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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人很多啊?你能醫得過來嗎?”風烈焰皺眉道。

“嗬,又不是誰想求醫我便會醫的?”落雪抬眸淺笑,那笑裡卻有著深深的算計。

風烈焰了然了,卻又擔心的道:“如若他們同意,你便是江湖犯上作亂的賊首,也會令許多白道人物落個與莊王府和上官將軍作對之名,再若驚動了當今皇上,集全國之力來抓你,便麻煩了!”

“嗬嗬,所以我讓你們都離我遠一點兒,免得被牽連啊!”落雪對自己的生死已毫不在意,但若累極到這幾個真心與她相交的朋友,她便有了牽掛,也便有了弱點了。

“雲天,你瞎說什麼?我說這些難道是怕惹禍上身嗎?”風烈焰沉下了臉,不禁生氣的道。

“風大哥,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沒有你們,我什麼都不懼,就是那皇宮我也敢去闖一闖,但是你們還有家小,付不起這代價,所以你帶上若蘭,還是早些離開吧。我也會把外麵的人帶到彆處去的,免得也累極到整個“逆劍閣”。雲天不會因此怪罪你和淩兄的。”落雪誠摯的勸道。

“雲天?”一道微怒的聲音傳來,兩人向門口看去,是淩君燁!

“淩兄?”

“我淩君燁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嗎?何時怕被你連累?”淩君燁口氣不善,甚至越來越怒,落雪眼眶濕了,“淩兄,雲天正因為在乎你們,所以才不想你們跟著無端倒黴啊!”

“好了,雲天你不要再勸了,關於此事,如若朝廷怪罪下來,我會去找皇上說清楚的,他不會動我風家的,而淩兄,我也自有辦法相救的。你不用擔心了,我們現在隻擔心你的安危!”風烈焰如實說道。

“我?嗬嗬,從我在鬼門關撿回這條命時,就已什麼都不怕了,我現在活著的目的就是報仇!若此仇報不了,我寧願再死一次!”落雪眼神決絕,犀利的眸子滿是仇恨,嘴角帶著一抹冷笑道。

“好!雲天你的仇人就是我們的仇人,我們支持你!咱們現在出去會那些人去。”風烈焰下了決心道。

“好!雲天走!”淩君燁點頭,三人便大步向大堂而去。

落雪是最後進來的,淡淡地掃過所有人的目光,底下高叫著:“雲公子!雲公子!請你施以援手相救啊!”

“雲公子!雲公子!”

落雪正要開口,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清秀的少年立在一旁,神色焦急,落雪看清了那容貌,心怦怦直跳,幾乎就要喊出來,是她的弟弟黎明軒!

風烈焰看到落雪神色大變,心下一緊,附身過來低問,“雲天?怎麼了?”

“風大哥,你把下麵那個少年帶到後院,我要單獨見他!”落雪急急地道,軒兒也來了,難道是爹娘生了急病了

風烈焰看著雪示意的青衣少年,沒有多問,點點頭,“好,那你先去後院。”

落雪快步轉到後堂去了,著急地原地踱著步子,不一會兒,就聽見風烈焰進來的腳步聲,“雲天,人帶來了。”

落雪回過身,強自鎮定下來,看了一眼風烈焰身後的黎明軒,然後說道:“風大哥,煩你出去向其它人解釋一下,說我呆會兒就來。”

“好。”風烈焰雖有疑問此刻卻不好相問,便答應著出去了。

“你跟我來。”落雪出聲道,然後向她住的房間走去,黎明軒疑惑不解,看著麵前江湖、朝堂盛傳武功醫術雙絕的斷臂公子雲恨天,心裡一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可他就是想不起來在何時見過這個男子,但他娘的病等不了,便二話不說的跟了進去。

“你叫什麼名字?”落雪口氣溫和的問道。

“黎明軒。我聽說你是“鬼麵神醫”的弟子,又聽說你來了景州,便快馬加鞭地趕來見你,希望雲公子能夠救家母一命。”黎明軒說著“撲通”一聲跪下,落雪一驚忙拉起黎明軒,手臂微顫,急切的道:“你母%e4%ba%b2怎麼了?病得很嚴重嗎?”

黎明軒被落雪的態度怔住,為什麼和傳言的雲恨天不一樣?不是最冷血無情的嗎?不是說凡求醫者,都要聽命於雲恨天刺殺莊王妃嗎?而他這一次悄悄地來景州,也已做好了為他辦事的準備,何以現在?

“說啊?”落雪看著沉默不語的黎明軒,大聲吼道。

“哦,雲公子,家母已經病了多年了,但這一次很嚴重,已經昏迷十多天了,請了很多大夫都束手無策,大夫們說已經回天乏術了,但我不相信,我一定要救活我娘,所以請雲公子務必出手相救啊!”黎明軒動容,眼眶泛紅,懇求著道。

落雪身子一顫,嘴%e5%94%87哆嗦,拚命忍住流淚的衝動,良久才緩緩地道:“軒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去救,我們現在就走。”

“軒兒?你叫我……軒兒?”黎明軒也顫唞起來,聽著雲恨天突然用著女子嗓音叫著他的名字,驚愕地睜大了眼睛,“是,軒兒,你,不認識姐姐了?”落雪終於任眼淚滴下來,喃喃地道。

“姐……姐姐?你是落雪姐姐?”黎明軒激動的抓著落雪的空袖,確認道。

落雪重重的點頭,“是,我是落雪姐姐,快六年不見了,軒兒竟長這麼大了!”落雪用那一隻手緊緊的抱住黎明軒,黎明軒跟著哭起來,“姐姐真的是你麼?你真的還活著?你為什麼不回家啊?娘就是想你想的才病了,一病就是五年多啊!”

“軒兒,姐姐不能回家啊!”落雪痛哭出聲,黎明軒突然記起,一把抓起落雪的空袖,“姐姐,你的左胳膊呢?怎麼沒有了?”

“軒兒,不要問了,以後姐姐再告訴你,你現在趕緊回家去,對任何人千萬不要泄露了姐姐的身份,姐姐會跟著來的。”落雪恢複了理智,她不能跟黎明軒一起走,萬一再有殺手埋伏呢?

“好,姐姐,我聽你的,我現在就回去。”黎明軒生在官宦之家,又經過這些年的成長,心思極為縝密,經落雪這一說,已然明白,這中間定藏著一個天大的事情,他們分開走是最好的,便鄭重的點頭。

落雪將黎明軒從側門送出後,便急急地返回“逆劍閣”大堂。

風烈焰和淩君燁見到落雪不同於平日的表情,心下納悶,而又不見了那青衣少年,頓覺有事發生了,風烈焰便不動聲色的對著堂下的眾人說道:“諸位,雲公子來了,請他跟大家說兩句。”

“好,雲公子請說吧!”堂下一黑衣中年男人應道,其它人也都叫喊著雲恨天。

落雪上前一步,抬眸冷聲道:“你們來找我,都是來求醫的?若有看熱鬨之人,請立刻回去,雲恨天不留客!”

落雪此話一出,底下立刻小聲議論開來,然後便有三三兩兩的人往外走去,這些人都驚懼雲恨天之名,故不敢造次,故最後隻留下了十來個人沒有走。

落雪冷笑一聲,繼續道:“看來你們幾個是真要求醫了?”

“是,在下%e8%85%bf疾,一到陰雨天便發作,已經疼了十多年了,不知雲公子可有法子醫治?”一個白麵書生模樣的人抱拳施禮道。

“哦?你會武功嗎?”落雪懷疑道,不會武功豈能去刺殺上官舞蝶?

“在下會一點。”那白麵書生有些窘然的答道。

“雲某從不會行醫行善,你們可聽說過?誰人求醫,莫談診金,隻要上官將軍之女——莊%e4%ba%b2王妃上官舞蝶身上一刀,見血足矣。”落雪此言一出,眾人一片嘩然,落雪接著道:“所以,辦不到的,趁早走人,而且雲某還要警告各位,若有把今日之事透露出去之人,一旦被雲某得知,定不會輕饒!所以各位儘快想清楚!”

落雪看似雲淡風輕的話,卻叫聽的人不寒而栗,但思慮再三後,隻走了三人,剩餘之人皆點頭答應,“隻要雲公子能醫好我等的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好,成交!但今日雲某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十日後會再回景州為各位治傷,如何?”落雪現在一心隻想儘快趕到宛安,便推後了時間,反正他們的傷也不急於這一時。~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雲公子?雲公子今日我等好不容易等到公子,如何又能等十日?”有著急的人不禁喊道。“若等不了,就不必等了!”落雪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朝後堂走去。

“雲天?”風烈焰和淩君燁忙跟上去,轉到後堂,落雪停下步子,沉身道:“風大哥,淩兄,雲天要馬上走,此事對雲天來說重要萬分,煩你們照顧好若蘭。若事情順利,十日後雲天會再回來的。”

“雲天,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少年人是誰?他去哪兒了?”風烈焰急道,“他是,我的%e4%ba%b2人,具體的,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請你們給我些時間,行嗎?到時你們自會知道。”落雪說道。

淩君燁給了一個信任的眼神,“雲天,你去吧!萬事小心!”

“雲天,我陪你去吧!”風烈焰不放心的道。

“不必了,風大哥,你照顧好若蘭就可以了。我走了!”落雪轉頭朝馬廄走去,牽出她的隨風,看了兩個男人一眼,跳上馬背,疾馳而去。

“他不是說雲家隻有他一個子嗣嗎?”風烈焰看著落雪的身影越來越遠,奇怪的暗自思量道,“這是去京城的方向,難道是和陸海碰頭嗎?那也不會這麼急啊?不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烈焰你說什麼?”淩君燁問道,“噢,我隻是奇怪,不知道出什麼事了?”風烈焰蹙著眉應道。

兩人內心都為落雪擔優著,希望他一切順利才好。

落雪一路急奔,趕到宛安時已是第二日晚上了。

落雪繞到黎府的側門,自高牆外運起輕功而入,很快的找到爹娘住的“蘭心居”,揭起一片瓦朝內瞧去,黎生年正坐在內室的椅子上歎著氣,床上躺著的果真是展月容!一雙杏眼緊緊閉著,臉色蒼白的無一點兒氣息,落雪看著心痛不已,扯了一片衣襟,遮在臉上,自屋頂而下,立在院中。

黎明軒也自小練功,耳力自是極好,聽到聲響,便知是落雪來了,忙奔出來,低聲叫道:“姐姐?”

“你把下人全部遣開,隻留下爹爹就好!”落雪說完又隱身到暗處去了,黎明軒忙照做。

等一切就緒,落雪才跟在黎明軒身後悄悄地進入內室。黎明軒說道:“爹,我請了大夫來!”

“好,再讓看看吧!”黎生年說著轉過身子,看著站在後麵的蒙麵男子,驚訝萬分。

“軒兒,這就是大夫?”黎生年有些不相信,怎麼這麼奇怪的打扮?

落雪看著黎生年已明顯變得蒼老的臉,再看看床上的展月容,心緊緊地揪著,嘴%e5%94%87哆嗦起來,“是,我就是大夫。”

“噢,那麻煩大夫為內人診一下脈。大夫請!”黎生年側身指著床上的展月容道。

落雪點點頭,走至床邊,輕輕的把上展月容瘦弱的手腕,脈相已經若有若無,少腹脹滿,%e8%88%8c淡苔白,由情誌所傷、肝氣鬱結逐漸引起五臟氣機不和所致,但主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