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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敏銳的感受到她的身體中變得燥熱,那雨量也慢慢加大,確定可以順利進去之後他才慢慢直入,一直碰到她的最深處才停止。

縱使葉依依定力再好也無法控製自己嚶嚀出聲,千竹聽在耳中,身心越發沸騰,可是他卻一直準確的控製著自己,將她緊緊抱在懷中,讓她的小口慢慢吞吐著他。

葉依依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沒有疼痛,不僅如此,這其間還有一種說不清的美妙,可能也是他的技術過好,縱使她再怎麼忍耐,再怎麼控製自己,最終也慢慢被他帶進了節律之中。

他給她譜的是一首緩慢而耐人尋味的曲子,她閉眼細聽,隻覺得自己的身體慢慢飄到雲端,曲子自有他的驚豔之處,那到達驚豔的過程便是她慢慢踏入雲端的過程,那驚豔之處流瀉而出時便是她從那雲端墜落之刻,那墜落的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正如那驚豔之處無法說出它的美妙。

千竹今日興致極好,譜完了一曲又一曲,倒是為難了她,要一遍遍從那雲端墜落,她初次嘗試這種感覺,太過頻繁了卻有些吃不消,也不知道在第幾曲的時候她終於不堪重負暈了過去。

隱約間她感覺千竹躺在她身邊將她摟進懷中,湊到她耳邊,衝她說了幾句話,模模糊糊的,她也沒有聽清楚。

第二日她一醒來便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也不知道以這樣的姿勢看了多久,想到昨日跟他顛鸞倒鳳,她臉上騰起一抹紅霞,輕咳一聲移開目光。

“你一大早就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很不安啊。”

千竹挑眉,“哦?”

“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千竹沒有回答,俯身在她耳垂上輕%e5%90%bb了一下,“我其實真的想吃掉你。”

葉依依假意驚愕了一下,將他推了推,“我記得小時候我娘%e4%ba%b2經常嚇唬我說山上有一種專門吃人的野獸,你大概就是那種野獸吧?”

千竹怔愣看著他,“我說的那種吃並不是你說的那種吃。”

葉依依忍住笑,故意詫異,“那你說是哪種?”

不想他卻翻身下床,低低丟下一句,“我不與你說了。”

葉依依也跟著他下床,“你今日還去藥池?”

“嗯。”

“那我要不要陪著你?”

“山上很冷,你還是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葉依依撿起屏風上的衣服幫他穿上,“我不管山上冷不冷,我隻問你想不想我陪著你。”

千竹低著頭認真想了想才道:“想。”

他今日穿得是一件玄色長袍,衣袖和袍腳用金色絲線鑲邊,他雖然瘦了很多,卻也撐得起這件高貴華麗的衣袍。

聽到這個深思熟慮的“想”字,她幫他係博帶的動作一頓,卻不敢抬頭看他的臉,隻低著頭偷偷摸摸的笑了笑。

穿好了衣服,丫頭們陸續將洗臉用的熱水,漱口用的茶,擦臉的毛巾,洗臉的胰子等等拿進房中。

做完這些之後,丫頭們又端上來早上吃食,一碟香豆,一大碗黍米粥,一盤煮熟的牛肉和幾片烘乾的鹿肉片。

生病的人吃這些蛋白質過高的東西實在不容易消化,葉依依讓丫頭將這兩盤肉端下去,換成了青菜和嫩筍。

吃了早飯,禾天稟告說一切都準備齊全可以出發了,葉依依將昨天那件棕色披風給千竹披上,兩人這才向門外走去。

出了大門,葉依依一眼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不過馬車前的風燈上卻寫著“昌平”二字,這馬車顯然不是千竹的。

“這馬車……”是不是停錯了?

千竹臉上雖然並沒有過激的表情,可她卻注意到他看向門口馬車的時候眉頭不可察覺的皺了皺。

他沒有回答,拉著她的手向前走去,前麵還停著一輛馬車。

走了幾步卻聽到身後馬車中傳來一個優雅好聽的女聲,“阿友。”

千竹向前的步子一刻不停,葉依依卻心下疑惑,正疑惑間,卻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變得粗暴了些,“姬友!”

姬友是千竹的大名,敢直呼其名的,這個人的身份定然非同一般。

千竹前進的腳步終於停下,葉依依也有空轉頭看了一眼,卻見從停在門口的馬車中走下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女子穿著一件絳色長袍,長袍上用白色和金色絲線繪出一幅百鳥朝鳳圖,頭上挽了一個楚國進來流行的飛天髻,發髻上簪了一隻單環銜月金步搖,金環從發髻上穿過,金環中間鑲嵌了月牙形的藍石寶石,除此之外,那發髻上還戴著各色寶石簪花,她的頭簡直成了一個小型的寶石展覽盒。

可即便這女人恨不得將楚國所有華美珍貴的頭飾都戴在頭上,然而她整個人卻並沒有因此顯得俗氣,相反她那大氣的五官和絕美的容貌跟這些華麗的裝飾相得益彰,更顯得她華麗妖嬈非凡。

她下了馬車慢慢向他二人走來,頭上金色流蘇迎著初升的紅日散發出迷人色澤,長袍大袖和裙擺隨著走動飛舞,她仿佛成了一隻華麗高貴的鳳凰,隻要風大一些便能迎風飛走一般。

女子畫了一個濃豔妝容,臉上塗了厚厚的水粉卻隻打了一點淡淡胭脂,更顯得那紅%e5%94%87如血,眉濃似墨。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女人跟西施長得有些像,隻不過西施的五官偏溫婉,而這女人卻透著霸氣。

聽她剛剛直呼千竹名諱,她大概也能猜到這女人的身份。

女子走上前來,白蓮花等人立刻向她行禮,她卻並不在意,目光始終落在千竹身上,朱%e5%94%87輕啟,“你打算要無視我一輩子麼?你可彆忘了,要不是我,你怎會有資格使用秣陵藥池?”

千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這不過都是你欠我的。”

眼看他又要走,女子爆喝一聲:“站住!”

千竹離去的腳步一頓,女子卻將目光投在葉依依身上,葉依依立刻向她福了福身算是行禮。

“你就是姬友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吧?長得也並不是絕色傾城啊,不過能將姬友迷得團團轉,想來你也是有點本事。”

葉依依勾%e5%94%87笑笑,笑容不卑不亢,“夫人過獎了。”

女子仿若滿意點點頭,“唔……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看起來你果真是個妙人啊。”

她正要回答,千竹握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走了,時間不早了。”

說完徑直拉著葉依依轉身離去。

進了馬車,葉依依終於忍不住輕咳一聲道:“剛剛那位?”

千竹麵無表情,“她便是我的母%e4%ba%b2,楚國昌平夫人。”

“昌平夫人?!”葉依依忍不住驚呼一聲,一對上千竹那略帶受傷的表情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激了一些,急忙低下頭,“咳……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怪她要驚訝,實在是這個昌平夫人名聲不怎麼好,不,不是不怎麼好,簡直爛的沒法說。

據說昌平夫人是楚國惠王的%e4%ba%b2堂姐,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封地在昌平郡,所以又叫昌平夫人,昌平夫人為人熟知的不僅是她的美貌,更是她的荒%e6%b7%ab,據說她的府邸有美男三千,隻要是她看上的男子她都會想辦法擄了去,在昌平郡,一般年輕又有姿色的男子都難逃昌平夫人的魔抓,所以現在江湖上流傳一句話,“男有貌美者,等閒不入昌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而除了荒%e6%b7%ab外,昌平夫人也的確有些本事,昌平郡在之前隻是一個小郡,連秣陵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昌平夫人來到封地之後大力發展魚鹽之業,加之昌平有幾座巨大的礦山,昌平夫人便命工匠將礦石采出用於製錢和冶金,所以短短十年時間,昌平郡便由原來的貧瘠小郡變成如今可以跟秣陵平起平坐的富庶之地。

不過這世上的人大多隻能看到彆人的不好,所以那昌平夫人雖然也算一位女中豪傑,可就因著她好男色,她便被人說成是無恥娼婦。

而葉依依沒想到的是,天下間最著名的娼婦竟然是千竹的母%e4%ba%b2。

“如果你想嘲笑,你儘管嘲笑便是。”

葉依依輕咳一聲,“你怎麼就覺得我會嘲笑你呢?我倒是覺得昌平夫人是個不錯的人呢。”

千竹轉頭看向她,眼中帶著疑惑。

“縱觀整個天下,凡是有些本事的男子都將女子當做是玩物,而昌平夫人卻反其道而行,將男子當成是玩物,我倒覺得她給我們女子出了一口惡氣呢,憑什麼男子好美色就是天經地義,女子好美色就是娼婦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

話剛說完,千竹卻猛地逼近,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她吃痛,凝眉望著他,“乾嘛?我說錯什麼了?”

千竹深邃冰冷的眼神緊緊落在她身上,“聽你的口氣,你好像要效仿她是麼?”

葉依依急忙乾笑兩聲,“怎,怎麼會呢?”

千竹語氣一凝,“哦?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你果真想要效仿她是麼?萬劍山莊的莊主養幾個麵首還是養得起的。”

葉依依有些不快打開他的手,“你說什麼鬼話呢?如若我想養麵首我早養了。”

千竹再次扣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看樣子,你果真是有這個想法的。”

葉依依有些無語,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固執啊,不過見他臉色不大好,再加之他又在病中,她也就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鬨,相反,她覺得這時候哄哄他是最好的了。

所以她溫柔的捧著他的臉衝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有了你就夠了啊,隻要有你在,天下男人在我眼中都不算什麼。”

千竹那深邃的眸子閃了閃,雖然他麵色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可她隱約看到他的耳根紅了紅。

“真的?”

她重重點點頭。

他這才放開她的下巴,轉而將她緊緊按在懷中,葉依依想探起頭來卻又被他按下。

“你……不要動,我……就想抱抱你。”

葉依依卻勾起一抹笑意,這小子怕不隻是想抱抱她這麼簡單吧,多半是怕她看到他羞澀的樣子。

過了許久之後她才小聲道:“千竹,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