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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下總算明白了,妹湘是想跟她聯盟,然而她卻並不是那種容易腦熱的人,妹湘說什麼就是什麼。

“咦,那邊的飛燕草倒開得美。”她故意轉開話題,要是妹湘稍微懂點人情世故就知道她現在並不想跟她談論這個問題。

果然妹湘歎了口氣說道:“姑娘先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那邊如個廁,等我出來了我們就一同回去,今日我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問,姑娘你說是不是?”

“當然,我們不過是談論了一下這裡的柳枝和湖水,我在這裡等著,妹湘姑娘快去快回。”

望著妹湘離去的背影,她嘴角的笑容慢慢僵住,妹湘果真要同她聯盟還是故意要試探她?還好她並沒有表明自己的立場,讓她抓不到把柄。

一片烏雲慢慢籠罩了日頭,天氣一時間涼爽了不少,她等了許久也不見妹湘來,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從對麵的走過來,仔細一看卻不是妹湘,而是一個青衣男子。

男子慢慢走近,他身材瘦削,麵容俊朗,還未走近就對她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衝她禮貌的叉手道:“東施姑娘有禮了,小生柳岸,在這裡閒遊時迷了路,不知姑娘可否給小生指點一二,若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姑娘恕罪。”

她在太子府還算出名,他認得她也不奇怪,這個人她倒是沒有見過,太子府的是非並不比王宮少,她下意識提高了警惕衝他道:“你住在哪裡?怎麼閒逛到這裡來了?”

男子依然麵帶微笑道:“小生住在中行坊,聽人說這裡的飛燕草長得極美,便冒死前來偷看,不料這地方彎彎繞繞的,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裡處於太子府中心的邊緣位置,正好挨著中行坊,在這裡遇到中行坊的食客並不奇怪,也不知道妹湘什麼時候回來,為了避免落人口角還是儘早將這人打發了才是。

葉依依衝他指了指湖對麵的一個角門說道:“你穿過那道門,向右一直走,那裡會有巡邏的人,你去問他們就知道了。”

柳岸叉手道了謝,低頭之間突然從袖子中抽出一快手帕來向她的臉掃去,她躲避不及,慌亂間吸入了好幾口帕子上帶出的香氣。

幾秒鐘的詫異之後她的危機感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她死死盯著他問道:“你剛剛給我聞的是什麼?”

柳岸向她靠近一步,臉上始終帶著那抹笑容,然而那笑容卻染上了幾抹奸詐,“姑娘不用怕,小生愛慕姑娘已久,隻想跟姑娘行魚水之歡,剛剛那香是勾欄裡姑娘常用的,隻會給姑娘增添情趣,不會害了姑娘。”

葉依依心頭咯噔一聲,來不及多想,轉身便跑,她用她暫且還算清明的腦袋思考了一下整件事的經過,妹湘將她帶到這裡,卻借口要如廁離開,不管大解小解,去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可是她人沒回來卻突然出現什麼柳岸欲行非禮之事,這一些列的事情必然有什麼聯係。

跑了沒多遠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從後麵抓住,她本能反手一扭掙%e8%84%b1那人的束縛,一個回旋向身後的人踢去,不料這人也是習過武的,他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將她往前一拉,她借助他手臂的力量騰起,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掙%e8%84%b1他束縛的同時用另一隻腳向他踢去,卻不料柳岸動作比她快上許多,在她%e8%85%bf風還未到時,他雙腳在假山上一蹬,避開她的腳,借助力道攔腰將她抱下來。

葉依依冷冷看著他,“你可知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你若對我非禮,太子殿下一定不會饒恕你的,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柳岸將她按在一旁的假山上,眉眼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能夠在死之前一%e4%ba%b2姑娘芳澤,柳岸死也值了。”

她知道自己的容貌比之以前粗鄙的東施好上了不少,然而她卻也有自知之明,自己還沒有絕色到讓一個人不惜放棄自己的性命隻為跟自己一夜魚水之歡的地步。

柳岸給她撒的媚藥藥效起的很快,這麼一會兒時間腦袋已經開始發昏,全身開始發熱了,如果在喪失理智之前不能逃離這裡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重重推開柳岸,剛想離去腰肢卻被人抱住,柳岸將她重新按在假山上,抓住她的衣襟往兩邊一扯,夏天的衣物本就單薄,外麵的單衣一扯開便露出了裡麵的香肩和粉紅的肚兜。

柳岸故意在她的肩上重重咬了一口調笑道:“若是讓太子殿下發現姑娘身上有彆的男人的痕跡,他會是什麼表情?我想到時候他一定會將我們兩人千刀萬剮的。”

在他說話的間隙,她趁機向他的褲襠踢去,這柳岸也是反映極快的,立刻側身躲避,趁著這檔,她猛地將他推開,然而才跑開一步頭發就被他扯住了。

她疼得呲牙咧嘴,被他扯著一連退了好幾步,他再次將她按在假山上,作勢要解開她的腰帶,她一個手刀將他的手劈開,卻在混亂間抓下了他身上的一個眼熟香囊。

作者有話要說:有沒有猜到後麵的劇情啊,東施被下了藥,但是沒有被占便宜,太子為了給她解毒,自動獻身?你們一定是這樣YY的啊對不對?(作者好無聊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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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那藥效漸漸在體內擴散,她的身體越發燥熱,身體中那種莫名其妙的騷動也越發強烈,腦袋逐漸變得模糊,身體卻本能的指揮著自己死死握緊香囊。

妹湘從另一條小路出來,衝外麵等待的侍女問道:“東施姑娘還沒有出來麼?”說完暗暗道了一聲:“壞了,我剛剛去如廁,回來卻不見了人,東施多半是出什麼事情了。”轉眼看著一臉焦急的穗子說道:“你快去將太子殿下找來,就說東施姑娘出事了。”

穗子有些為難道:“我家姑娘多半是在裡麵迷了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多叫幾個人來一同找就是了,不必驚動太子殿下的。”

一向和顏悅色的妹湘卻突然沉了臉說道:“叫你去叫太子殿下就去,說不定東施姑娘失足掉進了湖中了,東施姑娘恩寵正盛,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你付得起責麼?”

穗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得乖乖去尋太子去了。

在掙紮間,葉依依在柳岸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在他捂著耳朵哇哇大叫的時候她立刻推開他拔%e8%85%bf就跑。

麵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體內的燥熱像滾燙的水咕嚕咕嚕冒著泡,成百上千條熱流在體內飛速竄動想找到一個突破口,某個私密之地不斷叫囂著某種讓人麵紅耳赤的欲望,她撫著牆向前逃去,不斷告訴自己要跑得快一些,不要被他追上了。

然而腦袋越來越昏沉,那種惱人的欲望越來越強烈,為了不喪失理智,她摸出手腕上藏著的刀狠狠紮向大%e8%85%bf,尖銳的疼痛和濃濃的血腥味頓時讓她清醒了不少,眼前的景物也清明了許多。

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太子正疾步向這裡而來,他身邊還跟著一臉帶笑的妹湘。

果然,妹湘將她帶到這裡可不是單純的想跟她聯盟,突然出現的柳岸,疾步而來的太子都是妹湘一手安排好了的,目的就是要讓她身敗名裂。

還記得第一次來太子府之時被燙死在銅板上的人,太子對於背叛自己的人從來不會姑息。

千竹穿著一件玄色長袍,頭上戴著鏤空雕蟒金冠,腳下步履生風,臉上卻一派嚴肅,她難得看到他臉上露出焦急神色,遠遠看到了她,他腳步一頓,她看到,迎著頭頂那明晃晃的日頭,他的一張臉卻如沉在冰窖中,就算離了這麼遠,也能夠受到他身上的寒氣如巨浪一般席卷上來。

她狠狠咽了口唾沫潤了潤自己發乾的喉嚨,拖著受傷的%e8%85%bf艱難的向他走去,他見狀便也疾步向她走來。

“你不要動,我過來!”◥思◥兔◥網◥

她聽到他冰冷的聲音,她沒有聽他的話,倔強的,任性的,不顧一切的迎著他跑去,就如身處原始叢林的人突然看到文明的燈火,就像在海中掙紮許久的人突然看到前方的燈塔。

終於,她跑到了他麵前,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因為激動身體如篩糠一般顫唞著,沙啞的聲音就如被礫石磨過一般,“我沒有被他非禮,我還是清白的,相信我!”

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說完這句話她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e8%85%bf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穗子端著藥進來,見她醒來了,忙感激的說道:“謝天謝地,姑娘你終於醒了,快將這碗藥喝了吧。”

葉依依正要接藥,這才發現手中握著什麼東西,打開一看卻是一個香囊,她猛地想起這香囊是從柳岸身上抓下來的。

“姑娘昏迷了一天了,可是這手上一直握著東西,不管我怎麼用勁就是掰不開,沒想到竟然握著一個香囊,這香囊是哪裡來的?是太子殿下所贈的麼?不過看這花色倒像是出自妹湘姑娘之手?”

“妹湘?”

穗子堅定的點頭說道:“妹湘姑娘不僅彈得一首好琴,還繡得一手好針線,這暗釘盤梗繡在整個太子府中隻有妹湘姑娘會。”

她一早就覺得這東西眼熟,妹湘身上佩戴的香囊可不就是這種針線的刺繡麼,她現在不得不佩服自己在緊急時刻的判斷力,當看到這東西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東西會幫助自己。

將香囊打開,她看了一眼裡麵的東西,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就在這時,白蓮花身邊的侍女阿靜突然進來衝她說道:“東施姑娘終於醒了?太子殿下正在百訓堂等著姑娘,還望姑娘跟著我走一趟。”

又是百訓堂?

看樣子是要審問關於柳岸的事了,看了一眼手中的香囊,葉依依嘲弄一笑,在穗子的攙扶下跟在阿靜的身後來到百訓堂。

百訓堂中隻坐了太子府中幾位重要的人,太子殿下坐於上首,右手邊是很少出現的陳鵬子,陳鵬子下麵是藍石,左手邊是帶著三分嘲笑的白蓮花,白蓮花下麵是低著頭的妹湘,妹湘下麵是麵沉如水的禾天。

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柳岸,看樣子自己猜的沒錯了。

走到殿中行了禮,千竹淡淡掃了她一眼,衝柳岸道:“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便。”

柳岸低著頭道:“我與東施相識已久,曾情定三生,今日剛好在花園中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