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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下了馬車,二人換乘步輦從貫穿太子府的主行道進入太子府中心,太子府裡的布局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隻在湖邊多栽種了幾株柳樹。

輦車行到上行坊和太子府中心交界地帶之時,從角門中走出幾個人來將輦車攔下。

那為首的是個穿著紅衣的妖豔女子,這女子和她有過兩麵之緣,正是在太子府恩寵正盛的月姑娘。

“禾天,你去忙你的吧,由我將葉姑娘帶過去。”女子的聲音不同於她細膩貌美的容顏,顯得有些粗噶。

禾天有些為難,支吾了好一陣才點點頭,“那有勞月姑娘了。”

禾天離開之後葉依依從步輦上下來衝女子頷頷首算是打招呼,“不知太子殿下在哪裡,有勞姑娘帶我過去。”

女子並沒有回答,而是一步步向她走來,她生的高挑,葉依依在女子中算長得比較高的,這女子還要高她一截。

女子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勾%e5%94%87邪魅一笑,她本就長得妖嬈,這一笑若是被男子看見,怕是魂魄都被勾走了。

“你喜歡千竹。”語氣平淡,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她能如此雲淡風輕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看得出來太子果然對她寵愛有加的。

早先她攔了她她就知道這女子並不是真心要帶她去見千竹,如今聽她說出這番話她更加肯定,這女子是故意挑事。

她客氣的笑笑,不想跟她一番見識,“若姑娘不願代勞,那我還是%e4%ba%b2自去見太子殿下吧!”

剛要抬腳,女子卻抬手攔住她的去路,葉依依轉頭看去,卻見她臉上笑意一收,冷冷道:“聽說你長得很像他以前的食客?或者說你就是他以前的那個食客?不過,那都是以前了,我不管你再回到這裡是什麼目的,但是你最好清楚,什麼是你該要的,什麼是你不該要的,明白麼?”

葉依依臉上的笑容依然客氣,“謝謝姑娘提點,我自然明白什麼是該要的,什麼是不該要的,我還有要事要與太子殿下相商,告辭!”

說完,繞過她正想離去,不料這女子卻突然反剪住她的手腕,她力氣甚大,而且出手巧妙,她還來不及出手抵擋便已經被她推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隻聽得身後傳來一陣輕笑,她也不以為意,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轉頭看去,卻見那月姑娘臉上帶著嘲弄的笑意,“這是給你的教訓,讓你知道自己該有的分寸。”

葉依依深吸一口氣保持鎮定,走上前去衝她福了福身道:“姑娘教訓的是,是我不知禮數衝撞了姑娘,還望姑娘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女子高傲一笑,下巴一挑,“這還差不多,既然來了太子府就該懂得該有的規矩……”

話音剛落,卻見葉依依猛地抬頭衝她眼睛撒了一把什麼,女子眼中頓時傳來一陣難忍的刺痛,她捂著眼睛後退幾步,正要開罵,葉依依卻繞到她身後,一腳踹在她後背上,卻聽得噗通一聲,隻見女子的身體劃過一個不算優美的弧度一頭栽進一旁的湖中。

那女子在湖中掙紮許久才浮出水麵,眼睛早已紅了一圈,眼淚啪嗒啪嗒流出來,她眯眼看著葉依依,怒道:“你竟然敢對我下手,你不想活了是吧?”

葉依依不以為然,冷哼一聲道:“月姑娘,你最好清楚,首先我不是太子府的食客,更不是太子府的丫頭,而是太子的客人,我來是有要事跟太子相商,所以我沒有義務要遵循你口中的分寸,你對我無禮在先,這是我對你的回敬。”

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嚇呆了的侍女們,她冷冷道:“沒看到姑娘失足掉進水裡麼?還不快去拿件衣服來!”

剛剛還嘲笑她的婢女急忙點點頭轉身離去,剩下的幾個在一陣驚嚇過後立刻來到湖邊作勢要拉女子起來。

如今還是初春天氣,此刻又是早晨,那湖水定然冰冷刺骨,再受一陣風,有的她受了。

反正對太子府她也熟悉,要找到千竹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直接來到白院,院外有丫頭守著,那穿米黃色深衣的是太子的貼身大丫頭青兒,是穗子的好姐妹,當初她跟穗子可是太子身邊最得力的兩個丫頭,後來太子將穗子給了她,就隻留了青兒一人在身邊。

不愧是太子府的丫頭,青兒看到她並沒有做出驚慌之態,像是早有預料般衝她道:“太子殿下在屋中等著姑娘,姑娘裡麵請。”

她點點頭,推門進去了。

殿中點了香爐,依然是熟悉的紫玉蘭香味,千竹坐在主位上悠閒品茶,她徑直走到一旁的鋪席上跪坐下來衝他道:“太子殿下願意接受我提出的價格了麼?”

千竹也不看她,“看樣子,越國的人果然是不知禮儀的。”

葉依依輕咳一聲,“反正都是老熟人了啊,弄那麼多虛禮乾什麼?直接進入正題吧。”

千竹轉頭瞟了她一眼,那深邃的眼眸直看得她渾身發毛。

“東施,三年了,你還是沒有變聰明啊。”

葉依依眼睛眯了眯,“太子殿下這話有何深意?”

“你還是這麼輕信於人,我讓你一個人來,你就一個人來了,你可知道,你來了就走不掉了。”

葉依依並沒有驚訝,她假意歪著頭想了想,“那麼太子殿下將我強留在這裡有何目的呢?唔……說是劫財嘛,萬劍山莊的產業雖說還算大,可太子殿下你未必瞧得上,說是劫色嘛,太子殿下府中美人眾多,我這種姿色卻沒什麼好劫的,不過萬劍山莊的莊主來到太子府跟太子商議合作之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如若我不回去,我們家二當家的肯定會帶人來索取,我的好友承乾將軍定然也不會善擺甘休,說不定還會向吳王施壓,我現在怎麼說也幫吳王揪出了公子姑蔑這個想要謀權篡位的野心家,我也算是吳國的恩人,太子殿下這個時候將我軟禁在太子府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啊。”

***

千竹悠閒喝了一口茶,香煙繚繞中他的眼眸深邃難懂,“既然我讓你來這裡,我定然是想好了完全之策。”語氣一轉衝門外叫道:“來人!”

一個穿著墨綠色深衣的女子亦步亦趨走進來向千竹行了禮,千竹語氣淡淡:“將姑娘帶回房中歇息吧!”

這女子葉依依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三年前照顧她的穗子。

穗子笑容溫和,“姑娘請隨我來吧!”

葉依依向千竹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依然高深莫測,她猜不透他將她軟禁到太子府是何目的,但是她知道千竹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對她不利的事,那樣也會對他不利。

既然如此,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跟著穗子來到會室,裡麵的擺設一如三年前,太子府內各處裝潢都煥然一新,唯獨這會室中還是原來的樣子,鋪席的位置不變,窗幔上依然是一副白鶴飲水圖,軟榻上鋪著的還是三年前那猩紅氈毯,就連她三年前不小心燙出的小洞還在。

“姑娘渴了吧?我去給姑娘端杯熱茶。”

葉依依點點頭,穗子便離去了。

她站在會室裡,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心中感慨萬千,雖然地方一如三年前,可是人卻已不再是三年前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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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她在太子府亦步亦趨,謹小慎微,每天都活在恐懼中,擔心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千竹用最極端最殘忍的方式殺死,擔心自己會陷入太子府其他食客的陰謀中。

然而現在她雖被千竹軟禁,卻是太子府的客人,即便太子府中還有人挑釁,她也可以從容應對。

即便再看到有人被千竹折磨死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不會傻傻的問一句“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即便再有人想要設計陷害她,她也不會跪在地上祈求千竹好讓自己苟延殘喘,更不會再白癡一樣問出類似於“你為什麼不善良一點?”的問題。

原來一個人的心真正強大起來之後,外界的一切困境都不會成為問題,反而隻會當做自己前進的踏腳石。

時間還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今晚算是她在太子府睡得比較安穩的一晚上,然而她卻總覺得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就如叢林中優雅的獵豹盯著他即將要捕捉的食物。

她迷迷糊糊醒來,透過窗外漏進的月光,她果然看著床榻上跪坐著一個人,他的雙眼在黑夜中發出寒光,一如那叢林中可怕的野獸。

那如野獸一般的寒眸緊緊鎖在她身上,她乍然看到直嚇得一哆嗦,待看清來人後她慢慢恢複鎮定,翻了個身,“太子殿下請自便!”

她感覺千竹在她身邊躺下,擠到被窩裡樓上她的身體,見她不反抗他便又湊近一點,下巴緊緊貼著她的後頸,厚重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脖頸上。

他摟著她翻了個身,嘴%e5%94%87輕而易舉的撲捉到她的%e5%94%87,一手摟著她的後腰,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深深%e5%90%bb了上去。

葉依依也不反抗,相反,她將雙手摟上他的後背,極力迎合著他的%e5%90%bb,他得了她的暗示,%e5%90%bb著她的動作變得狂亂粗暴,像是饑餓了許久的人饑不擇食一般。

葉依依雙手在他的後背撫摸,一方麵混淆視聽,一方麵讓他放鬆警惕。

在%e5%90%bb著她的同時,他的雙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煽風點火,葉依依非常默契配合著他,慢慢將一隻手移到他的肩部,一隻手移到%e8%87%80部,看上去像是挑逗愛撫,其實她是在找%e7%a9%b4位——肩井%e7%a9%b4和環跳%e7%a9%b4。

這幾年在運行萬劍山莊的同時她也開了幾個藥鋪,戰亂時期這兩個東西最賺錢,她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她平時休息的時候也會看看醫理方麵的書籍,知道人體的經脈%e7%a9%b4位,知道上千種藥材的效用。

這兩個%e7%a9%b4位可讓人的四肢麻痹,不過卻要掌握好輕重手法,若是輕了起不到任何作用,若是重了卻可導致死亡。

她緊緊閉上眼睛,仔細尋找%e7%a9%b4位,按準了%e7%a9%b4位之後她快速出手,巧妙的按壓,千竹%e5%90%bb著她的動作一頓,整個人立刻癱軟在她身上。

她將他推開,隻見他勾著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看著她,“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也不回答,將他從床上拖起來扛到屋外,再找來繩子將他綁在屋外的柱子上。

“東施,你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