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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轢”

花似錦也匆匆瞥了幾眼,道:“我也瞧不出,我們都已經進來了,應該不會有了罷?”

雲知處點了點頭,仍有些猶豫:“這兒看起來正大堂皇,氣息純粹之極。但藥師晉升七階,會有相應的天象發生,這兒是藥王才能來的地方,不知會不會有甚麼事情發生?”

花似錦小聲央求:“那,我們就隻去看看好不好?真的好漂亮,我真的很喜歡……雲哥哥,我們就去站一下,就站一小會兒,好不好?釃”

雲知處猶豫了一下,再細細看了一圈周圍的情形,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好,那我們就上去站站.”

他輕輕挽抱了她的腰兒,足尖一點,便帶著她站在了羅盤正中,腳下似乎仍無落足之地,卻已經穩穩站定。空中叮咚一聲,好似仙樂倫音,歡喜顫動,高渺悠揚,身周雲霧亦綿綿湧動,不斷推散,竟似乎隱約現出了遠處山川河脈,海市蜃樓般的美景。與此同時,頭頂的星辰忽然亮了許多,慢慢搖曳變幻,俱都垂下了長長的光尾,投在兩人衣上發上,那般說不儘的五彩流麗,光芒變幻……群星聚集處,一對人兒相依相偎,衣發相連,此景此景,竟美的猶如夢境一般。

雲知處微訝的轉目四顧,然後低頭看了花似錦一眼,她小小的臉龐俱被驚喜的光芒籠罩,一清到底的大眼睛投映著滿天的星辰,無數搖曳的光尾在她發上衣上畫出絢爛奇幻的圖案,讓她整個人像一枚耀眼發光的寶石,他竟目眩神迷,喃喃的道:“錦兒……”

她轉眼看他,水眸瀲灩,四目對視,他雙手捧起了她的小臉,緩緩的低頭,把%e5%94%87印在她的%e5%94%87上……那般溫柔,那般纏綿,輕輕叩開她的貝齒,與她的丁香%e8%88%8c兒纏繞廝磨……

藥王閣中,這一對人兒忘情擁%e5%90%bb,可外麵,整個藥王閣卻翻了天……

大半夜的,所有人都聽到空中叮咚一聲,仙樂悠揚,一道耀眼的藍色光柱乍然騰起,筆直向空中射出,竟似乎直投入了星空正中,滿天星辰俱為之失色,竟是氣勢如虹,震憾天地……卻隻是短短的一瞬,當眾人聞聲而出時,便隻見到藍色、綠色、黃色、紅色、黑色五色光柱正在緩緩轉動,光芒有如珠玉之潤,在夜空的方向慢慢消散……

出了什麼事?方向顯然是彙玉閣,連東方天籟都吃驚不小,急急向那一方躍了過去,身後幾個師弟急急跟上,一直趕到了庭院前,用玉符打開了彙玉閣。彙玉閣每隔一日都會有法術清潔,外表看起來一無異狀,可是東方天籟卻隨即發現不妥,道:“有人進來過!”他在室中轉了一圈,停在那間靜室門口,從懷裡掏出一片玉符,解開了室中禁製,掃了幾眼,道:“幸好承天玉簡都在。”

身後的宋申忍不住道:“大師哥,現在怎麼辦?方才的異象,究竟是怎麼回事?

東方天籟搖頭,有點苦笑:“我也不知,但看上去應該不是甚麼壞事。”他定了定神,道:“四師弟,五師弟,六師弟,你們查查這兒的玉簡有沒有丟失,三師弟……嗯?七師弟也來了,那我們三人上去第二層瞧瞧。”

話雖如此,可是這侵入者既然連承天玉簡都沒動,那這些玉簡查或不查,其實也沒有多少意義。而藥術六階到七階難如登天,整個藥王閣中,七階藥師也隻有東方天籟,宋申,排行第七的白自清和正在閉關的二弟子四人,即使是他們,也隻進過一次彙玉閣的第二層。

東方天籟一邊說著,便轉身走到了畫像前,然後大大一怔。

畫像前的地麵上,有一小片雕刻時散落的玉屑,還有一些削下來的玉角,東方天籟竟是驚駭無倫,喃喃的道:“難道這人是直接在這兒刻出玉符,強行解開了禁製,卻居然不曾驚動防護法陣?這……這豈非太神奇了麼?”

須知解開空間的玉符,類似於一枚鑰匙,這第二層既然限製為七階以上的藥王,那使用玉符時,會連拈符者的修為都考慮在內,而花似錦卻是在玉符上巧妙的做了些改動,將這部分的考量輕鬆避開了。這一點東方天籟等人全然不知,隻覺得不可思議,輕聲道:“難道藥神大陸又有了一個七階藥王?且是天師?或者來的是兩個人?居然能在這兒刻出玉符……他究竟在這兒待了多久?”

宋申性子甚急,急催道:“大師哥,快上去看看罷,這人既然剛剛解開,一定還在上麵。”

東方天籟定了定神,急從懷中掏出玉符,解開了這一處的禁製,三人便拾級而上,可是到了第二層,卻仍舊不見有人,隻在屋角殘留著更多的玉屑……三人麵麵相覷,竟是難以置信,難道這侵入者居然一直上到了藥神殿中?可三人修為都隻七階,雖有玉符,要再上一層,也是無能為力,空自著急,卻是毫無辦法……

………………

下麵鬨的天翻地覆,上麵的雲知處與花似錦卻是全然不知。雲知處忘情%e4%ba%b2%e5%90%bb懷中人兒,纏綿許久,才戀戀不舍的移開%e5%94%87,望著她出神,花似錦猶處喘熄,雙頰暈紅,張大著一對迷醉水眸……

好一會兒,她才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眨了眨眼睛,雙手掛上他的脖子,踮高腳,害羞卻又大膽,主動%e5%90%bb上他的薄%e5%94%87,他在兩人%e5%94%87齒之間輕笑出來,擁緊她的小腰兒,給予了她最熱情的回應……

正自意亂情迷,忽聽空中呼哨一聲,一個紫袍的人影忽然自空中乍然降下,帶過一陣勁風,險些沒砸在兩人身上。

雲知處大吃了一驚,急足尖一點,帶著她移開數步,那人影早一個翻身,跳了起來,居然是一個矮小精瘦的白胡子老者,尖聲道:“是誰?是誰解開了藥神大殿的禁製?”他對兩人上下打量:“一個五階中期,一個才三階初期,你們是怎麼上來的?是誰帶你們上來的?”

雲知處急上前一步,把花似錦掩到身後,那紫袍老頭正自跳腳,一眼看清了他的臉,忽然大吃一驚,道:“你……你……”他興奮的雙眼發亮,衝上幾步,那架勢,幾乎要立刻五體投體,跪拜下來似的……雲知處微訝的退後一步,紫袍老頭已經衝到了他麵前,再細看了幾眼,又有些疑惑,搖了搖頭,道:“原來不是,原來是個人類……可是,還真是像啊……”

花似錦在雲知處背後,巴著他的肩膀探頭,笑著打岔道:“像誰呀?”

其實她隻是想岔開話題,那紫袍老者卻全不買帳,道:“剛才究竟是誰解開了藥神大殿的禁製?誰做出的玉符?他在哪兒?”

花似錦一時不知他的用意,不敢答應,繼續東拉西扯:“原來這兒叫藥神大殿呀,可真是漂亮……老伯伯,您是藥神麼?”

“我不是!”紫袍老者道:“老子是天師!這整間彙玉閣都是我一手造出的!”

花似錦一臉驚歎:“哇!您老人家好厲害!”

藥神大陸所謂天師,跟人間畫符驅鬼的所謂天師大大不同。天師通曉符籙之學,上可解天地星辰,下可達陰陽五行,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要照這樣來說,其實花似錦也很像一個女天師,隻是她所學十分隨意,並非按部就班,高明處自然驚世駭俗,可是最尋常的符籙她卻不會,當然,也不屑會。天師雖不是藥師,但在藥派中的地位卻極之尊崇,隱然比一派之主還要高幾分,這就類似於軍隊中的軍師,或者尋常教派中的丹藥師,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存在……

雲知處微微凝眉,看紫袍老者滿眼的見獵心喜,絕不像是有惡意的樣子,不由心頭一動,一瞥眼間,卻見他腰間竟係著一塊青色的玉牌,正隨著他的動作跳來跳去。藥王閣腰牌以青、黃、赤、白、黑排列,現任的藥王閣主是第二代藥王閣弟子,腰牌是黃色,他們這一代便是赤色。可是這老者的腰牌竟是青牌?他居然是現任藥王閣主的長輩?

雲知處當機立斷,上前一步,含笑道:“前輩,解開藥神大殿禁製的,便是我這位小友,名叫葉容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邊說,一邊反手把花似錦拖了出來,花似錦一時不辯他的用意,卻仍是順從的上前一步,紫袍老者瞪眼道:“胡說八道!我設在藥神大殿的禁製何等高明,對應時辰節氣足足有九九八十一種變化,若不是得我%e4%ba%b2自指點,早就眼花繚亂,怎麼可能解的開……”

這顯然是他的得意之作,越說越是手舞足蹈,花似錦有點兒不服氣,哼道:“哪有這麼玄?不過是多費一點時間……”

紫袍老者氣了個倒仰,“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你懂什麼……”

花似錦一昂小下巴:“本來就不難啊!我們都已經進來了啊!”

紫袍老者頓時就是一怔,捋了捋雪白的長胡子,對她上下打量:“真的是你?怎麼可能?”他想了一下:“那你究竟是怎樣窺破我的諸般變化的?”

花似錦攤手:“我何必要管你那些變化?所有變化都是幻像,我隻需要看看提供這些變化的力量源頭在哪裡就好了啊!”紫袍老者一愣,花似錦說的頭頭是道:“找到之後,讓它停下來,它不向這些變化輸送力量,變化自然就停了,餘下的就很清楚很簡單了啊!”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所謂以不變應萬變,就是這個道理。可是說起來雖然容易,要通過諸般幻像看出本源,就好像透過滿天雲霧煙霞看清九天樓閣一樣,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紫袍老者拈胡子的手僵住,重又來來回回的看了她很久很久,手兒一顫,不小心拈斷了幾根胡子,疼的咧了咧嘴,然後一撩袍角便坐了下來,“你……你要是能看破這藥神大殿的門道,我就信你。”

她不以為然:“我乾嘛要你信?”

紫袍老者瞪眼道:“你擅闖藥神大殿,還敢對老子這麼無禮?”

“呃……對啊……”花似錦好歹想起來還有這個茬,雖然不知他是哪個,可是這從天而降的氣勢,加上這一番說話,想來在藥王閣地伴絕對不會低。於是花似錦立刻狗%e8%85%bf陪笑:“哦嗬嗬嗬……我不過是跟您老人家開個玩笑,您老人家要我解,我哪能不解……”%e5%b1%81顛%e5%b1%81顛的走過去,開始細看周圍的情形。

剛剛進入時,她完全是一種欣賞美景的心態,這會兒,才開始細看那門道,一邊緩緩的邁步走出,有的地方看上去明明雲氣渺渺,全無落足之地,她卻走的毫不遲疑,有的地方明明就是路,她卻輕輕繞開,就這麼細細走了一圈,就在中間坐了下來,取出七枚玉片和饕餮牙,開始雕刻。

紫袍老者一直在死死盯著她,看著她的動作,神情不斷變幻,到最後竟是滿臉歎服,見她坐下來雕刻,趕緊湊上去細看,隻恨看的不夠清,腦袋幾乎湊到了玉片前。

雲知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