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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的董小姐 小宴 4387 字 3個月前

什麼藥,總是小心為上。”

言罷,轉回身,重去握江月手,“多謝,我會下令叫人嚴守府衙,不會再放安如郡主進來了。”

江月任祁璟用力攥著自己,麵生踟躇之色,“其實,與其死守,咱們倒不如先發製人……”

祁璟遲疑地望著江月,示意她直言下文。

“她既要我過去服侍她,你便送我去就是了。”她話未說完,祁璟已是手中發緊,“不行!”

她原也是金貴極了大家閨秀,淪落至此已是不幸,他既憐她愛她,又怎麼能讓她去做伺候人事情?

江月不以為意,隻是安撫地揚眉淺笑,又欲再勸,卻被祁璟止住,“彆說了,我自有辦法解決她,你不必插手。”

男人都這樣說了,江月知情識趣,便也住了口。一則,她相信祁璟能力,再則,舉凡男人,少有不好麵子。江月不願惹他不,自然就沒再爭辯。

如祁璟所料,沒過幾日,安如郡主便又尋上門來。他以不變應萬變,任郡主如何外叫囂,隻派人死守大門,不許她踏入一步。

郡主雖已嫁為人婦,到底自矜身份,見祁璟不肯鬆口,沒多久便走了。

祁璟得了訊,冷作一笑,提筆寥寥寫了幾個字,將紙箋對折,交給薛徽,“去營裡,把這個給章副將。”

章盛如今夾公私之間,正是為難,幫郡主,祁璟到底是上司,幫祁璟,唯一愛孫又由郡主撫養,他不願祖孫之間疏離,隻能與夫人一起忍氣吞聲,和這位郡主斡旋。

眼不見為淨,章盛索性自請去了營中,與士卒同吃同睡,亦能順便加緊訓練。祁璟知他心思,未曾阻攔。

薛徽來找章盛時候,他正巧帳內休息。見是薛徽,章盛%e4%ba%b2和一笑,“可是將軍有什麼吩咐?”

薛徽雙手奉上祁璟手書信箋,章盛知他脾性,未多寒暄,兀自低眉覽閱,漸漸,笑顏凝住, “回去告訴將軍,便說末將今日便會行事。”

薛徽稱了聲是,轉身便走。

良久,章盛到底是把素日積蓄壓力爆發出來,一腳猛地踢開桌案,恨恨地罵道:“賤婦!賤婦!”

是日晚,章盛主動交還兵權,星夜兼程,攜其孫往雍州老宅趕去。

翌日一早,江月和祁璟人還沒醒,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祁璟按住意欲起身江月,獨自步出應對。這麼一擾,江月已無睡意,她一麵穿衣起身,一麵靜息傾聽外間對答。

“郡主現下人呢?”

“已經走了,不過……事情緊急,屬下不敢耽擱。”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江月扒著屏風沿兒,等祁璟退回來,忙把外衣遞上。“仔細著涼。可出什麼事了?”

祁璟麵色鎮定,顯然未有慌張之意,“又是那郡主,不過不打緊,秋老虎而已,後叫囂了。”

江月聽他如此說,忍不住露出笑意,“哪裡是秋老虎,母老虎才對。”

她見祁璟速地衣,繼而退到外間,以免妨礙自己,不由欣悅含笑,又是隔著屏風叮嚀,“你怎麼處置郡主我不管,但彆太得罪人家,寧犯君子,不罪小人。”

“知道了。”

祁璟雖未%e4%ba%b2自向江月解釋詳情,午間時分,陸閱山卻來主動向江月稟明始末,免她擔憂。

原是祁璟為了催促郡主早日離開夏州,已讓章盛連夜帶走了郡主獨子。郡主氣不過,一早才來找祁璟理論。彼時祁璟雖沒醒,郡主仍是不甘心地留了句威脅。

江月無奈失笑,難怪祁璟不肯%e4%ba%b2自與自己說。這法子雖然奏效,可跟一個母%e4%ba%b2搶兒子,委實有些登不上台麵。

好,帶小公子回家是他%e4%ba%b2祖父,料也不會有什麼差池。祁璟行事向來縝密,江月未多評論,兀自回了房中。

“真是土匪習氣。”入夜,江月半帶玩笑口%e5%90%bb地數落了祁璟一聲。祁璟倒也不惱,隻用一個綿長%e5%90%bb堵住女人。“那土匪娶你回家做壓寨夫人可好?”

江月抬肘祁璟%e8%83%b8口輕輕一頂,“美得你,趕緊睡罷。”

祁璟捏捏江月鼻尖兒,見她眸亮麵紅,克製不住又想%e5%90%bb她。江月往後一閃,伸手隔了兩人中間,“明日還要早起呢!”

“再一下。”祁璟不依不饒,像是饞糖稚子,非要騙到後一點甜頭,才肯罷休。

他傾身湊近,偏江月仍是不住躲閃。兩人一個動作迅捷,一個柔若無骨,一追一躲,竟是誰都占不到便宜。

折騰沒多久,江月貼身小衣結帶便鬆了,她領口微微敞開,隱約能瞧見衣裡風光一般。祁璟呼吸也變得重了,他溫熱鼻息呼江月臉上,是征服,也是引誘。

終於,江月放棄躲閃。

祁璟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緩緩逼近江月,試探地%e5%90%bb上了她%e5%94%87,然後再慢慢加深,化作世間溫柔攻城掠池。

像是被什麼不知名東西牽引著,祁璟忍不住伸手探向江月小衣裡頭。

第30章 斷糧

冰冷肌膚與熾熱手掌相觸,兩人都是一驚。江月手剛抵觸地擋祁璟%e8%83%b8膛,祁璟已是知趣地退開身子,%e8%84%b1口道:“江月,我不是——”

不是故意嗎?

祁璟有啞然,話哽喉嚨裡,反而說不出口,隔了半晌,他也隻是從床上起身,訥訥道:“對不起。”

適才情動,兩人都是不能自已,江月聽他道歉,不由臉上微紅,“彆說了,原是我不該和你鬨。”

她一顆心仍怦怦直跳,低首係衣帶時,指尖也克製不住地輕輕顫唞。江月隻覺身上仿佛還留了祁璟滾燙體溫,燒得她心裡發慌。

祁璟一生從未有過這般衝動不能自抑經曆,饒是退開丈許地,江月一顰一蹙,映他眼裡,仍是誘惑。這樣情緒讓祁璟愈發自責懊惱,隻恨不得一掌劈開自己天靈蓋,趕緊驅散了這些不該有念頭。

“江月,我……沒有輕薄你意思,以後……不會了,我是說,等我真正娶你……”

他有些無措,綴詞成句都變得困難。

江月本也慌張害怕,可見祁璟這副模樣,卻又忍俊不禁。

他一點都不像是那個殺伐決斷將軍,沒有半分霸道、果毅,反倒像個初出茅廬少年。

江月深吸一口氣,平定了心中忐忑,拍了拍床邊位置,“我不怪你,將軍,你來坐。”

祁璟麵露猶疑,看了眼江月,搖了搖頭,“不了,我……我以後還是睡地上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話中悻悻之意甚濃,連眉梢都跟著耷了下來。江月莞爾,柔聲問道:“你這樣躲著,是不喜歡我,還是不信你自己呢?”

見祁璟神色略緩,江月低聲又歎:“將軍,我原先誤會過你,那是我……初來乍到,不明事理。現下,我既知道你不是那樣人,也不會再輕易誤會你了。”

“不是,剛才確實是我……”祁璟欲要解釋,卻被江月一笑止住了聲,“我知道,可是你不也沒有怎樣嗎?將軍,我信你不會當真欺負我,你自然也該信我不會再怪罪於你。”

江月這樣溫言軟語,細述心事,靜寂夜裡顯得格外動人。祁璟心中一暖,終是走回床畔,伸手替江月攏了攏衣領,“你放心,我日後自當守禮。”

祁璟守諾,素不食言。

江月握住他手,兩人共枕而眠。

夏州城當真是開始入秋,一天比一天冷,江月重從衣箱裡翻出了去年阿古為她做披風。物是人非,不知不覺,江月竟來到這大魏朝將滿一年了。如今祁璟不再派人約束於她,江月反倒變得安分,她或再房裡自己讀一兩本書,或%e4%ba%b2自下廚,為前廳將領準備膳食。

自從章盛帶著孫子離開了夏州城,便再不曾回來過。而這一招好像頗為奏效,安如郡主偃旗息鼓,亦不再找上門來。

祁璟心知安寧日子不剩幾天,格外珍惜,不論事情再忙,總傍晚時分,陪江月城外策馬走走,以作陪伴。

又是一日中午,難得豔陽天,外麵暖和得很。江月熟門熟路地往後廚去了,同掌勺大哥打著招呼,挽起袖口便欲上前幫忙,“我懈怠了幾日沒來,讓大哥一個人受累了。”

“姑娘哪裡話,這本就是我份內事兒。”掌勺知江月廚藝不遜色,是以主動把“廚中大權”上交,“我先去煮飯,能吃菜都洗好了,姑娘看著處理便是。”

江月笑稱了聲好,轉身就去筐子裡拿菜,她甫一走過去,不由得“咦”了一聲,“怎麼這麼少菜?大哥,你沒洗完嗎?”

她這廂問了一聲,卻不見掌勺答話。江月皺了皺眉,索性往掌勺身邊走去,這一過去,江月為吃驚。以前冬天運糧不便,軍中煮飯便摻入本地種得花生,入夏以後,已恢複白米。可此時鍋中煮米,是與許多顆粒極小灰白難分米。

“這是什麼?”江月%e8%84%b1口質問,那掌勺被她嚇了一跳,半晌才答:“這是糲米啊……吃這麼多日了,姑娘難不成剛發現不同?”

江月頗有疑慮地望著掌勺,掌勺無奈一歎,解釋道:“朝廷不發軍糧,除了將軍和副將兩人,咱們便隻能先拿糲米湊合了,虧得將軍早有先見之明,今年春夏時分囤購不少。”

“所以,我適才瞧見菜少了,也是因為……咱們斷糧了?”

掌勺穩一頷首,正欲寬慰江月,卻聽“哐啷”一響,江月已是放下準備切菜刀,轉身邁了出去。

“陸郎,將軍呢?”

江月風風火火趕到前廳,見陸閱山正繞出房,忙拉住他相問。不等陸閱山回答,祁璟自己已是邁了出來,“江月?你怎麼來了?”

舉凡有下屬,祁璟一向是不苟言笑神態。江月見慣不怪,反倒因此而冷靜下來。“你現下可得閒?我問你些私事。”

祁璟一怔,陸閱山已是知趣退下。

“進來說罷。”祁璟讓了江月進屋,反手將門帶上,“出什麼事了?”

江月緊緊蹙眉,語氣微帶幾分怪罪,“軍裡斷糧,你瞞著我做什麼……我每日吃飯菜,怎麼與你們都不一樣?”

適才她廚房發現飯菜不同,格外驚詫,正是因為江月這幾日所食,全然不曾有過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