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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歲以上的老人都要背上去。不管身體好不好,能不能做事。會計反正家裡沒的老人,他說這個話也沒得顧忌。”

結果劉家的太爺硬是被弄到那個窟窿裡,可是老人家雖然七十幾了,%e8%85%bf腳還利索,能自己爬下來。結果。。。。。。

我連忙擺手,不讓老頭子說了,不說我也曉得發生了什麼。人到了那種狀態,什麼殘忍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看來那個劉家的太爺,就是被打斷了%e8%85%bf,扔在窟窿裡,估計那個搪瓷缸子,一天的食物都沒留給他。

我問:“那個會計後來遭了報應吧。”

老頭子就笑,“你年紀輕輕的,還蠻相信這些封建迷信嘛。”

我朋友就說:“他是專門講鬼故事的,他肯定信撒,我曉得了,我就是被那個劉家的太爺的怨氣給迷住了。”

老頭子對我說:“那個會計也到了七十幾的時候,幾個兒子都不養他,把他丟在屋裡,沒得人管,也不曉得是餓死的,還是病死的。死了五六天,才被人發現,身上都臭了。”

我不想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了,就和老頭子碰杯喝酒。

老頭子喝了酒,又來了一句,“他死的時候也是七十三歲,跟劉家太爺死的一個年齡。你說巧不巧。”

這是我喝得非常鬱悶的一頓酒。回來的路上,我對朋友說,“幸好現在你家的糧食夠吃了,不然你老了,也蹲窟窿裡。”

我的朋友歎口氣說,“誰曉得以後哦,你說得準以後不來饑荒啊。”

我心裡一陣發麻。

陰伶

我這輩子第一次用過陰人的身份處理了一件事情,當然免不了在王八麵前吹噓一番。當然在吹噓的時候,我把何首烏的厲害誇張了十倍百倍,把當時的情形驚險誇大了十倍,最後靠著我的聰明機智,還有雙瞳的厲害,搞定了成了精的何首烏。

還好這次王八沒有打擊我,說我已經慢慢上路。王八還說,其實當年我照顧趙一二的時候,拚了命的學會了聽弦,對付楚大,也是自己一個人,沒靠人幫忙的。

我得意忘形,要把自己的眼睛給他看看,好在他麵前顯擺一下的時候,王八拒絕了。

王八拒絕我的時候,眼神閃過一點無奈,我也就知趣,不再提及雙瞳的事情。但是我私下裡,照著鏡子,看著自己的兩個眼睛珠子在眼眶裡換來換去,覺得非常有趣,沒事就拿著鏡子看。恨不得把鏡子都給照破掉。

王八的生意越做越大,在荊州和恩施都有生意往來。

結果他帶了一個人來見我,一個扯犢子的年輕人,讓我倒黴透了,想起來我就恨的咬牙切齒。

一天我在公司裡睡覺,王八和一個年輕人走進來。我看他們是要談生意的樣子,連忙從沙發上坐起。王八就向那個年輕人介紹我:“老徐,我們公司的股東,大股東。”

我就向那個年輕人握手。

年輕人長得挺帥,笑眯眯的對我說:“徐大哥,我姓鄧,叫鄧瞳,聽王總提起過你很多次,一直想來拜見你。”

我一聽鄧瞳是沙市口音,心裡有點好感,畢竟我和王八是在沙市念的大學。又看見鄧瞳才二十出頭,就能自己做生意了,的確是年輕有為。

我想著我二十出頭在乾嘛,想起來了,還在三峽做保安,每天除了吃睡,啥都不會,不過我現在好像也是這樣。

王八就和鄧瞳開始開會,說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既然王八已經說了我是公司的股東,我也不好離開,就打起精神在旁邊聽他們談生意,聽得我無聊透頂,不停的打瞌睡。不過還聽明白了鄧瞳的來曆,鄧瞳是沙市人,家裡祖傳的開藥鋪,是沙市的世家子弟,怪不得剛從大學畢業就能做生意了,剛好是做藥材買賣的,就和王八結識。

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談完了生意,反正他們叫醒我的時候,天都黑了。

王八做東,請鄧瞳吃飯,可是剛剛坐下來,董玲的電話來了,說家裡電閘跳了,要王八回去修。王八就告辭,讓我陪鄧瞳。

“你把單買了再走啊。”我不放心的提醒王八。

鄧瞳就笑。

鄧瞳在宜昌呆了幾天,和我就混熟了,這小子很來事(宜昌方言:懂得人情世故),手頭又大方,請我天天喝酒唱歌。老是鄧瞳請客,我也不好意思,手上也沒幾個錢,隻好去找王八借。王八擺個臭臉,我借了兩次也不想求他。

一天, 鄧瞳笑著跟我說:“徐大哥,你手頭不方便嗎?”

我說:“是啊,我也跟你說實話了,我掛個股東的名頭,分不了多少錢。”

鄧瞳就說:“其實你身上的本事能掙錢,你自己沒意識到而已。”

我一聽,就望著鄧瞳,“你知道些什麼?”

鄧瞳笑:“你個王總的事情,其實我都知道的。我家裡賣藥材一兩百年了,也出過你們這種人。”

我偏過腦袋,又轉頭看看鄧瞳,“你說來我聽聽。”

鄧瞳把頭湊到我跟前,“你和王總都是詭道的人,都是了不起的術士,做生意是你們拿來掩飾身份的對不對?”

這句話其實鄧瞳說錯了,但是這小子特彆會說話,我都不忍心糾正他說的錯誤,於是說:“看來你真的是知道不少事情嘛,其實我比王八,不,王總厲害,我是過陰人呢,一百年才出了三個。”

鄧瞳說:“啊,這樣啊,我本以為王總已經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術士呢,沒想到你更厲害啊。”

“你把我們的事情打聽的這麼清楚,”我對鄧瞳說,“你說吧,到底找我們圖個什麼?”

“你和王總一身的本事,不能就這麼失傳了。”鄧瞳正色說,“手藝失傳了多可惜。”

“原來你是想拜師父啊。”我恍然大悟,“你早說嘛,不過王總估計是不會答應你了。”

鄧瞳失望之極,臉色難看,然後說有事情,向我告辭。都他媽的不問問我願不願意收他做徒弟。

過了兩天鄧瞳又到公司裡來了,剛好王八臨時出去有事,讓他在這裡等等。我就問鄧瞳,“你上次說的我能用本事掙錢,到底是什麼辦法。”

鄧瞳估計在想生意上的事情,沒有聽到我說話。

我就接著說:“我現在最大的本事是拉人,可是這個本事不能找人拿錢的。”

“哦。。。。。。”鄧瞳這才聽到我說話,問我,“徐總你剛才說什麼?”

媽的徐大哥現在變成徐總了,明顯的這個小子看不起人嘛。我心裡有氣。

鄧瞳就說:“其實我知道你們都會一些算術,我們荊州有個道士,也是參加過七眼泉的,他說起過你會算什麼。。。。。。算什麼。。。。。。”

“算沙。”我說。

“對,就是算沙。”鄧瞳說,“這個本事厲害啊,好像還有個看蠟,都是能預見一些事情的。”

“是啊,可是這辦法哪裡能掙錢,”我對鄧瞳說,“這個本事拿來算命我也不在行。”

“我說徐大哥就想不開撒,”鄧瞳說,“非要給人算命啊,隻要你能算得準,掙錢的路子多了。”

“難道算我在哪裡能撿到錢?”我撓腦袋。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鄧瞳給我賣關子。

“算不出來。”我老實承認,“我倒是能算出來銀行有很多錢,但是我拿不到。”

“買彩票撒。”鄧瞳忍不住了,“你怎麼就沒想過這事啊。”

“對啊。”我一拍腦袋,“我他媽的怎麼想不到這上麵。” │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算我和你入夥,你中獎了分我一半。”鄧瞳給了我兩百塊錢。

我連忙收了,連忙去投注站去買彩票,走到一半,心裡想,乾脆在多買一點,於是回到公司的住處,又把自己藏在床墊下的一千多塊的救命錢也拿出來。樂嗬嗬的跑到福彩和體彩的投注站去買彩票。

我分彆看了投注站的走勢圖,用算沙給計算出開獎的數字。福彩的雙色球是:03 06 07 18 23 25+3 ;體彩的七星彩是:397273。我把走勢圖抄了,回家用看蠟算了一遍,還是這兩組數字。心裡就更加有把握了。

我各買了幾百注,心裡樂開了花,再過幾天,我就是億萬富翁了。再也不用受王八的鳥氣,到時候王八這個守財奴,還不跪在我麵前,求我施舍他啊,我到時候就給他臉色看,隨便給他個一兩千萬打發他,跟打發叫花子一樣。

我天天就想著自己的發財之後怎麼辦,幾億人民幣,我該怎麼花,才花的玩啊。一定要自己開個餐館,想吃什麼就讓廚師做什麼,再風風光光的到日本把曾婷接回來。。。。。。。

我動不動就自己笑出聲,王八看見了,“瘋子,你不是真的傻了吧,笑些什麼?”

我當然不會跟王八說我買彩票的事情,我沉得住氣,我要等拿到錢了,用錢砸他。

到了福彩開獎的那天,我坐在電視機錢看結果,心裡想到馬上就是大富豪了,心裡激動的要死,結果出來的數字根本就不是我買的號碼,我買的號碼隻對上了兩個。體彩更慘,隻對上了一個數字。

我的億萬富翁的夢就此破滅。

我把手上的一疊彩票全部撕得粉碎,對著碎屑大罵:“媽的個逼的什麼破算沙看蠟,有個%e5%b1%81用!”

“這就是窮人想金銀,金銀萬丈深。”王八在和吃飯的時候,用筷子指著我大笑。

董玲在一旁也笑的喘不過氣。

我沒什麼語言,我現在身無分文,還指望著在王八家裡蹭飯吃,心裡在鬱悶,也不敢反%e5%94%87相譏。

“鄧瞳這小子也不地道。”王八說,“糊弄你乾什麼?”

“他就是看我有沒有本事唄。”我歎口氣說,“再讓我見到他,我饒不了他。”

王八說:“你在念書的時候,到底上過課沒有啊,大學物理都念到狗%e5%b1%81眼裡了。”

“你學習也是一筆糟(宜昌葛洲壩方言:超級爛),你莫跟我扯淡。”

王八說:“薛定諤的貓,測不準原理,這都不曉得。”

“媽的我是神棍,”我忍不住王八的教訓了,“又不是科學家,既然都算不出來,這些算術有什麼用,還他媽的牛逼哄哄的,某些傻逼還拚了命的想學。”

“嗯哼、嗯哼。”董玲在提醒我們不要把話題說偏了。

我憤憤不平,埋頭吃飯,心疼我辛辛苦苦存下來的一點錢。

門鈴響了,王八去開門,一看是鄧瞳兩個手提滿了禮物,我一看,就想去揍鄧瞳這個小王八蛋,不過想歸想,還真的把王八生意夥伴打一頓啊。隻能當做沒看見,繼續吃飯。

王八看見鄧瞳的這個樣子,連忙問:“小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