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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忘記了他的王妃還在重傷之中,直到一側的貼身侍衛唯唯諾諾的上前提醒,他才醒悟過來。

一甩衣袖踏步向後廂房上官舞蝶的寢屋走去,剛進內室,便聽到阿綠抽噎的聲音,龍傲天微怒,問向正在處理傷口的太醫,“王妃的傷嚴重嗎?”

太醫聽的身後龍傲天的問話,忙轉身行禮道:“回王爺,王妃中的這一劍,看似凶險,實無大礙,因沒有傷及到要害,而且下官用上了最好的金創藥包紮,以後每日換兩次藥,加上內服活血止痛的藥,休養一月便可恢複。”

“嗯。你等需儘心醫治王妃。”龍傲天點頭,在外人麵前他還得保持和上官舞蝶的關係,免得引起上官雷的猜忌,影響到他的大事。但看到阿綠還在那低泣,龍傲天禁不住吼道:“你沒有保護好王妃,已是失職,來人,拖下去重打三十!”

“王爺饒命啊!是奴婢的錯,奴婢……”阿綠驚的忙跪地磕頭,上官舞蝶卻在這當口自昏迷中醒來,臉色蒼白,虛弱不堪的道:“王爺,請不要……怪罪阿綠……”

“王妃好生休養便是,其它事就不要多想了。”龍傲天冷眯一下眼睛,說道,然後朝著楞在門口的侍衛們喊道:“沒有聽見本王的命令嗎?拉下去!”

上官舞蝶聽到門外傳來阿綠的慘叫後,氣血上湧,登的又暈了過去。太醫忙再次把上脈,探了一會兒,道:“王爺放心,王妃沒事,隻是一時著急,氣血不順,呆會兒就會醒來。倒是王爺您的傷……”

“本王的傷不要緊,太醫,立刻派太醫院女官二名,來王府照顧王妃!”龍傲天吩咐完,轉身離去,不再看上官舞蝶一眼。

而風烈焰見落雪離開,忙運起輕功跟上,但夜色中,本就落雪的輕功勝於他,現因著黑暗,即使落雪著的是白衣,當風烈焰追出王府外,也已經不見了落雪的身影。

風烈焰暗歎一口氣,不想回烈焰山莊,便決定先去景州找淩君燁,雲恨天肯定不會回烈焰山莊,也許會去景州也說不定,想到此,風烈焰懷有一線希望縱馬向景州而去。

再說落雪出了莊王府後,心思淩亂,那錦帕他還留在身上是何意?是悔不當初嗎?還是時時刻刻來提醒他,他曾經的側王妃是多麼的不堪?提氣狂奔一通,不知不覺竟來到了她昔日的家——侍郎府。

看到那熟悉的院門,落雪悲從中來,輕輕躍進府內,避開家丁的進出,去了“瀲月居”,整個屋子的陳設都好熟悉,和她未嫁時一模一樣,乾淨的沒有一絲塵土,爹娘定是派人每天打掃吧,落雪的淚奪眶而出,是啊,這裡還有她一個溫暖的家,她一直都是他們捧在手心的寶啊!

落雪呆了一會,聽見有人過來,忙拾起傷心,躲入屏風後。

展月容被一個丫頭攙著,進了落雪的屋子,“錦兒,你不用陪著我了,回去休息吧。”

“夫人,錦兒不著急回去,錦兒陪著您一起來看看小姐。”錦兒嘴上帶著笑,卻已語帶哭腔。

“嗯,落兒若是回來,也一定很想見你。”展月容想到自己至今生死未卜的女兒,又掉下淚來,走在落雪的床邊,伸手摸上那垂在兩邊的流蘇,哭道:“落兒,娘好想你啊!你到底在哪兒?”

“夫人,您不要哭了,身子要緊啊!小姐若是知道,一定會傷心的。”錦兒流著淚勸道。

屏風後的落雪,心中撕心裂肺的痛,這種痛猶如當年在地牢裡的痛一樣,沁入骨髓,原本以為她可以真容坦然麵對一切,現在才發現,隻有身上的這套男裝才能讓她忘了她的身殘,掩了她心裡的瑕眥,因為女裝的她,仍然不敢麵對昔日的一切!

娘……落雪在心中叫著,緊緊的閉了眼,淚流滿麵,可惜近在咫尺,她們卻不能相見,她怎能用這副殘破的身軀去麵對至愛的爹娘?

屋裡再沒有人說話,隻有斷斷續續的低泣聲。

良久之後,門“嘎吱”一聲被推開,進來一個翩翩少年,看到展月容,%e5%94%87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娘,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又想姐姐了,是嗎?”

“軒兒,你怎麼來了?”展月容止住哭聲,仍帶些抽噎的道。

“娘。”黎明軒走近擁住展月容道:“姐姐定會平平安安的,姐姐那麼善良,老天會保佑她的,倒是娘你,要保重身子才是啊!軒兒是來催您吃藥的,走吧!”

“嗯。”展月容點點頭,跟著黎明軒出去了。

落雪聽到腳步聲走遠了,才出了屏風,喃喃的叫著:“軒兒?我的弟弟?今年有十八歲了吧?姐姐好多年沒聽到你叫我了……”

落雪右手抓著%e8%83%b8口,悲傷至極,今夜,點點滴滴,恍如昨日,爹,娘,女兒隻有離開,等女兒的恩怨了結之後,定會回來與你們相認……

神秘男子

落雪連夜出了宛安,她聽出那個在暗處向她示急的聲音定是風烈焰。可她不會回去烈焰山莊,那個地方本就和她沒關係不是嗎?

落雪的目標是幽州,幽州是南詔國和大金的交界。

奔波了數十日,終於到達。幽州作為大金的門戶,官兵眾多,處處有人把守,城門更是嚴加盤查過往的所有人。落雪毫無疑問在那些普通百姓裡是特殊的一個,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站住,接受檢查!”一個官員模樣的人喊道,落雪看著擋在%e8%83%b8`前的官刀,微蹙了眉,“官爺要檢查什麼?”

“喲,看你怪模怪樣的,脾氣也怪哪!胳膊張開!”那官員嘲諷並命令道。

“哦?官爺是要搜身嗎?”落雪抬眸輕笑道。

“廢話!張開!”盛氣淩人的聲音又起。

“本公子若是不願意呢?又當如何?”落雪還是那抹輕笑,眸子裡卻泛上了冷意。她這女兒身,豈能同意搜身?

“你!好大的膽子!來人抓了他!”那人震怒道。

就在官兵要一湧而上的當口,突然白日晴天淩空亮起一道焰火,那一群人臉色驚變,帶頭的那個官員大喊:“不好,快關城門,有人闖入糧倉了!”

接著便是一片混亂,百姓們驚叫著,紛紛抱頭逃竄,落雪見沒人顧自己了,剛想進城去,卻見一道銀色飛快掠過高空,向城門外而去。

落雪隻頓了一秒鐘,便縱身追去。兩人一前一後,在樹林裡狂奔著,在奔出三裡左右,落雪就要追上的當口,那銀衣人卻突然收住了步子,背對著落雪,調節著體內的氣息。

落雪也停了下來,吸一口氣,這人的輕功分明不在她之下,為何不繼續逃跑?

那人突然轉過身,臉上帶著一個銀質麵具,和那一身的銀衣相襯,隻露出兩道英挺的劍眉和一雙深邃冷暗的眸子,泛著濃濃的殺機。

落雪同樣冷冷的瞪著銀衣人,看出對方眼裡的殺意時,落雪略低頭,嘴角噙著笑,眼睛裡也盛滿了然的笑意,那道劍眉見此輕蹙,清冷的男中音淡淡的響起,“你是官家的人?”

“你打算殺了我?”落雪反問道。

“若你是官家的人,那麼我就必須殺了你;若你不是,我倒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銀衣人說道。

“哦?還有這種區彆?可惜本公子兩個都不選,本公子倒想知道,你是何人?為何闖入大金幽州糧倉?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意圖嗎?”落雪對銀衣人發出的警告毫不在意,反倒饒有興趣的盤問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銀衣人聽後不僅眉蹙的更深了,眸子中的殺意也更深了,道:“你的問題是否太多了?看來你真不怕死,是嗎?既如此,無論你是不是官家的人,今日都得把命留下!”

“是嗎?那要看閣下有沒有本事殺得了本公子呢!我雲恨天如今最不怕彆人威脅的,就是這條性命!”落雪的臉第一次變得有些猙獰,右手上的玉蕭也握的更緊了,重重的吐出最後兩個字後,身子向後一躍,以蕭為劍,向銀衣人攻過來,銀衣人空手避了兩招後,身形旋轉,竟也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來,兩人說話間已拆了十餘招,落雪不得不承認,此人是她自入江湖以來遇到的第一位勁敵,自不敢輕視大意,用上全力,招招不留空隙,一套逍遙十三劍舞的出神入化,那銀衣人武功奇怪的很,無論落雪使出哪一招,他雖然破不了,卻都有法子避過,兩人直戰了半個時辰左右,誰也無法傷誰分毫。

落雪心下不甘,正待用上火雲劍,那銀衣人卻身子直直向後退出三丈,收回劍招,道:“公子好劍法!雖然是蕭,卻不比我的劍弱上一分,今日我們若再鬥下去,興許會兩敗俱傷,不如就此收手,公子意下如何?”

“哼,閣下不是要本公子留下命麼?”落雪譏諷道,冷笑著望向銀衣人。

“哈哈哈……公子真乃豪氣乾雲!燕某佩服!隻是經過這一番打鬥,你我武功不相上下,要取對方性命還真是不容易,燕某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既然不打不相識,燕某請公子留下名號和住址,他日再上門討教!”銀衣人大笑道。

“哦?住址沒有,名號倒是可以給你。”落雪說著看向自己的左邊空袖,淡漠的道:“人稱斷臂公子——雲恨天!”

“你便是那名揚天下的斷臂公子?好!我問你,你和大金的莊王府是否有過節?”銀衣人略帶激動的問道。

“閣下何以有此一問?”落雪皺眉問道,她的事這麼快連這偏遠邊境都知道了?

“哈哈,既然如此,我想我們是有合作機會的!”銀衣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質令牌,丟到落雪手中,“日後公子若有任何需要,可帶著它到南詔國來找我!”

南詔國?落雪一怔,下意識裡不想和彆國的人扯上關係,剛準備拒絕,又忽的記起她的殺父仇人可能就在南詔國,她這一趟來幽州不正是為了打探“漠北黑七”的消息嗎?接受了或許對她有一定的幫助,想到此,落雪遞到半空的手又抽回來,道:“日後之事誰也說不準,我不會給你任何承諾的。”

“雲公子的冷若冰霜還真如世俗傳言,燕某一直以為自己已夠冷,沒想到今日竟遇上比燕某還甚之人,虧得雲公子竟有著風流天下的相貌,若是換為女子,定會魅惑了天下男人!”銀衣人開著玩笑,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落雪的臉。

“哼!閣下的神秘恐怕不比雲某的臉讓人愕然吧!似乎閣下還沒告之雲某為何要闖入幽州糧倉?”落雪怒嗔道。她這臉真像“妖孽”嗎?怎麼走到哪兒都被人拉著和女人比較?

“嗬嗬,雲公子既不是官家之人,還是不知道的為好。燕某還會來找你的,告辭了!”銀衣人邪肆的一笑,可惜被麵具遮蓋,落雪看不到,隻看到那雙眸子裡似藏著難以覺察的笑,然後便飛快的消失在林子裡了。

遇百毒之王

銀衣人消失後,落雪再度回到幽州城,這一次,為避免麻煩,她直接選擇在天黑之後施展輕功入城。

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