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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今日終於明了,卻是這樣的結果!夫複何言!原來他們已經死了!原來盼了這麼多年,竟是一場空麼?

兩行清淚流下,想要開口說點兒什麼,嘴剛一張,卻是放聲大哭起來,嬌弱的雙肩不斷的顫動,展月容慌忙摟過落雪的肩,哭著道:“落兒,你哭吧!哭出來心裡就會好過一些。你的爹娘在天上看著你呢,他們一定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孝順的女兒,他們會很高興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落雪哭累了,身體再也沒有一點力氣,展月容把她扶到躺椅上,剛剛閉上眼睛,突然記起,她急切的想了解更多關於她父母%e4%ba%b2的事情,便急急地拉過黎生年的手,問道:“爹,我爹叫什麼?還有我娘?對了我娘她是怎麼死的?也是被人害死的嗎?”

“你爹叫雲天歌,是當時江湖上威名遠播的‘雲大俠’,他武功奇高,生得俊雅,為人豪放不羈,仗義疏財,我和你娘在剛成%e4%ba%b2之後不久的一次回家途中,不幸被賊人所擄,在千鈞一發之際,幸得雲大哥出手相救,我們才得已保全性命。後來,我和你爹便作了結拜兄弟,所以,他便將你托付給了我們。”

“至於你%e4%ba%b2娘,據你爹說,他們並未成過%e4%ba%b2,後來有了你,不久,你娘不見了,他帶著你尋了十幾個州縣,才找到你娘,可是你娘已經死了。”

“我們也從未見過你%e4%ba%b2娘。對了,你的名字還是你爹起的,他說你是下雪時而生,便給你取名為——落雪!”展月容補充道。

“還有沒有彆的了?你們還知道些什麼?都告訴我,好不好?”落雪仍覺得太少了,可是黎生年和展月容卻都搖搖頭,“你娘的事我們真的什麼也不清楚,隻是猜測你爹可能因你娘的死,過於傷心,是故意死在“漠北黑七”手下的,否則憑你爹的武功,是絕對不會敗給“漠北黑七”的。”

“我們在金華寺裡供了兩個牌位,一個是你爹的,另一個就是你娘的。這些年來,每年的三月初三我們都要上金華寺一趟,因為那天是你爹的忌日,所以你明白了嗎?前些日子,娘帶你也一起去了,娘讓你跪的那個牌位就是你爹爹啊!”

“那就是我爹爹?”落雪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爹爹的忌日……明日我們再去金華寺……我要當麵拜祭他……”

第二日,黎生年、展月容和落雪三人又去了金華寺。隻是這一次落雪的心境不同於上次了,沉重而悲傷。

想了一晚上,卻還是沒有在腦海中勾勒出爹爹的模樣來,更沒有母%e4%ba%b2的。

拜過正殿的佛祖以後,再次來到那個偏殿。

落雪首先跪下,輕輕揭開上麵的白布,“雲天歌之位!”“雲夫人之位!”

“爹,娘,女兒來看你們來了,十五年了,請原諒女兒的不孝,女兒給你們磕頭了!”落雪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聲音響徹大殿。。。。。

“落兒,起來吧。你爹娘都已經看到了,不要再跪了!”展月容強行拉起落雪道。

“娘,你就讓我再跪一會兒吧,我心裡好難過啊!”落雪再次失聲痛哭。

“落兒!你這樣,爹和娘不安心啊!”黎生年眼睛溼潤了,說道。

落雪支起身,點點頭,仍然淚流不止。

“雲大哥,落雪就要嫁人了,你看,她已經長大了,你可以安心了,小弟沒有辜負你的囑托啊!”黎生年對著雲天歌的牌位輕歎道。

“雲大哥,落雪長成一個好姑娘了,你們看,她多麼孝順!你賜給了我們夫婦這樣好的一個女兒啊!”展月容不由讚道。

三人祭奠完畢,黎生年和展月容又陪著落雪多呆了一會兒,落雪才三步一回頭,依依不舍的跟著兩人下山了。

“娘,我的%e4%ba%b2娘叫什麼名字啊?我猜她一定是個很美很美的女人,她怎麼會死呢?她要是不死,爹爹定然也不會死了,那麼我就有兩個爹爹和兩個娘%e4%ba%b2了,你說該多好?”

“孩子,人世間的很多事情,都是很難說的清的,一切有因必有果,就像當初要不是你%e4%ba%b2爹救了我們,我們和你也不會有這十五年的緣份了,所以,順其自然吧,既然你爹把你交給我們,定是希望你不要卷進上一輩的恩怨當中去,希望你快快樂樂的成長,過你自己的人生。所以,一開始,我們就告訴了你,你不是我們所%e4%ba%b2生,就是要你接受真相的那一天,能夠以一顆平常心來對待,為免你陷入自己的心魔之中無法自撥。落雪,你明白了嗎?”黎生年回答道。

“嗯,我明白,爹娘,你們放心吧,落兒會好好的生活,不會讓自己難過的。以後,爹娘要好好珍重才是!落兒不能再在跟前儘孝了!”落雪釋懷了。

落雪不知道,黎生年和展月容也不知道,落雪的身世遠遠沒有這樣的簡單,等到多年後,落雪曆儘滄桑之後,真相才一步一步的揭開,那時她能否像現在一樣承受的了?

第八章:嫁入莊王府

落雪這一段時間心情很是低落,好不容易得到%e4%ba%b2生爹娘的消息,誰知他們卻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從她記事起,就一直做一個夢,冰天雪地的懸崖上,一個男人懷中抱著一個孩子,朝著斷涯方向高喊,那喊聲驚天動地,又撕心裂肺,她每次想看清這個男人的臉時,就會醒過來。

這個夢魘纏繞了她好多年,至今還是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會是她的%e4%ba%b2爹爹嗎?他在呼喊什麼?是……和她娘有關嗎?

落雪一直理不清這些問題,總是一個人坐著發呆,錦兒想儘辦法的逗著落雪,希望小姐能有一個愉快的心情披上嫁衣。

等落雪調整好情緒,婚期也就到了。

依依不舍的向黎生年和展月容跪拜告彆,淚擎在眼睫上,又被生生的逼了回去,錦兒哭得梨花帶雨,緊緊握住落雪的手不願鬆開……

隻是她是以庶妃身份出嫁的,所以沒有鼓樂聲天,沒有織錦滿地,隻有一頂紅花小轎,一襲大紅嫁衣。由莊王府的管家帶著簡簡單單的迎%e4%ba%b2隊伍,從侍郎府將她接到莊王府。

正門是不許進的,所以轎子從側門抬了進去。這一刻,落雪忽然有些後悔,妻與妾之間竟是這樣的不同嗎?

而此時莊%e4%ba%b2王妃上官舞蝶正笑意盈盈的接受著各方的賀喜,對她的王爺相公更是恭敬有加,溫柔似水。殊不知,這樣的美人麵具之下,竟隱藏著濃濃的恨意。

到了正廳,紅紗蓋頭之下,看見她的相公莊%e4%ba%b2王龍傲天俊逸的臉,溫柔的笑,落雪心裡又釋然了,隻要他愛她,對她好,就夠了。

拜過天地,禮就算成了。落雪被兩個丫頭扶著送入了洞房。賓客不多,隻有一些皇%e4%ba%b2國戚,做為家人參加了這場簡單樸素的婚禮。

落雪坐在大紅新床之上,心裡緊張的“咚咚”直跳,聽著外麵賓客們敬酒碰杯、歡喜熱鬨的聲音,她竟有種陌生的感覺,她的執著是對的嗎?

一直等到賓客散去,龍傲天才帶著酒意推門而入。落雪因為一直要端坐著,這會兒身子都有些僵了,聽著龍傲天進來的聲音,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龍傲天直直地走到落雪麵前,落雪更緊張了,心裡像小鹿般亂撞。

龍傲天在落雪身邊坐下,雙手輕輕扳過落雪的身子,鮮紅蓋頭緩緩滑下,如果說原來的落雪在龍傲天眼裡是天山上的雪蓮,今日的落雪在紅衣紅燭的映照下便是清晨的罌粟,妖嬈嫵媚,又是盛開的牡丹,國色天香!

龍傲天驚羨的眼神直直的落進落雪的一湖秋水,二人就這樣互相望著,直到落雪嬌羞的低下了頭,龍傲天輕輕扣住落雪柔嫩的纖纖玉指,篤定地道:“從今夜開始,你便是我最心愛的女子!”

紅羅帳裡,一夜纏綿。

早晨起來,落雪%e4%ba%b2自為龍傲天穿上錦衣,纖巧的手卻笨拙的弄了好長時間,才幫龍傲天穿戴整齊,惹得龍傲天悶笑不已。落雪頓時羞紅了臉,“以前我又沒弄過,當然不太熟練了。”

“那是當然,以後你也隻能為本王一人穿衣。”龍傲天宣布道。

落雪輕笑不語,內心卻雀躍不已。

丫環們進來侍候,見龍傲天已穿戴好,稍微楞了一下,馬上便恢複正常。兩人上來侍候落雪更衣梳妝,兩人收拾床鋪,一個丫頭捧起那張帶著落雪處子之血的床單,盈盈地笑著,拿下去了。

落雪想當然的再次紅了臉,看那些丫頭了然的表情,更為昨夜之事羞赧,龍傲天見狀,大笑著推門出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剛收拾停當,便有丫環來請,“側王妃,該去給王爺和王妃敬茶了!”

落雪忙起身,跟著丫環來到正廳。

龍傲天和上官舞蝶端坐於正首之位。落雪接過丫環手裡的茶,先敬龍傲天,“王爺請喝茶!”

“嗯。”龍傲天接過,飲了一口,落雪接到龍傲天鼓勵的眼神,微微一笑,這一笑看在上官舞蝶的眼中,就變成了眉目傳情,眼神緊了緊,笑容依舊不變,接過落雪雙手遞過來的茶,溫文婉約道:“妹妹進了咱這莊王府,日後就是一家人了,需以儘心竭力的侍候好王爺為首任哪!”

“是,落雪記住了,謹遵王妃教誨。”落雪低頭順目道。

龍傲天用過早膳之後便進宮去了,上官舞蝶似笑非笑的給落雪講了一大通莊王府的規矩,比如定時問安,定時用膳,下人分配等等之類的,落雪一一點頭,表示接受。

分給她的貼身丫環是一個叫做玉兒的小丫頭,清秀靦腆,不像錦兒那樣整日聒聒噪噪的,耳邊突然變得安靜了,落雪倒有些不習慣了,開始想念起那丫頭了。

平平淡淡的過著婚後的日子,不論做什麼都小心謹慎,生怕出了差錯,至少表麵上,落雪和上官舞蝶處得還算融洽。龍傲天一個月裡差不多是半個月在上官舞蝶處過夜,半個月回到落雪屋中。

上官舞蝶身邊已育有一女,龍傲天暫無子,便當眾宣布:“王妃和側王妃誰先生下男孩,便立為世子。無論生母是誰,隻立長!”

此言一出,落雪表現的很平淡,她想順其自然就好,如果不是她的,爭也爭不來。

落雪的琴連同她一塊嫁過來了,玉兒和她不是很貼心,諾大的王府也沒有人和她能夠談得來,寂寞的時候,落雪便彈琴給自己聽。

龍傲天有好幾天沒有回府了,聽說奉命出京辦差了。

落雪想起當日她隨心作的那首曲,便重唱開來:

初次相見,輕折扇,發如髻,留在心間。

回頭張望,人已去,空淚留,轉身蒼茫。

身影相至,抬頭望,是柔情,醉了一世。

此生願做紅顏,願做比翼雙飛。

不忘君之諾言,怕誤一生年華。

空等候,空等候,淚濕琴鍵,點點滴滴。

龍傲天站在門口有一會兒了,見落雪沉浸在回憶當中,不可自拔,又聽得曲詞似乎是說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