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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太子妃打發一個管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今晚就幫你琢磨琢磨,看看將你嫁給哪家老爺做妾。”

白蓮花雙手緊握成拳頭,嘴%e5%94%87翕動了許久才說道:“好,我告訴你關於淑瑾的事。”

葉依依將手中的茶杯放在矮幾上,衝她溫柔一笑,“這才對嘛。”

原來這淑瑾是太子老師的孫女,他父%e4%ba%b2是太子太傅宣安公的次子,幾年前被調到長樂郡當郡守,二房的一家人也跟著去了,淑瑾自然也跟著。

淑瑾比太子小幾歲,太傅又極疼愛這個孫女,太子偶爾去拜會自己的老師,與他談論學文,太傅便讓她的孫女也跟著一同聽課,可以說這淑瑾算是太子的同窗,也算太子的青梅。

原本以為太子會順理成章的娶了這位大小姐,可太子還未動手公子地卻先將聘禮抬到了太傅家門口,後來淑瑾以死明誌,生生將公子地的聘禮給退了回去。

從此之後公子地和太子便杠上了,後來公子地因為謀逆罪被流放(這當然也是千竹搞出來的),淑瑾的父%e4%ba%b2也被調到長樂郡當郡守,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那太子殿下對那淑瑾姑娘究竟是什麼意思?”

白蓮花一聲冷哼,“太子殿下的心思我怎麼會知道?不過要是這淑瑾姑娘再回到姑蘇城你可就要小心了,太子殿下為她梳過發,還為她準備過月事布,跟她同一個碗裡吃過飯,總之這兩人小時候能有多%e4%ba%b2密就有多%e4%ba%b2密,太子這種冷心性的人能夠對一個女人如此,說他心裡對她沒有半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從芷蘭院出來,葉依依揉了揉有些發酸的%e8%83%b8口,白蓮花這些話還真是刺心,怎麼好端端的又跑個什麼淑瑾出來,千竹那廝竟然還給她梳發,她是他老婆他竟然都沒有幫她梳過!還跟她同一個碗裡吃飯,就不嫌臟?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還幫她準備過月事布,你一個男人弄這些娘們兒的東西算個%e5%b1%81啊。

真是鬨心,真是鬨心,真是鬨心死了!

她真希望那什麼淑瑾的就在那什麼長樂郡長樂無極吧,千萬彆再回到姑蘇城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就算她回來又有什麼用,她現在是千竹的正妃,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那女人即便小時候果真同千竹有什麼情誼也沒有用,她現在要是真敢跟千竹有什麼,充其量就是個小三,是小三她就會滅了她,哪怕她要做個妾,她執意不肯,千竹也不會強納了她。

這樣一想她果然舒心了許多。

晚間千竹從外麵回來,她一點也沒有提那淑瑾的事,相反,用晚飯的時候她還幫她布菜,盛湯,努力儘到一個妻子的本份。

“這些事讓丫頭來做就好了。”

她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丫頭做哪有我周到?這是你最愛吃的鴨皮,多吃點。”

反正她會努力做好一個妻子,儘力將他伺候好,要是這樣千竹還敢出去亂來的話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二人正吃著飯,禾天進了門來恭敬的呈了一個錦盒給千竹,“這是守門的給我的,說是一位夫人送給太子妃的賀禮。”

千竹接過錦盒打開來,卻見明黃色的絲絨布上躺著一個圭玉雕成的兔子,形象生動可愛,雕工很是精細。

千竹將錦盒轉手遞給她,葉依依拿出來仔細端詳了幾眼,這圭玉的觸?感細膩溫潤,看得出用的是上好的玉石,那兔眼上鑲嵌了兩粒紅寶石,更顯得栩栩如生。

“不知那位夫人是哪家的?”葉依依問道。

禾天卻搖搖頭,“那夫人並沒有通報名姓,隻說讓人將這東西交給太子妃。”

葉依依轉頭看了千竹一眼,卻見他臉色沉重,她也不免跟著緊張起來,“你知道這玉是誰送的?”

千竹轉頭端詳了幾眼她手中的玉佩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喜歡麼?”

她如實點點頭。

“那就好。”說完便繼續開始吃飯,顯然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

葉依依握著玉佩心下疑惑,誰家夫人會特意給她送東西呢?

吃完飯千竹又出去了一趟,這小子就是這樣,去哪裡也不說一聲,害的她白擔心。

姑蘇城有這麼一說,“南富,北亂,東窮,西貴”南麵因為交通便利,商阜繁茂,所以南麵經濟比較發達,北麵因為有許多來自北方的胡人,所以治安顯得混亂,東麵因為有許多田地,聚集了不少奴隸,所以那裡經濟顯得落後一些,而西麵則是王庭和各個貴族的宅院集中地,所以西麵是姑蘇城權貴的聚集地。

西麵有個叫“落霞蔽天”的建築群落非常出名,這裡有大大小小十來個庭院,每個庭院都寸土寸金,要買上這樣一個庭院,以一個士大夫階層來說,起碼要花費自己半輩子的心血。

而今日卻來了一個貴人將這十來個庭院中最大的一個庭院給買了下來。

今晚,太子府的馬車便停在這剛買的庭院外麵,守門的奴仆進去通報了之後便衝這馬車福了福身道:“公子,我家夫人有請。”

正房中點了濃濃的熏香,軟榻之上斜躺著一個衣著華貴的美人,美人周圍坐著幾個衣衫半褪的美男,那美人的頭便靠在其中一個美男懷中,一個美男給她揉著腳,另一個美男用巧手在她的身上愛撫著,撩撥著她欲-望的神經。

千竹進來看到這樣一番情景卻麵色不變,語氣冷凝,“你來這裡做什麼?”

美人眯眼看著他,“你這臭小子還好意思問我,成%e4%ba%b2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你的%e4%ba%b2生母%e4%ba%b2,你這十多年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竟是這樣的不知禮數。”

“你最好不要跟我搞什麼鬼,要是我的生活被破壞了,我會變成一頭野獸的。”

美人不以為然的笑笑,“你何必如此緊張,我不過是來給我的媳婦送一份成%e4%ba%b2的賀禮罷了。”

“果真隻是送賀禮這麼簡單麼?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大費周章將這裡買下來?”

美人慢慢坐起身來,有些厭惡的揮揮手,周圍的美男立刻躬身退了出去,美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語氣也變得威儀起來,“阿友,你不該對我如此警惕,我是你的母%e4%ba%b2,我怎會害你?”

千竹一聲冷哼,“我不管你是誰,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是我執意要娶她的,不要將你的手伸到她身上,否則我會毫不猶豫的斬斷它。”說完冷冷轉身離去。

昌平夫人抬了抬手想要讓他多加件披風,可話還沒出口他就已經走出去了。

千竹回到太子府再轉乘輦車來到太子府中心,太子府屬於府中府的結構,太子府最外三層都是食客聚集地,隻有裡麵是太子的起居之所,而每一層都用一道城牆相隔,也都有一扇獨立的大門。

太子府的中心地也是一樣,他從貫穿太子府的主乾道過來,遠遠的便看到門口風燈底下站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她在門口踱著步,不斷向這邊望來,臉上帶著焦急之色,看到他的輦車,她臉上立馬綻放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有了她這抹笑,那門口的風燈光線仿佛微弱了許多,他心頭一暖,這種被人記掛著惦念著的感覺就如一條溫暖的毯子將他緊緊包裹,有了這條毯子,即便外麵刮風下雨他也不再感覺冰冷淒清。

在政治的刀光劍影中穿梭了這麼久,他已經習慣了感情上的默然,之前他一直覺得有了感情就是有了弱點,敵人會利用這弱點給予最致命的打擊,可現在他隻覺得當初的想法太可笑。

沒有感情的機器,即便站的再高也注定是不完滿的。

他走上前來,她急忙拉過他的大手,用她的小手來回搓著,溫柔的語氣像是要將他融化了一般,“外麵冷不冷?”

他搖搖頭,任由她拉著他走向屋中,屋中點了一個香爐,是他最喜歡的紫玉蘭香。

現在已經入秋,屋中生了一盆碳,在外麵吹了這麼久的冷風一進到屋中,頓時一陣舒服的暖氣撲來,由腳尖一直暖到頭頂。

她幫他將披風解下,關切道:“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被這種陌生的溫暖衝擊,他久久沒有回過神,即便回過神來之後說話的聲音卻帶著幾許顫唞,“我母%e4%ba%b2來了,剛剛那玉佩就是她送的。”

葉依依一愣,這倒是她沒想到的,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那……要不要去拜訪一下她?”

他語氣冰冷,“不用,你最好離她越遠越好。”

見千竹臉上帶著不快,她也不好再勸。

“我去叫丫頭給你打水洗臉。”說著就要出去,千竹卻突然從後麵抱住她。

他將頭輕柔的放在她肩膀上,語氣中帶著孩子氣的懇求,“不要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可好?”

葉依依眼珠子咕嚕一轉,“我是不想離開你的,可是你是太子殿下啊,一想到太子殿下以後會成為吳王,會擁有後宮佳麗三千我心裡就難受,我心眼又小,到時候說不準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氣之下就離你而去了。”

他將她抱緊一點,仿佛一放開她她果真就要離去一般。

“那我就不當吳王。”

葉依依一驚,忍不住就提高了音量,“開什麼玩笑?”

“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忠君愛國之人,等我將我要做的事情完成之後我就帶你離開這是非之地,這個吳國太子當不當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可是……”

“施定芷,你還記得七年前你曾經在山上遇到過一個受到重傷的人,你給了他水喝,還給了他一塊天下間最好吃的鍋貼,你說那是你娘做的。”

七年前,山上?重傷的人?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七年前發生的事情,完全沒有這個映像。

他像是苦笑了一下,“看樣子,你已經不記得了啊。”

“怎麼?那個受到重傷的人是你?”

他在她肩上點點頭。

七年前,七年前,也就是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心頭猛地一顫,“你可還記得那是七年前的幾月份?”

他不暇思索,“四月份。”

四月份?她記得她是六月份才來到這個世界的,那麼救下他的人顯然不是她,而是真正的東施。

她沒想到真正的東施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