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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早變,綠水青山,竟似乎回到了狐靈山?抑或藥王山?

花似錦猛然就是一個激零,想也不想的伸手拔下了發釵,咬牙連刺了他幾個%e7%a9%b4道,血流漸緩,她從戒指中取出藥粉,倒在他的傷口上,然後包紮起來……

“長劍貫%e8%83%b8,距肋三寸,恐傷肺葉,且礙呼吸,需先疾速止血,並施以外敷,另以內藥調養……”

幾句話流水般撞入識海,清晰的像用刀深深刻在心上似的……清字訣洗淨了她新學的幾乎所有藥理,可也許是因為雲知處%e8%83%b8口那道極嚴重的劍痕,所以她一直對劍傷十分在意,竟不知何時,牢牢記住了這一段,牢牢記住了治療和用藥,甚至在隨著師哥們出門時,將這一味藥中所需的所有藥材,記得清清楚楚,采了許多許多……

既然已經融彙貫通,學以致用,就成了花似錦的東西,即使清字訣也無法洗去……她的手兒直發抖,卻咬著牙,在這荒山野嶺中搜尋,采集,診治……不敢停,不敢想,隻是機械的尋找,采集,然後一點一點用到他身上……竟不知是幾個晝夜,當雲知處終於發出一聲低啞的呻[yín],她竟喜極而泣……

………………

原來這畢竟還是幻境,這是藥王閣正式入門的試題。所謂幻由心生,境由心造,也許是因為身有媒介,也許是因為心有君影,她竟走進了雲知處最慘痛的一段記憶。卻終於用自己的手,自己的藥術,將他自那幾乎必死的傷勢中救了回來。

此時,藥王山中,距離塗蟾將諦聽血鶯交給她那日,已經過了整整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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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痛過知情濃(7千打滾求訂閱月票O(∩_∩)O

更新時間:2013-11-24 3:27:10 本章字數:7930

那一日雲知處恰好碰到花似錦出門,兩人隻說了幾句,便分頭走開,花似錦與塗蟾去了後山,而雲知處則與宋申一起回到了辛夷院,卻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睍蓴璩曉

這些日子,花似錦為了辯識藥材,常常央著幾個師哥陪她出門采藥,同塗蟾一起去似乎也不甚稀奇,她本來就是小孩兒心性,學的厭悶了出去走走也是常事……可不知為甚麼,總覺得今日的花似錦有些特異,心裡來來回回,總是晃著她淚光搖曳卻隱約透著決絕的大眼睛,那涼涼軟軟的小手兒抱著他的手,幾次三番欲言又止的那聲“雲哥哥”……

在藥王閣中,應該不會有甚麼事兒才對啊!奈何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揮之不去。雲知處終於還是丟開了手裡的藥,對宋申略略彎腰:“宋師哥,我出去走走。”

宋申哼了一聲,頭也不抬,雲知處也不等他答,便往外走,宋申卻在他身後說了一句:“那塗蟾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怪異,不像是正經修習的人,你出去看看也好。”

雲知處微微一震,應了一聲,便急步而出,先去雲歸院看了一眼,花似錦果然還沒有回來,再去丹砂院看了一眼,塗蟾也沒有回來。雲知處竟沒來由的有些驚惶,足不停步的往外走,一直走到後山,來回踏了幾圈,仍舊不見兩人的影子。鼻端嗅到了一點血腥氣,雲知處急轉眼看去,便見草叢裡一小汪鮮血,旁邊的長草上也淋漓了些血跡,雲知處心頭猛然就是一沉,緩緩的走上一步,蹲下來,伸指想去拭一下櫞。

就在這時,識海中忽似石破天驚,少女的聲音乍然滑過耳膜:“雲哥哥!”竟是淒厲之極。

雲知處大吃一驚,猛然躍身而起,在空中轉了一圈。這一刻,記憶最深處那個柔軟乖巧的大眼萌貓,跟朝夕相處的小師妹,兩個錦兒,竟似乎揉在了一起,他竟分不清這一聲,究竟是誰在向他呼救……可是心頭卻是從未有過的驚惶……

雲知處忍不住放大聲音,道:“錦兒!錦兒!你在哪裡?”山穀回聲,將他的聲音重重回蕩開來,“錦兒!錦兒!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嚓”

連翹院中,正在入定的葉扶秋猛然張開了眼睛,一時隻覺得心頭狂跳,情不自禁的張了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周身氣息登時亂衝亂撞,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平伏下來……他不確定他是否聽到有人在叫錦兒……還是他心中雜念紛呈的錯覺……

同一時刻,鉤%e5%90%bb院靜室中的東方天籟亦是全身一震,愕然抬頭。他猶豫了一下,便拂袖站起,腳尖輕點,落足處已經在膏肓穀前。雲知處正足不停步的在周圍亂轉,一眼看到他,急迎上前來,道:“大師哥,錦兒好像出了甚麼事……”

東方天籟擺了擺手止住他的話,略略閉目放出神識,迅速在藥王山結界中轉了一圈,忽然微微一驚,猛然張開了眼睛。幾乎與此同時,心急如焚的雲知處已經看到了掩在密密藤蔓下熟悉的衣角……

他整個人都是一僵,那一瞬間,似乎又回到了雲氏宗族,看到石棺中雲栩然的屍首……他的手情不自禁的越捏越緊,越捏越緊,腳卻好像釘在了地上,竟怎麼都不敢上前一步。

東方天籟看了他一眼,緩步走了過去,伸手掠開了藤蔓,雲知處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動作,盯著他掠開藤蔓的手,一直到看到了那張蒼白的小臉……在他回神之前,他已經撲了過去,將那小小人兒搶入懷中,用力用力的擁緊。

兩人都是高階藥師,幾乎是在看到她的同一刻便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東方天籟仍是抬手,將手放在她的脈上,又觸指她的眉心,才低聲道:“魂魄,不知所蹤……”

雲知處的手情不自禁的發抖,喃喃的道:“怎麼會這樣?”

東方天籟細細分辯周圍的氣息,然後搖頭道:“我也不知為何如此,但似乎不是外敵侵入……我們先回去再說。”

雲知處情切關心,一時竟是全無主張,依言抱起花似錦,一路回到了鉤%e5%90%bb院中,東方天籟指了一人吩咐道:“去雲歸院問問,今天有誰見過小師妹?”

雲知處得他一言提醒,猛然抬頭,道:“是塗蟾!錦兒是跟塗蟾一起出去的!”他勉強的寧定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枕上,手勢極輕極柔,一邊道:“我去找他。”

“不必,”東方天籟道:“我叫他過來。”

很快,塗蟾便被帶到了鉤%e5%90%bb院,看到床上一動不動的花似錦,塗蟾也有些訝然,東方天籟看在眼中,曼曼的道:“塗師弟,今天你跟小師妹出去,發生了甚麼事?”

他語聲淡淡,塗蟾卻不由得微微發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世間三大奇毒,其一為鴆,其二為白頭蛇,其三為碧眼蟾蜍……也許在任何人眼中,東方天籟都是堂堂正正的七階藥王,一身靈力亦出自正途,可是他從一見麵起,就可以清清楚楚的察覺他的本源,這是一種毒族的本能……隻是以東方天籟的修為,已經可以將氣息完全收斂,難以感知,而像他這般修為較低的毒妖,若遇到普通的毒蟲,就算他們尚無神智,也會本能畏懼,對他退避三尺。

沒有絲毫的猶豫,塗蟾雙膝一彎便跪在地上,以額抵地:“是小師妹來找我……她說她想通過三個月的考試,所以,我就把以前煉化的一隻諦聽血鶯給了她……”

東方天籟大大一怔,同樣出自毒妖本能,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塗蟾的本源,他是碧眼蟾蜍。不必開口問,他也可以猜到他會向花似錦要什麼……隻是,他想不到的是,花似錦竟會為了通過考試,做到如此地步……想想小丫頭一直在拚命拚命的修習,通過考試最少也有八成把握,或者他肯讓旁的師弟把她收下,那考試便相當於走個過場……她又怎會被逼的鋌而走險。

雲知處插言道:“那錦兒現在是怎麼回事?”

塗蟾微微一凜,道:“我當真不知,小師妹拿了諦聽血鶯就走了,我跟上去,卻一轉眼就不見了她的人影,我還疑惑了許久……大師哥,我當真不知是怎麼回事……”

忽有一個輕緩溫潤的聲音道:“錦兒她……神色看上去十分平靜,她難道不是進了師父的結界?難道不是在參加藥王閣正式入門的考試?”

東方天籟抬頭看去,一身雪袍的葉扶秋便在階下,靜靜佇立,不知已經在那兒站了多久。

東方天籟回看花似錦的神情,不由歎了一聲,道:“本來應該是,三月之期就在眼下,小師妹本來應該要參加考試……但藥王閣的考試其實是一個幻境,幻境中的時間與外界並無交集,也就是說,即使考了一年,在外界也不過一瞬間而已,不可能遲遲不醒。當然,幻境中的時間是限定在一個月之內的,如果一個月不能通過就會自動從幻境中彈出。”

他頓了一頓,看了塗蟾一眼:“而且,參加考試的弟子,並不知自己是在考試,除了藥術之外,一切全憑本能。所以,她壓根就想不到要用諦聽血鶯。”

塗蟾深深埋下頭去,不敢回答,雲知處長長的吸了口氣,道:“如果錦兒不是在考試,那她魂魄離體,卻又是為了什麼?”

東方天籟道:“她外表看來這般安靜,顯然是魂魄自行離體,應該不會有事的,閣中也有幾位師弟通曉玄法,可是這種情形下,強召她魂魄回來,一個不慎,就會魂飛魄散。我們根本不知她會在幻境中遇到什麼,就算知道也是全無辦法,現在隻能等……等她自己從那幻境中出來。”

這一等,就是整整十個晝夜…………

在此期間,雲知處和葉扶秋曾分彆跌入幻境,完成了藥王閣的入門考試,他們已經有了代師教授的師哥,等於已經入門,所以試題十分的中規中矩,不似花似錦一般驚險,但因為在幻境中分彆待了不短的時間,所以,再醒來時看到花似錦猶未醒轉,便覺得時間格外的長……

休說雲知處,就連東方天籟也漸失了從容。可是,通曉玄法的人請了數個,來來回回,仍舊隻有一句話:她也許下一刻就會醒,但也許,永遠不會醒,全靠她自己的意識……身在幻境之中,並不知自己是在幻境,如果這個幻境中的時間與外界是平行的,那麼……她很可能會留在那個幻境之中,永遠不會回來……

“永遠”麼?這個詞太沉重,沉重沒有人敢細想,甚至沒有人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