

這一段古道裡的東西,讓我並不意外。因為在剛進入的時候,有三具類似棺材的石頭堵在哪裡。隻不過現在通道裡的擺放的全部是真實的棺材,年代久遠,棺材的木料已經開始腐朽。隱隱能看到棺材裡躺著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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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和金仲方濁三個人,在蝦子溝碼頭,找了一個快艇,從黃柏河開到滾裝船邊,然後上了船。上去之後,王八挨著給滾裝船上的轎車貼上符貼,船上的工作人員都沒有阻攔。這一艘船的貨物,都是方濁安排的。船上有三十六輛轎車,全部是塑料做的外殼而已。隔得遠了,可以以假亂真。現在金仲上了船,就發現了不對勁。

“都是假的?”金仲問,“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王八和方濁不說話。

“你們是故意的,”金仲說,“其實這艘船根本就是你們安排好的,還有這一船的貨物,全部是奠物。”

“老嚴說了,瘋子走了古道,會變得不可預知,”王八低聲說,“我們不能讓他不受控製。”

“所以你弄了這麼些東西出來,就是因為忌憚他。”金仲咬牙,“這是你注意嗎?”

三人沉默一會,金仲慢慢反應過來,把頭看向方濁,“我早該知道是你,老嚴把所有的事情都托付給你了。”

“我希望老嚴是錯的,”王八說,“其實這些東西,也是要幫瘋子的。”

金仲冷冷的說,“你等我上船了,才告訴我這些,不怕我破壞你們?”

“不怕。”王八偏著頭說,“你的本事對我們有用,但是你對付不了我們。”

船行駛到了西陵峽口,王八對著方濁問:“他們進去沒有?”

方濁點頭。

“我退出,”金仲說,“我沒你們這樣的朋友。”

“你不會遊泳,還能去哪裡,”王八說,“這裡江水很急,你下去就沉了。”

金仲拿出螟蛉對王八說:“按照詭道的規矩,你得聽我的。”

王八看了金仲一會,才慢慢說,“沒有我們三個人幫忙,瘋子和那個孫丫頭走不過去的。他們不是當年的張天然,可以獨自走過去。”

金仲的螟蛉%e8%84%b1手,到了王八手上。在方濁麵前,金仲的確是無法抵抗。

金仲用手指著王八,咬緊腮幫,不停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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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我和孫六壬真正的古道內部走去。

“也許我們走不出去了,”我的手輕輕觸碰到一具棺材上麵,棺材板上,爬滿了甲蟲。

“王大哥不會讓我們出事的,他隻是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後果。”孫六壬回答我。

“你看出來了?”我尷尬的對孫六壬說,“可我還是把你帶進來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孫六壬說,“不過王大哥還是把你當兄弟的,他隻是做事比較小心而已。”

我苦笑著回答,“其實我最在意的不是王八,而是方濁,她變得跟老嚴一樣了,我都懷疑老嚴是不是用了什麼招數,把自己的附在方濁身上。”

“最讓人心寒的是,明明你們三個人都心知肚明了,卻還要表麵裝著以為對方不知道,”孫六壬輕鬆的說,“裝就裝吧,還得必須走這麼一趟,他們還得拿刀架著,提防著你。”

“彆想這些無用的事情了。”我拉著孫六壬,“走我這邊,身上被被棺材上的蟲子爬到,那蟲子很煩人。”

我們兩個人邊走邊說,已經走到了棺材群的深處,我回頭看了看後方。

“陰差進不來了。”孫六壬對我說。

“是的,他們走不了古道。”

也許我們的聲音驚動什麼,所有的棺材都開始抖動起來,那些年代久遠的棺材,抖動兩下,就散開,裡麵的骸骨滾落出來。

幾個骷髏頭在地上滾到我們腳邊,我彎腰把一個骷髏頭舉起來,放在眼前,對孫六壬說:“你相信嗎,在幾年前,我看到這個玩意,嚇得尿褲子。”

骷髏頭的眼眶裡突然飛出一個蛾子,直直地向我腦門撞過來,我頭一偏,蛾子飛向旁邊那些娃娃魚的尾巴火光上,還沒有開始燃燒,娃娃魚飛快的扭頭,把蛾子給吞進嘴裡。

我扔下手中的骷髏頭,又拿起了一個,左右擺弄。

孫六壬說:“頭骨上都有個小孔,這些人死的挺奇怪的。”

“這是張天然做的。”我對孫六壬說,“這些棺材,是一些生前的道士,死之前就說好了,把骸骨放入古道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守門人告訴過我很多事情,也包括古道,”我對孫六壬說,“當時我是不願意在王八麵前提起這些,看來現在證明是對的。”

這些棺材是進入古道的第一道門閂,從古至今有很多道士,在死後,會要求把自己的棺材沉在峽口,棺材被江水吞沒,不會飄起來,而是沉到江底,江底的泥沙陷落後,棺材就落到了這裡。道士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為,鎮守古道入口會可以做到還魂不死,代價就是永遠呆在這裡。

不過這個門閂已經被張天然給破了。

從棺材的擺放來看,當年張天然用喪門釘對付這些僵屍,以至於他們的頭頂都有一個小孔洞。

其實過陰人還真不好當。換做是我,我估計沒那麼大的能力去對付這些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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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張天然當年做事也不太利落,還是有幾個屍體顫巍巍的從棺材裡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向我們逼近。我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幾個僵屍上麵,冷不丁,身後突然伸出一雙胳膊,把我緊緊的箍住,我左右搖晃身體,無法擺%e8%84%b1,隻能拚命的用頭向後猛撞,撞了兩下,把身後僵屍的頭部給撞掉。但是身體仍然被僵屍的胳膊給圍住,我胳膊勉強能夠伸縮,從腰間掏出螟蛉,螟蛉化作炎劍,把僵屍的兩個胳膊砍斷。

在炎劍麵前,其餘的幾個僵屍都不堪一擊,被我輕鬆的斬斷身體。

“金仲還真是大方。”我笑著說,“不過他也沒辦法,王八肯定會搶他的螟蛉,還不如我先找他借過來,讓他拿一個真正的知了殼子。”

我和孫六壬走過了門閂,這是最簡單的一步而已。當我們穿過所有的棺材之後,古道的洞壁突然變得寬闊無比,但是我們小心謹慎的走到跟前之後,發現這個寬闊的空間下方是無底的深淵。而古道隻剩下一個狹窄的石梁伸向前方的黑暗中。

孫六壬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原來石梁上有一個躺在地上的屍骨,和外麵僵屍不同的是,這具屍骨身上沒有任何血肉,隻剩下白森森的骨頭,幾個金屬的紐扣和套環留在屍骨中間。屍骨旁邊還有一個很精致的登山鋤,我走近,把登山鋤拿到手中,鋤頭的鋼質非常好,沒有生鏽,上麵刻著外文字母,這樣看來,這是一個大膽的冒險家偷偷進入了古道,死在這裡了,從這個登山鋤來分析,而且還是近幾年的事情。

現在古道裡照明的並非是娃娃魚了,而是在空間裡漫天飛舞的蜻蜓,蜻蜓這種昆蟲一直都是聚集陰氣的東西,在荒郊野外裡,每當旁晚如果蜻蜓聚集的話,就證明蜻蜓飛舞的地方,地下有很多屍骨。這個我從小就知道,大人一般都是不讓小孩在旁晚抓蜻蜓的。

每一個蜻蜓的尾巴也有一個類似於螢火蟲的發光物。由於蜻蜓的數量眾多,這裡的光線反而比剛才更加明亮。

這些蜻蜓察覺到了有人走進來,紛亂無緒的飛舞突然停止,然後如同一陣風一樣飛向我和孫六壬。我把螟蛉擋在身前,蜻蜓在炎劍之前立即分作兩路分開,如同被炎劍劃開一樣,然後從我和孫六壬身旁飛過。炎劍的光芒明亮,蜻蜓飛過之後,不敢在靠近。

現在我知道剛才那個倒黴的冒險家是怎麼死在石梁上了,這些饑餓的蜻蜓當年就向他猛撲過來,把他身上所有的血肉瞬間吞噬,還包括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隻是留下了無法吞噬的金屬物事。

蜻蜓本能的躲避炎劍,在圍著我和孫六壬飛舞一陣之後,終於不再狂躁,老老實實的全部貼到上方的石壁上。整個空間在它們尾巴上發出的碧綠弱光下,映射的非常清晰。孫六壬把頭環繞四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