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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塌下來,沒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再做的。”卓亞菲推開門,走進書房,柔聲說。

“我做事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出去!”金永億仍舊沒有抬頭,沉聲說。

“可是……”卓亞菲委屈地說,但是她的話被打斷了。

“出去!彆再讓我說第二遍!”金永億厲聲說。

卓亞菲肩膀抽[dòng],滿眼含淚扭頭跑出書房。

跑到樓梯轉角處,猛地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她抬起頭,看到林媚媚穿著一件水紅色真絲睡裙站在麵前,樣子看起來性感嫵媚至極,但表情卻冷冰冰的。

“卓小姐,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對主人用心是沒錯的,但是用心過度,就不好了。金先生的脾氣不好,如果今天換成是旁人,或許不會像你這樣安然無恙地退出來呢。”林媚媚努力讓表情溫和起來說。

“林小姐,您的意思是說,金先生他脾氣居然有這麼大?那,那,我以後還是躲著他點兒的好。或者,您可以從家政公司再找個合適的人來,我,我辭職好了。”卓亞菲半是委屈,半是驚慌說。

“這話最好你自己明天跟金先生說,至少我對你還是很滿意的。”林媚媚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卓亞菲完全不明白,林媚媚對她究竟是什麼態度,既想讓她走,又想讓她自己提出來,莫非,她是怕金永億責怪?

可是,她不過就是一個保姆而已,就算是換掉,身為男主人的金永億也不該有太多的不痛快吧?

第二天,卓亞菲上早餐的時候,頭一直低著,根本沒有抬頭看一眼男主人和女主人。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桌子的另一頭吃自己那份早餐,而是躲在廚房用餐。

等他們吃完,她來收拾桌子的時候,金永億忽然叫住了她。

“卓小姐,今天為什麼要躲在廚房吃早餐?”金永億麵無表情問。

“保姆就應該在廚房用餐的,不是麼,金先生?”卓亞菲猛地抬起頭勇敢地與他對視。

“你在生我的氣?”金永億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

其實她跑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繼續工作,而是站起身,端起她留在桌上的熱牛奶一飲而儘,然後睡了一個踏實的覺。

她就這樣不經意地闖進了他的那個對任何人都封閉的世界,然後卻又想一走了之,他忍不住有些憤怒。

“不,我隻是您家裡的保姆,保姆是沒有資格生主人氣的,我隻是想要通知您,我打算辭職了,不知道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夠不夠你們雇到新保姆?”卓亞菲挑釁似地望著他。

“你是,嫌我們工錢開得低?”金永億故意繞開昨晚的事。

“不,我隻是不想做了。”卓亞菲垂下眼簾。

“給我個理由,合理的理由。”金永億眯縫起眼睛,林媚媚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嚇得身子微微向後傾斜,生怕她成了那隻被殃及的池魚。

“我是國家公民對麼?我有權利選擇在哪裡工作對麼?所以,我辭職也不需要任何理由,隻需要通知您這個雇主一聲就足夠了,不是麼?”卓亞菲發表演說一般激昂。

“如果……我付你雙倍工錢呢?”金永億差不多是咬牙切齒了。

“No,”卓亞菲搖搖頭。

“五倍?”金永億的臉色越來越沉。

“No,”卓亞菲繼續搖頭。

“十倍?”金永億已經差不多到了颶風的邊緣。

“真的?好!為了十倍的工錢,彆說是受氣了,就是讓我去搶劫我也願意!”卓亞菲一下子蹦起來,歡快地拍著手。

她的回答令男、女主人都大跌眼鏡。

“卓小姐,你還真有令人吃驚的本事呢,原本我以為你會是那種‘威武不屈,富貴不能%e6%b7%ab’的品格高尚的人呢。”金永億嘲諷道。

“說到品格,金先生,如果我真的品格足夠高,那麼我應該去飯店刷碗,而不是留在您家裡做保姆。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女孩,一個需要錢的窮人。”卓亞菲絲毫也不羞愧。

“我不明白的是,我長到五倍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妥協?”金永億饒有興致地問。

“我是在賭,像您這樣一個富人,跟一個窮人置氣的時候,究竟能出手大方到什麼程度。”卓亞菲得意一笑。

“那為什麼我長到10倍,你不繼續搖頭了呢?”金永億越發地好奇了。

“凡事皆有度,如果超過了這個度,就像彈簧會斷掉一樣,您會失去耐心,認為我的傲氣根本不能用金錢來收買,到時候您隻有兩種選擇——要麼掐斷我的脖子,要麼轟我出門。

不過,我更傾向於前者。”卓亞菲狡黠地笑。

“很聰明的選擇。雖然我可以不承認自己剛才對你的承諾,但誰讓我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呢?”金永億的臉上頓時雲開霧散,一派陽光燦爛。

“咯咯咯咯,金先生,我剛才跟您開玩笑的,其實我根本就沒打算辭職,隻不過我昨天晚上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像您這麼不識好歹的人,真的很氣人,您知道麼?”卓亞菲卻忽然笑得花枝亂顫,半是認真半是嬌嗔道。

“你的意思說,你隻是為了昨晚的事,故意將我的軍?”金永億哭笑不得。

“對呀對呀,我做一份保姆的工作,怎麼可能要求您付十倍的報酬呢?喏,您答應以後不用那種態度對待我,我也隻要求我應得的那一份薪水,怎麼樣?”卓亞菲十分認真地說。

“我能說不麼?”金永億有些無奈道。

“為了您兜裡的鈔票不受損失,建議您還是點頭。”卓亞菲得意地翹起%e5%94%87角。

“好,我答應你,以後會注意自己的態度。不過,你這個丫頭,怎麼像是太平洋的警察,什麼都想管?”金永億說。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用了怎樣寵溺的表情和語氣,林媚媚的心越發地沉了。

“我爸爸跟我說,身體是夢想大廈的基石,如果想要夢想的大樓蓋得高入雲霄,首先就要愛惜這塊基石。等將來有一天,您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就會明白,我這個太平洋的警察,都是為了您好。”卓亞菲一副教訓人的模樣,這使得她顯得更加可愛。

“你這是在咒我早日進醫院?”金永億雖然被教訓了,卻絲毫也沒有生氣。

“不,我希望您永遠都沒有進醫院的那一天。這樣,您就能跟林小姐白頭偕老了。”卓亞菲說著,分彆看了他們兩人一眼。

林媚媚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姑娘的聰明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貌似天真無邪,但一顰一笑都在勾引金永億。

更加令她無語的是,她當著女主人的麵勾引了男主人,卻偏偏還她這個女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白頭偕老?嗬嗬!我這種人是沒有未來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上天的恩賜。”金永億苦笑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天之後,隻要晚上超過十二點金永億沒有睡,卓亞菲就端來熱牛奶催促他去休息,漸漸地,他習慣了等她來催促,也習慣了他那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的書房裡,他的保姆隨意進出的身影。

有那麼幾次,他在書房裡通電話,卓亞菲老遠就故意弄出腳步聲,好讓他知道她來了,他便很快結束了談話,專心等著她進來像個絮叨老媽子一樣,溫柔地責怪他。

林媚媚十分憋屈,雖然金永億現在每天都會在十二點以前爬上她的床,甚至於他做那事的時候,也比以前更加熱情持久,但是她知道,他是聽了卓亞菲的話,才會提前結束工作的。

能夠左右金永億的人應該是她林媚媚,而不是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女保姆。有時候,她甚至於會懷疑,他之所以會那麼熱情地衝進她的身體,完全是因為剛剛喝過小保姆送給他的熱牛奶。

這個念頭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她,以至於她做夢都想要立刻趕走卓亞菲,但是她不敢。

雖然她有很多種方法讓卓亞菲主動離開,甚至於徹底從這座城市、這個世界消失,但是她更加清楚的是,一旦金永億發現了這一點,肯定會讓她死得很慘。

她之所以能夠成為他身邊的女人,並且和他耳鬢廝磨長達八年之久,正是因為她比其他女人更加聰明,更加善解人意。

她很清楚地知道,她隻是他的情婦而已,她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更彆說是爭風,她所能做的,隻有默默等待,等待他厭棄了新人,重新回到她溫暖的懷抱裡。

以往他也不是沒有過找新人的先例,但是這一次卻有所不同,他從來不曾寵一個女人到了如此地步,不但為了她破例吃甜食,還準許她擅自進出他的書房。

更加令她吃驚的是,他居然有耐心等待,整整二十五天了,他居然都沒有把她拆骨吃肉,甚至於連她的手都沒有拉一下。

林媚媚的直覺告訴她,卓亞菲很有可能就是徹底取代她地位的那個女人,八年了,她擔心的事終於快要發生了。

118化險為夷

卓亞菲當然清楚,以她目前和金永億保持這種曖昧關係,遲早不是被林媚媚滅掉,就是被金永億吃掉,如履薄冰,說得就是她吧?

但是,也唯有這種曖昧關係之下,她才可以自由出入大Bss書房,那裡,肯定會有重要證據,她知道,機會與風險總是並存。

抬頭看看鬨鐘,又是十二點了,她端起熱好牛奶,輕手輕腳朝書房走去。

有時候她會故意弄出聲響,以證明自己絲毫沒有偷聽主人談話意思,但是這一次,她卻故意躡手躡腳,想要檢驗一下,金永億警惕性究竟降到了什麼程度。

接近書房時候,就聽到金永億說:“這個人表現很突出?有沒有重點監視他,是不是條子臥底?……什麼?考察過了,他就是為了錢?……很好,想辦法讓他手上沾點兒血,這樣才能讓他死心塌地。……對,隻要這個邢軍生過了這一關,就提拔他進入高層。”

卓亞菲聽到邢軍生這個名字,頓時心跳加,看起來,他們要讓他殺人了,以此來拉他徹底下水。

就這時,她聽到了身後傳來腳步聲。

這個家裡,除了她和金永億,就隻剩下林媚媚一個了,顯然,她發現了她門口偷聽。

卓亞菲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