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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些將全部由我們接收進行低價拍賣。”

商會人員一臉嚴肅的一條條的說著,安浩的臉色卻越來越差,直到最後低價兩個字出來徹底奔潰。

“你說什麼?我安家的財產居然要低價出售,你在說笑嗎?是誰派你來的,讓你們組長來見我。”

安浩臉上的怒氣,工作也看見了,但是想見組長?那也要看情況,就現在安家的樣子,明顯是得罪了什麼人,大家都在猜安浩是得罪哪路了,誰還敢隨意給他開後門。

“安先生,我們隻是按規矩辦事,有任何不滿或者不公正,你可以直接去申訴,”看看手表,“從現在開始整理吧,時間可以延長一些,但是我希望明天再來看時,你已經處理好了,還有內部任何設施都包含在充公之內,安先生不用我提醒吧,那我們先走了。”

將手上的通知單遞給安浩,幾個人在安家巡視一番後,陸續離開。

安陽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依然是一個小箱子,不多一分一毫,他帶來了什麼,此刻也就帶走了什麼。

隻是終究還是帶走了一樣,那就是那個安陽收藏在衣櫃下麵的一本日記和相冊,裡麵的女人笑顏如花,和楊娜娜有幾分相似,看著安陽日記裡的那些話,他終於相信了楊娜娜的話,楊麗也許並不是表麵上那樣的溫和大方,前塵往事,也是彆人家的家務,現在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安陽了,他自然不會再去追究。

將安家毀了,也正是毀了本土安陽的家,不管他怎麼想,回來看到自己的家都沒了,心裡多少也會難受吧。

安陽通過寒家查詢到那個安陽最後消失的地點,準備等一段時間,就去尋找一下,反正也是無事,索性就去找找了,說到底安陽還是很想看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的。

安浩一回來就聽到下人報告說安陽整理了一個箱子,聽著描述,安浩就知道是安陽來時候帶過來的箱子,他才剛被通知破產,在家的安陽是不可能知道要搬家的,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想要離開,眼神帶著冷意,讓下人做自己事去。

安陽一口一口的吃著米飯,毫不在意安浩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淩厲的眼神。

“陽陽,這幾天有沒有和夏家……”

“沒有,我不認識夏家人。”

安浩不在意的撥弄著碗裡的米飯,似乎剛剛安陽並沒有打斷他說話,也並沒有粗魯的對著自己翻白眼。

“是嗎?”好像說著彆人的事一樣,安浩顯得平靜的異常,“那就聯係看看,那個夏季不是喜歡你嗎?”

安陽嗤笑,“怎麼想利用我救活安家?”

安浩定定的看著安陽,“裝了很久誰在幫你?”

安陽一愣,隨即一笑,“你是在試探我?放心吧,是我做的,我絕不會推%e8%84%b1的,”安陽拿起桌上的擦布擦擦嘴,“不過,你還真猜對了,是我的意思。”

安浩放下筷子,將碗推向桌子裡麵。

“因為什麼?為你母%e4%ba%b2報仇?楊娜娜和安源的事情,也是你捅出去的?公司資料……”

“是我,全部都是。”安陽將椅子轉了一個方向,“不夠,你猜錯了一點,或者說從一開始就錯了。”

“是嗎?哪裡出錯了?難道不是因為你母%e4%ba%b2?”

安陽笑,“母%e4%ba%b2?你說那個叫楊麗的女人嗎?”

安浩眼睛沉了下去,安陽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楊麗,就算他對孩子再不關注,他也知道這個孩子對自己原配妻子的感情。

“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e9%b8%a1蛋,隻是沒有人去找過而已,”安陽指指自己的臉,“看到了嗎?這張臉,很巧合的長在了兩個人的身體上。”

安浩震驚的看向安陽,“你說什麼?”

“這麼吃驚乾什麼?以你的智商難道還一點猜不出來嗎?”

安浩閉眼,猜出來?怎麼可能呢,雖說是自己兒子,可是他可是一點都不了解,楊娜娜說他偏愛安陽,隻是因為安陽更加聽話而已,不聽話的兒子,還是消失的好。

“三番兩次派人去追殺我,報複楊娜娜和安源,我隻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已,不過來到這裡後我才知道,他們都隻不過是個受害者而已,根源卻在你身上,婚外情,對象還是自己的小姨子,這樣就算了,你明知道楊麗的為人,在她去楊娜娜那裡的時候,沒有反對,反而縱容;在楊娜娜殺死楊麗後,還若無其事的娶了她,任由她出言誹謗已經死去的人;任由她虐待自己前妻的兒子。”

安陽看著張嘴的安浩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不要撒謊,你知道的不是嗎?安陽喜歡記日子你不知道吧,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記下來了,聽到的,看到的,調查到的,所有的一切,安浩,你想過沒有,說不定,她們沒有遇上你,現在會活的很好,可惜,她們時運不濟。”

安陽揉揉頭,感覺有點暈,難道最近總是睡午覺形成習慣了嗎?

眼球轉了轉,安浩嘴角帶上一點不易察覺的微笑,和他鬥,還是太年輕了啊。

“原來如此,那安陽是真的死了?”

“我可不——知——你、你下藥!”

安陽頭暈的厲害,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去了一樣開始迅速流失,桌子上的飯菜還帶著點熱氣,可是卻是極大的諷刺。

“好好睡一段時間吧,你既然毀了安家,也就有義務救活安家。”

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安陽最後聽到就是這句話,想的是安浩想用自己乾什麼!

“爺爺!”

夏季急切的看向夏宇生,“不是我不冷靜,而是——”

“坐下去!”

大吼一聲,將失控的夏季鎮壓,夏宇生看向夏青林,“調查結果怎麼樣?”

夏青林歎口氣,“父%e4%ba%b2,是真的,安陽現在坐在輪椅上,是真的突然病危。”

夏宇生沉默一會,“先去接觸一下,看安浩打的什麼主意,實在沒辦法,就直接將人帶出來,還有安浩那個人,如果不識趣,就除了吧……”

“……是,父%e4%ba%b2,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安家。”

夏青林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夏季,心裡微微歎氣,隻是還沒等他張口說話,夏季就開口了。

站起來,深吸一口氣,“爺爺,我錯了,剛才不該那麼衝。”

夏宇生看著他沒說話。

“安家麵臨破產,說不得安浩就是狗急跳牆,利用安陽,為的就是引出我們,如果我們不出現,安陽的安全沒有保障,出現的話,安浩為了和我們談條件,勢必不會對安陽怎麼樣。”

“很好,既然冷靜下來了,你就去吧,夏季,你不是三年前了,該怎麼做,你心裡有數。”

夏宇生說完,揮手讓他們出去。

朱豔遞給他一杯茶,“不能換人嗎?”

“夏家遺訓,你也看過的,先祖的警告以及指示,我們不得不聽,為了夏家的延續。”

朱豔歎氣,“可是這樣一來,夏家不一樣是要斷了香火嗎?”

“聽天由命吧。”

眼睛閉著,一動不動的坐在輪椅上,任由下人折騰來折騰去,身上的睡衣稍顯淩亂,頭發可能因為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都是一順的斜在一邊,甚至額頭那邊的頭發都開始卷曲了。

從安浩開記者會,扮演慈父淚灑會場的時候,到現在都已經兩天了,顯然,安陽在這邊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

安浩一臉憂傷的看著安陽,然後轉頭對夏青林和夏季表示了歉意,“不好意思,難得兩位來訪,可是陽陽卻……哎,不說了,兩位請坐吧,謝嫂,去給兩位上茶吧。”

借助媒體,才從商會那邊爭取到了破產強製執行時間的延後,安浩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可是,他不知道,因為遲遲聯係不到安陽,寒家那邊在得知消息後,才示意商會那邊通融一下,不是不能直接帶走安陽,而是他們發現,安陽現在相當於被囚禁,又是在媒體麵前公開的,安陽的臉,已經在各大頭條上出現了,就算帶走了,最後難免還會留下禍根。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兩位有什麼事嗎?”

悠閒的一下一下吹著茶,不時的喝一點。

夏青林和夏季對視一眼,兩個人眼裡都有著各自明白的意思。

麵無表情的示意夏季將手裡的禮盒放到桌子上,“聽說安家公子生了怪病,找了很多醫生都沒看好,家父上次見過小公子,覺得很惋惜,是個不錯的少年,所以囑咐我們過來看看,希望能給予安先生一點安慰。”

安浩笑笑,“那就謝謝夏老還記得我這個不肖的小兒子了。”

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雙方好像在比賽般的比誰沉默的更久。

最後打破安靜的不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方,而是前來拜訪的寒嘯。

“他說自己是寒家人?傭兵協會的寒家人?”

“是的,說是少爺的朋友,聽說他出事了,所以過來看望一下。”

夏季心中一動,想到了那天和安陽在飯店吃飯的那個男人,姓寒嗎?

比起其他對寒家不甚了解的人來,夏青林對傭兵協會知道的要多得多,寒家不算是大家,也不是什麼大家族,但是就是那麼穩穩的成為了傭兵協會的一個重要部分,夏宇生和他說過,有些家族,隱而不發,往往都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力量。

“讓他進來吧!”

安浩轉頭麵對著夏家,眼睛眯著,“陽陽醒來,也該感到一點高興了,有這麼多人,還都不是簡單的人記著他,我這個做父%e4%ba%b2也很是欣慰。”

寒嘯進來的時候,安浩已經站起來迎接,不是他差彆待遇,而是夏家和這個姓寒的明顯不是一路的,陽陽的朋友們,看來和弄垮安家也%e8%84%b1不了關係!

所以,不好好接待怎麼行呢?

“安先生,您好,我是安陽的朋友寒嘯。”

寒嘯一身黑色正裝,隻身前來,手裡同樣帶著禮盒。

安浩笑著接過禮盒,隨意的遞給身後的下人,笑眯眯的看著寒嘯,奸、商的氣息,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的人,這樣的人,他居然不知道,安陽啊安陽,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很遺憾,陽陽現在昏迷不醒,不能%e4%ba%b2自接待你,請坐,請坐。”

寒嘯眼睛打量了一下輪椅上的安陽,眉頭不自覺的挑挑,確認被下藥無疑。

“沒關係,”寒嘯坐下去,“希望安先生放寬心。夏先生好,夏少爺好久不見。”

夏青林點點頭,倒是詫異夏季什麼時候和對方相識了。

安浩同樣嚇了一跳,難不成和安陽聯手的是夏家?

寒嘯打完招呼,轉頭麵對著安浩,“安先生,其實是這樣的,我有認識的醫生,他醫術高超,我想帶安陽過去看看,不知道?”

安浩沉思,隨後臉上露出為難的樣子,“寒先生是吧,你看,陽陽這孩子之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丟了三年,我連他什麼時候有了朋友都不知道,當然,我不是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