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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心語 安昕穎 4265 字 3個月前

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辛菱從沒去過蘇澤宇的家,她知道他是一個人住,但大部分時間是他來她這裡蹭飯,她卻從未登門,所以蘇澤宇開門的時候,愣了一下,看到她紅腫的眼眶之後隨即反應過來。

蘇澤宇什麼都沒說,把她拉到自己懷裡抱了一會兒,他更痛苦,公司上上下下千號人眼巴巴的盯著,他隻能壓抑著悲傷全副武裝的工作才能控製的了局麵,陳副總可以分擔,但畢竟也持有股份,所以除了他,沒人會完全對許君安百分之百的忠誠。

“我撐不住了,你陪我睡覺吧!”辛菱簡單直白的說出了來這兒的目的。

蘇澤宇點點頭說好,然後把門鎖好帶她進了臥室,他的公寓比辛菱的稍微大一些,多了一間書房出來,辛菱簡單掃了一眼他的桌麵,一堆合同都是法文,電腦顯示的是新際廣場的裝修效果圖。

“你先換了衣服洗洗,我還差一點兒,完事兒過來陪你!”他一邊交代一邊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給她,“洗手間在右麵。”

辛菱接過他的T恤衫進了洗手間,簡單洗了個澡之後套上他的衣服,寬寬大大的有些鬆,她瘦,有點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等她出來的時候,蘇澤宇在幾份文件上簽了字之後用文件夾裝好分成了兩遝。

因為存在時差,他又不想耽誤時間,所以也是連續熬了好多天解決高端渠道的事情,疲憊的很,躺在床上的時候整個腰背都是僵硬的了。

“許哥好點兒沒?”他關心的問。

辛菱窩在他懷裡把之前的事情講了一遍,高端店還有不到一個月就開業了,到時候許君安要是還不能恢複狀態,怕是這個頭不好開了。好在還有些時間給他去調整,聽完辛菱說的,蘇澤宇終於能安心點兒了。

蘇澤宇摟著她,辛菱枕著他的手臂睡眼朦朧,兩人就這樣安靜的躺著,淡淡的感受著彼此的呼吸,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真的是太累了,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好像從未有過的疲憊,他們經曆了兩個不同的國度,從大喜跌落到大悲,一場生死離彆讓他們和知己陰陽相隔,還要努力的保住生者的希望,所有的一切夾雜而來,他們不能倒下,隻能咬牙硬[tǐng]著向前看。

迷迷糊糊中,辛菱好像聽到了蘇澤宇在跟她道歉,“菱子,對不起。”

“什麼?”她有些不解,沒來由的到什麼歉呢。

蘇澤宇緊了緊手臂在她耳邊傾吐著氣息,“我之前確實以為許哥對你,有些除了朋友之外的情感,甚至,還為此鬱悶過。”

“嗯。”辛菱並沒有過於驚訝,不止他一個,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想法,“我理解,你剛才說對不起,那就是現在想明白了?”

“或許你們可以算的上是忘年之交,他對你是一種憐惜,而你對他除了感恩更多的是崇拜,我為之前的想法道歉,把你們之間想歪了是很齷齪的事情。”

辛菱的臉上實在沒有任何力氣做出什麼表情,卻在心底笑的酣暢淋漓,她不想過多的解釋那種感覺,誤會與否是彆人的事情,她自己很安心,“蘇澤宇,你懂我。”

“嗯!”蘇澤宇%e5%90%bb了%e5%90%bb她柔軟的發絲欣慰的說,“睡吧,明天一切都好了!”

第23章 夜裡平安

到了冬天,B市顯得有些光禿禿,除了滿目矗立的高樓和恨不得聳入雲端的大廈,沒有什麼新鮮的顏色,聖誕節到的時候品上的高端店終於是在萬千矚目中開業了。

許君安的心情恢複的差不多,蘇澤宇和辛菱兩個除了各瘦了一大圈之外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品上重新步入正軌並且一躍千丈成了B市奢侈品代理行業的佼佼者。

開業這天花籃不斷掌聲不停,總算是給有些寂寥的冬天帶來了點喜氣洋洋,再加上又趕到聖誕節前夜,不僅進展順利而且收獲頗豐。

忙活了一天的時間,到了傍晚公司內部聚餐的時候,眾人臉上僵硬緊張的表情才逐漸放鬆下來,許君安提酒詞挨個感謝了所有人,也和大家一起憧憬起明天來。高端店的責任整個的落在了蘇澤宇身上,他既要出任總經理還要兼帶著公司總部的市場總監,責任重大。

酒過三巡,許君安借著酒性臨時起意給員工放假,第二天的聖誕節可以不用工作,讓大家晚上可以放心的狂歡了。

“好可惜,這樣的巔峰瀟瀟沒機會看見。”酒意上頭,辛菱有些感慨,這大概是品上達到的第一個高層次了,隻可惜天妒紅顏。

蘇澤宇拉拉她的手臂對她搖搖頭,“噓,彆說了!”他看看許君安的方向低聲的告訴她:“好容易走出來了,你就不要再提了,你看他好像挺好的,但多少還有些裝的成分。”

順著他眼神的方向看去,辛菱看到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許君安恢複了以往的風雅溫情但臉上多出來的滄桑和隱隱約約的白色鬢角也把他經曆過的悲傷顯露無疑,她隻覺得心疼無比,所以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擅自做了個主張。

最後大家散去的時候,許君安已經有些微醉,他的酒量不算很好,今天高興也沒少喝,可就算是醉也沒到意識不清的程度,本來有司機可以送他回家,卻被辛菱叫住說要再找地方繼續喝酒去。

“剛才就聽你打官腔了,喝的一點都不痛快!”她裝作意猶未儘,慫恿蘇澤宇,“咱們再去玩會吧,反正明天不用去公司。”

蘇澤宇問她,“沒玩夠?”

“沒有。”辛菱搖頭又在出門的時候問許君安,“許哥,就咱們四個,去喝個痛快吧,行不行?”

一旁跟著默不作聲的林玉南有些驚訝,辛菱說的“咱們四個”顯然也包括她了。

許君安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正在興頭上就答應了,倒是林玉南小聲的拒絕了,她從來滴酒不沾的,“我就不去了吧,我不能喝酒。”

“菱子的目的不是要你喝酒,是要你開車!”蘇澤宇見縫插針,把車鑰匙往林玉南的手中一塞,然後不遠處的車子響了一聲,辛菱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太過分了。”又轉頭對林玉南說,“不用,我們打車去。”

“一起去吧,你好像很少出來玩,”許君安微笑著說了一句,他知道辛菱和林玉南的情同姐妹,可他不知道這一句話對林玉南來說意味著什麼。

剛才被蘇澤宇調侃的無奈一下子消失,林玉南心甘如怡的拋了一下鑰匙又接回來,“許總發話,我恭敬不如從命!”

辛菱在她背後搖搖頭,唉,節操碎了一地!

酒吧靠角落的一個半卡包裡其樂融融,林玉南照樣一口不喝,因為酒精過敏所以沒人勉強她,她就抱著杯果汁玩,剩下三個就喝的有些手舞足蹈了。

蘇澤宇有些莫名其妙,辛菱像是有些故意的在灌酒給許君安,直到最後把他完全弄醉了才肯放手,他趁許君安去洗手間的空擋逮住她問,“你瘋了啊,乾嘛給許哥弄的那麼難受!”

辛菱也有些內疚,她也有些意識不清了,歎口氣說,“讓他的腦袋暫時空白一下吧,或許這樣他的白頭發能長的慢點。”

她這樣一說,蘇澤宇也不再問什麼了,可他也實在沒想到辛菱又神經病一樣的把許君安丟給了林玉南拉著他先離開了酒吧。

“你到底在乾什麼啊!”出了酒吧蘇澤宇實在憋不住心中的疑問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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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菱聳聳肩若無其事,“不乾嘛啊,不想玩了,想回家。”

蘇澤宇麵對她的無理攪三分很無奈,他招手攔了出租車,上車的時候他說了一句,“菱子你太不地道了,這樣硬把林玉南塞給許哥你覺得會是好事嗎?”

辛菱顯然沒想到她這點小計倆在蘇澤宇那裡表現的一清二楚,她頓了頓看著窗外的熱鬨景象自嘲,“我本來也不是什麼講究的人,我心疼許哥一個人受折磨也替南南委屈,如果要是能成就一件好事,也隻能對不起瀟姐了。”

“你覺得這是好事嗎?”蘇澤宇不禁有些擔心,他聽辛菱說過一些林玉南對許君安的情愫,可這樣操之過急會有什麼後果誰也不知道,呂瀟才走了兩個多月,她這樣去強扭不甜的瓜,難免讓人有各種猜測和懷疑。

“不知道。”辛菱彎曲了手指頂頂太陽%e7%a9%b4,她現在也頭暈的很,“聽天由命吧。”其實她想說,我和你不就是個例子嗎,至少到現在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回到融城國際的時候辛菱已經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從車上下來後蘇澤宇借力把他放到了背上進了電梯上了樓。

有一段時間沒來她的住處,一進屋蘇澤宇看到了比較雜亂的客廳,辛菱有些邋遢,一個人在家就更不願意收拾,所有的東西都喜歡亂扔亂放,毫無章法。

蘇澤宇把她放到沙發上,給她%e8%84%b1了鞋子,辛菱微閉著眼睛,朱%e5%94%87輕啟,傻嗬嗬的笑,“真舒服。”

“嗯,你就放賴吧。”蘇澤宇想拉她起來,“去洗澡!”

“不洗!”辛菱繼續耍賴,晃晃悠悠的往自己臥室裡走,邊走還變囉嗦,“床啊床,想死我了。”

她%e8%84%b1了外套胡亂一甩,撲通一聲趴到床上哼唧著說,“蘇澤宇,我腰疼!”

蘇澤宇看到她的表情就明白她的潛台詞,給我揉揉!他把自己的西裝%e8%84%b1下來掛到衣架上坐在了床邊搓了搓自己的雙手有了溫度之後壓在了她的腰上。

辛菱嗯哼著舒服的不得了,她有些腰肌勞損,長時間站立或者忙碌之後就會有些酸痛,冬天也會嚴重一些,最近的過度勞累讓她有些吃不消,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隔著一層襯衫,她仍能感覺到蘇澤宇手中傳來的溫暖,偶爾被揉到酸痛的地方她會倒吸口氣,然後咬牙忍忍。

“疼?”蘇澤宇放鬆了手中的力量雙手由她的腰部向上滑到了脊背上,溫柔又帶有些小嘲笑的語氣說,“你缺乏鍛煉,未老先衰!”

辛菱一下子炸了,“你才老了!”

“我沒說你老。”蘇澤宇狡辯,“我說的是你未老,但是有點衰……”

“你找死啊……”辛菱作為一個最聽不得人說自己老的典型女人表示抗議,她弓起身子回過頭甩來一記暴戾的眼光,而蘇澤宇顯然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手臂一彎沒有支撐住倒在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