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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冰冷的表情,徑自走進大堂,丟下風烈焰一人獨自站在原地怔忡著。

喧鬨的大堂立刻因斷臂公子的到來變得安靜異常,落雪走到正前方,麵對眾人站定,清清嗓子道:“諸位,雲某今日想先問大家一個問題。”

“現在天下傳言四起,說我斷臂公子雲恨天與風少主有不正當關係,雲恨天自問內心無愧,雲恨天初入江湖之時便結識了風大哥,風大哥體諒雲某無父無母孤獨一人,便對雲某如異姓兄弟一般照顧有加,如今偏偏被有心之人用來大作文章,惡意中傷我風大哥多年的好名聲。”

“雲某今日當著大夥兒的麵說這些,第一是為我風大哥澄清事實,希望大家不要誤聽小人之言,能夠明辨是非。第二是要告訴大家,我們兄弟不會被這些宵小之輩的幾句中傷之話而就此絕交,中了他人的詭計,反之我們一定會揪出此人,與之理論。”

落雪這番鏗鏘有力的話一出,立刻又引起現場一片嘩然,眾人紛紛叫好,支持聲一片。

“雲公子就該這樣!風少主是何等人?居然被說成這樣,太陰毒了!”

“就是,等抓出背後之人,一定要他好看!”

“殺了他!殺了他!”

“這分明就是一條離間之計,怕雲公子與風少主強強聯手哪!”

......

呆滯在門口的風烈焰望向站在眾人前麵傲世天下的那張臉,心中異樣的激動,他真的沒有看錯雲天,他,值得他這樣對待。落雪右側站著的淩君燁亦讚賞的點點頭,並向風烈焰示意著,兩人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

落雪見達到了效果,手輕輕一抬,止住了眾人的激動,接著說道:“雲恨天因私事令大家在景州多等了半月,在這裡先向大家賠不是了!”

眾人亦沒想到冷麵的雲恨天會說出向他們賠罪的話,又是一楞,心下多了一分欽佩之意,然落雪接下來的話還是沒有變,“但是,雲某醫人的條件依然不變,凡是願意的,便可現在就請雲某為你們診治,不願意的自可離去。”

眾人既三番兩次來到“逆劍閣”便是都打定了主意的,與其讓自己時時忍受著痛苦,還不如涉一次險,而且他們已聽說了十日前莊王府的事,既然這斷臂公子肯在危急之時救陸海,便也會救他們的,不是嗎?所以眾人乾脆利落的點著頭。

落雪於狐皮椅上坐下,一精壯的漢子便上來抱拳道:“雲公子,在下於三年前中了西域頭佗的紫煞掌,到目前為止,武功儘失,而且中掌的%e8%83%b8口每隔一月便潰爛一次,癢痛難忍,不知雲公子可有法子醫治?如若能治好,在下承諾在傷好之後一定為雲公子效命!”

落雪的腦中迅速回想著玉塵子編寫的“百毒心經”和“江湖奇事”裡記錄的,西域頭佗的雙掌從小在各種毒水中浸泡,後來練成了極陰極寒的紫煞掌,隻要中了此掌,毒便沁入%e8%83%b8口,至五臟六腑,武功一般者,不出三天便亡,武功中等者武功儘失,還要月月忍受那鑽心的痛苦,受不了的人,寧可自殺來解%e8%84%b1。

因為那毒均是各種罕見之毒混合而成的,天下幾乎無人可醫,而玉塵子也隻是聽說過,並沒有真正醫過這樣的病人,後來歸隱“回魂穀”後,試著研製可解紫煞掌之毒的解藥,後來雖製出了“回魂丹”,但到底能不能解這漢子的紫煞掌之毒還是未知數,隻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而且就算可解,清除毒素之後還要由一位高手幫這位漢子打通全身各處因長時間被毒侵入的%e7%a9%b4道,為其注入真氣,助他恢複武功。

這實在不是一簡單之事,落雪蹙著眉一言不發,那漢子和眾人亦不敢言語,生怕擾了落雪的思路。

落雪思索了良久,才緩緩的開口將這其中的複雜情況和各種可能會導致的結果給那漢子講了一遍。

那漢子聽完亦眉頭緊皺,但隻沉默了兩分鐘,便抬起頭道:“雲公子,在下深知我這傷很難醫治,今日在下來求雲公子,也是抱著最後的希望而來,若雲公子願意為在下一試,在下的這條命便交給公子,無論能否痊愈,在下都將感激公子一生。倘若不幸失敗,在下就算因此而死,亦不會怪於公子身上。”

眾人又是唏噓聲一片,都為那漢子的真性情而期待的看向落雪,“雲公子,我們皆請求你無論如何為他試上一試!”

落雪看向淩君燁,淩君燁擔心的搖著頭,用%e5%94%87語示意著落雪,“解毒之後誰人給他清除%e7%a9%b4道中的毒素?甚至還要幫他恢複武功?若你為他做這些,將會影響你的功力哪!你不能冒這個險!”

落雪見淩君燁不讚成,又看向門口的風烈焰,結果風烈焰亦是同樣的回答。

然黎落雪也好,雲落雪也罷,她的心實在又狠不下置這個漢子於不顧,而且又突然想到,若今日給這些各條道上的人種下恩德,他日若上官雷背叛,或是南詔入侵,憑著這些人便可在江湖黑白兩道一呼百應,這豈不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

想到此,落雪覺得這漢子還非救不可了,不隻為了她的私仇,還可用於國家大業之上,想來好處還是不少的,便微微一笑,看向那漢子,“好,雲某答應你,可以儘力一試。就誠如你所說,若有差池,雲某概不負責!”

“謝謝雲公子!張青感激不儘!”原來那漢子叫張青,隻聽“撲通”一聲跪下便向落雪磕頭道。

眾人亦是朝落雪抱拳表示感謝和恭敬。

風烈焰和淩君燁均黑著臉,瞪向落雪,落雪苦笑一下,命那張青跟她去偏房醫傷,其它人今日先散去,明日再來。

落雪足足用了三個時辰,才從偏房裡出來,守在外麵的風烈焰和淩君燁,包括淩冰月和南宮若蘭看到虛弱的落雪,均擔心的大叫著:“雲天!”“雲大哥!”

若蘭和冰月已兩步奔到落雪身旁,搶著攙住落雪,叫道:“雲大哥?你怎麼樣?嗚嗚......你乾嘛要這麼拚命去救一個不相乾的人?我們都可以為你去刺殺上官舞蝶的啊!”

落尋強撐起身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若蘭,冰月,我又怎麼會讓你們去涉險莊王府?”

“那我們去總可以吧?”風烈焰和淩君燁齊聲道。

落雪搖搖頭,“我現在還不想殺上官舞蝶,否則她早就是我的劍下之魂了,我要利用他們既替我報仇,還要為我r後做事,所以這步棋非走不可。”

“雲天?你要做什麼事?”風烈焰走近問道。

“南詔國虎視眈眈,意吞滅我大金;上官雷狼子野心,意想讓江山易主。自古有國才有家,為了千萬百姓安樂,我已答應皇上日後要為大金出一份力,所以這局都要早些布才好。”落雪低聲解釋道。這四人都是她信任的人,南宮世家正直仗義,為武林典範,若蘭知道了,或許南宮越也會響應朝庭,組織武林力量,而風烈焰和淩君燁就不必說了,她都信得過他們的人品,所以才明白的讓他們知道她的用意。

落雪的這番話驚得四人瞪大了眼睛,看看四周沒有其它人,淩君燁忙道:“我們去我的屋裡說。”

五人快速地去了淩君燁寢屋,坐定後,淩君燁先給落雪倒了一杯白水,讓她休息一下再說。

等落雪感覺沒事了,便莞爾一笑,“所以我猜放出我和風大哥謠言的人,不是莊%e4%ba%b2王就是上官雷。因為我隻得罪了這兩人,但莊%e4%ba%b2王龍傲天的可能性比較小,他......應該不會這樣做,最有可能的便是上官雷。我在宛安的時候曾被上官雷之子上官莫帶人堵截追殺,看得出他恨我入骨,欲除之而後快,但遇皇上微服而擋下了。”

“他們定是知道我和風大哥從幽州一路返回景州之事,便先要毀了風大哥之名,使得我們不合再下手。所以我猜定是上官家做的。”落雪分析道。

風烈焰點頭,“對,上官家一直忌憚先皇賜予我風家的免死金牌和那一道密旨,而且還覬覦我風家的財力,多次拉攏過,都被我拒絕,加上這些理由,很有可能會是這件事的主謀!”

“免死金牌?密旨?”幾人驚訝的問道。

“當年先父在世之時,與先皇曾在幼年就結為了異姓拜把兄弟。後來,先父又多次救過先皇的性命,他們二人情同手足,先皇便賜了我風家世代可用的免死金牌,隻要大金皇室姓龍一天,我風家便可平安一日,這殊榮曾引起滿朝震動,而且在先皇臨終之時,又頒了一道密旨給先父,交待倘若先父逝去,便一代一代傳於風家後人,這密旨至今誰也不知道內容是什麼?連當今的皇上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風烈焰娓娓道來這一段當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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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愛糾結

風烈焰講的這一段故事令幾個人咂%e8%88%8c不已,除了落雪不清楚風家現今在大金的位置,其它幾人可都是清楚的很,難怪風家會這樣風光,原來是因了上一輩的關係。

“那密旨不在你手上嗎?”淩君燁疑問道。

“在,但是這密旨隻有在兩種情況下才能打開,具體是哪兩種,先帝有旨,不可透露於風家之外的人,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們。”風烈焰麵帶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風大哥,我隻要知道你們都是忠義之人就開心了。”落雪搖搖頭,會心一笑,轉而又麵對南宮若蘭道:“若蘭,今日咱們說的這些話你可知道厲害關係?”

南宮若蘭收起臉上調皮的酒窩,嚴肅的點頭,“雲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亂說話的。”

“嗯。”落雪滿意的應道,真是個冰雪聰明的丫頭。

淩冰月見此忙插話道:“雲大哥,我也不會亂說話的。”

“嗬嗬,好。”落雪嫣然一笑,“冰月什麼都不甘人後啊!”

“那是當然,我才不要落在若蘭後邊。”淩冰月吐吐%e8%88%8c頭,一臉囂張的表情,逗得其它四人大笑起來。

氣氛頓時輕鬆起來,幾人又說說笑笑了一會兒,風烈焰突然記起那個叫張青的漢子,忙問道:“雲天,那個張青怎麼樣了?”

“他應該沒事了,但要完全恢複武功就不容易了,至少得一個月。我幫他已經把內功都恢複了,剩下的需要他自己重新再練習了。”落雪回答道。

“那你的功力?”淩君燁擔憂的蹙起了眉。

“我的功力休息兩日就好,淩兄不要擔心。”落雪回了個安心的笑容,對淩君燁,她不知該說什麼好,他的話她也聽到了,既然不能麵對,便裝作不知道吧,這樣彼此都會輕鬆一些不是嗎?

“不行,雲天我過一些真氣給你,幫你恢複吧。”風烈焰說著已起身,就要過來拉起落雪,落雪忙擺擺手,“風大哥不要了,你的好意雲天心領了,但是真的不需要。因為我體內有五十年的無上內功,所以根本沒事的。”

“五......五十年?雲天你......”幾人同時驚叫,落雪鬱悶,看那四人驚愕的表情,似以為她返老還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