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1 / 1)

,透過白君逸清澈的雙眸可以看到太陽的影子,可即便如此他的眸中依然藏著一片陰鬱,是那白亮的太陽都照不透的陰鬱。

她突然感到一絲心酸,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帶打開喝了一口。

白君逸也猛喝了一口,他用袖子胡亂在嘴上擦了擦,臉色突然一暗,不同於他平日裡的嬉皮笑臉,他說話的語氣也透著幾許沉重,“如果當初我從人販子手中將你買下,你會不會跟我在一起?”

她愣了一下,不敢看白君逸的臉,望著院子湖邊那株棠棣樹沉思了許久,“或許會吧。”

白君逸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袋與她的碰了碰,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快要出嫁了,身邊又沒有%e4%ba%b2人,你就將我當做是你的哥哥,今日哥哥是專程來給妹妹送行的。”

她低著頭,突然感到喉頭一陣哽咽,能夠說出這句話白君逸恐怕費了不少力氣吧,他為她做了這麼多,她終究是負了他,可是不管怎麼樣,做不了夫妻也還可以做好兄弟啊,即便是給他一點安慰,這酒也是要好好陪他喝一次的。

她故意忽略白君逸眼中閃動的淚光,衝他燦然一笑,“那我們今日就不醉不歸。”

白君逸也勾%e5%94%87一笑,在她舉過來的酒袋上碰了一下,“不醉不歸。”

今日,怕是這麼多年來她們聊得最開心的一天,兩人都將過往的恩怨放下,他是她的竹馬,她是他的青梅,她們從小時候尿床的事說起,白君逸嘲笑她小時候膽小,晚上總是翻過院牆悄悄溜到他房間跟他擠在一起,她說他惡心,就連蚯蚓也要挖來吃,說到後來的分彆,她大罵他當初護在西施麵前傷她的心,他反擊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摔他送給他的玉,說來也奇怪,這些心結以這樣的方式說出來,兩個人都沒有生氣也沒有難受,反而無所顧忌的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她有點迷迷糊糊了,混混亂亂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最後迷迷瞪瞪的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白君逸推了推她,笑道:“你彆給我裝了,快起來。”

她將他的手打開,不滿的咕噥,“誰打擾我睡覺我殺了誰。”

白君逸失笑,看樣子她真的喝醉了,他將酒袋扔在地上,眸光一轉,那原本還迷茫的神色頓時變得清明透亮。

他走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向房間走去,在後院院門外卻遇到斬天。

斬天看了看他懷中的人,“她喝醉了?”

白君逸點頭,正要往前走,斬天卻攔了上來,“你回去忙你府中的事了,將她給我吧,她已經收下了吳國聘禮,按理來說她就是吳國太子的人了,在這當口我不希望再生什麼事端,也不希望她再受到什麼閒言碎語。”

“斬天,你也讚成她嫁給吳國太子麼?”

“我隻讚成她的選擇,她做什麼事必然有一定的道理,她沒有選擇將軍你而選擇了吳國太子,定然是因為她覺得吳國太子更加適合她,或者,吳國太子比將軍你更會疼惜她,所以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將軍就不要再垂死掙紮了。”

白君逸歎了一口氣,“我一直將你當成朋友來著,你這樣說可真是傷我的心。”

“就是因為將你當成朋友才給你這樣的忠告,不要讓她為難了,這一路走來她太不容易了。”

此刻天色已經暗下來,頭頂白亮的太陽變成了清冷的月亮,白君逸佇立著望了望那輪圓月,語氣中透著惆悵,“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就算是最後的告彆吧。”

也不等斬天回答,他抱著她徑直進了屋中,將她輕柔放在床上,走到門邊正要關上門,卻見斬天跟著走過來,“她已經是吳國的準太子妃了,你這樣跟她呆在一個房間畢竟不妥,還望將軍回府吧。”

白君逸苦笑了笑,“我說過,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如果我真要對她如何,這麼多年我有很多機會的。”

斬天正要再說什麼,白君逸卻猛地將門關上了,為了防止斬天再作亂,他還故意拉上了門栓。

斬天無奈,在門口歎息一聲轉身離去了,隻希望白君逸不要在這當口做出什麼糊塗事。

白君逸慢慢走到床邊注視著床上的人,她臉上泛著紅暈,那一張小臉柔嫩得就像那蒸籠上的壽桃一般。

她長得不夠美,可這美在他看來已經足夠了,他將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將臉湊到她的脖頸上,她身上氤氳著酒氣,和著她身上的體香,蒸騰成一種特彆的味道。

他心頭滿是歡喜,雖然小時候也與她耳鬢廝磨,可是後來她總是躲著他,他想跟她%e4%ba%b2近都被她無情推開,像今天這般靠的這樣近還是第一次。

以前他想要%e4%ba%b2近她,心頭並沒有任何褻瀆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要挨著她,靠近她,可是這一次他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準備。

他怎麼能容忍她嫁給彆的男人,哪怕%e4%ba%b2手毀了她。

心頭雖有難受,可卻從未像這般激動過,他在她身邊躺下,將她抱在懷中,隻是這樣輕輕貼在一起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沸騰,他聽到體內有一種陌生的東西在叫囂。

“蛋蛋,不要恨我好不好?”

說罷,他在她額頭%e5%90%bb了一下,將手伸到她的衣襟裡,心潮澎湃的,怯生生的將手覆蓋在她%e8%83%b8口的柔軟之上。

他倒抽一口涼氣,這種感覺痛快得快要窒息了,他的手指在上麵輕輕蠕動,感覺她柔軟的皮膚擠壓著他手掌內|壁,最頂端一點慢慢複蘇,硬硬的抵著他的手心。

血液開始在體內沸騰,他全身開始戰栗,額頭慢慢沁出細密的汗水,喉結也下意識的蠕動著。

她突然翻了個身,他渾身一僵,急忙抽出手來,然而她卻並沒有醒來,不僅如此,還伸出手摟住他的身體。

他鬆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的笑意,卻突然聽到懷中的她喃喃叫著:“千竹……千竹是你麼?”

就仿佛一盆涼水兜頭潑下,身體中燃燒的火焰頃刻之間滅為灰燼,隻聽到那熱火與涼水糾纏時痛苦的滋滋聲,體內叫囂的某種欲望瞬間如潮水退卻。

他從頭涼到了腳,隻怔怔看著懷中的女子,四肢如被定格了一般無法動彈。

過了許久他才慢慢勾起一抹苦笑,他將她推開,平躺在床上,望著房梁,他臉上那苦笑漸漸被放大,他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眼角淚光閃爍。

第二日,葉依依被刺眼的陽光晃醒,她慢慢撐起身來,眼角餘光撇到一旁的身影,她猛地轉過頭來,卻見白君逸衣衫不整躺在她身邊,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隻穿了一件裡衣。

腦袋痛得快要炸開一般,她根本想不起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極力控製著自己不叫出聲來,讓自己冷靜了之後她一腳將白君逸踹下了床。

白君逸瞬間驚醒,捂著疼痛的背脊坐起來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葉依依將被子捂在身上,用著仿佛要淩遲他的目光望著他,“昨天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白君逸眯著眼睛想了想,“我怎麼知道?我昨天喝多了酒,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葉依依急忙從床上跳下來狠狠抓住他的衣襟質問道:“你給我好好想想,彆給我裝糊塗!”^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白君逸咽了口唾沫,歪著腦袋果然仔細想了想,“昨天我好像一直在鑽一個洞,我進去了又出來進去了又出來,鑽洞的時候手中好像還握著兩個軟軟的饅頭。”說完搖了搖頭,“混亂死了,我也不知道了。”

葉依依絕望的閉了閉眼,簡直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就在這時,隻聽得門外響起敲門聲,還有斬天焦急的詢問,“依依你醒了沒有?快開門!”

葉依依深吸幾口氣,轉頭衝白君逸小聲警告道:“你就在這裡給我好好呆著!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她走到門邊將門打開,門外站著斬天,而斬天身後站著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他穿著一件深紫色的長袍,在她的映像中她從未看到過他穿這般鮮豔的顏色,他可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衣架子,穿什麼都那麼好看。

長袍上用黑色絲線繡出一隻巨大的瑞獸,這瑞獸頭上長著獸角,身上長著翅膀,而那獸頭正好在%e8%83%b8口處,那雙眼用紅色絲線繡成,看上去威猛無比,震攝人心,陪著他那張冰冷的臉,瞬間給人一種生人勿近之感。

好幾日不見,他臉上的氣色好了許多,身體也比分彆時候壯碩了不少。

如果換做其他時刻,看到這樣的他出現在這裡,她想她一定會毫不猶豫迎上去緊緊抱住他,然而這時看到他她隻覺得真是諷刺。

“這麼早的,斬天你乾嘛?”白君逸抓著雜亂的頭發來到門前,他身上隻穿了一件裡衣,這裡衣還半敞著,露出%e8%83%b8口結實的肌肉線條。

卯時,太陽才剛剛露出半個腦袋,葉依依的房間出現白君逸。

千竹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沒有任何變化,可他放在長袖中的雙手卻瞬間握緊,跟著千竹一同而來的白蓮花嘲弄一笑,“看樣子,公子不在的時候葉姑娘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啊,我們的準太子妃還真是耐不住寂寞。”

葉依依咽了一口唾沫,平靜的吩咐著:“斬天,先將太子殿下帶到會客廳中,我換了衣服便來。”

斬天這才回過神來,轉身衝千竹抱歉道:“太子殿下這邊請。”

千竹終於移開看向她的目光,轉身向一邊走去,她看到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他鬢角的地方猛地抽搐了幾下。

葉依依合上門來,轉頭一瞬不瞬的盯著白君逸,臉上綻放出一抹蒼白的笑容,“你想做什麼?”

白君逸一臉無辜,“我怎麼知道千竹這麼早會來這裡?”

葉依依閉了閉眼,“白君逸,彆裝了,那一袋酒還不至於讓你喝醉,以你的酒量,恐怕喝十袋酒也不一定會醉,你昨天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白君逸目光閃了閃,低下頭,嘴角翕動了半天才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還能做什麼,這個你比我有經驗,你也該比我清楚才對。”

葉依依雙手緊握成拳,氣得渾身發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向白君逸一步步走來,走到他麵前,一雙眼睛冰冷的落在他的臉上,他一直垂著目光不敢看她的雙眼,她猛地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