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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臉也腫了一大片,手背上還滴著血。

對方更狼狽,一個躺在地上哼哼,另外兩個,一個捧著胳膊,看樣子是骨折了;另一個則呲牙咧嘴坐在一旁,整張臉豬頭一樣,花紅柳綠的,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對不起,兄弟們有眼不識泰山,老哥您大人大量放我們一碼,今天晚上的損失我們全部承擔。”胳膊骨折的那個小夥子陪著笑說。

“下次找茬兒的時候招子放亮點兒,彆人都沒認清就往前衝。”薑文濤冷冷地說。

喬炎炎和熊坤鵬都愣在當場,他們倆都沒有想到,薑文濤居然還有這一麵。

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個斯文青年,喬炎炎前世對他的印象也一直都是一個溫和的大叔,每次看到他,都讓她有種想要靠在他懷裡撒嬌的衝動,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點兒黑老大的風範,更加想不到,他的身手這麼利落,要是邢軍生在,沒準兒能讓他們兩個比試比試,看看究竟誰的功夫更厲害點兒。

喬炎炎這麼想著的時候,眼前又浮現出邢軍生的臉,這幾年他不像小時候那麼黑了,不知道經過半年的訓練,是不是又黑回去了?

想到他黑乎乎的樣子,她忍不住翹了翹%e5%94%87,下意識地微笑。

喬炎炎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到,邢軍生其實已經以另一種方式紮根在了她心裡。

086第一塊墊腳石

薑文濤發現他們倆人進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打掃戰場了,他半點都不想讓喬炎炎看到他的這一麵,他隻想把最好的一麵都展示給她,隻可惜,他卻讓她看到了他最卑劣的一麵。

跟彆的女孩子%e4%ba%b2熱,跟流氓打架,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看到的。

此刻的薑文濤還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對喬炎炎的愛其實已經深入骨髓,在未來的許多個日日夜夜,他都不停地為曾經的所作所為而悔恨,隻可惜,悔恨並不能挽回失去的愛情。

“你們怎麼來了?”薑文濤責備地看著表弟。

“還不是關心你的死活?不然這大冷的天兒,我們肯定會窩在屋子裡睡覺的。”熊坤鵬沒好氣地回答。

但是他話裡的“我們”兩個字,又讓薑文濤聯想起來,他們兩個剛才已經滾過床單了,現在居然還打算整夜睡在一起?

想到這裡,他的臉不由得沉了下來,拳頭不自覺地又捏緊了。

被他修理得很慘的幾個人,看到他的臉色鐵青,又看到來了他的幫手,更加心慌了。

“老哥,今天這事兒,您看就照我剛才說的處理,行不?等幾天,兄弟們再擺一桌,算是給老哥您賠罪,到時候請這兩位朋友一起來。”胳膊骨折的那位怯怯地再次開口。

薑文濤正想打發他們滾蛋,就看到一個紅色的影子衝了進來。

“文濤哥,你怎麼樣了?天哪!他們怎麼敢對你下這種狠手,我來的路上已經讓司機報了警,警察很快就會來把他們統統抓走的!”蘇琦鈺還沒完全弄明白狀況,便尖叫著衝過來。

她俯身湊到他身旁,伸出手小心地撫摸他的臉,口裡喃喃地說:“痛不痛?等警察一到,我就陪你去醫院好不好?”

如果說之前喬炎炎的氣已經因為這突發的狀況被暫時忘記了,那麼在看到蘇琦鈺的手摸上薑文濤臉的那一刻,所有的氣又卷土重來了,而且還大有增加之勢。

薑文濤嫌棄地推開她的手,不著痕跡地把她引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之後,這才敢抬頭去看喬炎炎的表情。

然而喬炎炎卻早已把目光轉向了旁邊受傷的那幾個,她絕對沒有興趣看蘇琦鈺在她麵前秀恩愛,但眼下這種情況下,她也不可能說走就走,隻能如坐針氈一般,繼續留在原地。

“炎炎……”薑文濤剛開口,話就被打斷了。

“老哥,咱不是說好就這樣私了麼?您怎麼還報警了呢?”折了胳膊的那位又開口了,同時警惕地瞪了一眼蘇琦鈺。

在沒搞明白她是什麼身份的情況下,心裡已經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

“你先去跟司機說,沒事了,不必麻煩警察同誌了。隻是大家喝了酒之後,切磋了一下而已。”薑文濤正愁沒機會打發她離開,這下子剛好先把她支開,再找機會暖喬炎炎的心。

蘇琦鈺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那三個受傷的人,驚呼道:“文濤哥,你這麼厲害?一個人空手就打敗了他們三個?天哪!你太了不起了,你簡直就是我心中的英雄!”

她邊誇讚,忍不住就湊過去在他臉頰上%e4%ba%b2了一口。

薑文濤的怒氣再度升起,幾乎忍不住就想要暴走了,但是眼下他卻隻能衝著她揮揮手:“行了,快去吧,回頭警察來了,又是要調查情況,又是要錄口供,不折騰到半夜,回不了家。”

蘇琦鈺這才扭動身姿走了出去,還不時地回過頭衝著他笑一笑。

薑文濤看到她走出去之後,再度把視線鎖定喬炎炎身上,正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見喬炎炎已經站起身,拉了一把熊坤鵬。

“坤鵬,這裡看起來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了,我們是不是先走一步?晚了我媽該嘮叨了。”喬炎炎早已沒有耐心聽他解釋,隻想儘快離開。

“那,表哥,你自己慢慢處理這事兒吧,我們先走了。”熊坤鵬明知道喬炎炎是在拿他當幌子,卻也無可奈何。

“你們……”薑文濤說了兩個字,終於還是咽回去了。

他能說什麼?總不能說,你們等等,讓蘇琦鈺爸爸的警衛員開車送你們回家,畢竟現在這種狀況下,絕對不能讓兩個女孩子共處一室,更彆說吉普車那麼狹小的空間了。

之所以還沒有發生抓頭發挖臉這種鬨心的事兒,隻不過是因為喬炎炎不屑,蘇琦鈺又顧麵子罷了。

回程中,喬炎炎隻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借酒澆愁看來也不管用了,不過好在最激動的時刻已經過去了,她起碼不會瘋狂了。

痛,就讓它慢慢留在心裡,好在今後的歲月裡,提醒自己,愛情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稍不留神,就會被它傷得體無完膚。

薑文濤眼看著喬炎炎挽著表弟的手走出去,但卻沒有勇氣叫她留下來,他對此感到深深的無奈,但是相比自己對未來的規劃,他又覺得,一切的犧牲,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總有一天,他會成功的,站在高位上,做一個人上人,不再像自己的老爸那樣卑微地活著,卑微地把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埋藏在心裡,卑微地懷念心愛的女人,年複一年,日複一日。

三個被他打傷的人還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這種眼神,讓他有種成就感,他知道再未來的某一天,會有更多的人用這種目光望著他,等待他的一句話,決定他們的命運。

“行了,你們去把帳結了,然後先回去吧,今天的事兒到此為止,我不是那種小肚%e9%b8%a1腸的人,以後大家有機會見麵,起碼還能做朋友。”薑文濤溫和一笑,然後衝著那三個人揮揮手。

兩個人抬起了他們躺在地上的夥伴,慢吞吞出去了。

蘇琦鈺已經讓司機撤銷了報案,此刻也走了進來,滿臉崇敬和心疼。

“文濤哥,我們去醫院吧,你看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她嬌滴滴說。

“好。”薑文濤衝著她溫和一笑。

這個女孩子,是他人生路上的第一塊墊腳石,他會好好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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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最後一個看守(一)

午夜兩點多鐘的時候,尉遲芬芳睡得正酣,感覺到有人在搖晃她的肩膀,她一個激靈就翻坐起來。

習慣性地握拳揮出,卻被一隻結實有力的大手給擋住了。

“噓!是我,該行動了。”邢軍生在她耳旁小聲說。

熟悉的濃鬱的男性氣息再度包圍了她,她心神一蕩,轉瞬間,卻又清醒過來。

“對不起,我睡糊塗了。”尉遲芬芳臉上一熱,好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剛才又去探了探,那裡麵一共有四個看守,兩人一班,這一班換崗已經差不多三小時了,估計再過一陣子,另一班又該來換崗了。趁現在他們最困的時候,我們正好動手。”邢軍生壓低嗓門說。

為了能夠讓她聽得清楚,他的嘴巴儘力靠近她的耳朵,熱熱的氣息從口中吹到尉遲芬芳的脖頸處,弄得身上癢酥酥的,偏偏她還不能抗議。

兩個人借著夜色和樹木的掩護,飛快地靠近了前麵那片空地。

說是空地,其實也不過隻有二十幾平米的樣子,那裡搭著一隻軍用帳篷,女孩子們都睡在帳篷裡麵,休息的兩個看守則睡在睡袋裡。

兩個負責值班的看守正對著冒著煙霧的柴草打瞌睡,一個人的頭%e9%b8%a1啄米似的碰著自己的膝蓋,另一個則已經將腦袋埋在大%e8%85%bf上了。

奶奶的熊,這混蛋的脊椎也真夠柔韌的,這樣的姿勢都能睡著!尉遲芬芳鬱悶地想。

邢軍生衝著她做了個手勢,兩個人飛快地朝兩個看守撲過去,對準了他們的後脖頸,每人給了一個手刀,兩個看守 應聲倒下,哼也沒有哼一聲。

尉遲芬芳和邢軍生相視一笑,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隻差沒大喊一聲:“耶!”

迅速卸下他們隨身的衝鋒槍,兩個人興奮得隻想蹦,久違了的武器啊啊啊!

光是摸一摸,那冰冷而光滑的觸?感,就能夠令他們激動。

邢軍生並沒有像尉遲芬芳那樣孩子氣,一直沉浸在再度擁有武器的歡樂中,而是隨手%e8%84%b1下一個人的襪子,團成團兒,塞進了那人口中,然後他想要找根繩子捆住那人,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沒有刀。

這令他感覺有一絲不對勁兒,為什麼會沒有刀呢?他仔細搜了搜那兩個人的身,隻找到了一隻手電,還是沒有發現刀。

肯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不然他們在環境如此惡劣的熱帶叢林裡,怎麼可能會不帶刀呢?

但是眼下不是思考的時候,不快點,待會兒換班的人醒過來,麻煩就大了。

尉遲芬芳看到邢軍生在翻騰,這才從擁有武器的狂喜中醒過神來,她對著脖子做了個“卡擦”的動作,意思是這麼麻煩乾嘛?直接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