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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沒地圖,二沒水壺和食物,似乎除了一身衣服和鞋子,他們簡直就一無所有了。

“咱們總算比那些穿越的人要強點兒,好歹沒有光溜溜,像出生嬰兒那樣子吧?”邢軍生望著這一大片林子,苦笑道。

“還有這個。”尉遲芬芳狡黠地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伸手到嘴裡,取出一顆牙。

這是一顆普通的牙齒,任誰都看不出它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當她把這顆牙齒拿到他眼前晃動的時候,邢軍生感到很是迷惑。

“嘿嘿,看不出來吧?看不明白就對了,喏,這可是我叔叔送給我的寶貝,他說這東西可值錢了,起碼要值一萬美元以上。”尉遲芬芳得意地笑。

“什麼寶貝,值這麼多錢?”邢軍生頓時來了興趣。

尉遲芬芳抓住牙齒的上下部,輕輕一擰,裡麵出現了一個小巧的指南針,指南針四周,有一根細鋼絲樣的東西纏繞著。

“這些鋼絲是乾嘛用的?這麼細,恐怕一拽就斷了吧?”邢軍生問。

“哼哼,讓你開開眼界吧,誰讓咱倆一組呢?橫豎到了最後關頭,它也要拿出來發揮功效的。”尉遲芬芳用指甲輕輕摁了下指南針的中心紅點,整顆牙齒頓時分裂開來,變成了一圈圈細鋼絲,還來不及反應,那些細鋼絲“嗖”地一聲朝著最近的一棵樹激射過去,然後直直地釘在了樹乾裡。

“哇!這麼神奇,怎麼看著像是007用的東西?”邢軍生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沒錯,就是特工專用。我原先是想要他放在項鏈裡麵,可我叔叔說,一旦被俘,敵人會搜身的,項鏈什麼的,肯定第一時間被人拿走,後來,我的大牙剛好被蟲子蛀了一顆,他就找人把這東西設計成一顆牙了。你瞧!”她說著,大步朝那顆樹走過去,然後又摁了下指南針的紅心,那釘進了樹乾的金屬爪模樣的東西,忽然收縮起來,然後細鋼絲飛快纏繞,迅速變回了牙齒的模樣。

尉遲芬芳再度將它們裝回了口腔裡麵,直看得邢軍生目瞪口呆。

“喂,回回神!雖然咱們有這個寶貝,但咱們沒吃的,也沒喝的,不一定能活著走出這片林子的。”尉遲芬芳的神情再度恢複到之前,全然沒有了剛才給他展示鋼絲牙齒時的靈動。

“我來負責找吃的喝的,你負責給咱們把握方向。”邢軍生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升起來,意識到在這個二人組合裡,他應該義不容辭地承擔最重要的工作。

“首先,咱們需要的是一根探路棍。這個問題比較頭疼,沒有刀,咱們怎麼能砍下合適的棍子呢。”

“當然還是要靠我這個秘密武器了。”尉遲芬芳取出鋼絲牙,對著一根樹枝發射過去,然後像隻猴子一般爬上樹去,圍著那根樹枝繞了幾圈,然後收回鋼絲繩。

沒想到,那細細的鋼絲繩,竟然結實得要命,生生把樹枝給勒斷了。

邢軍生不禁暗自慶幸,若非有這樣一個隊友,他們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又該如何生存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尉遲芬芳有這個秘密武器,霍少將才沒有給他們配備其他組員都有的,最基礎的彎刀。

作為一個特訓隊員,他們日後都要肩負著國家的機密,又怎麼可能任由他們把不該帶的東西帶進來呢?

尉遲芬芳的這顆寶貝鋼絲牙,早就被安檢部門發現了,並且拿去檢查過了,後來還是嶽建華笑著說:“小丫頭沒有安全感,帶著這個也好防身。”

如此,安檢部門才睜隻眼,讓她蒙混過關了。畢竟,她的這個東西裡麵,既沒有攝像裝置,也沒有竊聽裝置,不會危害到特訓隊的安全。

邢軍生用手把多餘的小樹枝掰掉,並且儘可能地弄得光滑一點,倆人就提著兩根樹枝開始了他們的行程。

走了一小段路之後,尉遲芬芳忽然用棍子挑起一根白森森的骨頭。

當然,如果他們是在人體結構課上,看到這樣一劫骨頭,或許隻會覺得十分有趣,但是此刻,卻是在一片陰暗的樹林裡。

尉遲芬芳一隻手捂住了嘴,儘管如此,她的口中還是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叫聲:“媽呀!”

如果說之前的半年訓練裡,邢軍生從未曾發現過她有一絲女孩子的樣兒的話,那麼聽到她的這一聲叫,他終於意識到,女的就是女的,甭管她表麵上看起來有多麼強悍,骨子裡還是女的。

“沒關係,就是一劫野獸的%e8%85%bf骨罷了。”邢軍生不失時機地現實出自己是個勇敢的男人,這是他多年來在喬炎炎麵前養成的一種習慣。

“你確定它是野獸的%e8%85%bf骨?可我總覺得,它有點兒像個小孩的%e8%85%bf骨呢?”尉遲芬芳此刻已經恢複了正常,並未自己剛才的表現而感到羞愧。

“好吧,就算我不能確定它究竟是什麼,不過它橫豎也就是一劫%e8%85%bf骨罷了,既不會蹦起來踢我們,更不可能再負載著它的身體跑路。”邢軍生被她說的有點毛骨悚然,但他還是故作輕鬆地玩笑。

正說著,地上的枯葉子下麵,忽然躥出了一條蛇!

這一次,尉遲芬芳再也沒來得及捂住自己的嘴,尖叫聲從她口中傳了出來。

蛇立刻被她的聲音驚到了,身體往前一聳,就衝著她的頭直撲過來。

如果按照平時她訓練中所表現出來的敏捷度,她完全有可能躲過蛇的攻擊,但是此刻她卻嚇呆了。

無論你曾經看到過多少次有關於蛇的影像,都和實際與蛇遭遇是完全不同的。這就好比你看過無數鬼片,但真的遇見了鬼,你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渾身發軟。

等尉遲芬芳意識到蛇離她的臉已經隻有幾寸的距離時,她默念了一句:“姐完蛋了!”

079一夜思念

等尉遲芬芳意識到蛇離她的臉已經隻有幾寸的距離時,她默念了一句:“姐完蛋了!”

千鈞一發之際,邢軍生的棍子擋在了她和蛇頭之間,蛇猝不及防,腦袋一下子碰到了棍子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還沒等它惱羞成怒噴出毒液,邢軍生已經伸出左手捉住了它的七寸,蛇猛地扭過頭,想要咬他的手,邢軍生的手用力向地上甩去,蛇頭碰到了泥土,還沒等它再次抬頭,邢軍生已經伸腳死死地踩住了它的腦袋。

然後就是用力掐,再用力掐,直到手指穿透了它的皮肉,腥臭的蛇血冒了出來。

但是蛇的身體韌性太大,邢軍生又不確定它究竟有沒有死透,不敢抬起腳給它留出攻擊的機會,隻好繼續用力掐。

“噗嗤!”尉遲芬芳終於從呆滯狀態中醒來,忍不住笑出聲兒。

“喂,你不幫忙,還有心思笑?”邢軍生不滿地嘟囔。

尉遲芬芳終於去找了一根解釋的藤條,纏在蛇的脖子上,用力勒斷了它的身體。

直到弄死它之後,兩個人才看清楚,它原來是一條劇毒的眼鏡蛇,倆人不禁都後怕起來,尤其是尉遲芬芳,死亡原來跟她相距不過幾寸的距離。

“喂,你剛才乾嘛不用你那鋼絲牙?那可比藤條結實方便的多。”邢軍生不滿她的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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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以後每頓吃飯的時候都嘔吐麼?這麼惡心的東西,要是我用鋼絲牙弄斷它,這輩子恐怕我也不想再把它放進嘴裡了。”尉遲芬芳瞪了他一眼。

“好吧,我就不信,哪天你要是被敵人俘虜了,就不會用鋼絲牙勒斷敵人的脖子。”邢軍生小聲嘀咕。

“哼,到時候再說吧!”尉遲芬芳扭頭朝前繼續走。

剝了蛇皮,劃開蛇的身體,放乾淨它的血,然後用樹葉子擦乾淨血漬,再用一種尉遲芬芳認識的麝香草塗滿蛇的身體,邢軍生就把蛇纏在腰間帶上。

“喂,你真的打算吃它?”尉遲芬芳皺著眉頭問。

“如果你有本事弄到更大的獵物,我們自然可以不用吃它。不過按照眼下咱們的狀況,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遇到大型動物,咱們最好還是溜之大吉。不然,被吃掉的很可能就是咱倆。”邢軍生說,尉遲芬芳不再反駁。

趁著天色還亮,邢軍生開始動手找吃的。這片林子裡,他唯一認識的無毒又能吃的,就隻有竹筍了。

雖然他們也看到了不少蘑菇,但他都不確定有沒有毒,隻能忍痛放棄。至於那些灌木叢上的果子,他也不敢隨便亂摘,生怕哪種會有毒。

最後,還是尉遲芬芳想到了一個辦法,盯著螞蟻,隻要螞蟻啃噬過的果子,肯定是能吃的,或者說,掰開果子看看,裡麵有沒有蟲子,有蟲子的,就留下吃。

“雖然這麼做惡心了點兒,但起碼能保證咱倆不被毒死。”尉遲芬芳這麼說著,胃裡一陣陣作嘔,想到今後的一天或者是若乾天,都要吃被蟲子啃過的東西,想不惡心都難。

黑夜來臨之前,他們摘到了十幾隻蟲子啃過的不知名的野果子,挖到了一片竹筍,再有就是那條死蛇。

之前搜乾淨了他們所有的東西,唯有打火機似乎被忽略了,又或許,這是留給他們唯一的東西——人類區彆於野獸的東西。

這次帶著打火機其實真心是湊巧的,之前邢軍生去鎮上小賣鋪買 吃的,教官總讓他幫忙買煙,一來二去,跟賣煙的老板娘熟悉了,每次買煙的時候,老板娘總會免費送他一個打火機。

這一次送他的打火機上麵,貼著一個女影星的劇照,她的嘴%e5%94%87跟喬炎炎長得很像,所以他就自作主張,把這隻打火機留下了。

想不到,竟然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尉遲芬芳負責搜集乾燥些的柴草,以備晚上熏蚊子用,當然,野生動物如果聞到這種煙火味道,也會自發地走遠。

走了一整天的路,又經曆了眼鏡蛇的威脅,兩個人都有些累了。儘管如此,邢軍生還是決定遵循教官的教誨,兩個人輪流守夜。

上半夜他守著,這是最難熬的時候。躺在柴草旁,聞著刺鼻的煙霧,他默默地想念著喬炎炎,回想著他們小時候的一點一滴。

說實話,在三年級以前,他是很討厭這個女孩子的,她總是喜歡裝腔作勢,一本正經得好像文革時的小將。

當然,她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她喜歡幫助那些弱小的孩子,尤其是見不得男生欺負女生,他與她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