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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的董小姐 小宴 4344 字 3個月前

說明你與他之間並無情事,並提出你……你對我的鐘情,請求恢複你良籍身份。這兩件事先後發生,我隻需要請旨求一個賜婚,皇上順水推舟,不會不應。更何況……皇上若真要削藩,此番順章盛的意,再升他做主將,這樣的安撫,很容易拉攏人心,讓整支戍邊軍替他效力。

“……但是,如果其中任何一個環節,皇上的心意變了,我們就……”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說開了,要結局了……

我現在又累又困又難受QAQ淋雨低燒一整天了,昨天沒更特彆抱歉。

好了我要奔去考試了,今天兩場,給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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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江月記得祁璟說的是三天。

她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回到侯府,等他整件事情有一個結果。不知怎麼,江月心裡那股不快,竟在等待裡,漸漸消磨沒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擔憂。

江月不是沒想過,他的隱瞞自然有他的為難。可是這一次,她沒想到祁璟是這樣孤注一擲。用一個近乎偏執的方式,不擇手段地追逐最後那個結果。

她心裡,其實有幾分感動。

自然,感動不等於原諒,隻是事已至此,江月再開口責難,唯有憑空給祁璟增加壓力,她順從地跟著他回到侯府,甚至還溫言寬慰他,“我們之間的事,等一切穩定了再說,你要好好的,我才能放心。”

江月一直記得祁璟離開時的表情,他牽著烏雲踏雪,站在不遠處定定地望著她,像是想等她進去再離開。可是江月也舍不得挪動步子,最後無奈一笑,還是把他先催走了。

祁璟三步一回頭,這樣的踟躇是他從未有過的姿態。這短短的一天,江月見過的祁璟是最陌生的祁璟……卻也是最讓她心疼的祁璟。

江月沉沉歎氣,她大抵,真的走不了了。

若是如此,唯有盼望祁璟的設局能夠順利。

江月努力平心靜氣地等過了前兩日,第三日,祁璟與她約定,一定朝堂上傳來消息,便立時通知著人來通知她。

那一日的天霧蒙蒙的,太陽藏在濃重的雲層裡,透出灰霾的光暈。江月坐在廊下跟著羅氏學刺繡,可惜頻她頻出神,總是沒法集中精力。羅氏笑著放下手裡的針線,打趣道:“可是將軍和姑娘約了什麼?奴婢瞧姑娘總是魂不守舍的……”

江月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地一笑,卻是坦然,“他今日該給我送消息來的,這個時辰還沒來,我難免惦記。”

那日江月被薛徽帶走的事情,祁璟瞞得死,眾人隻當她是與祁璟一同出入,都沒問起來路,戍守的兵士也被祁璟徹底帶走。因為江月說,她需要信任和尊重。

羅氏又想要說什麼,忽然院門一動,是陸閱山來了。江月急急起身,原本放在膝頭的笸籮驟然墜下,七彩絲線攤了一地,卻也總算給這天地間添了些光亮的彩色。

“姑娘彆急。”陸閱山氣宇軒昂,步伐沉穩,這副氣態總算叫江月心定了幾分。羅氏早就有眼色地上前幫忙收拾,江月繞開她,迎上陸閱山,“陸郎。”

她嘴角彎出一點點弧度,帶著克製而又期盼的笑意,“可是將軍托你送消息來?”

陸閱山拱拳補了一禮,繼而方點頭,“正是……將軍寫了個字條,叫屬下捎給姑娘。”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紙箋,祁璟遒勁的字跡堪堪映入江月的眼簾。

隻有七個字,守得雲開見月明。

江月長出了一口氣,少頃,竟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將字箋原封不動地遞還給陸閱山,嗔道:“勞煩陸郎回去轉告將軍,我這裡還陰著天呢,他的月亮不許明。”

陸閱山不明其故,但見江月由衷的笑模樣,倒也放心。他滿口答應下來,卻又遞出了另外一樣東西,是個褐布包著的方匣子,陸閱山卻不肯說它來曆,“姑娘拿著,自己去看就是。”

等江月猶猶豫豫地收了,陸閱山如釋重負,“屬下還要趕著去白虎山,先告辭了。”

江月不敢留他,道了聲好,便見他大步流星地離開。

她手裡捧著這個奇怪的匣子,心裡卻突然少了什麼似的,直至回了內室,打開了匣蓋兒,江月方察覺,不知不覺間溜走的,是什麼。

這是她給薛徽的首飾,他原封不動送了回來,還搭上了一個雕工精致的檀木匣子。

她不知這是什麼木製成的,但一啟開,便有淡淡的香氣傳來。

江月捧起匣子仔細端詳,卻見匣底刻了兩個字,是保重。

匣蓋兒沒有被扣好,裡麵的琳琅珠玉猝不及防地灑了一地,江月卻顧不得揀,隻剩下一陣心慌。

她一定害了薛徽。

·

沒過幾日,永樂侯夫人便“病愈”回了彆苑招待江月,這大抵是朝中局勢的一個扭轉,也是祁璟態度的一個象征。果不其然,祁璟自己,也終於在六日後,%e4%ba%b2自到了彆苑,看望江月。

侯夫人知趣地沒有來打擾,放任久違的小兩口述衷腸。

祁璟有些忐忑,而更多的卻是克製不住的欣喜……他已經請旨賜婚了,大概很快,很快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江月接入京城,讓她成為他的妻子了。當然,祁璟也沒有忘,江月還不許他“明”呢。

他毛頭小夥子一樣在外間站著,似乎在等江月發話才敢進到內室。不過江月倒是意態從容,好像心思渾然不在這件事上。“將軍,你站著做什麼呢?快來,我問你點事……”

她一麵收起打發時間看的閒書,一麵從大窗下的羅漢床上坐直了身子,祁璟略覺奇怪地從她身邊走過,坐在了炕桌另外一邊,“怎麼了?”

“我先把話說在前頭,這事我要問是因為我心裡內疚,沒彆的意思,你不許想歪。”頓一頓,江月抬眼望向祁璟,仿佛要從他臉上找到一個肯定的答案,見對方猶疑地點了下頭,江月匆忙問道:“你把薛郎怎麼了?那天我們兩個離開,都是我央的他。若沒有我的首肯,他便是逼也逼不走我……況且從馬上墜下來的時候,他還護了我一次呢!”

祁璟臉色微變,心知江月確然對薛徽不曾屬意,甚至比他還更晚知道薛徽的心思,但聽江月這樣直白地替薛徽求情,他不免一陣不快。想揶揄江月幾句,他自己還沒“洗清罪責”呢,隔了半晌,含糊地答話:“我能把他怎麼樣,你就這麼護著他……難道我連究竟是他來找的你,還是你去求的他都查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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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真正得以入京的時候已是七月,彼時獻安伯府已敕修完畢,祁璟與他母%e4%ba%b2,還有小老虎都搬入了伯府,江月則跟著侯夫人去了永樂侯府,再過一個月,江月便會從侯府出嫁,正式嫁與祁璟為妻。

七月下旬,侯夫人遣發來的嬤嬤正在江月跟前兒講著婚儀規矩,門楹一動,兩人齊齊抬眼,恰見祁璟立在了外間。那嬤嬤本是個循規蹈矩的人,祁璟前幾次來的時候她還煞有介事在旁邊站著,生怕兩個人作出什麼“不合禮法”的事情。

江月倒還對她有幾分忌憚,祁璟仗著身份,有恃無恐,每一次都是說著說著,便強行把江月摟到懷裡,兩人越離越近,直至最後兩瓣兒%e5%94%87都貼在一起,不管那嬤嬤在旁邊怎麼佯咳暗示,都被祁璟視若無睹。¤思¤兔¤網¤

這樣幾次下來,嬤嬤便也習慣了祁璟的孟浪,見他一進來,忙不迭起身告退,換到外間守著。

祁璟板著臉從她身邊經過,伸手按住欲要起身的江月,一掀袍角,%e4%ba%b2昵地挨著江月坐了。

嬤嬤心有不甘地往內室裡望了一眼,恰被祁璟逮到,他寒眉冷挑,嚇得嬤嬤連忙收回目光,替兩人掩了門出去。江月吃吃地低笑,伸手敲了祁璟一下,“你嚇唬她做什麼,嬤嬤是個好人。”

祁璟隻淡淡“嗯”了一聲,似是不置可否。人好歸好,攔著他與自己女人%e4%ba%b2熱就不對了。兩人已有夫妻之實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這嬤嬤既是來教導江月的,自該清楚二人過去身份。

不過祁璟倒是還剩幾分矜持,再鬨也無非是擁著江月淺嘗輒止地%e4%ba%b2一%e4%ba%b2便放了手,這是她應得的,來自他的尊重。

“發什麼呆呢?你來尋我,可是有事?”祁璟兀自走神的工夫,江月已起身倒了碗熱茶給他。祁璟不滿地掃了江月一眼,他這正嫌熱呢,她還給他倒熱茶。

江月故意作弄他,隻作未見,重新落座。

祁璟無奈一笑,撂了茶碗,“是有事,母%e4%ba%b2想見一見你,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照常理,婚娶之事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該是祁璟的母%e4%ba%b2為他相看女人,挑合適的聘進門來。祁璟本無心此事,祁老夫人相看了不知多少姑娘,卻都無疾而終。這下好不容易有了兒媳,祁老夫人固然高興,但總覺得自己未見過,心裡沒底。

祁璟一方麵孝順母%e4%ba%b2,覺得此事無妨,另一方麵卻也擔心江月羞怯,她以孤身嫁入祁家,既沒有娘家撐腰,又無厚重嫁妝傍身,此時安排兩人相見,未免有示威之嫌。

他既答應了江月日後事關兩人的事情,都商量著辦,被母%e4%ba%b2提起此事,便當即往侯府來,詢問江月意見。

不曾想,江月頗爽快地答應下來,“好呀,你看你什麼時候得閒,來接我過去就是。”

祁璟伸手將她握住,“你不害怕?”

江月斜睨了他一眼,似有幾分不滿,“醜媳婦也要見公婆,何況我又不醜,怕什麼。”

微微上挑的眼角透出幾分女兒家的嫵媚,祁璟心裡怦然一動,貼著她眉梢%e5%90%bb去,“是,你自然不醜……這世間再沒有女人比你更美了。”

他趁勢將她手反剪到背後,順著她鼻梁向下索%e5%90%bb,兩人甫一糾纏,便像是點燃了燎原之火,良久都不曾分開。

“江月,你放心,母%e4%ba%b2一定會喜歡你的……”祁璟將江月整個兒摟在懷裡,一下一下撫著她背心,輕聲安慰著,“等見了母%e4%ba%b2,我安排你去看看老虎,小家夥想你想得不行,天天追著我問。”

江月的心一下軟得不行,兩手揪著祁璟的前襟,“快有半年沒見到他了,他是不是會走路了?”

祁璟悶聲笑著,被江月貼著的%e8%83%b8膛微微起伏,“哪這麼快,不過倒是會喊爹喊娘叫奶奶了,知道奶奶疼他,動不動就告我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