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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庭條件隻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呢?”

“小男孩調皮點是件很正常的事,知錯就改就好了嘛。”

這話能是鐵麵無私倔驢脾氣的封宿弛能說出來的?

江榛審視他一圈,壓低聲音道:“你以前不會也這麼混球吧?”

封宿弛視線亂飄:“怎麼可能?!”

江榛:“……”

怪不得包容程度這麼高,原來是共情了啊!

他一巴掌把這棒槌臉推開:“離我遠點,看著心煩。”

……

半小時後,看到拍片結果的江榛沉默了。

封宿弛好奇湊過來,也沉默了。

江榛一個字一個字念道:“右、腓、骨、骨、折?你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

封宿弛也不可置信道:“診斷錯了吧?我沒覺得不能走啊!”

“你們質疑我的醫術?”醫術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彆動!你這就骨裂了一下,不嚴重,用夾板夾幾天就差不多了。”

封宿弛腿被醫生捏在掌心,依舊處於震驚之中。

醫術絮絮叨叨:“被那麼狠撞一下,也就是你身體素質好,但凡換一個現在就該被推進手術室了。”

“你同伴也是,怎麼能讓你自己跳著進來呢?幸虧醫院離得近,多走兩步我看你這腿廢不廢!”

江榛:“……”

封宿弛:“……”

兩人聽著醫生一人一句罵著,半個字都不敢吭。

沒多久,他們重新站在了醫院大門口。

隻是其中一個換了造型,一條小腿被夾板夾著,高高大大一個人往門口一杵,還挺紮眼。

江榛忽然覺得很諷刺:“完好無損?”

封宿弛:“……”

江榛:“非常健全?”

封宿弛:“……”

得,話不能說太早。

畢竟這世界非常玄幻,還很喜歡打人臉。

江榛不想再接收路過行人不停投來的目光了:“走走走,訂酒店了嗎?回酒店!”

封宿弛故作矜持:“不太好吧?我們兩住一起嗎?”

江榛忍住痛打病患的衝動:“那不然呢?讓你一個瘸子自己住,怎麼摔死的都不知道!”

封宿弛心說其實好像也沒那麼嚴重,他以前受傷比這厲害多了也是自己一個人。

可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能錯過嗎?

那必不可能!

為難的摸摸下巴:“好吧。”

江榛嘴角抽了抽:“你還挺勉強。酒店訂了嗎?沒訂我現在訂。”

“訂了訂了!”封宿弛讓公冶準備這麼充足的東西現在終於能派上用場,他迫不及待道,“保準讓你滿意,我們走!”

江榛聽他話說得信誓旦旦,但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快,兩人就按照公冶發的定位來到了一棟華麗的大樓。

看著外表靚麗的樣子,江榛覺得自己應該是直覺出現錯誤,挑了下眉:“可以啊,裡麵設施應該也不錯吧?”

“那必然的,都是我專門準備的。”封宿弛邀功似的揚起脖子。

“彆吹了,扶著我,你一個瘸子看著點路。”

酒店內部裝修和外麵一樣奢華,服務也是頂尖的,一進門,就有人推來了輪椅。

可惜封宿弛死活不願意坐。

“太狼狽了,我不稀罕坐這玩意兒!”

江榛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你不坐更狼狽!”

一蹦一跳很好玩嗎?

封宿弛哼哼:“就不要坐!”

坐了他還怎麼光明正大摟著江榛肩膀?

服務人員為難地看著江榛:“這……”

江榛太陽%e7%a9%b4突突跳:“算了算了,麻煩你們放回去吧,彆管他,讓他作。”

服務人員隻得把輪椅放回去,亦步亦趨跟在兩人身後,生怕這位腦子不好的客人一不小心摔懵過去。

等護送他們到頂樓,服務人員就不動了:“我們就不方便送你們進房間了,二位小心點,嗯……就是,畢竟有傷在身,那個啥也彆太過分。”

“哪個啥?”江榛剛剛正在跟封宿弛小聲聊隊裡的八卦,都沒聽清。

服務人員臉皮薄,死活不肯重複一邊:“總之您二位注意點就好!”

“好的謝謝。”江榛熱出一身汗,隻想趕緊把身上這活物卸下去,不再追問匆匆打開房門。

結果門剛開一條縫,他就被裡麵的場景驚呆了。

封宿弛看他表情不對,也尋著望去。

“我們走錯房間了?”

江榛低頭看了看手上門牌號:“沒錯。”

封宿弛:“……”

麵前一地的鵝毛絨地板,還有零零碎碎的花瓣和蠟燭,中間一張被薄紗圍起來的大床,拋開氛圍來看,裝修審美都很不錯。

封宿弛瞬間明白,公冶那個混賬應該是會錯意了。

但這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內,隻有一張床哎……

他抿下了唇,唾棄一番自己詭異的小開心,故作正經:“我回頭罵公冶。先進去?”

江榛渾身不舒服:“我去重新開一間。”

封宿弛大驚,這還了得?

他立馬抽了口冷氣:“腿疼!”

江榛後槽牙一緊。

不知道這人是真是假,以防萬一還是把人攙扶進去。

他聞著屋裡的花香味,深吸一口氣:“我去開窗戶透透氣。”

這屋裡到底為什麼要把氛圍搞這麼曖昧啊?!

地毯軟得離奇,還自帶地暖,光著身子在上麵打滾都不會著涼,也不知道設計師把設置成這樣的目的是什麼,給人睡覺用嗎?

江榛打開窗簾,拽著窗戶上的小把手拉了拉。

結果沒拉動。

再一用力。

還是拉不動。

他納悶了,仔細湊過去觀察一番:“我操!這是個裝飾?腦子有病吧誰在這種地方安個把手當裝飾啊?”

封宿弛不知道他在罵什麼,但現在坐的這個椅子也硬邦邦怪怪的,就想著躺床上去:“回頭出去投訴這家設計師!”

江榛很讚同,找到正確開窗方式後就過去床頭拿拖鞋。

很巧,一步步挪過來的封宿弛也剛好走到床頭。

櫃子就這麼在兩人麵前暴露出真容。

“……”

一排排一盒盒嶄新的小玩.具,沒有任何馬賽克地衝擊著他們視野。

啪——

江榛猛地把抽屜給合上,隱約明白了那窗戶「裝飾」把手和地板的作用。

封宿弛手一抖,直接扯掉了床邊一層薄紗。

他們不約而同看過去——

兩根繩子正從天花板上吊下來,要散不散地掃著床墊。

江榛大腦有點缺氧,顫顫巍巍指指窗戶,指指抽屜,又指指床上的繩子:“你他媽……精心準備的?”

說完還不解氣,直接從後麵往這人腰窩上一錘,直接把他錘倒在床上。

封宿弛死也沒想到自己說的「好玩的」落在公冶耳朵裡會變成這樣!

他平躺仰視著江榛殺人的目光,腦子轉的飛快,企圖給自己形象找點補。

半晌,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直起身翹起腿,用天花板上兩根繩子把右腿綁上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像極醫院躺病床上的骨折病人。

“你看,準備得多充分?斷腿都考慮到了!”

江榛:“……”

江榛:“6。”

第67章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以後我做給你吃。◎

到了這個地步, 這屋子是住不下去了。

江榛眼不見心不煩,把人扔下去就找前台開了另一間房。

前台服務生還以為他們哪裡不滿意,連連解釋:“封先生啊,我們都是按照您的要求來布置的, 整棟樓獨一份呢!您要是有不滿意的我們可以改!”

因為公冶是用封宿弛的賬戶和身份安排的這些, 現在封宿弛的賬戶購買記錄上非常精彩。

江榛捂臉:“沒事, 跟你們沒關係。你給我另開一間就行了。”

前台再三確定他們不是不滿意後終於鬆口氣,幫他們開了隔壁的房間。

江榛把纏在床上解不開的封宿弛拎著拖到隔壁:“大爺, 你老實點成嗎?你這腿斷的我回去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皇帝和你哥解釋。”

“那就不解釋!”封宿弛拍拍硬邦的支架,“我們休息個三四天,回去路上還有三四天,這玩意兒差不多就可以拆了。”

“醫生說你最好帶夠十天。”江榛無情打斷了他的幻想,“到時候回去, 你是說打仗打得腿斷了呢,還是被十歲小孩撞得腿斷了呢?”

封宿弛沉%e5%90%9f片刻:“好像哪種都不是很體麵。”

江榛嗤笑:“你這人本來就不體麵。”

封宿弛單手虛空一抓:“可以了,收!再說就不禮貌了。”

兩人一個靠在床頭一個坐在沙發上,對視片刻不免有些無聊。

封宿弛提議:“看電影吧?”

江榛:“看什麼?”

“恐怖——”

江榛瞪他一眼。

“好好好,不看不看。”封宿弛妥協, “那看愛情片。”

最近的愛情片過於老套,江榛不屑一看,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部經典老片。

但封宿弛又不樂意了:“這我看過,be了。”

“我也看過,但裡麵畫麵拍得不錯, 可以再看一次。”

“但是be了。”

“be怎麼你了?”

“我不看be!”

江榛樂了:“合著你還是個樂觀主義啊?”

“不是樂觀主義, 是我現在看不得be。”封宿弛非常真誠, “我現在就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全都he,大美滿!不然影響我心情。”

“得,那看喜劇吧。”江榛隨手放了部喜劇電影,走過去踹了他一腳,“往旁邊挪挪,給我讓個空。”

封宿弛就拖著半殘的腿給他讓了半塊地方。

隨著江榛坐上來的動作,柔軟的床墊微微塌陷,兩人的氣息一下子拉進。

封宿弛調整了一下坐姿,硬是凹出個慵懶的造型。

可惜江榛看都沒看他一眼:“沒有吃的,你看著點點讓人送上來。”

封宿弛不滿:“我難道不秀色可餐?”

江榛:“……”

江榛:“你又開始了?”

封宿弛一邊嘟噥著他不懂珍惜,一邊還是老老實實點了很多小吃。

付款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你是不是不喜歡吃海鮮?”

江榛奇怪地看他一眼:“沒有啊,我不是特彆挑食。”

他隻是相對來說口味清淡,但絕對算不上挑食。

封宿弛點點頭:“之前一起吃飯……我見那個女人給你剝蝦你丟掉了,那會兒你什麼都不知情,應該不至於當眾落她麵子,後來我就以為你是不喜歡吃。”

江榛努力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哦,我想起來了。不吃她剝的是因為她以前也給我做過吃的,我吃了以後冒鼻血好幾天。後來才知道,那是她給江絡成做的定製餐,為